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诺当即松开了老师的手,扭头就跑, 却在几乎同一时刻感受到手腕上的力道, 整个人被拉了回来。
“老师?”希尔诺不解。
尤珈老师抓着他的手腕, 抓得未免有些紧……太紧了。被这样掐住手腕后, 手掌都使不上力气,没法握紧。
老师没回答,另一只手仍捂住嘴,连同鼻尖一起被紧紧覆盖。泛红的眼尾似乎更艳丽了,衬得眼睛都带点水光。
喉头微动,希尔诺赶紧压下视线,戳了戳老师紧攥的手背,用平静的声音说着:“您要是不想一个人呆在这里,那我们就一起走,怎么样?”
他习惯性上前,用空着的手扯了扯老师的袖子。就这么一个小动作,逼得老师嗖嗖后退了几步,却仍紧紧拽着自己。
“您躲我。”希尔诺抿起嘴。
他打量着老师被捂住的口鼻,皱起眉,声音带上了委屈:“我身上是有什么气味吗?很难闻?”
“气味太浓了,希尔诺。”
老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难受,仿佛真闻到了什么刺激性味道。可他昨天晚上有好好洗澡……希尔诺把腮帮鼓得更圆,偏要凑上去,反手抱住老师的手臂。
“您说我自己的气味就很好,所以我才开始没喷香水。结果您现在开始嫌弃我了,是这样吗?”
尤珈老师当然不会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想要弄明白,老师到底为什么躲他。明明先前还好好的,老师还愿意让他枕在腿上睡觉,直到……
黏液。
催情效果。
那水母临死前朝老师喷了过来。
希尔诺整个身体一僵。
他好像明白了。
整个脑袋嘭地吹成一颗轻飘飘的气球,往高空越飘越远,落不到思维的地面。
气球被空气摩擦得发烫,滋滋作响,大喊着“完啦完啦”,随后啵地一声炸开,轰出漫天的烟花。
“您、您的身体不要紧吧……等会儿、我现在就给您去找白魔法师!”
希尔诺结结巴巴慌慌张张,立刻就要全力朝接待点跑去,但又一次被尤珈老师紧紧拽住了,这回的力道更大。
“您不是受不了我身上的味道吗……”希尔诺小声说着。
他怀疑黏液让老师的嗅觉变得敏感了起来,不然尤珈老师的反应不会这么大。
一想到自己在老师视角里,浑身散发着令人捂鼻的怪味,希尔诺就想退得更远点。他才不想让老师对他产生这种印象。
老师没答话,呼吸都带着急促的喘气声。
那双酝酿着水汽的眼睛忽然猛地闭上,整个人蹲到了地上,一只手插到了头发里抓牢,另一只手仍向上固执牵着自己。
浅色的指根陷在漆黑的毛发里,攥得更加发白,像是盏要把自己捏碎的玻璃艺术品。
尤珈老师不想让人看见这副狼狈样子,希尔诺很快反应过来——并同时反应过来了另一件事。
“如果不找白魔法师的话……这种时候是不是只要做一下,就能让您好受点?”
尤珈老师又抖了一下,像是被电击了脊柱,像是秋风中的落叶。对方将脸压在膝盖上,希尔诺判断不出神情,但总归不会很好。
他也蹲了下来,整个人抱住缩成一团的老师,将脑袋搁在对方肩头上,虚虚搭着。
尤珈老师的脸上、颈部全部是薄汗,后背的衣物都被浸湿了。柔软的头发也湿哒哒,显得老师像是被淋湿的小动物,颤抖着因为冷而瑟缩。
“我身上的味道,到底是好闻还是不好闻?”希尔诺凑到对方耳边问。
老师的耳尖红得更彻底,这是一个无声的回应。
希尔诺心中有了答案。
他又咽了口唾沫,有些紧张。一只手僵硬地解起最上方扣子,细小的装饰性碎扣这时候变得光溜难握,捏都捏不住。
虽然什么技巧都不会,但老师现在可是清醒着的。只要他待会儿不乱动,绝对能将老师照顾得服服帖帖,全程享受……大概。
“别。”尤珈老师的声音愈发低沉嘶哑,像是从鼻腔里吐出的闷哼。
希尔诺拨扣子的手指被被挑开。这回两只手再次被钳住,被十指相扣,被深度覆合。
尤珈老师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咬上了衣领的一角,仿佛这样便能抑制住唇齿间溢出的声音。
希尔诺听到了牙齿磨咬布料的窸窣声音,单凭听觉判断便知道下嘴挺重。他不禁想起了上一次,上上一次,或许如果可以的话,尤珈老师也想这么咬他,只是不忍心。
老师在忍耐,老师总是在忍耐,因为不忍心。
可他们明明是互相喜欢的,为什么要忍?希尔诺不理解。
“您,您要是一直忍下去……会不会……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希尔诺难以想象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肯定不好受。
老师又咬了一阵,毛绒的脑袋在他脖颈间蹭来蹭去,希尔诺恍然觉得自己是正被埋吸的小动物,又或者是小动物的磨牙器。
他突然联想到了肩膀上的小黑,整张脸都燥热起来。
“老师,小黑还——”
话还没说完,希尔诺只感觉肩膀上一轻,余光瞥见睡得正香的猫团子,被老师一把塞进了衣兜里。整个过程中,小黑连尾巴都没动一下。
希尔诺闷闷地笑了笑,干脆坐到了地上,让尤珈老师能靠得更舒服。
“真的不试一试吗?我不介意,甚至相当愿意的。”
尤珈老师终于再次出声,这回的声音像是一字一句挤出来的,咬得十分费劲:“我自己来。”
希尔诺眼睛一亮:“那我是不是应该躺下来。”
尤珈老师沉默了。
在不知道是一次叹气还是喘息过后,才小声解释:“我……自己疏解。”
尤珈老师想要自己解决。
希尔诺目光暗淡了些,有点失落。他尊重着对方的意愿,便打算起身,嘴里继续询问。
“那我是不是回避一下比较好?比如到那块小山坡后面坐一会儿?您看起来有点害羞。”
想回避,却被老师骤然抓得更紧,靠得更紧密:“别走……”
“好,我不走,您别哭……好啦好啦,这是生理性的水,不是流泪,您别激动。”希尔诺觉得自己就像给大型动物顺毛,太主动不行,退让开也不行,得一点点哄着。
旁观别人做这件事,还是第一次,尤其对方还是尤珈老师。希尔诺眼睛眨也不眨,直勾勾盯着那处位置看。
尤珈老师的手颤抖地在裤子上抓了半天,都抓不下来。
“我、我来帮您。”希尔诺红着脸,帮对方将裤子一层层褪到腿间。他低着头,瞧见了……
眼睛被捂住。
“别看。”
“我,我不看。”
希尔诺抹黑凭记忆找到老师口袋里的手帕,塞到对方手里,以免老师弄脏了手或衣服。
闭眼前,老师耳尖的红都蔓延至脸颊,与眼尾的红染成一片。当然,自己估计也没好多少。
刚才其实还是看到了一眼……漆黑中,听着老师细碎的喘息声,希尔诺偷偷在脑海里回味着图片。
……
很多时候,尤珈会觉得希尔诺坦荡过头,也主动过头了。总觉得如果放任希尔诺一个人出去,他单纯的徒弟会在这个世界上被骗得惨兮兮。
这种时候,应该第一时间躲得远远的才对,而不是主动走过来,甚至还主动说出那样的话,被自己这种人缠住。
尤珈一只手捂住希尔诺的眼睛,一只手颤抖着解决起来。手上的力道控制不稳,比起快感更多的是疼。
但大脑却比任何一次都觉得兴奋。希尔诺在他怀里,如此近距离,如此乖巧安静……这本身就足够有刺激性。
咬牙,喘息。
这时候,希尔诺甚至还浑然不觉地将他抱得更紧,脸颊埋在自己的颈窝间蹭蹭。
“这样会感觉好点吗?”希尔诺清亮的声音如此说,如此撩动着罪恶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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