“今天来加班的, 每个人都可以领一个鸡蛋。”律恒说,“其他东西先登记入库, 后续该发下去的补给品, 我们不会少。食堂里也会上一些相关菜色,定价也会遵循其他菜品的价格。”
卸货区瞬间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有了鸡蛋做鼓励,仓库组的人感觉自己简直充满了使不完的力气!
食物进恒温冷藏库, 药品进常温库, 活体的猪和鸡仔直接往养殖区送。
养殖区的研究员被拍门叫醒时简直惊呆了:“这、这哪儿来的呀?!”
“律队他们今晚回来了,说是柏舟从他的地堡里带来给我们的。”一个仓库组的工作人员说, “柏舟你知道吧?就那个前几天一直跟着恒哥的新面孔。”
“知道的,律队还带他来我们养殖区看过。”那研究员急匆匆给自己套上防脏服,“这,他来我们养殖区,就是为了给我们送猪送鸡吗?!”
“谁晓得咧,估计是吧。那小孩一看就心善。”仓库组的人说,“这个你拿好了,说是养殖说明书。人家大老远的送这个来,肯定很不容易,你别养死了。”
研究员一把抢过说明书:“别小看我们啊。我们拿命压,都能给它养活了!对了知道那个柏舟住哪里嘛?我们有问题可以找他嘛?”
“不知道。”仓库组的人也答得干脆利落,“你找不到人就去找律队嘛,这人明显律队带着。好了我走了啊,下面还忙着呢。”
研究员连忙拉住人:“他给了很多东西?”
“超级多,一整车。”仓库组的人说,“我看我们地堡要走大运了,说不定从明天开始食堂的菜色就不一样了。”
但第一批感受到地堡走大运的,却不是食堂的工作人员。
而是住院的孕、产妇们。
仓库组的卸了货登记完毕,也干脆客串了一把分配组,跟着律恒去了医院,将那一罐罐的奶粉与蛋白粉分发了下去。
01号地堡虽然尽力的挽救一切,但缺少的物资就是缺少着。
他们的产妇很瘦弱,他们的婴儿也很孱弱。
仓库组的人很少来医院,他们身强力壮,有些小病痛就自己扛了。扛不住地也就是找医生开点药带回去吃。
他们不愿意生病,潜意识也抵触医院。所以几乎从未见过刚生产不久的产妇们。
这次跟来送东西,看着这些瘦小的新生妈妈,他们都觉得心脏揪紧了。
“这个是给孩子喝的奶粉。至于这个,是给孕产妇喝的蛋白粉。不要弄混。”律恒拿着两个铁皮桶,仔细地说,“里面营养成分不一致,给孩子喝孕产妇的东西会出问题。用温水冲泡,你们别想着省,育儿期内地堡会定期给你们分发。”
那两个铁皮桶没有贴包装,只用一张大白纸包着,上面印刷了生产的日月时间、保质期时长、食用方法与针对人群。连年份都没带。
产妇们看着这简陋的铁皮桶,却惊呆了。
她们也曾从老一辈口中听说过这些东西,说是香甜的,很有营养的。老一辈们小时候就是喝奶粉与母乳长大的。
可她们却从未见过这些东西,更是想都不敢想,有朝一日自己和孩子也能喝着!
“律……律队长,这都是真的吗?”一位产妇细声细气,“给我们的,我们都能喝?”
“是。”律恒说,“记住用法,地堡会定期给你们送。”
产妇期盼地问:“那,那得多久?”
“孕产妇的蛋白粉大概一个半月送一次。孩子的奶粉则根据孩子月份的不同,一周到一个月都会有。”律恒没有不耐,详细地给她们做着解释,“地堡的物资组,会跟进孩子的成长情况,也会根据孩子的月龄调整奶粉的营养搭配。你们不用担心。”
“谢、谢谢你啊律队长!等孩子长大了,我让他来亲自道谢。”
律恒轻笑着摇了摇头:“这些东西都是柏舟从他的地堡带来的。我只是个送货员,不用谢我。你们好好休息,我们去其他病房了。”
走完了医院,又将油送去了食堂,叮嘱他们这几天好好炒几个菜,不要怕费油。
最后,才又推着装满物资的货架,去寻找分散在地堡里的未入院孕妇与孤寡老人。
虽然可以贴一张公告,让她们自行去物资组领取。
但他们当中许多人都不愿意给地堡添麻烦,也会觉得自己的问题不大,难得的物资应该让给更需要的同胞。所以贴了公告反而经常遭遇无人问津的情况
次数一多,地堡就学会了挨家挨户的赠送。
拿着名单一一核对,完毕后送了东西就跑。虽然麻烦,但却安心。
仓库组的人跟着跑了一个上午,后续事由才被醒来上班的物资组接管。
律恒、余星野与连生跟着转了这么久,就是铁打的人此时都觉得疲累了。三人交接了工作,走进了电梯谁也不说话,只不约而同地闭目养神。
等到电梯抵达十楼,才各自挥了挥手,回屋里睡下了。
律恒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一听见敲门声,他就猛地睁开了眼。
一双眼锐利清明,就好似从未入睡过。
他翻身坐起几步上前打开房门,就见闻柏舟穿着一身雪白的羽绒服,对他笑眯眯地挥了挥手:“恒哥居然还没起床吗?”
“起了。”律恒说,“是来拿画的吗?”
“嗯嗯。”闻柏舟点了点头,“我想把他带给齐老师。但是齐老师已经回去工作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稍等。我带你去。”律恒说着侧开了身体,“先进来坐。”
闻柏舟有些好奇地走了进去。
律恒这间房间与他的房间是一样的,都只有十来平米的大小。只是律恒只放了一张单人床,于是留给书桌与书架的地方就宽敞了不少。
书桌上面放着几颗零散的子弹,它们与白色的抗辐射药瓶放在一起,有些说不出来的悬疑味道。
书架上有几本包着书皮的书,还有已经有所破损的战术背心。
固定在墙面的衣柜很小,此时紧闭着看不出什么。但闻柏舟莫名觉得他应该没有多少衣服穿。
这个小房间除了生活必需品,简直异常简洁。让不认识的人来看律恒居住过的两个房间,或许都会以为小别墅里的那个暂居地,才是律恒的主基地。
闻柏舟看过一圈,走到书桌边,想将自己的画拿到门边去等。
一伸手,一用力。膝盖一软,差点就站不稳了。
很好,根本拿不起来。
一夜过后,双手双腿似乎更加酸软了。缺乏锻炼的肌肉正在尖叫着抗议他的过度劳动。
闻柏舟反思了一下自己最近这段时间训练不足的事实,然后安心地坐在桌边等律恒。
律恒洗漱很快,没几分钟他就擦着头发走了出来,套上外套轻松拎起画框:“走吧,我带你过去。”
这是地堡里早上最热闹的时候。
人们都去食堂吃过了饭,要回来放下碗筷,去地堡的各个楼层开始今天的工作。
两人刚走进电梯,就听人说:“律队早上好啊,哎呀旁边的是柏舟吗?”
这话一出,电梯里其他人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律恒点点头:“是他。”
“哎呀!柏舟长得好俊!”
“是个漂亮孩子,咱们地堡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孩子呢。”
“谢谢你啊柏舟,带那么多东西过来累坏了吧?”
“听说是半夜赶路带来的。好危险啊,真的太感谢你了!”
他们也不需要闻柏舟的回应,七嘴八舌的一通说,等电梯停了就快步离开,前往自己的工作区域。
等升到地面1楼,电梯里就只剩下了闻柏舟与律恒两个。
电梯门打开,律恒先一步离开电梯,却发现闻柏舟没有跟上。
他停下脚步,问:“怎么了?”
闻柏舟涨红了一张脸,双眼却格外的水润明亮。
他结结巴巴地开口:“我、他们……今天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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