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房子一直给你留着,上次助理告诉我被人买走的时候,我连怎么将它买回来的办法都想了,后来看到你签的字……”说到这里,傅明霁笑了下。
要不怎么说官方出手迅速呢,他完全没反应过来,房子已经易主了。
“他们投其所好,求我帮忙处理一些事,我便没有拒绝。”
谢钦辞没说具体是什么事,傅明霁也没问。
林景湾地段好,里面的风景也好,里面的别墅都是独栋别墅,傅明霁名下那栋和谢钦辞住的地方不远。
“乔迁新居,钦辞要不要请朋友来热闹一下?”
谢钦辞一想,也不是不行,给顾眠、殷玉成等人发了消息。
乔迁宴当晚,收到邀请的人都来了。
青木大师带着阮意和几名弟子最先到,之后是顾眠,殷玉成、蓝雪同时来的……
和谢钦辞关系熟一点的都来了。
傅明霁留在别墅招待客人。
席元白看到他一副主人模样,打趣:“傅总这是得偿所愿了?”
傅明霁看了眼在院子里看殷玉成烧烤的青年,目光柔和:“算是。”
“不简单啊傅总。”
席元白进了院子,发现院子里各行各业的人都有,还都是相对大佬的存在。
政界大佬和明星一起围在烧烤架前,撸起袖子烧烤,一旁帮忙的是商界精英,还有道门的人,能让这些人违和又融洽聚集在一起,除了谢钦辞恐怕没别人了。
宁徽身体完全好了,如今已经进了公司宁家人生活逐渐步入正轨,宁骏给他们带来的伤害随着时间流逝淡去。
谢钦辞坐在长桌边,享受众人的投喂。
傅明霁走过来,理所当然坐在谢钦辞右手边。
众人说说笑笑,气氛很是热闹。
钟念念如临大敌盯着烤架上的烤肉,为了这次烧烤,她临时抱佛脚报了个烧烤速成班,眼下便是验收成果的时候了。
听说谢钦辞举办乔迁宴,钟念念央着蓝雪带自己来,她想当面向谢钦辞道谢,还想以粉丝身份接触一下自己的偶像。
蓝雪被她求得无法,问过谢钦辞后,将钟念念和未婚夫钟沭一起带上了。
在场人里,拖家带口的不止她一个,倒也不显得突兀。
“念念她一直说要向你当面道谢,”蓝雪往钟念念的方向看了眼,好笑,“这会儿可能是不好意思了,一直在闷头烤肉。”
来的人里都是和谢钦辞接触过的,除了钟沭和钟念念,谢钦辞目光移动,落在钟念念身上,很快移开:“你们后来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事?”
“后面没有了,那座废弃仓库我们按您的意思,请青霄观的道长来做了法,来的道长说,附近已经没有阴气了。”
钟念念端着烤好的肉过来,近距离接触谢钦辞,话都说不利索了,激动又忐忑。
谢钦辞的目光在她身上凝了一瞬,钟念念没注意到,将烤肉递过去后,磕磕绊绊道:“谢大师,您,您能给我签个名吗?”
“签名?”
“是,”钟念念站直身子,“我是您的粉丝!”
谢钦辞在小姑娘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信仰。
那份信仰化为一道柔和力量,融入谢钦辞身体。
谢钦辞一愣。
他之前感受过这种力量,但一直不知道这份力量从何而来,现在好像有答案了。
竟然是信仰之力吗?
小姑娘眼里光芒绽放,如此近的距离下,谢钦辞隐隐感受到,信徒心中所求。
谢钦辞很快回神:“你想签在哪?”
“真的可以吗?!”到底年纪小,钟念念掩不住心中喜悦,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一张明信片,“签在这里可以吗?”
谢钦辞低头看去,明信片上是自己在顾眠MV里的厉鬼形象。
傅明霁适时递来一只笔。
谢钦辞接过,在明信片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钟念念双手接回明信片,高兴的不行。
赵峰是带着任务来的,离开前,单独见了谢钦辞一面,从谢钦辞手上购买了一批符篆。
上面对谢钦辞采取的措施是尽量交好,以谢钦辞如今展示出的力量,他们无法想象与之交恶会付出怎样惨痛的代价。
还好,谢钦辞展现出的一面不是他们不希望看到的,不管他出于何种目的,只要他不做出威胁民众存亡的事来,上面都会给他最高优待。
看着站在灯光下的青年,赵峰心情有一瞬间的复杂,他被贬去云城,某种程度上相当于被流放了,云城是个小地方,远离权利中心,他一度觉得,自己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通过层层阻碍才能重新爬回燕京,没料到,只因为谢钦辞的存在,他想达到的目的轻而易举就达到了。
他还只是因为和谢钦辞有过几次合作,像傅明霁这种实打实被谢钦辞认定为自己人的,就赵峰所知,上面已经决定将部分资源往傅氏倾斜了。
只要傅氏没有违法乱纪的事,谢钦辞的存在便是这个庞然大物的巨大保护伞,傅氏在傅明霁的带领下发展本就迅猛,有这么一层关系在,以后的发展更不可估量。
回到燕京后,余淮希亲自送来了谢钦辞所要的符纸朱砂一应物品,香火店暂时不开门,他时间多的很,专门跑这一趟除了将谢钦辞订购的东西送来,还带来了爷爷的嘱托。
前几天谢钦辞一直在忙,余淮希想把东西送来,一直没找到合适时机,收到乔迁宴邀请后,他将东西打包好,一起带了过来。
“爷爷让我和您说,他要出门一段时间,他想再去试试,能不能找到衣钵传承人。”
其实余淮希是不建议爷爷出远门的,爷爷年纪大了,还生了场大病,独自出去他怎么放得下心?
“我有劝爷爷不要出去,爷爷不听,说他这一身手艺不能断了,哎,”余淮希叹了口气,“都怪我天赋不够,达不到爷爷的标准。”
谢钦辞:“余老板这么大年纪出去,确实不安全。”
“是吧,我劝了好几次了,没用,我爷爷就是这样,决定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我想着,我阻止不了爷爷出去,跟着一起去总可以吧,爷爷也不让。”
离余老爷子出门的日子越近,余淮希越着急。
“我想给爷爷买一些护身的符,再看看能不能悄悄跟过去。”
“符没问题,那个在你家店里买东西人,后来又来过吗?”谢钦辞转身,拿了些平安符回来。
“没来过了,我私下里问了其他香火店老板,都没见过他。”
“对了,谢大师,如果可能,您能不能帮忙劝一下我爷爷,想到他要出门,我心里总是很不安,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样。”
有些时候,人的直觉是很准的,就好像有什么存在,冥冥之中在告诉你什么。
余淮希以前不信这些,见识过了世界的另一面,不得不信。
所有人散去,已是月上中天,东西有人收拾,谢钦辞拿着浴袍进了浴室,洗去一身烟火气。
劝人这种活儿谢钦辞没做过,让他对付恶鬼还好,劝说一个老爷子打消主意比这难多了。
叹了口气,谢钦辞躺倒床上,想不通自己当时怎么答应了。
傅明霁拿着吹风进来,走到床边,扶起谢钦辞:“怎么了?一脸忧愁的样子。”
吹风机的嗡鸣声中,谢钦辞说了余淮希爷爷的事。
骨节分明的手在发丝中穿梭,粗粝指腹摩挲头皮,谢钦辞放松靠在男人身上,让他帮自己吹头发。
“老人家的思想有时候是很难扭转的。”就像他爷爷,虽然嘴上不说,但傅明霁知道,对方一直没放弃寻找解决“活不过三十岁”箴言的办法。
“是啊。”
谢钦辞抽空去了一趟余淮希爷爷开的香火店。
这次,他见到了在店里的余老爷子。
“谢大师也是我那不成器的孙儿找来当说客的吗?”
从余老爷子口中,谢钦辞得知,这段时间,余淮希找了所有能找的人,试图说服余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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