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射飞鸟。”
“对了,希文也很喜欢玩。”末了,不忘再抹黑一边某只雄虫的名声。
“……我没听过!没听过……贱雌你敢!”菲克尔语无伦次。
沃伦没有理会他,猛地将飞刀扔了出去。
只见一道寒光飞快地闪过,直直往雄虫的重要部位刺去!
“啊——”菲克尔惨叫一声。
没中,但下身凉飕飕的。
他浑身瘫软,整只虫都被冷汗浸湿。然而,却听见那只雌虫笑道。
“对,就这样。”
“大点声,我也喜欢会叫的。”
雄虫的冷汗疯狂冒出,看着沃伦手中的一把飞刀。两眼发黑,恐惧哀求,“求求你,放过我……我不玩了,你放我下来……”
“都没有射中,游戏怎么能结束?”蔚蓝的眸子一片冰冷,沃伦笑道,“求有用的话,你为什么不停下呢?”
死在这只雄虫手中的雌虫,也是这样求的吗?
“咻”的几声,锋利的飞刀刺向雄虫。
雄虫的衣裤已经被划得破烂不堪,脸上涕泗纵横。忽然,一股水声响起,黄色的液体哗啦啦坠了一地。
沃伦嫌恶。
“连这器官都管不住,你说有什么用?”沃伦拿着最后一把飞刀,暗色的眸微凛,飞刀直接刺了过去。
正中靶心。
只听一声惨叫,雄虫直接吓得晕死过去。而他的腰下,在不停滴着血珠。
沃伦没想到这只虫子会直接晕死过去,看了眼桌上几样还没有被使用的工具。冷笑了下,倒算是好运。
在这种混乱肮脏的地方,就算死一堆虫也无虫知晓。但菲克尔的身份有些麻烦,引来像雄虫保护协会这种组织就烦虫得很。沃伦饶了他一命,从房间退了出来。
离开房间,沃伦并没有立即地下室而是摸索着交易所的结构。直到傍晚,他才回到地下室。
1201076已经回来了。
惨白的肌肤上又新添了伤痕,趴在囚笼里痛苦地喘息。听到动静他抬了眸,在看见沃伦后眼中闪过错愕。
这只雌虫竟然毫发无损、平安无事地回到了地下室。
菲克尔没有对他做什么吗?
他看着沃伦欲言又止,却最终怎么也没说。
沃伦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
好奇心,是拉进距离的前提。唇角微勾,沃伦闭上眼,开始养精蓄锐。
*
翌日,辱骂和粗鲁的开门声将地下室的雌奴惊醒。
“把1211076带出来!”
“这只贱雌敢伤害雄虫!不想活命了!”工虫辱骂道。
几只工虫气势汹汹地朝沃伦的囚笼走去,“你竟敢弄伤了菲克尔大人,现在菲克尔大人的亲虫要拿你是问。不管你之前是谁的雌奴,等着受刑吧!”
工虫强硬地将沃伦带了出来,沃伦并没有反抗表情依旧镇定。这样的反应让原本担心的1211076,表情微妙。
可一只雌奴。
被砍断了骨翼,摧毁了精神海域的雌奴,如何与这些雄虫对抗?
他咬着唇,垂下眸。
他连自己得活不过几日,又怎么去担忧一只比他活得更长久的虫?
地下室的门被轰然关上,沃伦被粗鲁的工虫带走。
他关进了一间狭小阴暗的房间,比调-教房中更为狰狞的刑具摆了一桌。房间的四角散发出一股浓重恶心的血腥味,一看就知道这里曾经虐-杀过不少雌虫。
沃伦的眸子沉了下。
门在这个时候突然被打开,杀意被凝聚,他的身体下意识做好作战准备。
“是我,默克。”默克看了眼沃伦,迅速关了门。
他脸色焦急,皱着眉问,“你杀了菲克尔?”
在从其他工虫口中听到这件事时,默克整只虫都不好了。菲克尔算是个小贵族,尽管连希文的军靴都比不上但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一旦这件事确凿,被雅各布的虫盯上又或是雄虫保护协会加入,那沃伦势必会被告上法庭,判死刑。
“那家伙没死。”希文道。
默克稍微松了口气,那还很好处理。但沃伦的下一句,直接让他表情崩塌。
“只是废了而已。”
“……”
他沉默了一瞬,试探性问道,“……哪种废了?”
沃伦没有说话,不加掩饰的目光掠了他的下半-身一眼。顿时,默克感到寒毛竖起。
这简直比要了一只雄虫的命还要命!
“如果菲克尔的家虫对你下死手,雄虫保会协会起诉你……”默克担忧道。
“试一试?”沃伦看着默克,眼中桀骜张狂。
但的确,只要回到他熟悉的环境,他就有这个张狂的资本。如果不是还要调查真相,还有希文的监视,他早就弄死了那只虫子,踏上返回星海的航舰了。
“更何况,不是还有希文吗?”沃伦扯着唇笑。
这个笑绝对不是心怀好意的。
默克心里打鼓,他算是看出来了沃伦在刻意把烂摊子丢给老大。这是什么敌虫间的情-趣?默克欲言又止。
沃伦看不透希文。
他需要试探出希文的态度,在希文的眼皮子底下犯事,看看那只雄虫的底线究竟在哪?
沉默间,门外传出动静。
工虫将门打了开来,目标很明确对准沃伦。眼尖的默克上前,猛地揽住了工虫的肩膀,不知道小声地说着什么将工虫带了出去。
两个多小时后,有工虫再次走了进来。
“算你走运,菲克尔大人亲自发来通讯,让家虫撤回了对你的投诉。”工虫回想起菲克尔有些微妙,这只雄虫是有什么特殊嗜好吗?甚至还夸奖了1211076。
“没你的事了,滚回地下室!”
沃伦的眸色微闪,再一次完好无损地回到了地下室。
1201076因为身体太差,尤其是背上发臭的腐肉被雄虫嫌弃。这一整日没有被点名,依旧留在地下室。没有“劳动”的雌奴不配进食,不被特定指明“宠爱”的雌奴更不配被医治。如此恶性循环,1201076的身体每况愈下。
地下雌奴交易所里的雌奴太多了,死一只仿佛不足一提。
再次瞧见无事发生的沃伦,1201076脸上的错愕难掩。不仅是他,几乎还留在地下室的雌奴都是震惊。
沃伦躺了下来,1201076想说什么见状又闭了嘴。
片刻后,沃伦出了声,“你叫什么?”
1201076愣了下,下意识回答,“1201076。”
交易所中的雌奴连自己的名字都不配拥有,有的只是一串冰冷像货物序号的编码。
沃伦看了过来,沉沉的眸子直视着他,“你的名字?”
“名字……?”名字这个词太久远,久远到他喉咙开始干涩紧绷起来。艰难地,他开口,“……伊洛。”
“伊洛?”沃伦重复了遍。
“很好听。”
伊洛的瞳孔微闪。
“你是怎么进来的?”见雌虫逐渐放下戒备心,沃伦开口询问。
“被雄主送进来的。”伊洛垂眸,“因为失去了蛋,对于他们没有什么价值了。”
他来交易所有三年了,痛苦地撑了三年终于撑不下去了。
缄默让他的表达能力下降,但突然的交流却让他打开了心扉。伊洛开始诉说起自己的经历,出生在贫困的虫民家庭,因为要供养雄虫兄弟从小就出来做工虫干苦力。
后来,“幸运”地一名贵族看中带回去做雌奴。
被虐-待殴打是常有的,连肚子里的小虫蛋也因为雄虫的恶趣味而失去了。没了蛋,雌奴也就没了价值。他的雄主毫不犹豫地把他送进交易所,换取了另一名雌奴。而他的亲虫,对于无动于衷。
伊洛的眼底像是藏着一潭死水,悲观的情绪将他吞噬。
沃伦看出这虫子的悲观,想活却没了活下去的信念。他出声,“出去后,你想做什么?”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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