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了穿上了张灼地给他拿的裙子,脸却通红。
张灼地看上去倒是没有趁机调笑他的意思,看着丁了的眼神里只有询问。
丁了走过来,看着那面镜子,说道:“我怎么知道,这是你的房间。”
“怎么会呢,”张灼地轻声说,“整个楼层户型装修都是一样的。”
丁了重新打量了一下房间,说道:“好像是大了些。”
张灼地道:“就是大了。”
他伸出手去,一使劲,居然就这样将整面镜子就这么卸了下来。
镜子卸了下来,下面露出了本来的镜子。
小了整整一圈。
丁了看着眼前的画面,也无话可说了。
张灼地转过身来,和丁了对视一眼,两个人一时都有些空白。
张灼地很快反应过来,说道:“玩具竟然是一面镜子。”
丁了:“是啊,好奇怪。”
但是找到了玩具,确实好办了很多。
张灼地看着这面镜子,重新陷入了思考。
是白风风把这面镜子放到他的房间的吗?为什么不放到自己的房间?
随即张灼地又想到——宁滨和白风风住在一个房间。
难道白风风和宁滨有嫌隙,白风风不想让宁滨知道自己找到了玩具,所以才藏在了这里?
确实,张灼地如果不是事发突然,根本不可能回来住,更不可能发现这面镜子。
那这个孩子,又是为什么哭?
张灼地想,白风风把玩具从玩具放置的地点把它拿到了这里,惹哭了孩子,那这个放玩具的地方一定很近。
能是哪里呢?
丁了说:“你在想什么?”
张灼地把想法说出来,丁了道:“孩子很小。”
张灼地突然间意识到,丁了在提醒他。
仅仅是一瞬间地灵感,他皮肤上乍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丁了在给他提示,非常含蓄、隐秘地,甚至在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也许这只是他过于敏锐,但是丁了为什么不带毛巾进卫生间?
孩子确实很小,如果是孩子也能找得到的地方,必须要矮点,可是这些地方,哪里可以很妥帖地藏下一面镜子呢?
丁了拿起了毛巾,擦起了头发,张灼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片刻,丁了说:“干什么?”
张灼地道:“明天再说吧,要熄灯了。”
张灼地将镜子拿起来,看见镜子背后有卡槽,所以才可以正好卡在卡槽上,也许这也是这个游戏可以寻找的隐藏玩法,让他们有办法藏起来这个东西。
他重新把镜子按了回去,仿佛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丁了安静地坐在桌前护肤,张灼地发现丁了适合去做美妆博主,他的手法看上去非常的娴熟,也很耐心。尽管现在离张灼地给他的时间不到三分钟了。
张灼地没有催促他,支着腿,躺在床上,复盘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
丁了说:“我明天要回去拿睡衣。”
张灼地:“随便,死了别找我。”
他顺手就接过来丁了扔来的东西,仔细一看是一根化妆刷,随手放在了床前柜上。
丁了满怀怒气上了床,一盖被子蒙上头懒得理他。
张灼地没有马上睡觉,他总觉得很奇怪。
每件事都透露出奇怪的味道,很诡异地牵扯着他的心情。
宁滨、白风风、丁了……他们的关系似乎亲近默契,又似乎毫不相干,这非常不合常理,但唯独他们对张灼地的态度是统一的,就是防备。
丁了等了会儿,没忍住翻过身来,问道:“你干什么呢?”
“想事。”
“什么?”
“那个前台。”张灼地脱口而出。
丁了上前就要扇他,张灼地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反映了过来,说道:“你干什么?”
丁了在黑暗中看着他,忽然问道:“我和前台谁更漂亮?”
张灼地:“哪个?”
丁了一巴掌就要扇过去,幸好张灼地抓得很紧,说道:“说话就说话,不要想着动手。”
丁了说:“你怎么不去死?”
“惹你不开心就要去死?”张灼地不负责任地说,“这世上还有人吗?”
丁了气得非常认真,他不明白张灼地为什么这么恶劣,这么!这么让人生气!
张灼地永远不会顺着他的意,为什么他要这么气他!
丁了甚至想动手揍他,他也真的动手了,只不过被张灼地轻松制服了。
张灼地一只手攥着他两只胳膊,非常羞辱人地说:“就你?”
“算了吧,”张灼地终于还是安抚了他,“你漂亮。”
他惹火了丁了,又随意地熄灭它,说道:“她们俩都没你漂亮。”
这是实话,张灼地刚才在浴室里瞥了一眼丁了,发觉他是美的,甚至美得很吓人。
张灼地不明白这样的生物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丁了真的很漂亮,所以他才不想夸。
丁了仔细端详着他的神色,找不出什么说谎的痕迹,但也找不出说真话的痕迹。
张灼地是撒谎的惯犯,他极其擅长伪装,丁了不相信他的话,可也只能相信。
张灼地可能也知道,所以安慰得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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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地得的所有耐心都放在写小说上了,日常聊天恨不得省略一切虚词。
这不算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副本,明天就要解谜了。
以及十一章锁了!!!Y?我纯爱小女孩来着。感谢在2023-01-29 19:25:37~2023-01-30 19:47: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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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楚门的游戏(十一)
第二天一大早,张灼地被一声巨响吵醒,酒店的窗帘非常挡光,屋里还是一片黑暗,只有一丝阳光透出来,张灼地知道是早上了。
丁了还睡着,薄薄的眼皮还阖着,下巴杵着张灼地的肩膀,和他挨得很近,睡气蒸得两个人热腾腾的,张灼地感觉出了一层薄汗,有些不太舒服。
张灼地这两天睡眠还不错,他感觉丁了也是一样,俩人一开始同居戒心都很重,现在慢慢地都慢慢放下了防备。不像之前一样紧绷了。
张灼地把耳塞从耳朵里拿出来,他一动,丁了就醒了。
刚醒来的时候,丁了还一脸茫然,终于有了点少年的模样,看上去任人揉搓的样子。
等张灼地从卫生间里一身轻松地走出来,看见丁了还是那副模样,坐在床上。
张灼地不由觉得好笑,说道:“醒醒吧。”
丁了明显开机速度击败不了全国多少用户,慢吞吞地坐起来穿袜子,张灼地说:“不是穿裙子吗?”
丁了的袜子在脚腕处带了一只立体的小白兔,眼睛部分用红色的串珠点缀着,两条耳朵耷拉下来。他昨天穿了裤装,盖着看不算违和,今天要穿裙子,就有些奇怪了。
又来了。丁了感觉非常不悦,他非常讨厌张灼地身上这种很明显被别的女人调教过的感觉。
张灼地尚无知觉,说道:“快点,今天很多事。”
丁了把袜子狠狠地蹬在脚上,趿拉着鞋去洗漱。
又不解气,丁了转过头来说道:“色情狂。”
张灼地:“?”
“早上有反应不是很正常吗?”张灼地说。
丁了又一次见识了他的毫无廉耻。
张灼地并不在意,站在镜子前检查自己的仪容,只看了一眼就感觉没什么问题,穿上衣服,戴上手表,整装待发。
张灼地今天早上发现手机已经彻底失去了信号,也许已经有些东西在他注意不到的角落悄悄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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