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一不解地看着陆仁:“你问我?你们之前不是同桌吗?关系特别铁。”
陆仁心想:“我当年明明坐的是单人桌,哪里会冒出来这么大一个同桌,怕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妖怪。”
于是他对着宗一说:“我不认识他!他……”
然而陆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宗一打断了:“你们吵架了?”
吵什么架呀,宗一一脸心大的样子让陆仁越发焦急,他赶紧补充:“你……”你要小心千万别离他太近。
却在这时旁边传来了一个低沉有磁性的声音:“是啊。”
陆仁抬头一看,是奚和。陆仁识相地闭上了嘴,他不可能指着一个明显不好惹的妖怪大喊“他是妖怪”。陆仁觉得他应该先回房间去继续鼓捣他的手机,希望能联系上司渊。
但是奚和的胳膊搭上了陆仁的肩膀。很重,就好像扛着一块巨大的铁块。陆仁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了起来,他不敢动,就像一只被提溜住了后脖颈的猫一样温顺。
奚和向宗一说:“我和他可能有些误会,需要谈谈。”但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可不像是要解决误会的样子,更像是打算解决陆仁。而后他手臂有力,勒着陆仁就要往陆仁的房里去。
陆仁可不想跟一个本体不明的妖怪共处一室,他赶紧求救:“宗一!他……”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让奚和强行消音了。然后陆仁惊恐地发现,奚和捂着他嘴巴的手,特别冰凉,就好像不是活物一样。
房门“砰”的一声关在陆仁的面前。奚和倚在门板上,眯着眼睛看着陆仁。
像奚和这种剃着寸头,一身黑衣满脸我不好惹的人,就算是在楼下便利店门口看见陆仁都会战战兢兢地加快脚步。更遑论如今身处荒村野地,外边电闪雷鸣,还不知道对方是人是鬼的情况下。陆仁毫不怀疑自己下一秒就要跪下了。
奚和用不太友善的眼神把陆仁从头到尾扫视了一边,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然后皱着眉头问陆仁:“你是谁。”
陆仁老实回答:“我叫陆仁,你,你好。”
然后奚和走上前来粗暴地单手捏住了陆仁的脸颊,力气不小,直把陆仁的脸拧得变了形,接着他把陆仁的脸左右转了转,问:“是个人类?”
陆仁忙不迭地点头,接着就听见奚和发出了“啧”的一声。奚和正打算开口说什么,门口却传来了敲门声。
奚和似乎还想问陆仁什么,被敲门声打断让他十分不悦。他发出了“啧”的一声,而后皱了皱眉头,放开了陆仁的脸,示意他去开门。
陆仁揉着脸拉开了门,发现来的人是盛敏。
盛敏的样子不太对劲。他本身是个胖子,大夏天的容易出虚汗可以理解。但此时别墅里开着空调,温度甚至有点低,陆仁都感到有点寒冷了,盛敏却满头大汗。
盛敏问:“陆仁,你饿不饿?”
陆仁摇了摇头,刚想说谢谢,就听见盛敏毫无波澜的声音:“陆仁,你饿不饿?”说着,盛敏掏出了一个红色塑料袋,陆仁认出那是之前盛敏递给管家的兔肉袋子。
陆仁感觉到了不对劲。但盛敏还在无知无觉地问他饿不饿。盛敏的嘴角扬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但他皱起的眉头,和扭曲的眉眼,都在诉说着痛苦。
这是一张完全割裂的脸孔。
塑料袋突然地抖动了一下,就像是塑料袋里的东西猛然抽搐了一下。陆仁不觉得里面会是鱼或者虾一类的生鲜产品,他咽了口唾沫问盛敏:“盛敏,这里面装着什么?”
回答他的是盛敏没有起伏的话语:“陆仁,你饿不饿?”
似乎在响应盛敏的话,塑料袋里的凸起本来在底部,显示着里面装着的东西很安稳的躺在里面。但那凸起开始慢慢往上移动,就好像,装着东西即将爬出来了一样。
陆仁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他有些头皮发麻。这时,一只手从陆仁的后面伸了出来,一把夺过了盛敏手里的塑料袋。是奚和,奚和用手箍着塑料袋的口子。然后走到了陆仁房间的窗边,一把打开了窗户。狂风骤雨瞬间入侵到室内,吹开了奚和的衣襟,他手里的塑料袋正在疯狂地挣扎,甚至本就不厚的塑料袋已经被挣破了,陆仁似乎看见了里面的东西似乎是暗红色的。奚和却好似并无所谓,他站在风雨里,眼神冷漠,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把淬血的唐刀,然后漠不关心地直接把塑料袋扔了出去。
那塑料袋一下子钻进了风雨里,转瞬间就被户外的黑暗吞没了。
本就不小的风雨就像是吞噬了祭品一样,变得更狂暴了,吹得两扇打开的窗户左摇右摆,砸在窗框上砰砰作响。这时一道紫色的闪电划破夜空,天幕如同被撕开了一般。伴随着这道闪电,屋里的灯光霎时熄灭了。
别墅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中,陆仁本能地转头看向盛敏的位置,已经没有人站在那里了,只有他自己洞开的房门,像巨兽张开的大嘴,等待着进入它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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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有比人类更高的存在,那么他们一定都是愉悦犯。
愉悦犯制造了无数的无限流系统,人类只是被投入其中的玩偶。
但风险与机遇总是共存的,人类可以从中获得力量,财富,名望…
人们恐惧着,但同时渴望着。
顾禹也不例外。
好消息:顾禹开启了无限流旅程。
坏消息:这个无限流的基础是某棠文学城。
好消息:顾禹是个擅长运动的体育健将,为了进入无限流他甚至特意进行了锻炼
坏消息:健美的身体更能吸引boss的涩涩。
好消息:这个副本失败了也不会死
坏消息:失败了会被留在副本里永远涩涩。
好消息:你获得了金手指
坏消息:金手指叫做你是一个直男,而你本来就是个直男。
第25章 同学会(四)
陆仁的夜视能力不算好,更何况这别墅坐落在荒郊野外,连路灯都没有,到了晚上外面可谓是漆黑一片,现在房间里的照明陡然熄灭,整间房陷入了纯粹的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
陆仁打开了手机照明,但能照亮的区域十分有限。只能凭借着闪电亮起的一瞬间勉强看清整座房间。
他发现窗边的奚和不见了,就像没有来过一样,凭空蒸发。整个房里只剩下了陆仁一个人。陆仁悄悄松了一口气,尽管很感激奚和刚刚救了自己,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奚和的存在会比没有奚和更令陆仁感到害怕。
黑暗遮住了视线,但往往这种时候人的听觉会更加灵敏。
陆仁听见隔壁的宗一骂了一声脏话,然后他直接推开了房门与陆仁碰了头,他嘴里不住地抱怨着:“肯定是台风把电线刮断了。这鬼天气,又断网又断电。”
陆仁没有接话,他还在警惕地观察着黑暗。
宗一疑惑地问:“你怎么了?”
“你不觉得……太安静了吗?”
停电的夜里,在宗一的咒骂之后就再没有了什么别的声音。尽管大家都住在不同的楼层。但大家只是不住在一层楼,不是隔着二里地。
为什么别的人都没有反应?
就算客人因为胆子大在房里安静等待,那主人家呢?连关照都没有一句吗?
漆黑寂静的夜里,好像时间也被拉长了,只有这座老旧的宅邸,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如同暗中窥伺的巨兽一般,尽情呼吸。
宗一有些慌了。他虽然出生在宗家,但是驱邪的天分不怎么样。所幸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不会像封建社会似的,孩子生下来就找钱家算,算出来天赋不行就找个池塘直接自由落体。建国后讲究破除迷信,宗一这种没天赋的孩子才得以茁壮成长。就为了这,宗一从小就把马哲书当成是自己的护身符。
有时候宗宸去祛邪,会带上他们几个同辈的半吊子去打下手。到了关键时刻,人人都掏长辈送的防身灵宝,只有宗一会掏出他随身携带的马哲书高喊:“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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