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一直跟在傅先生身边吗?”谷老爷子诧异。
他隐隐听过传言,说傅总完全不信这些,如今却放一直厉鬼在身边当保镖,也不知中间遭遇了什么。
念头在脑中一转,谷老爷子很快收回思绪,询问傅明霁的意见。
傅明霁和谢钦辞一样,只要黑坨坨自己同意,他不会阻止。
谢钦辞和黑坨坨沟通了一下,黑坨坨不明白朋友是什么,谢钦辞说是和它一起玩的人,它欣然答应了。
谢钦辞将黑坨坨从铃铛里放出来,怕吓到小孩,黑坨坨控制了身形,是一颗齐小孩腰高的黑色爱心气球。
看到熟悉的黑爱心,悠悠眼睛一亮。
黑坨坨慢悠悠飘到床上方。
谷家人紧张盯着悠悠。
悠悠说要和黑坨坨交朋友,是很认真的,她先郑重和黑坨坨介绍了自己。
“我叫悠悠,今年五岁,在小艾幼儿园读书……”
黑坨坨小声“汪呜”附和。
悠悠拿出自己的玩具给黑坨坨玩,一人一黑爱心相处融洽。
谷家人观察了一会,见悠悠没什么不适,反而因为运动,脸颊红扑扑的,气色好了不少,提起的一颗心缓缓放下。
谢钦辞也在看他们,他发现,有一缕很小的功德,降临到黑坨坨身上,黑坨坨浑然不觉,正在和悠悠玩丢球的游戏。
悠悠丢,黑坨坨捡,或者黑坨坨丢,悠悠捡。
谢钦辞这段时间得了不少功德,这些功德作用于他的神魂,让他的魂魄与这个世界的联系更紧密,只是可惜他如今无法离开这具身躯,看不到魂魄的真正样子。
黑坨坨的变化很明显,一层淡淡的金边浮现在它身躯上,普通人无法看见的金光闪烁了一阵,渐渐没入黑坨坨身体,消失不见。
也不知道多得一点金光,黑坨坨会变成什么样。
小孩们在一边玩,大人们继续说起正事。
“谢大师,今天早上,我让人去了万奶奶家,问起玩具的事,万奶奶和她孙子完全不记得有这一回事,难不成当时和悠悠一起玩的,不是他们吗?”
“我们还去问了其他几家,那些人家里的小孩都不记得这件事,一个人可能说谎,总不能那么多人同时说谎,更何况,有几家小孩当时不在小区。”
被谷家派去做事的,是谷先生的秘书,到各个小孩家里的时候,脸色严肃,家长们不敢懈怠,为了证实自己的小孩那天没和悠悠接触过,给出对应证据。
谷家派人去问,一是为了弄清楚,是谁在暗中想伤害悠悠,二是担心同样的东西流入别的小孩之手,有人受伤。
“这件事没问出结果,倒是问到另一件比较奇怪的事,其中有好几家说,自己的孩子做了一个梦,梦里他们在一个巨大的娃娃机前抓娃娃。”
谷家人对娃娃机这个词非常敏感,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悠悠遇到的事。
“他们的梦不一定是梦,昨天晚上刚开始的时候,娃娃机前不是出现了很多小孩的魂魄,里面有不少是生魂,可能就是附近的孩子在梦中被吸引过来。”
“生魂离体,又是一些孩子,可能会对身体造成一些影响。”谢钦辞思索。
“谢大师,不知道您的符能不能对他们起作用,我们想买一些,给那些孩子们送去,他们经历这一遭,也是无妄之灾。”
孩子出了事,谷家人心如刀割,每个孩子都是家人的宝贝,若孩子出了事,家长是最难受的。
谷家人感同身受。
“我可以给你们一些安魂符,让他们随身携带就行,所幸这些孩子魂魄离体时间不久,受娃娃机阴气影响,最多生一场小病。”谢钦辞道。
“谢大师,还需要做什么吗?”
“可以让他们多晒晒太阳,悠悠也是,多带她到外面晒晒太阳。”
谷家人认真记下。
“至于你们说的那天小孩子们都没和悠悠见过的事,有可能出现在那里根本不是那些孩子,是那枚眼球为了迷惑视线,故意搅乱了王嫂和悠悠的认知,人对熟悉的人或事物,总是比较容易放下戒心。”
一般强大点的阴物都有迷惑人心的能力,若那天真有那么多小孩在,并接触过眼球,才是麻烦事。
生魂回归本体,剩下的孤魂野鬼被莲花观的道长超度。
游乐园老板听说了这件事,想找谢钦辞帮忙驱驱邪。
谢钦辞和傅明霁从医院离开,去了一趟游乐园,出了那样的事,游乐园处于歇业状态,里面空无一人。
车一路开到游乐园里,停下。
游乐园老板和负责人都等在外面,谢钦辞和傅明霁下车后,两人迎上来。
“谢大师,麻烦您走这一趟了。”
游乐园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大叔,负责人是他的小舅子,他已经从负责人口里听说了这件事。
“这家游乐园一开始是我送给女儿的生日礼物,后来女儿说,一个人玩太没意思,就改成对外开放,几经扩建,才有了今天的规模。”游乐园老板边引着两人往里走边介绍。
“娃娃机的事我听大朋说了,真的非常感谢您出手,解决了游乐园的一大隐患,若真出了事,我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谷家出手阔绰,事情解决后,翻倍给了谢钦辞报酬,他们本来想给更多的,谢钦辞没要。
游乐园老板得知后,说什么也要给谢钦辞报酬。
“不管怎么说,娃娃机是您解决的,若放任不管,这家游乐园开不下去不说,孩子出了事我该如何向他们的父母交代?”
谢钦辞在游乐园里走了一圈,一天过去,这里已经没残留多少阴气了,残留有阴气的地方,谢钦辞将之驱散。
游乐园很大,走完一整圈,需要一定时间,等谢钦辞解决完,已经到了傍晚。
“谢大师,我做东,这一顿饭您一定要给面子。”
解决完游乐园的事,游乐园老板心中的大石放下,说什么也要请谢钦辞吃饭。
选的地点是西城一家很有名的餐厅。
游乐园老板下了大价钱,点的都是餐厅招牌菜,还要了几瓶好酒。
碍于酒量,谢钦辞只浅饮了几口。
几杯酒下肚,游乐园老板眼眶红了。
“谢大师,我有个不情之请,我真的没办法了,求您帮帮我。”
不能喝酒,谢钦辞面前换了果饮,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道:“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是我的女儿,她身上出了怪事。”
这段时间,因为女儿身上发生的怪事,游乐园老板请了长假,和孩子她妈在家轮流照顾女儿,没怎么管生意上的事。
游乐园这边交给小舅子他完全放心,便不再过问这边的事,直到昨天大半夜,接到小舅子的电话。
“姐夫,前两天谷家人不是来游乐园找小孩,一直没找到吗?今天可算找着了,你是不知道,我今天经历了什么……”
发生了这么颠覆世界观的事,大朋急需找人倾诉,大半夜打电话给别的朋友说这些,说不定会被当成犯了癔症,和姐夫说就不一样了,姐夫姐姐是知道谷家在游乐园找孩子的,只是因为外甥女的事,没心情管这些。
大朋滔滔不绝讲完晚上发生的事,重点集中在谢钦辞身上。
“这位谢大师当真了不得,别人毫无办法的事,在他手中轻而易举就能解决,谢大师还养了一只特别厉害的厉鬼,非常听话……”
他一个人说了许久,对面都没传来回应,大朋挠了挠脖子,一看时间,嚯,凌晨四点多了,他这个点打扰姐夫,好像不太好。
“姐夫,我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怪我,这事儿太玄乎了,一说起来没完没了,你好好休息,我挂了。”
“等等。”
对面终于传来声音,可能是大半夜被吵醒,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说的这位谢大师,真有这么厉害?”
黑暗中,游乐园老板紧紧握着电话,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我必然不可能骗你啊,姐夫,不止我,谷家人,还有谷家请来的人都看到了,你随便去问一问,就能知道,我绝对没有夸大其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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