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你来得正好。”叶芷柔看到唐萌来了,高兴道:“你来帮阮阿姨办一下星网开店的流程。”
“我来了!”唐萌从善如流地开始干活,星网现在开店的流程很简单,很快就进入了人脸识别阶段,唐萌将镜头对准了阮母,阮母眨了一下眼,露出了一个拘谨又柔软的笑。
所有关于阮母的资料都随着人脸识别成功从数据库里调出。
姓名:阮忍冬
性别:女性omega
年龄:43
婚姻状况:未婚
……
这是唐萌第一次知道阮母的名字。
阮忍冬。
很特别的名字。
“忍冬,你的名字很好听。”叶芷柔也是第一次看到阮忍冬的名字,她夸赞道:“我见过忍冬,那是在冬天也不会凋零的植物,用忍冬来做名字寓意真好呀。”
阮忍冬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只是低头笑。
“阿姨,您打算取什么店名?”唐萌问道。
阮忍冬坐在叶芷柔身旁,她努力不让自己的手在裙摆上捏出褶皱,这么漂亮的花裙子,一定很珍贵。
她垂下眼,看着裙摆上的碎花图案,鼻尖萦绕着从叶芷柔和唐萌身上传来的花香信息素,阮忍冬听到自己说:“叫迎春吧。”
她终于等到了迟来的春天。
……
“真好,你阮阿姨现在看起来整个人都好多了。”送走了阮忍冬,叶芷柔感慨道。
“妈妈,我和你商量个事。”唐萌试探性问道:“你觉得你现在的生活怎么样?”
“很好啊。”叶芷柔说:“看着你越来越好,妈妈每天都很开心。”
“那妈妈你自己呢?”唐萌问。
“我也越来越好了,每天我都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她们都说我看起来精气神好多了。”叶芷柔笑容满面。
“那……比起之前在那个家呢?”唐萌问:“会比之前要开心一百倍吗?”
提到了那个家,叶芷柔脸上的笑容消失,她盯着唐萌,认真地点头,“会。”
这段时间几乎是她整个人生中最开心、无忧无虑的日子,比起18岁还要来得快乐自在。
如果一定要说什么缺点,那大概就是……
“妈妈,你想离婚吗?”
叶芷柔摇了摇头,“你说什么傻话,我已经被你父亲永久标记了,我和他匹配度并不低,我们是离不了婚的。”
“妈妈,你不要考虑这些外界因素,你就告诉我,你到底想不想离婚。”唐萌严肃问道。
这个问题叶芷柔想过无数次。
从她抱着刚出生的唐萌开始,她就设想过,如果可以……如果可以得到这个孩子,离开她的丈夫,那就好了。
“妈妈当然想。”
唐萌抓住了叶芷柔的双手,“现在出现了能够洗去永久标记的技术,妈妈你要不要去做?”
叶芷柔呆愣住了,“……你说什么?”
“是任清越研究出来的,妈妈,你现在就可以洗去永久标记和他离婚了。”
叶芷柔的表情一片空白。
“妈妈,你不要担心离不成,我和他说过了,他说只要你洗去永久标记,他就和你办离婚手续。”
叶芷柔微颤地抓紧了唐萌的手,“真的吗?”
“真的。”唐萌认真点头,“有我在呢,只要你想离,一定能成功离婚。”
“就是洗去永久标记会有些痛。”唐萌说。
“我、我想离。”叶芷柔重复道:“我不怕痛。”
“萌萌,我要是离婚了,你会跟着我吗?”叶芷柔问,虽然唐萌已经不是孩子了,他是独当一面的大人了,他有自由去同时选择他的父亲和母亲。
可叶芷柔却想唐萌只选择她。
她不想再和那个人有任何瓜葛了,她希望她的孩子也不要和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如果真的能离婚,她什么都不要,钱她自己会赚,房子她自己会买,这些年家里的一切她都可以丢掉,她只想要唐萌。
可这种想法实在是太任性了,她不敢说出来。
“当然了,就像你从小到大陪着我一样。”唐萌抱住了叶芷柔,“我爱你,妈妈。”
唐萌送叶芷柔进了手术室,这一次是阮君蘅在手术室外陪着唐萌等待他的母亲重获新生。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哪怕知道洗去永久标记这项手术没有任何的生命危险,但一想到叶芷柔在手术室里忍受痛苦,唐萌就感觉到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和阮君蘅聊起了以后的规划:“这项手术的费用并不低,我和任清越商量过了,我们准备建立一个omega保护协会,其中包括免费帮助那些需要做清除永久标记手术的omega。”
“妈妈知道我们的计划后,她往这里捐了她这段时间赚到的百分之五十的钱。”唐萌轻声道:“我和任清越都被吓了一跳,怀疑是妈妈捐错了,但是妈妈说,她以后会把自己赚到的一半的资金都投入这里面。”
“妈妈真的开心。”
“难怪我妈突然说她想要多赚一点钱。”阮君蘅笑了笑,“她最近变化很大,每天都到处跑,嘴上老是念叨着叶伯母,叶伯母现在好像是她的榜样。”
“真好啊。”阮君蘅轻声道。
他和唐萌依偎在一起,看着手术室的绿灯亮起。
……
“老唐,你儿子不是马上就要参加机甲大赛的决赛了吗?每个参赛选手都有五个最佳观赏座的家属名额,你家不是人不多,就你跟你老婆两个人吗?如果有多余的票能不能送我一张啊?”
没什么交情的同事、朋友们又像恼人的苍蝇蜂拥而至。
对这些人的要求,唐修竹一律拒绝。
“唉,行吧,行吧,老唐你真是好福气啊,生了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那些最佳观赏座的票想买都买不到……”
被无数人艳羡的唐修竹却在无人的地方,一个人上星网找黄牛购买决赛的高价票。
其实他很早就知道决赛票的开售时间,如果要抢票,自己也能抢到,不至于沦落到找黄牛的地步。
可当时的唐修竹也清楚参赛选手有五个家属的名额,他仔细算过了,除了叶芷柔外,唐萌和唐家、叶家的长辈都不亲,不可能会把珍贵的家属票名额给那些长辈。
名额还剩下四个。
阮君蘅家也就阮君蘅和他母亲两个人,哪怕唐萌都邀请过来,名额还剩下两个。
他身为唐萌的父亲,难道连两个名额里二选一,都轮不上他吗?
就算唐萌想要让他跟叶芷柔离婚,也不至于真的不想要他这个父亲的吧?
他毕竟养了唐萌这么多年,难道唐萌连一点父子情面都不讲吗?
他不信。
于是唐修竹就这么拖到了现在,拖到了明天就是决赛的日子,唐萌都没有联系过他。
仿佛根本没有把他计算进家属的位置里。
唐修竹看着自己花高价买的位置很一般的黄牛票,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摸出烟盒。
真是可笑。
这种事情说出来任谁都不会相信……他这个做父亲的居然还要花钱买自己儿子比赛的票……
在火苗舔舐上烟草的刹那,一些很是久远的记忆突然在电光火石间闪现。
是唐修竹以为自己早已遗忘的、无关紧要的往事。
那是唐萌小时候第一次参加舞台演出,被老师选中扮演一只穿靴子的小猫的舞台剧,也许不叫什么穿靴子的猫,他记不清了。
他只知道是一个很幼稚的表演,小唐萌涂着大花脸,踩着不合脚的靴子,在他眼中就像一只穿着靴子的猫。
他的妻子邀请他去看儿子的演出,小心翼翼又难掩自豪地告诉他,唐萌的彩排表演得很好,每个人看到了都夸唐萌很有灵气,还说什么因为小唐萌扮演的是主角,学校给家长的是最好的观众位,到时候可以用光脑挑出最好的视角记录下这场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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