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不就相当于公开了吗?”蓝雪把手放在他手心,看了眼守在外面的狗仔。
钟沭笑着带人进去。
两人丝毫不避讳外人亲密,钟父钟母更是直言,蓝雪是板上钉钉的钟家少夫人。
“我们的小寿星呢?”
“我去楼上叫她。”
钟夫人没一会就回来了,神色慌张:“念念不在楼上。”
“别急,”钟父按住钟母肩膀,“我带人去找,你给她打电话。”
钟沭去前厅安抚客人,蓝雪陪在钟夫人身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钟父脸上凝重带人回来,在钟夫人慌张的目光中,摇了摇头。
“电话也打不通,这死孩子跑哪去了?”钟夫人急得直流泪。
“您别着急,我们再想想办法。”蓝雪柔声安抚。
“我去联系一下她同学。”钟沭拿着手机往外走。
和钟念念玩得好的同学都被邀请来了,钟沭问了一圈,一无所获。
天色越来越暗,钟夫人心中越来越着急。
一个女孩子,无缘无故失踪这么久,会遭遇什么?
钟夫人不敢细想。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找到她?”
找人……
蓝雪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我找人问问。”
她现在能想到的,只有谢钦辞。
电话响起的时候,谢钦辞正在和周华旭讨论剧情,接通后,蓝雪急切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谢哥,我男朋友的妹妹失踪了,你能不能帮忙找找她?”
电话里,传来片场的吵闹声,蓝雪一顿,突然想到,谢钦辞现在在外地拍戏,就算有办法,恐怕也施展不开。
“不好意思谢哥,是我急病乱投医了。”
“没关系,找人要紧。”
蓝雪失落垂下手,看钟夫人充满希冀的目光,无论如何都没法挂断电话。
她一咬牙,继续道:“谢哥,我们找了各个地方,联系了她的朋友,都没找到人,您能不能帮忙算算,人在哪里。”
遭遇灵异事件后,蓝雪去了解了一下这方面知识,知道有能力的大师,可以未卜先知,她现在能求助的,只有谢钦辞。
“你先说说你们那边的情况,具体一点,你们在做什么,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不见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我都要知道。”
蓝雪逐一回答:“钟家在给她办生日宴,我们在松山别墅,具体地址我发给你,下午四点的时候,她还在自己卧室,五点多钟夫人上去叫她,就没看到人了,她这几天的异常,我问问。”
蓝雪开了扩音,两人的对话钟家人听得一清二楚,钟夫人哽咽道:“要说异常,她最近一直想要一个什么花瓣,然后心情不太好,问原因她不肯说。”
“花瓣?”谢钦辞本以为这事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边,没想到兜兜转转和他居然有一定关系。
“是,是最近炒的很热的一种花瓣,她想要,说是能祛痘,我们也想办法给她买了,可惜这东西现在有价无市,买不到。”钟父主动道。
“不会和这花瓣有关吧?”钟夫人擦了擦眼泪,“卖花瓣的究竟是什么人,害人不浅啊——”
对面就卖花人本人,蓝雪尴尬咳了一声,打断钟夫人的话:“夫人,现在不是说花瓣的时候。”
“谢大师,钟夫人她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蓝雪试图解释。
“我说错了什么吗?”钟夫人茫然无措。
“夫人,谢大师就是卖花瓣的人。”蓝雪无奈压低声音解释。
钟夫人一听,慌得不行,连忙给谢钦辞道歉。
“是我夫人口不择言,大师,求您救救小女,我钟家必有重谢。”钟父紧跟着开口。
“没事,”谢钦辞不至于小气到因为一句无心之失记恨谁,现在重要的是把人找到,“蓝雪,你带着我的符吧?”
“带了,带了。”蓝雪从包包里取出一沓符。
这些符什么类型都有,谢钦辞画了哪些,蓝雪每样都买了一点。
谢钦辞转而问:“你们设宴,傅先生来了吗?”
“是傅氏的傅总?”钟父小心求证。
“对,傅明霁,他来了吗?”
“傅总来了,我去看看他还在不在。”
钟念念失踪的消息钟父没泄露出去,大厅里,宾客云集,钟父看到被簇拥在人群中的傅明霁,将人请出来。
傅明霁会来,是因为傅氏和钟家的公司目前正有合作。
“傅总,实在不好意思,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钟父带人往楼上走。
傅明霁设想了种种钟父要他帮忙做的事,唯一没想到的,是真正找他的人并非钟父,而是谢钦辞。
按照谢钦辞要求,钟夫人拿来沾染钟念念气息的贴身之物,蓝雪从一沓符里挑出一张,傅明霁把黑坨坨从铃铛里唤出来。
为了不吓到人,黑坨坨是隐身状态。
“傅先生,借你的珠子一用。”
傅明霁取下珠子。
墨玉珠子里储藏有谢钦辞的力量,谢钦辞以珠子里的力量为媒介,操控被挑出来的符。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平放在桌上的符缓缓竖起来,漂浮在半空中,符上用朱砂画的线如同活过来一般,从符纸上脱离,缠绕住钟夫人找来的贴身之物。
绕了几圈,红线松开发带,冲向黑坨坨,没入它的身体。
钟家人只觉得眼前红光大盛,不自觉闭上眼,再睁开时,本就不大的房间被一颗黑色爱心挤的满满当当。
“它会带你们去找人。”谢钦辞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黑坨坨体积庞大,却很灵活,从窗子钻了出去。
钟家人不敢多问,紧跟其上。
黑坨坨速度太快,钟家人险些跟不上,为了等他们,黑坨坨飘出去一段距离又飘回来,偶尔撒欢似的横冲直撞。
半个小时后,黑坨坨在一破旧仓库前停下。
仓库门是从外面锁着的,钟父正要叫人来开锁,黑坨坨大嘴一张,直接把锁啃坏了。
门被推开,一阵灰尘洒下,钟父挥了挥手,咳嗽几声。
钟念念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钟夫人跑过去,抱住女儿:“念念,你醒醒。”
钟沭打着电筒,在仓库走了一圈,没找到第二个人来过的痕迹。
“这座仓库已经废弃几年了,念念为什么会在这里?”
钟父拧眉:“仓库是从外面锁的,如果只有念念一个人,她是怎么进来的?”
“别纠结这些有的没的了,”钟夫人大喊,“你们快来看看,念念怎么叫不醒!”
仓库被遗弃多年,里面又脏又乱,手电筒的照明度有限,光线到不了的地方被黑暗笼罩,黑暗中,似乎藏了什么,时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先出去。”傅明霁当机立断。
钟沭抱起妹妹,蓝雪拿着手机跟在他身边,边往外走边和谢钦辞形容钟念念的情况。
钟念念双目紧闭,嘴巴微张,似乎在说些什么,蓝雪凑近了去听,只听到微弱气音。
“开摄像头,给我看一眼仓库。”
蓝雪照做。
“把手机给傅明霁。”
手机到了傅明霁手里。
“你走近一点。”
谢钦辞通过存放在墨玉珠子里的力量感受,仓库里,有很浓的鬼气。
珠子贴上的一刹那,鬼气震荡了一下。
谢钦辞道:“吃了它!”
谢钦辞想的很简单,他不在,没办法亲自解决仓库里的东西,与其放任它继续害人,不如让黑坨坨吃了,一次性解决仓库里的怨气、鬼气。
跟在傅明霁身边的黑坨坨欢欣鼓舞飘进仓库。
欧耶,是好吃的!
黑坨坨一个猛子扎进去。
很快,仓库里传来令人牙酸的咀嚼声。
蓝雪和钟家人站在稍远一些的地方,看到整个仓库晃动起来,两分钟后,仓库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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