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里倒是浮现了几个地方,那天送白风风去的会所,或者是经常听他提起的一些酒吧。
丁了打开了卫生间的门,说道:“在这。”
张灼地有些意外,走过去看到白风风赤裸地躺在了浴缸里,一开就是嗨大了。
丁了上前摸了摸他的手腕,松了口气:“还活着。”
俩人把白风风从浴缸里捞出来,张灼地给他扯了块浴巾盖到了身上,白风风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他已经有些失温了,不知道在浴缸里睡了多久。
管家说道:“喝多了吗?”
张灼地头也不回:“你可以走了。”
身后的门忽然被从外头打开,有人说道:“你们干什么呢?”
管家:“啊!!!”
王骞石:“啊!!!”
管家:“你吓死我了啊。”
王骞石:“你才吓死我——我靠这什么?他吸了?妈的,你们搞我?”
管家后知后觉地好像认出了他是谁,说道:“你是不是那个——”
丁了不耐烦道:“过来搭把手。”
王骞石双手举高连连倒退:“我可一点都没参与,我是公众人物,你别害我。”
张灼地已经把白风风背了起来,扔在了沙发上,拍了半天脸,也没见他有要醒的意思,王骞石站后面看了半天,说道:“他昏过去了。”
“我来吧。”王骞石说。
他撸起袖子走过去,拉起了白风风的腿看了看,有些疑惑,喃喃道:“奇怪。”
随后也没有多说,迈开腿坐在白风风身上,给他做心肺复苏,半晌后,白风风肺部抽搐着狠狠地吸了口气,醒了过来。
王骞石从他身上起来,说道:“戒了就别作死啊。”
白风风瞳孔散开,很久之后才慢慢地清醒过来,缓慢地扶着沙发背坐了起来,看到自己家里站了这么多人,嗓音沙哑着说道:“找我有事?”
丁了说:“等你死在家里?”
白风风苦笑了一声,挠了挠脑袋,说道:“我睡着了。”
王骞石提醒道:“睡着一般自己是可以醒来的。”
白风风指着他:“他为什么在这儿?”
张灼地说:“说来话长,你先把衣服穿上再说。”
“好的,”白风风站起来,又指着另一个人道,“他为什么也在这?”
“说来话长,”管家说,“不如你先穿衣服吧。”
白风风脑袋还有些不好使,听他们这么说,就真的去卧室穿衣服了,越穿越觉得好像不对劲,王骞石怎么跑来了?是出什么事了?
他迅速穿好衣服,走出去,看到四个人坐在沙发上,已经把他的沙发坐满,白风风目前手脚虚浮,不得不拖了个凳子过来,坐在他们面前,凳子很矮,他长手长脚地坐下,一下子矮了半头,像个小学生一样。
王骞石对管家很不放心,一直在跟管家强调:“我没有吸毒,你跟媒体爆假料的话,会遭到全网民的耻笑的。”
管家已经烦了,说道:“我不会爆料的。”
王骞石:“你写个保证书。”
“保证什么啊,”管家说,“保证不会爆料你没有吸毒吗?”
王骞石坚定道:“对。”
白风风说:“他们俩为什么在我房间?”
“一个是因为有正事,”张灼地说,“一个是因为怕他出去报警抓你。”
管家:“我不会报警啊,能不能放过我,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啊?”
这几个人看上去都非富即贵,还有个大明星坐在他身边,管家都快被他们出色的外貌和身上的光环闪晕了,偏偏好像干的不是什么好事。
管家脑海里顿时浮现出无数社会新闻……权贵、抛尸、买凶……
张灼地拿出手机来,把那则天气预报的视频打开,递给了白风风。
白风风看了会儿马上面色凝重了起来。
“我也是为了这件事来的,”王骞石说,“大家好像都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但是我是经历过的,……这件事不简单,对吗?”
张灼地说道:“上次DBC的人联系了我,告诉我了一些事情。”
张灼地把卜天在车上跟他说的话,如数地向他们复述,白风风和王骞石的表情越来越难看,说完,大家都沉默了很久。
王骞石说道:“那我们怎么办?”
“……有我吧?”王骞石又问道,“加上我吧,我虽然没有你们专业,但怎么也能派上些用场吧?”
丁了对王骞石没什么好印象,甚至有点讨厌他,当时王骞石设计要害张灼地,丁了就把他踢了出去,当时没想到还要有和他坐在同一张沙发上的这一天。
张灼地倒是没什么所谓,仿佛已经把过去的事都忘了,说道:“当然,欢迎。”
白风风道:“但是我们具体怎么做?说要杀了这个人,但是怎么找到?这范围实在是太广了。”
“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张灼地说,“当时在列车上那个游戏,你给我提到过,好像有一条规则是和天气预报有关系的,具体我忘记了,你再讲讲。”
白风风想了起来:“不要用肉眼观测月亮。”
“对,就是这个。”
“说起来……”白风风也忽然觉得好像有点像,“那是一个叫Local 58的频道,这个频道发布的第一则视频就是在气象预报里公布了很多条规则,制造出一种世界已经混乱的恐怖氛围,这个频道后来又出了很多后续的视频,最后公布的幕后凶手是外星人,很多人觉得烂尾了。”
白风风耸了耸肩:“毕竟未知才是恐惧的源泉,因为最后说一切都是外星人干的,大家都觉得很无聊。”
张灼地说:“这个人应该是知道这个频道的。”
“可是,”白风风道,“当初在那个列车上的人,除了咱们三个,已经都死了。”
张灼地:“也许不在车上,只是在观望。”
“那能是什么人呢?”
管家道:“我知道我不应该多问。”
“是的,”白风风说,“安静待着。”
“但是你们这个游戏到底是谁发明的啊,这么变态,”管家说,“我觉得发明这个游戏的人都没有你们变态。”
丁了:“嗯,也许他根本自己都不敢参加这个游戏。”
张灼地忽然想起来什么,说道:“你之前要我的银行卡,那个账号发到哪个帖子了?查查地址。”
丁了愣了下,找出那个论坛来,发现帖子还在,只是已经锁住了,不允许再回复,张灼地说:“查查IP。”
白风风道:“我查过了。”
“很久之前,丁了就让我查了,”白风风说,“是代理IP,没查到东西。”
丁了道:“我以前也很好奇是谁弄了这个游戏,但是没有找到线索。而且我觉得……这不是那个游戏最初创办者干的。”
张灼地看着丁了,无声地鼓励他继续说下去,丁了道:“这游戏很多年了,一直为权贵服务,只能通过血脉继承或者是组长引荐的方式加入游戏,是权贵之间的博弈,可以说这个游戏——”
丁了抬头和张灼地对视了一下,说道:“只杀有钱人。”
“我在心里一直觉得这是一个清除垃圾的游戏,”丁了缓慢地说,“一些已经无法被法律除掉的人,也会无差别的死在这里,它是一个好东西。”
这还是张灼地第一次听丁了说对这个游戏的看法,虽然这个观点是非常片面且主观的,因为丁了的生长环境和他的性格,都让他很难看到普通人的生活,所以他会极端地认为这种生死博弈的游戏中也存在着善意。这其实代表着丁了活在一种极端痛苦的环境中非常久,已经失去了对善恶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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