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毫无征兆的爆炸了,在沈卿送乐言走出升降台的时候。
热浪席卷,升降台瞬间粉碎。
乐言仿佛听到老师在笑,熊熊大火吞并了老师身后的所有。
沈卿往后倒,坠入火坑,那是乐言最后一次听到老师的声音。
“结束荒谬即是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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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言:真的好好奇奕炀会问我什么啊!!!
作者认真思考ing:难道他...
乐言凑过来:什么?
作者:他想泡你。
奕炀:。。。
第9章 我请你吃饭
回到山顶平地,直升机有了点动静但还没到。奕警官准备把人放下来,偏头却听到细微均匀的呼吸声,背上的人睡得相当熟了。
睡姿和一般被背着睡觉的人还有所不同。乐言两只手并没有扶着他的肩,或者环着他的脖子,而是缩在身前,微微抵住自己的下巴,歪着脑袋,睡得像个...小孩。
白微和几个兄弟走过来,满头热汗,他们走的那条路显然不够平坦……见奕炀背上还背了一个负担,顿时沉默了。
他好奇想问,奕炀却嘘了一声。背上的人换了一边脸颊靠着,两只手缩得更紧了,倒是没醒。
奕炀放低声:“他睡着了。”
“不是……”白微走近,歪脑袋看了一眼乐言,长睫忽闪,脸颊泛红。他配合着小声揶揄道:“不知道的以为你带了个孩子上山,野炊呢?下次也背背我呗,待遇这么好。”
“他有点中暑,身子也不舒服。你给我闭上嘴吧,把人弄醒了看我不揍你。”奕炀微微仰头,不远处的天有一个移动的小黑点,那就是他们要等的直升机。
奕炀说:“周博士看样子不会轻易跟我们回去,在消防队来之前,这里暂时交给你和副队。”
白微问:“你呢,你要带他先回去?”
“嗯,”奕炀:“有点私人的事情需要立刻解决。”
白微合理猜测道:“小跟踪狂这次难道是偷偷跟你一起上山的?”
“不是。还有,开玩笑适度,别叫跟踪狂了。”奕炀觉得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轰他几个去一边玩。
背上的人被扰了觉,此时眯着眼睛偷偷观察环境。他听到了‘跟踪’两个字,这两个字并不讨喜,乐言不喜欢!
难不成奕警官其实已经发现他跟上银戈山这件事了?所以才不准他离开视线范围的内吗……现在哄得好好的,说不会带回警局,等下山了就说不一定了!
人类的心,海底的针。
兔子心里忧愁万分,连睡觉的心都没了。发觉奕炀正要看过来,他忙把眼睛闭上,然后再迷迷糊糊地睁开,半眯着看奕炀。
“醒了?”奕炀说:“下来找个地方先坐一会儿?”
“可以。”乐言下来,踉跄几步站稳,“如果你这里特别忙,我可以自己下山去医院。”
“不忙。”
乐言满脑子都是‘不忙’两个字。
怎么会不忙,据他之前的观察,奕炀几乎忙得脚不沾地,所有出现的新问题大家都会下意识地汇报给他。
奕炀在这里算是重要的领头羊。
不。这个形容对现在的奕炀来说不太确切,羊是温顺,纯洁的,奕炀勉勉强强算个黑山羊!
直升机来的时候,和他们一起上去的还有另外身体不适的三个人。言多必失,乐言为了避免和奕炀交流,歪着头假装睡觉。
去医院做检查,人没事,就是有点中暑,医生嘱咐他好好休息,药都捞到一颗。
明明都滚下了山,也见了血,却一点皮外伤都没有。乐言不敢看奕炀,没有作贼,心也虚。这种现象一般不会出现在人类的身上,可他是兔子,是先进产物……
“恢复能力挺好的。”奕炀这样评价道。
“嗯。”乐言说:“我天生皮糙肉厚。”
“外表看不出来。”
“嗯?”乐言不懂。
“比起皮糙肉厚,细皮嫩肉更适合你。”
奕炀在笑,他通常这么笑的时候,总觉得带了一点别的味道。或者是身份的原因,任何时候,乐言好像并不能愉快的和他交流……
检查的钱是奕炀付的,乐言犹豫好久终于在进门前加了他的微信,接着把外套脱下来还给他,“谢谢你。”乐言开门,回身看他一眼,觉得应该礼貌一点,所以嘱咐说:“奕警官,辛苦了,早点休息。”
迫不及待把门关上刹那,乐言立马后悔了。
他握拳打自己的手臂,“好笨!”
这次上山的首要目是找信封,可现在,那个信封在奕炀的外套里,而他刚才,把外套还回去了……
兔子冲去厨房贴着听动静,果然传来哗哗的水声。
无论何时,奕警官回家的第一件事好像都是洗澡。
乐言因此急得来回踱步,面上却要佯装淡定,他也去浴室洗澡,结束又贴着厨房墙壁听,按耐不住心中的焦急,裹着浴袍直接去了。
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和奕炀说,如果直接说有东西放在口袋了,奕炀肯定会去拿,去拿就会怀疑,一旦怀疑,兔子的身份就瞒不住了。
已经是跟踪狂了,再当个盗窃狂也无伤大雅。
乐言按了一下门铃,手里多了一盘洗干净的苹果。一直没人来开门,他单闭着一只眼睛对着猫眼看。
奕炀这时也正在看猫眼,撞见个大脑袋,一下就把门打开了。乐言吓得脖子往后缩,望着他滴水的头发,忙把手里的果盘递出去,“奕炀,这个给你,今天特别地谢谢你。”
他眉眼弯弯,笑得纯良,余光不时地往奕炀身后瞟,期待对方能请自己进去坐一坐。
他的视线从奕炀高于人类标准的脸上一直慢慢往下移。这具身体应该也是高于人类标准的,轮廓分明看着很结实,至少比他的要美观养眼。
“谢谢,”奕炀接了那盘苹果,等了他大概一分半钟,侧开身侧的位置,试探问:“进来坐坐?”
“好。”兔子心中窃喜,特意帮奕炀关了门。
这个家和他的家布置有所不同,奕炀家简约东西不多,色调也简单,有一个特别大的落地窗,对面能看到海,月光照着海面波光粼粼很漂亮。
奕炀递给他一杯水,说:“你先随便坐一下,我把头发吹一吹。电视遥控在桌上,WiFi密码……”他蹲下,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便签写了串密码递给他,“这里,两个字母都是大写。”
“好。”乐言接过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连上了WiFi。
奕炀一走,乐言开始左顾右盼寻找刚才那件他穿过的警服外套,一眼看去没发现哪怕一件脏衣服……
换在浴室了?
乐言捧着那杯水去浴室,奕炀关了吹风机,问他怎么了。
乐言装作不经意间地往里边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脏衣服,随即摇头,“今天我给你穿脏的那件外套,我想帮你洗了,它在哪里?”
“不用。”奕炀拒绝他。
“啊?不洗我心里过意不去。”乐言诚恳地说。
“一件外套,我自己洗吧,不麻烦。”奕炀头发吹得半干出了浴室,拐进去衣帽间换衣服。
乐言心里有事,不知不觉跟着人家去了衣帽间,当面看光了奕炀。
乐言视线下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下移了,看到了他也有的东西。
这属于人类隐私,乐言知道害羞,慌忙转身,“对不起,我…我去外面等你…”
“都是男人,怕什么。”奕炀简单套了一身咖色休闲套装,问他,“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什么?”
“下楼,我请你吃饭,顺便把我想知道的事问了。”
“可是……”乐言还不想那么快离开这里。他必须找到外套,只有拿到信封他才能彻底解放。
奕炀不知道他心里所想,捡起桌上的车钥匙,回过头来说:“你也快去换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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