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了?”奕炀停下整理的动作,仔细问:“他每次都把花送你了?”盐扇汀
“对。”乐言从床上下来,跪坐在奕炀面前,帮忙折衣服,边说:“我想帮他把话转交给女同事,他还拒绝了,说给我了就收下。”
奕炀觉得不对劲儿,蹙眉道:“除了送花,他还做什么了?”
“想请我吃饭算吗?”
兔子没答应过,而且吃饭根本行不通,乐言的饮食都是奕炀亲自选好,确保兔子吃了没问题才定了送到园里的,怕对乐言的区别被其他人看出来,索性直接定成了员工餐,每个人到手的都一样。
乐言自己没察觉出来,只是觉得食堂每天的饭菜都出奇的合胃口,还没到饭点,光闻到味儿就直咽口水的地步,餐盘比熊猫宝宝的盆盆奶还干净。
奕炀问:“他为什么要请你吃饭?”
乐言继续摇头,“后来他约我周末出来玩,然后再吃饭。”兔子想了想,又说:“除了我还有别人,我们馆和树懒馆的女同事也去。”
听到这儿,奕炀皱起的眉头缓缓舒展开。聚餐啊,聚餐没问题,单独的话就需要好好斟酌了。
“你多交点朋友挺好的,”他把兔子拉过来,压在怀里抱着,手上继续整理洗漱的分装,“不过在交新朋友的时候一定要学会拒绝,拒绝所有你不愿意的事,比如说花,你不想要就说不要,吃饭也是,如果不想吃就告诉他自己不能吃,就说过敏,明白吗?”
“明白。我本来想叫你一起去。”乐言叹气,“可你要出差。”他扭头过来,看了奕炀几秒,迅速抬手伸进奕炀的衣服里,“明天就周末了...”
他们约好周末可以上.床。
“你刚才还挺舍得的。”奕炀把他的手揪出来,控着不给乱动。
他是发现了,这只兔子真的很乐忠于床上的事。特殊时期他是会稍微纵容一些,有求必应,但后来的一个星期,乐言明明已经恢复了正常,却还是以自己不舒服而黏着不放。奕警官一面享受,一面又觉得太放肆了不健康...
想着明天周末,他要出差陪不了乐言,今晚做一做也好,但躺上床亲吻不过几分钟,门铃响了。
奕炀撑起身,扯了旁边的被子盖在乐言身上,披上一件浴袍就去开门。
快递员送了一份文件过来,奕炀以为是自己弄混地址,把警局的快递填家里了,边拆边往卧室走。不想打开里边是一个信封,这个信封纸他熟悉,就和沈叔叔给乐言带在身上那封同一个款式。
乐言等不到他来,喊了一声,话音落下人进来了。他望见奕炀手上的信封,第一反应就是奕炀又偷拿他的信!
兔子神经紧绷,一屁股坐起来,“不可以看!”
“这是寄给我的,”他坐到床边撕开信封口,乐言则趴在他背后,念经似地说:“这信是要拿给一个叫沈昱的女孩,我还没有找到她,你不能擅自打开,这样很不尊重沈老师。”
信封已经打开了,开头是奕炀的名字,但信中的内容却是写给乐言的。内容很短,除开问候,就是让他把之前放在身上的信转交给奕炀,奕炀看了信就什么都能明白。
奕炀一下子恍然大悟,沈卿时隔几月才来这封信的目的是给兔子足够闯荡社会的时间,这也相当于在做实验,如果乐言能顺利在这个社会活下来,就算是试验成功。
这时候再把那封原本就写给奕炀的信交出去,最低程度地麻烦奕炀,甚至不用麻烦,因为这时候的兔子已经掌握了大部分的生存技能...
怎么觉得还有点残忍……
乐言没有怀疑这封信的真假,无论字迹还是最后署名都是沈老师的痕迹。他慢吞吞穿上衣服,踩上拖鞋小跑回自己家,翻箱倒柜在衣柜最底下找到被他连包了好几层的信封,拿着回去交给奕炀。
他其实很想看,可沈老师在信里并没有提他到底能不能看...兔子重新爬进被窝,只露半只耳朵出来听动静。
奕炀没把信打开,就放在床头柜上。再过一会儿,身侧的位子一沉,奕炀躺下了,乐言揪着被子凑过来问:“你已经看完了?”
“嗯。”
乐言皱眉,那个信捏着厚度起码有三页纸,就算一目二十行也做不到这么快就结束,“你是不是没看?”
“我看了,早就看了。”奕炀重新拨开他的衣裳,指腹按着乐言脖颈上淡淡的粉色,覆唇上去。
乐言哼唧一声,气鼓鼓说:“你分明没有看,就算是打开了也没有仔细看,这样对沈老师不尊重!”
“看了,信里说让我好好照顾你,”奕样伸手将床头柜上的那盏灯熄了,半压在乐言身上,“咱们继续。”
“那...”乐言心里还挂着沈老师说的沈昱,这个人好像从没在他的生活中出现过,沈老师又不会平白无故说一个没有的人来哄骗他,兔子问:“沈昱呢?”
“她是你沈老师的女儿,”奕炀稍稍一顿,细心观察兔子的表情变化,用尽可能轻松的语气说:“她病了,很早就不在了。”
“不在了…”乐言忽然沉默,手指头挪过来,轻轻绕着奕炀额前的头发,“既然已经不在了,沈老师为什么还特意嘱咐我不能看,一定得把信转交给她呢?”
“他怕你没有活下去的动力。”
沈昱是嘱托,是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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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包好信封,重新翻箱倒柜地藏回去:保护好我的动力!
奕炀对他的蠢行已经见怪不怪了,摇头想:抽空去熊猫馆看看吧,看看他到底是怎么跟人相处的……
第59章 男的可以当老婆吗?
奕炀出差的头天乐言很不习惯,睡醒伸长手臂一摸,旁边的位子空空荡荡,温热气都没了。
要不是坐起来那里还有点疼,他会以为昨晚的缠绵其实是一场恋恋不舍的春梦。
隐约记得奕炀出门前亲他的时候在耳边说哪里的涂药,兔子对这件事很上心,学着奕炀之前的模样扭着身子给自己涂药。
不老实涂就没有下次了,奕炀是这么和他说的...
早餐在桌上,需要在微波炉里加热,这段时间乐言跟长在手机里似的,等着飞机落地奕炀回自己消息。巴巴守了半小时,微信才有动静,之后视频电话就没断过,他得看着奕炀安全上车,安全落地,然后安全入住酒店。
这还不算,因为想知道奕炀住得好不好,开着视频把酒店的角角落落都看了一遍。旁边的同事听到一些,调侃奕炀,是不是老婆在查岗。奕炀没否认也没承认,随便他怎么说。
乐言在手机另一边听得清清楚楚。
于是,他终于把‘老婆’两个字和自己联系到了一起!
好像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乐言瞬间头脑风暴生出了疑问,攒钱买车买房娶老婆,这件事到底应不应该是他要考虑的问题,如果他自己就是这个‘老婆’呢?
哇!乐言倒吸一口凉气,只要思路打开,脑袋就跟被削一样敞亮,豁然开朗了!
“奕炀,男的可以当老婆吗?”乐言经过深思熟虑问得很小声,他还不确定这对人类来说是不是一个愚蠢的问题。
奕炀正在把行李箱里的便衣拿出来套上衣架,规整到衣柜里,听到他这个问题不知怎么唇边勾起一抹笑,“老婆?”他腾出一只手把搁在桌上的手机抬起来,反转摄像头对着自己的脸,“乐乐想当谁的老婆?”
“不是,没有,我只是问一问...”乐言心虚了,半个脑袋躲着摄像头,又吃饺子又喝粥,装作自己很忙的模样。
“可以啊,老婆只是一个亲密称呼,不分男女,关键乐乐喜欢就好。”
兔子纠正他:“不是喜欢,我只是问一问……”
乐言原本要问的是他可不可以当奕炀老婆,但这句话说出口有点奇怪。乐言觉得自己如果真的出口,就会像那种不劳而获的懒汉。
自己当老婆就不用继续努力奋斗了,奕炀有车有房有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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