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脑子热,这么晚回去也没人啊,他在外面随便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起了大早出门。
买的那些衣服他都寄了快递邮过来,他昨天跟刘元成说今天回来,现在要去挨骂了。
今天的阳光好刺眼,余意一只手放在额头上挡着太阳,一只手捂着嘴打哈欠。
昨天是第一天晚上自己住,加上脑子里总是想这床是不是也有别人住过,浑身难受,搞得他一直到凌晨才睡。
跟傅允川在一起久了,他也沾上点洁癖。
现在是凌晨五点多,街上还没几个人,他对着初升的朝阳给自己打气,今天是跟努力跟傅允川成为朋友的第一天。
他打了个车去了公司,可能是刘元成今天有什么别的安排,跟他说让他早点来。
这么久没有见刘元成,他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了。为了避免认错,他在大厅里等着刘远成来先跟他说话。
“余意?”
听见声音余意从手机上抬起头,划掉了体力耗光了都没有通关的消消乐。
刘元成可能是因为他不声不响离开团队运营的事操碎了心,脑袋比以前更亮了。
余意站起来跟着他走:“刘哥。”
刘元成点点头,他见到余意也是吃了一惊,他刚才看到犹豫了半天才敢认。
他头发长长了好多,扎个马尾,低着头看不清脸,耳朵上的钉一闪一闪的,身上穿得是奢侈品牌的当季新款。
不仅是外表变了,好像人也成熟了很多。
以前有点傻气,一眼看上去就是个小孩,现在沉稳了不少。
他打乱一开始的想法,沉默得想着接下关于余意的安排。
演唱会结束的时候齐烁来说余意请假,他本以为就是请几天,但他们身份敏感,他在微信上发了消息问他什么事。
过了一天都没人回,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余意给人的感觉就是个心不在这的小孩,身上有点痞气,还带着一点不涉世的单纯。
初见他以为余意是个年纪轻轻要自己打工养活自己的孩子,那会接触的少,对余意的一举一动他都会下意识往深了想。
后来发现他的行为没有什么深意,就是单纯的不懂不理解。
他不像是无父无母的可怜孤儿,更像是富家少爷出来体验生活。
可他的行为总是有些矛盾,哪边都不怎么沾,至少富家少爷应该不会那么喜欢吃土豆。
刘远成带余意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示意他坐下来说。
团体刚出道,余意就离开了,后面的活动都是剩下的四个支撑的,他们对余意都颇有微词,好几次问他余意还回不回来了。
他们好不容易熬出头了,余意走得一声不吭,他们肯定都害怕组合解散或者少个人受影响。
何况最近新出的专辑几个人都已经排练的差不多,余意赶上这个时候回来,是带他还是不带他。
突然给他加进去不好,不加的话还怕余意觉得被孤立了。
之后半年的活动,也都先按照没有余意准备的,刘元成也很苦恼,现在余意的位置很尴尬。
但余意毫无疑问是组合里粉丝最多的,就这得天独厚的长相就占了大便宜。
放弃余意他不想,余意早晚会成为一个摇钱树。
但接着塞进团里...也会破坏团里和谐。
他这几天都因为这件事烦心,余意不回来他烦,现在回来了他更烦。
“你...现在身体怎么样?”
“已经好了。”余意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可以训练了。”他现在的目标又多了一个,他要好好努力。
刘元成一听“训练”这两个字,更是愁。
但现在也没有办法,不然还是试试吧,他们一起选出来的,多少也有点情意在。
“那你一会就去舞蹈室吧,最近要出新专辑,排练mv的舞蹈呢。”让他们自己决定带不带余意吧,要是他们不同意这次就算了,要是同意那正好。
但他给余意打了个预防针:“专辑之前就定下了发行时间,你一直不回来,所以就让大家先准备了。”
余意并不在乎这个:“我知道,不带我也没事。”
他现在多少也能听懂他们说话的潜台词了,这件事确实是他的不对,这专辑不加他也没关系,只是可惜了一次露脸的机会,但总会有下一次的。
刘元成松口气:“先不说你回来了,等专辑发完再告诉大家。”
这样就省了两个时间点交叉在一起的麻烦。
余意也点点头,在刘元成的办公室看着MV舞蹈的视频,等着大家来跟着一起训练。
刘元成有事先走了,他看了一会放下手机,这些队友是他的朋友,他给他们造成这么大麻烦,他应该买点东西给大家赔罪。
第44章
可能是药物的作用,傅允川睡了个好觉。
凌晨六点的时候傅允川醒了,他躺在床上搜索着关于余意的相关信息。
从那场演唱会之后的活动,就没有了余意的消息。
傅允川叫客房服务要了纸笔,一边是蛇,一边是余意,他在上面写下了出现和消失的时间。
符合。
他手机上是两张合在一起的照片,一人一蛇的眼睛在不同光线下有微小的颜色差异。
最可疑的就是那个梦。
他在脑子里不断回忆当时的细节,从他说的话和表现中,他一开始没有意识到自己当时半人的状态,后面对自己变成这样是震惊的。
傅允川手掐着笔在纸上面划了两下。
但不是对自己变成人的震惊,而是对自己怎么这个时候变成人的慌张。
他闭眼回忆当时的细节,之后怎么了,他居然想不起来。
只要是他想记住的事,就没有忘掉的可能。
这样乍一看确实很像做梦,但不对,他和醒来之间,有一段空白。
他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给程远打个电话:“你昨天说发现的线索是什么?”
程远给他发来了一段视频,酒店的网络不知怎么的,下载得有点慢,傅允川倒也不着急,趁着这会吃了个药。
他点开视频,在监控坏掉的前一阵,房间门口出现了一个人。
傅允川瞳孔一缩,这是上次的那个爬行学研究人员。
而后监控内容就消失不见,傅允川循环看了好几遍。
难道是他猜错了?二小并不是变成人跑掉了,而是被抓回去了。
或许都是他的臆想,是他疯了?
蛇变成人这种事是真的可能吗?
傅允川脑子又陷入了混乱,他拿过杯子喝了两口水,拿出手机打给袁冯宇:“你帮我找个人。”
他给这个人的资料发给袁冯宇,不管是蛇还是人,他都要找到。
他抖着手拿过桌上的其中一个药瓶,倒了两片药就水服下,缓了好一会,才扶着桌子站起来去卫生间洗漱。
傅允川精神恍惚挤着牙膏,刷牙。
他不得不考虑要是自己想错了怎么办,二小是二小,余意是余意。
那也无所谓,他想要的就只有二小,他没有接触过余意,他对他的兴趣都是建立怀疑他就是蛇变得之上,要是肯定了他们不是一个,他以后也不会多关注他。
傅允川深吸一口气,低头想吐出嘴里的泡沫。
他看着洗手台微怔,抬手打开了一边的镜子灯。
放下手里的牙刷牙杯,小心捡起洗手池上的东西。
他对着灯光看了一会,又慌不迭出门去,外面的阳关比洗手池里的光线更好,傅允川看了半天,又放在深色的桌面上。
一根熟悉的银白色头发丝安静得躺在桌面上。
洗手台是白色的,要不是他低头看还真没注意,但凡动作快了一步,他都会打开水龙头随着水冲走。
他小心翼翼将它找了个盒子装起来,愤怒和喜悦在脸上交织,又被还没完全证实的存疑部分压下,他的脸扭曲成奇怪的样子。
他小心收起那东西,立马转身蹲下,恨不得脸都贴在地上,像是撞邪了一样在地板上匍匐,仔细寻找着。
他现在就是后悔昨天为什么要程远和白才哲进他的屋子。
傅允川找了一上午,床底下、鞋底,各种隐秘的地方都翻了个遍,就连衣柜都挪开细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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