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谢谢爸爸!”覃梦桐接过卡亲了亲,随后又在覃旭峰脸上亲了一口,“那我先出去啦!”
覃梦桐走后,覃旭峰重新坐回办公椅上,眉头越皱越深。
他倒是并不担心覃梦悠查到他身上,他有经验,事情也做得隐蔽,经过了好几重关系联系上的人,他敢保证,就连两个渣土车司机也不知道他是谁。
但两辆渣土车围堵,覃梦悠竟然都没事,该说是她命大呢还是自己运气太差?
覃旭峰双手十指交叉,沉思着今后的对策。
家里的所有资产他自然不可能交还给覃梦悠,但如今有了一次意外,肯定不能短时间再来第二次,否则就算是成功了,作为最大受益人,警察也会怀疑上自己。
那只能先走怀柔路线了。
覃梦悠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亲人,她又还没有毕业,自己先帮她代理遗产,这很合理不是吗?
到时候再慢慢转移资产,毕竟公司都是有盈有亏,在他经营期间资产缩水也很正常。
覃旭峰拿定主意后,便重新放松下来,开始处理今天的工作。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总是有点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看了一会文件后,他便拿起自己面目全非的手机,打算联系联系下面的中间人问问情况。
然而,可能是刚才摔得太狠,手机现在已经彻底无法开机了。
覃旭峰便拔出电话卡,准备出去让秘书给他重新买一只手机。
然而刚打开办公室的门,便正好看到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察站在秘书台,看到他之后,竟径直朝他走过来。
覃旭峰心里一咯噔,全身神经都绷紧了,握在门把手上的手微微一颤,险些下意识把门关上。
不过良好的心理素质让他很快镇定下来,反倒把门打开了,脸上露出他标志性的温润儒雅的笑容,“警察同志,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为首的警察看了他一眼,随后拿出一份逮捕令,“覃旭峰,麻烦和我们走一趟,我们怀疑你与几起车祸谋杀案有关,请与我们前往警局配合调查。”
他做的这么隐秘,怎么可能被发现?
覃旭峰心里发寒,手脚都冒出了汗水,强自镇定道:“警察同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请配合调查。”警察并不解释,只是拿出一副手铐,抓住覃旭峰的手腕给他扣上。
“咔嚓。”
手铐铐在手腕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冰凉的触感让覃旭峰不禁打了个哆嗦。
但直到这时,他仍旧不觉得自己会被发现痕迹,回头朝秘书台正看过来的秘书说道:“杨秘书,你帮我联系我的律师,让他立刻来警局。”
秘书此刻已经被吓得脸色发白,“好,好的,覃总。”
与此同时,覃梦桐正拿着覃旭峰的卡,和两个小姐妹一起进了商场,她脸上的伤已经被厚厚的粉底遮掩了,此时妆容显得越发夸张。
覃梦桐仰着脖子趾高气昂朝售货员说道:“把最新款包包拿出来看看。”
售货员是认识这几个小太妹的,虽然素质不怎么样,但有钱是真的,连忙堆着笑容欢迎她们,“好的,您稍等,我马上去拿。”
两个小姐妹一脸羡慕。
“桐桐,你爸爸也太好了吧!最新款的包包得二十几万呢。”
“是啊,真羡慕你。”
在两个小姐妹的吹捧中,覃梦桐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眼里满是得意,大手一挥,“待会给你们一人送一个鳄鱼皮包包。”
她刚才查了,覃旭峰给她的这张卡里有足足六十万,给两人一人送一个五万的包包根本不在话下。
“哇!”
两个小姐妹顿时眼睛放光。
“桐桐,你太好了!”
“有你这样的姐妹真是我们的福气!”
覃梦桐被小姐妹们捧得飘飘然。
售货员也笑得见牙不见眼,毕竟这可都是她的业绩!有提成的!
“客人,您要的包包。”售货员带着标准的微笑,把覃梦桐要的那款包包,以及她准备送给两个小姐妹的鳄鱼皮包包一起找了出来。
覃梦桐拿起包包在自己身上比了又比,在两个小姐妹一声声欣喜的赞美之中拿出银行卡,“刷……”
覃梦桐刷卡两个字还没有说完,突然四名警察进入店里,为首的刑警拿出逮捕令和警官证。
“覃梦桐,我们怀疑你与两起车祸谋杀案有关,请随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
说话的同时,一副冰冷的银手铐扣在了她手腕上。
听到警察的说法,覃梦桐眼底飞快闪过一道慌乱,随后疯狂挣扎起来,“你们干什么?”
“别以为你们是警察就可以随便乱抓人了!”
“你们知道我爸爸是谁吗?”
“你们放开我!”
不过不管覃梦桐怎么叫嚣,她还是被刑警无情的带走了,只留下两个攥着鳄鱼皮包包的两个小姐妹面面相觑。
不是,这包包还没有付钱啊!
失去了业绩的售货员赶紧把两人手里的包拿过来,连带着覃梦桐摸过的包包一起擦干净重新装回储物柜。
真倒霉。
警察都亲自上门抓人了,听着还是个杀人犯,这小太妹不得了。
覃梦桐到警局的路上,全程骂骂咧咧,听得几个刑警都直皱眉,不过念在她是一个女孩子的份上,并没有太过于计较。
“我告诉你们,我爸……”
覃梦桐一边下车一边继续叫骂,然而在看到前面正被两个警察拷着往前走的男人时,声音宛若被卡在了嗓子眼里,瞳孔急剧缩小。
爸爸,怎么也在这里?
覃旭峰听到身后的动静,转头看到同样被逮捕过来的女儿,心底不禁有些恼怒。
文鸥和覃梦悠的事情,覃梦桐都是知情的。
由于文鸥的死亡太过顺利,覃旭峰才没有阻止覃梦桐这次主动为自己望风的行为,没想到这次警察竟然连她都抓来了。
覃旭峰给了覃梦桐一个眼神示意,想提醒她待会不要乱说话。
然而覃梦桐根本接收不到他的信号,满脸惊愕,声音里满是惊恐,“爸爸,他们该不会都知道了吧?”
覃旭峰脸色一黑,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又听覃梦桐说道:
“警察叔叔,那些事都是我爸爸干的,我什么也没有做呀!是他说的杀了那母女俩咱们就可以继承家产了!”
这下覃旭峰不只是脸色黑了,他眼前都是黑的,身体一晃差点晕过去。
这个猪队友!
覃梦悠得到那对父女伏法的消息时,正捧着母亲的骨灰馆走出殡仪馆。
看到邮箱里的证据时,覃梦悠才明白过来,二十年前,自己外祖父母的死亡,竟然也是覃旭峰一手策划。
文鸥是家里的独女,家里又有钱,覃旭峰从一开始就是奔着吃绝户来的。
他先是故意勾引文鸥,让她爱上自己,然后趁着文鸥生了孩子,正虚弱时,策划外祖父母的车祸。
再后来,或许是看在覃梦悠的份上,也或许是良心发现。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可能是两个老人的遗产全都公证过,是文鸥单独继承,若她继承后十年内死亡,财产将全部充公。
为此,覃旭峰不得不蛰伏起来。
为了在公司站稳脚跟,他安分了一阵,这期间就成了文鸥最幸福的几年。
不过好景不长,随着覃旭峰在公司地位越来越牢固,他开始对文鸥忽冷忽热。
文鸥不可避免的抑郁了。
发现文鸥抑郁后,覃旭峰换过她几次药,似乎想就此让她自我了断。
但没想到文鸥这么坚强,竟然一直坚持着,甚至隐隐有康复迹象,所以他才忍不住动手了。
而陈继润,文鸥的高中同学,纯粹是来接文鸥去参加同学会,被波及到的倒霉鬼。
挂断电话,覃梦悠低头看向怀里不大不小的白色瓷罐。
她不知道文鸥到底知不知道覃旭峰的计划,如果知道了,她是不是会后悔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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