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坏事都是别人做的。
不过信息量真大。
师幼青眯起眼睛,听得认真。
他们又嘀嘀咕咕交流了几句,师幼青渐渐理清了这些人的身份。
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是陆玉泽的父亲,老太太似乎是个什么远亲,但牵线了陆玉泽和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的婚约。
明明都知道自家陆玉泽喜欢男人……真是作孽。
师幼青撇嘴。
目前处于陆玉泽不愿意,家里人逼婚阶段。
“是不是把人藏起来了,进去看看就知道,就算人不在里面,也肯定有相关痕迹!”男人道,“到底怎么进去?”
老太太立马掏出一把钥匙:“上次那个聚会,我专门让人偷偷把他带着的钥匙拿去配了把新的,正派上用场!”
“……”师幼青左右看看,心想自己也没隐身,便开口道,“你们这样……不太好吧?”
不过你们是反派嘛,那就快开吧,别再废话了,他也顺便看看。
男人瞥他一眼,嗤之以鼻:“管什么闲事?!”
门已经开了,男人似乎为了发泄自己的不满,一脚把门踹开,很有气势地跨着步子进去了。
师幼青在门口仅仅看得到客厅一部分,可那群人显然奔着卧室去了,他看不到也着急,便拿出手机拍视频,嘴里喃喃道:“你们再不走我就报警了啊……我要留下证据……”
脚步很轻,进了屋,眼睛晃来晃去地瞄着。
即将走到卧室那边,骤然听到一声惊恐的尖叫。
“哎呦——我的天呐!这……”是老太太的声音。
“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师幼青顺势溜进去,一脸正义感,然而,看到老太太手中匆匆掉下的大量相片后,抿嘴不出声了。
相片凌乱地落在地板上,其中几张格外清晰——
那是一具又一具的尸体特写。
……
薄槐站在霍煦的家中,借着给工人帮忙的由头,时不时在浴室里外的缝隙检查。
没有别人生活的痕迹。
工人正在修理管道,霍煦则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书。
自薄槐昨天过来,霍煦就注意到了他——那天在车后追着师幼青的男子。
这个人他特意问过物业那边,是昨天才开始上班的。
用脚都能猜出怎么回事。
为了个挽回前男友,还真是豁得出去……
霍煦心里哼笑,可回想着青年的模样,便觉得合乎情理。
他心里忽然有了个主意。
工人离开后,薄槐也跟着告辞。
霍煦却起身叫住他,不急不缓道:“我看你很会做事……我这边正好有个事想让你帮我出面,事成后绝不亏待你。”
薄槐回头看他,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我最近有个看中的人……正好那人你也方便接触,就替我当个说客吧。”
空气一瞬凝滞。
“什么人?”
短短三个字,冰冷彻骨。
霍煦这一刻倒是真对师幼青有种特别的感觉了:“就住在304,漂漂亮亮的,很是惹人喜欢,他叫师……”
话音未完,整个人便被千斤铁锤般的一拳头打得猝然后仰过去……
同一时间,还在沉思中的师幼青感觉悬浮框出现变化,一瞧,震惊不已。
霍煦对他的好感值,居然从二十……涨到了五十!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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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恋爱游戏(8)
◎癖好◎
——他和霍煦今天连面都没见过!
师幼青正摸不着头脑, 那几个人已经回过神,仿佛承受不住这份打击,哀声乱叫, 叫完又骂个不停, 随后抄家似地开始粗暴地翻腾陆玉泽的卧室……
“找!给我仔细地找!我倒要瞧瞧这死小子还干了什么恶心人的事!”说这话的陆父狠狠将手中几张尸体照片撕了个粉碎,一脚踢在旁边蒙着防尘布的柜子上,不曾想防尘布就这么落下了, 再抬眼,又是眼前一黑——那柜子里, 竟摆满了各种死法的小型尸体模型, 制作的栩栩如生, 想来是价格不菲,“……这、这狗东西!”
这一会儿功夫,师幼青已大略看了其中大半的照片,基本都是各种尸体解剖或者国内外一些有关真实尸体的照片合集,有的唯美, 有的恐怖……各式各样, 大多是在网上拷贝下来的,显然与王帆无关。
“是不是……玉泽需要了解解剖才……”有个人试图平息陆父的怒火,怎料这句话简直火上浇油,陆父登时怒吼:“他学的经济,教的也是这个!从来不和这些沾边!就算这些照片能说是他对相关知识感兴趣, 可这……算是怎么回事?!”
言语间,再也忍不住地拽出柜子里的几本书,嫌恶地瞥一眼, 全部扔到了地上!
那人低头一看书名, 脸色惨白。
师幼青抿嘴瞅过去, 那些书本没正式封面,好像都是一些自印的读本,书名格外露骨:
《我的尸体爱人》、《一夜99次:水中的鬼新娘》、《男朋友死后,我和他夜夜缠绵》、《他死后,我们那一夜》、《我喜欢他冰凉的尸体》……
“……”师幼青心里悄悄滴汗。
种种迹象表明,陆玉泽很可能有恋/尸癖。
尽管相片里的尸体与王帆无关,可这么一来,陆玉泽就有了杀人的动机。
这群人把陆玉泽的家搞得乱七八糟后,竟全程没搭理他这个进来“阻止”的“正义路人”,甚至自家孩子如今劲爆的癖好被他这个外人发现,也完全不在乎似的,这时居然还围在一起热烈探讨。
“我以为喜欢男人已经够恶心了,没想到他还能再上一层楼!”陆父恨得咬牙切齿,“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以前看着那么正常……”
“应该也没那么严重……”那老太太擦汗道,“而、而且我刚刚才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件事,咱们玉泽高中时去他表哥家玩了几天,你还记得吗?”
陆父显然就没关心过儿子,满脸疑惑:“表哥?哪个表哥?”
“就是死了的那个!”老太太说着,还很多此一举地压低声音,“就是因为死了我才记得呢!那年暑假,他去他表哥家玩,结果他表哥心脏不好,工作又太累,夜里意外猝死了……他当时不知道他表哥死了,因为关系好了,两人睡一屋,结果和他表哥的尸体待了一整晚……你说是不是那时候开始就……现在想想,他当时发现他表哥死了也不怕的……”
陆父经她这么一提,才终于想起这件不该被忘记的事,一时间气得都不知道说些什么:“这真是……”
“唉,心病还是能治好的,”老太太继续宽慰他,“我看这也不是坏事,说不定他和那个王帆在一起,就是图个刺激!等把这心病解开了,也就不会那么总和家里对着干了。”
陆父似乎相信了这番说辞,皱眉道:“也是,起码那男狐狸精不在这儿……应该真的分手了。”
说完,就又风风火火地越过师幼青,径直往前走。
师幼青:“……”
他跟着往外去,还没出门,前面的几人就停了脚步。
师幼青还以为是陆玉泽回来了,连忙挤过去看热闹,他身材瘦削,左右绕几下就出来了。
没想到门外站的是白明朗。
白明朗那神色,应该是前不久听到动静出来看看,还没来得及回去,此时和陆父面面相觑,竟一动不动了。
陆父的表现也很奇怪,上下端详着白明朗,神色严肃,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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