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 你觉得还能停下来吗?”回不了头了。
在沃伦愤怒得如同看仇敌的眼神中, 虫子抚在他的腹部, 执拗地憧憬道, “这里, 也会孕育出和你一样纯净的生命。”
愤怒刺激着狂暴的能量,沃伦的表情崩裂。
——孕育出和你一样纯净的生命。
微弱跳动的脉动在沉睡的意识中清晰可闻,两道能量盘旋在沃伦的精神海域。汇聚融合,亲昵得合为一体。
冷汗淋淋,沃伦猛地睁开眼。
一只微凉的手掀开轻薄的布料,正抚在他的下腹处。几乎是瞬间,肌肉颤栗,沃伦不由分说地朝手的主人攻击而去!
然而还未恢复的机体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上方的虫子抵挡住他的进攻,将他的双手摁在头顶。
腿间被膝盖强势地丁页入,熟悉的嗓音响起,“一醒来就这么精神?”
被记忆蒙蔽了双眼的沃伦,恍惚,“希文……?”
希文的目光流转在他的唇颈间,“除了我还有谁?”
沃伦默了下来。
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再一次在他海域暴动的时候被唤起。他看不清记忆中虫子的脸,分辨不出他的音色。
但熟悉感挥之不去。
“走神了。”希文淡淡提醒,膝盖往上丁页了一寸。
“呃——”沃伦的身体本能地微颤,眉头狠狠皱起。分明是个没有实质性的动作,仅仅肢体细微的接触,他的身体就如同激发了多米诺效应般出现了一些列反应。
比其他任何时候感受到的都要浓郁的雄虫荷尔蒙,以及他格外敏感瑟缩的肌肤……
沃伦敏锐地感到不对劲,他的身体似乎在失控。
“你对我做了什么?”没有犹豫,锋利的眉眼逼了过去。他想起几分钟之前,希文手抚在他下腹的动作,与记忆重合。隐隐的不安中,沃伦的眼神多了一分探寻。
虫子过于敏锐。
希文松懈了身体,摁住他反抗的双手,侧头盯着那段蜜色漂亮的脖颈缓缓道,“你发-情了。”
沃伦看不见他的神色,听到这样的解释微顿。
发-情?
雌虫在精神审讯过程中被仪器刺激出发-情状态也是有的。
被刺激得进入发-情期,那他不受控的身体状态也解释得通了。沃伦的心稍微落下来点,但现在还不是完全可以松懈下来的时候。
湿濡的吐息喷洒在他的颈侧,又疼又痒。
希文笼罩下来的气息,竟莫名地令他感到几分安心。甚至于沃伦感受到他的海域中有精神触角在蠢蠢欲动,想要触碰眼前的雄虫。
他极力克制。
可不入流的念头迷蒙了他的眼,他的眼眶逐渐被染红。
这个发-情状态似乎过于猛烈?
失控的谷欠望不停汹涌,终于诱导着羸弱颤栗的精神触角朝希文缠了过去。
沃伦的瞳孔跟着颤栗,猛地反抗起来,“松手!”
然而他的反抗晚了一步,羸弱的触角满足般地缠上了SSS级雄虫的精神触角。疯狂缠紧,仿佛要将自己融进希文的触角中,好被温暖的能量彻底包围。
触角相接,源源不断的能量被疯狂汲取、传输到沃伦的海域。在双黄蛋强烈渴望的催使下,他丧失了抵抗本能,从唇中溢出了轻微的叹慰。
叹慰一出,沃伦便颤抖地咬住了唇。
该死。
他彻底失控了。
沃伦用着仅剩不多的理智盯着希文,希文始终在注视着他。雄虫冷静淡然的表情与位于他身下眼眶滚烫泛红的自己形成了过于强烈的对比。在强大的死敌面前,一点点的羞耻感击破着他的防线。
看着虫子狼狈又惹虫怜爱的模样,希文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他缓缓松开摁住沃伦的手,极富有礼貌道 ,“我松开了。”
身体撤离。
连带着蕴含着丰沛能量的触角也一点点从交缠中抽离。
两根触角即将分离。
生理影响下的恐慌感席卷而来,沃伦的眉角一跳。折磨不过于此,他再也忍不住了,狠狠咬牙,反手抓住了希文的手腕。猛地将距离拉近,鼻尖上难忍的汗水清晰可见。
怒视中,沃伦嘶哑着嗓音凶狠道,“装、什么装。”
他渴望更多更多的能量,将整个海域填满、包围。
反客为主地,沃伦将这只故意拿腔的雄虫扑倒,吻了上去。
……
热度冲出了军医室。
并无特制隔音材料的军医室外,元帅与默克矗立在门口。
最原始低沉的气息声传出,元帅的身体僵硬。
默克满头大汗,苦不堪言。他偷瞄了眼元帅的表情,难看至极。在默克看来,希文一向是恣意随性的,他是只本该翱翔的雄鹰。而元帅却像追赶鹰的人,总是试图在鹰的脚上套上脚环、绑上牵绳。
元帅的表情越来越难看,默克一瞬间害怕他会推门而入。这个画面他不敢想象,只能硬着头皮道,“这种程度……的安抚,对受到精神海域创伤的雌奴也是有效果的。”
元帅没有理会。
只是沉声问,“那只雌奴叫沃伦?”
默克心一跳,“是的,是只雌虫。”
元帅的视线扫了过去,“不然还能是雄虫?”
话一出,默克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他想用笑来敷衍过这个话题,可刚扬到嘴边的笑在看到元帅的眼神时便僵住了。
默克不敢再多说,胆战心惊地陪同着元帅一起等。直到,室内的声音归于平静,元帅推门而入。
两只虫的衣服有些凌乱但还算整齐。除去被雄虫精神能量滋润得面红耳赤的雌奴,希文的脸色镇静如常,似乎对他这个时候的到来丝毫慌乱。
元帅的视线跟随着冷白的手指,一路扣上军装最顶的那颗纽扣。目光触及到颈侧激烈暧日未的红痕,元帅的眼神沉了下来。
“希文,我有话对你说。”
希文起身,跟着元帅走出室内。
“你是一定要为了这只雌虫和家族作对?”元帅褪去脸上的温和,冷峻道。
希文清楚地知道,温恩在透露着他们雄父的意思。法尔德早就看不惯他了,在温恩还没有成为元帅之前,法尔德或许还需要仰仗他去博得权势,但温恩上位了,他这个长虫的重要性也在削弱。
法尔德对他下过手。
温恩的意思很明显,他要是再反抗法尔德就会遭到整个家族的抵制、甚至再次下手。
希文看着元帅,唇角的笑耀眼,“温恩,从我拒绝家族的扶持,坐上军部指挥官这个位置那天起,我和雅各布的关系就不大了。”
雅各布把他当棋子,他也不过将雅各布当做跳板。
“你会站在雅各布那边。”希文陈述。
“……”元帅沉默。
尽管他成为了元帅,但他依旧是只雌虫,仰仗家族的雌虫。他做不到像希文那样舍弃一切,包括权势、地位与家族为敌。
更何况,他没有理由反抗法尔德。
“为什么?”元帅认定,“因为他是一只雌奴吗?”
像希文亲生雌父一样悲惨的雌奴,希文无法拯救那只雌奴,所以他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去保护这一只,将他留在身边?
希文没有回答。
元帅走近,忽然伸了手。
以一种兄长庇护幼弟的姿态,抚摸上希文的后脑。大拇指掩住了刺目的红痕,他轻声道,“希文,你永远是我的弟弟。”
他的亲情是套在希文身上最后一根枷锁。
他如此清楚,但他却不愿松手。
他想起希文的雄子时期,那只雌奴死前将雅各布搅和得一团乱的日子。希文依旧如常,没有过多的情绪,但他隐隐地感觉到希文的温柔不再、敞开心扉闭锁。
希文否定了一切,甚至想要离开。
他惊慌地阻止了希文。
那时候他抱住希文说:“你永远是我的弟弟。”
“我不会抛弃你,你也不能抛弃我。”
雅各布家族中没有虫是不冷漠孤独的,他只能和幼小希文抱团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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