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这样……我、我真的不知道那是谁……”
“废话少说,把他也绑起来!”
“……别……放开我吧!”
他们赶进去时,名叫俞锡勇的中年男子已经被任天羽和陈建扭着双臂控制起来,自称医生的乔明城着急地上前要劝,转眼就被任天羽吼得退远。
“怎么回事?”常方兴问。
“俞锡勇!他叫俞锡勇!这人之前一直没什么存在感,我都快忘了,是刚刚看他在隔间前转来转去才想起他姓俞!”陈建嗓门嘹亮,“那个受害着就叫俞佳甜你们还记得吧?他们都姓俞!”
“我、我转来转去只是想找个更安全的隔间待着!都姓俞怎么了?世上同名的都那么多,同姓能说明什么?”俞锡勇神色难堪,“都是巧合而已,我有什么办法…”
“别狡辩了!”任天羽推了他一把,“投完何弛就投你!”
“不!你们不会来真的吧?我、我是你们里面年纪最大的,平白无故被弄到这里已经够倒霉了,现在连一点儿证据都没有……你们不能这样啊!”
看那边闹得不可开交,段东上前劝和:“都不要吵了,我觉得这位大叔说的其实也没问题,没有证据,仅仅和受害者同一个姓氏,确实不能说明什么,何况已经找出了一个,咱们不用那么着急。大叔的事后面慢慢说,要是我们自己无缘无故互相猜忌起来,那高兴的肯定还是凶手……都冷静冷静吧。”
他语气平和,不带攻击性,还有着安抚意味,那两个抓着俞锡勇的人也不好不给面子,愤愤地松开了人。
“反正他很有嫌疑!”
“……”
俞锡勇揉揉肩膀,朝段东露出一个感谢的苦笑。
段东摆摆手,余光一转,看向始终在各个隔间观察红鞋的封彬,意外道:“大哥,你在找里面的机关?”
封彬没有理他。
见此,段东也不尴尬,和一旁的刘雨聊了几句,又看向那边的师幼青:“对了,上一轮还得谢谢你,但对你来说,其实那种情况危险。”
师幼青知道他的意思:“也只能危险一次了。”
朱成海上当后,其他npc自然不会再次上当,甚至会警惕所有主动帮自己的人。
段东点头,又和其他人聊了聊受害者的信息,最后随便找了间隔间进去。
刘雨急忙进了和他紧挨的隔间。
郝天硕腿脚行动不便,早就坐在了隔间的马桶盖上休息,外边因俞锡勇发生争执时,他就一直开着门看戏,这会儿注意到师幼青,连忙朝他招手:“青青哥!”
“……我二十岁。”
“我去!还以为同龄呢,居然比我小四岁……怪不得没我高,没事儿,你这么小,还能长!”
“……”
“青青哥,你们三个……”
师幼青皱眉:“我二十岁。”
“我知道你二十岁!但在这里你就是我大哥!上一轮要不是你,我就要被那老阴比害了……等出去了,你这什么体质啊病啊的,我出钱带你去治,倾家荡产也给你治好喽!放心,这世上就没钱办不好的事儿!都交给我!”
“……”
忽略四面八方的鄙夷目光,郝天硕翘起自己那条受伤的腿继续道:“不过你身边那护工,唉,以后还是换换吧,面相不太好,我太奶奶说了,这种脸上带凶煞之气的接触久了容易断子绝孙,后面还说什么……”
没絮叨完,眼前的木门就被“哐当”一声关上。
“……堵我门干嘛?!给我松开!”
关紧了那扇门,薄槐面无表情地照了下墙上残缺的半面镜子。
眉头皱得很深。
师幼青:“……”
这次的停电时间没间隔很久,大家全部回隔间只待了不到五分钟,卫生间便迎来了第二次黑暗。
有了上次的经验,众人这次基本都适应地安静下来。
狭小的隔间里,师幼青打开手机灯光,看着顶部缓缓出现的方形出口。
出口内一片黑暗。
他拿下坐垫,踩在马桶上往里探头看了看。
类似管道的空间,大概只能容纳一个体型正常的成人通过。
师幼青又屈身下去,在手机备忘录写下自己即将做的事,然后通过底部缝隙将手机给隔壁的薄槐。
递出手机后,不等回应就踩着马桶往起一跃,艰难地爬了上去。
如果是黑世界,师幼青可能不会这么快下决定,可白世界的副本不可能存在鬼怪,想到这一点,就不那么害怕了。
师幼青爬得很慢,这个管道的三面完全封闭,身下的那一面,则在经过隔间的地方多出拇指大的孔洞,孔洞附近有个暗扣,可以直接将这扇暗门打开。
师幼青对大多数人的隔间位置都有记忆,比如身下这间,就是那对夫妻之前所待的隔间,其他人忌讳,不敢进来。
他朝下看了眼,黑漆漆的,极其安静,没有人在。
再往前,就是那位大小姐邢如月和保镖高菲。
师幼青此时正在邢如月的上方。
毕竟是异性,师幼青没往下看,贴着耳朵听了听。
两人在小声说话。
邢如月:“你说那对夫妻真的不是杀人犯杀的吗?”
高菲:“不太可能,应该就是规则。”
邢如月:“烦死了,要是能多投,我把那几个怀疑的都投了,就不信里面没有杀人犯!“
高菲:“冷静点儿。”
“都要命了,怎么冷静?”说着,竟没控制住地哽咽了一声,接着是高菲的安慰。
听上去没什么问题。
师幼青继续往前爬,他上来前脱了鞋子,衣服布料也很柔软,没有金属一类的扣子和配件,因此爬行时几乎没什么声音。
没多久又到了常方兴的隔间,对方始终沉默地观察自己两边的缝隙,似乎很不信任隔壁的人。
他的隔壁分别是任天羽和俞锡勇。
任天羽的隔间师幼青已经看过,男生特别紧张,一直打着手机光四处照射,似乎怕有什么机关出来。
再往前,是俞锡勇。
中年男人蜷缩着坐在地上,嘴里念着一些他听不太懂的经文,应该在祈祷。
到了封彬的上方,师幼青依旧没有出声,可以在这轮停电后爬管道观察别人这事他还没告知对方,这时候交流,封彬万一被他吓到弄出动静,反而会被人怀疑。
封彬仍在研究自己隔间的红鞋。
之后是段东。
段东的隔间非常黑,但由于隔壁的刘雨开了手机灯,多少也能看到一些光亮。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一直在温和地回答旁边问他后面该怎么办的刘雨。
夏诗潼的隔间没有任何光亮,她完全不参与其余人商量下一轮如何投票的话题,只低声哼着歌。
郝天硕一直在给自己的脚踝按摩。
陈建在隔间不停大声质问隔壁的何弛关于受害者的信息。
何弛已经完全崩溃,一会儿怒骂一会儿诅咒,骂累了才会休息一会儿。
乔明城似乎很怕黑,提前就从洗手池那边砸了几块镜子碎片,然后放在隔间用手机照射反光,于是他的隔间成了整个卫生间里最亮的。
对方一手捏着手机,一手拿着捡来的尖利石块,肩膀颤抖,紧盯着自己眼前的木门。
师幼青爬得很累,终于到了距离自己隔间最近的薄槐上方。
之前为了观察仔细点儿,除了封彬和已经确定npc的何弛,另外有人的十一个隔间上面,他都视情况待了好几分钟,现在距来电还剩十来分钟。
他准备回去了。
从薄槐隔间上方经过时,没有停留。
然而,即将爬过的木板却在这时传来微弱的震响。
师幼青一愣,小心地将眼睛移到孔洞前。
隔间里亮着微弱的光,一双漆黑锋利的眸子近在咫尺,正直勾勾地往孔洞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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