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春光纠结难堪的时候,突然,簿泗低下头靠在宫三昼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正当李春光惴惴不安地想要侧耳偷听时,宫三昼就看着他,大大方方地告诉他了,“李春光,你要不要让孙示武给你治疗一下?簿泗说你那里正在流血。”
说着的时候,宫三昼还担心李春光自己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流血,还体贴地给李春光伸手指明受伤流血的部位所在。
那只原本让李春光很是喜爱的白嫩嫩小指头咻的一下,立马就变成了一只可怕的罪恶之手,把李春光本来就没有剩下多少的自尊给全数击溃了。
“……”李春光这下子连嘴巴都白了,太丢人了……实在是太丢人了……
宫三昼看了眼李春光的脸色就猜测得出自己这句话应该是说错什么了,但是,十五岁的少年有些不解,不过是受伤而已,难道有还什么好羞耻的吗?为什么李春光要露出一副恨不得去死的羞愤表情?
再想了想,宫三昼换了个方向考虑着,也许是因为李春光第一次给人打的衣服都烂光了,所以就觉得自己很失败呢?
这么一想后,宫三昼觉得李春光这次也挺惨的了,不经然间,有些掩在心里不想说出来的的话突然就蹦出来了,“那个人我没有让簿泗杀了他,你可以自己去杀了他。你的衣服都烂了,我可以做出一个隔离的小空间让你回自己的车上换衣服,没有人会发现你。”
这时候的宫三昼并没有在扮演缩小版的簿泗,这使得他那种精致无比的小脸处处都透着一股软萌的气息,一句话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那语气,那眼神,那表情,瞬间就让自我厌恶中的李春光少男心狂跳,父爱四射不止。
李春光暗喜着,这个样子的宫三昼平时应该就只有簿泗才能见得到吧?他真是三生有幸了……
第223章 想太多,大家都很烦恼
暂时性忘却了一切苦恼的李春光突然就觉得好感动,单纯懂事的宫三昼实在是太可爱了,这让他有种被上帝丢下的礼物砸中的感觉,就连身后那热辣辣发疼的伤口都变得清凉舒缓起来了。
宫三昼都已经说完了,他定睛一看,却发现李春光还是望着他,两眼泛光的对他发着呆。
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宫三昼没有再接着说什么了,他重新趴回了簿泗的怀里,不再理会李春光,开始自顾自地闭目养神起来了。
在这一沉静间,簿泗那一直隐藏在暗处监视着的两道视线在两人之间迅速地扫了三个回合,紧接着,他便以肉眼都看不清楚的速度伸出手去,把李春光的后颈给提了起来。
李春光完全都没有反应过来,甚至还像一只被提了后脖子的猫一样地陷入了短暂的呆滞之中,一直到他被簿泗扔回了后一辆车子的后车座内时,他都没有完全的清醒过来。
缩在簿泗怀里的宫三昼也同样没有立刻就感觉到四周的变化,他只来得及听到了四声车门开开关关的声音,再度一睁眼,他就发现自己竟然还在原来的车上,但坐在他身旁的李春光却已经不见了。
“簿泗?”宫三昼茫然地仰头。
簿泗面无表情的,“我知道你有事情问他,等他穿好了衣服,你再问他。”
宫三昼闻言稍稍一顿,摇了摇头,开口道,“我问你也可以啊。”
“问。”簿泗将下巴向前抬起了那么一两厘米,眉尾处都有股炫耀的味道。
“我从早上昏迷到现在,你有吃饭吗?”
“……”下巴缩回去五厘米。
“没吃吗?那现在吃吧?我有点饿了,在后车厢里,你去拿,一个装着烤肉的大号饭盒。”
“嗯……”眉毛上的兴高采烈也不见了。
红旗处,火堆旁。
“大哥,赖笙和九渊都不见了。”孙示武凑到孙示擎的耳边报告着。
金刚扔了一颗石头到火堆里,跟着补充了一句,“我刚刚看到那个大蛇精嗖嗖嗖地跑走了,很着急很着急的。”
闻言,孙示擎的表情依旧冰冷,上下唇紧碰着,并不对孙氏小夫妇打的小报告做出任何回应。
“大哥,孙叔跟曹婧玥聊得也太久了吧?我刚刚还看到了他们把蒋沛儿和蒋绍承都叫过去了。”孙示武就好像早就习惯了孙示擎的沉默一样,他继续嘟嘟囔囔地说着。
“对对对!叫过去了!”金刚用力地捣着小脑袋,一如既往的非常捧孙示武的场。
孙示擎垂下眼皮,黝黑的眼瞳游移了两圈后,他冷着声音开口问道,“宫三昼醒了吗?”
这话一落,孙示武终于闭嘴了。
他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他大哥孙示擎,但唯有这件事是不能说的,一个字都不能说。只要簿泗没有允许,那么孙示武就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敢透露。
“应该醒了吧?”孙示擎没有期待能够得到孙示武的回答,他盯着面前烧得旺盛的火花,自问自答的,“该醒了。”
金刚这下没有捧场了,她扑闪着洋娃娃一般的大眼睛,收回了不论如何都兴致勃勃的表情,默默地看着面前的两人。
另一边,已经打算回车上休息的李玉兰站起了身,她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站起了身,她的脸上带着困倦,“队长,我先回车上了。”
高营钟没有立刻回答她,在停顿了三四秒后,他才扬手将手心里的树枝扔进了火堆中心,随即,他双手撑着膝盖站了起来,沉声道,“都回去休息吧。”
正随着高营钟的起身而仰起后脑的林小思和林小想赶紧服从命令般地扶地站起,整齐地跟在了高营钟的身后。
李玉兰立于双胞胎兄弟的身旁,她张着一双清纯的大眼,略有些担忧地望着高营钟雄壮的后背。
自高营钟从月光森林里回来后,他就变得不对劲起来了。
虽然李玉兰并不能从高营钟那张长满大胡子的脸上看出任何异常,但是女人极其准确敏感的直觉却不停的在告诉她,高营钟很不对劲。
李玉兰很多次都想问问她的队长,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他的心里到底是有什么心事?
可等到真要问了的时候,她又不知该怎么问出口了,因为李玉兰能感觉到高营钟一定什么都不会跟她说的。
现在。李玉兰既是担心又是无奈,如今她能做的,就只有静观其变了吧。
第五辆车子上。
“赖笙,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九渊在将赖笙身上大大小小的见血伤口都仔细地处理了一遍后,才有时间去包扎自己身上的伤口,他一边扯着异能者的专用绷带给自己绑伤口,一边询问赖笙的状况。
其实,要不是因为他和赖笙两人摸爬打滚那么多年,不论何处都变得耐打非常的话,估计,他们两人都要在那里血淋淋地躺到天亮了。
赖笙虚脱无力地躺在后车座上,即便有空间护体,可他在之前就受了很大的物理攻击了,所以,他比九渊伤得还要重一些,在虚弱地呼吸了两个来回后,他才开口回答道,“我没事。”
九渊点点头,接着给自己处理伤势,突然,他抬起头来,语气有些憋闷的,像是难以启齿一般的悄声道,“兄弟,你……你真的把李春光给……”
“嗯?”赖笙阖上眼皮。
“……就是,李春光。你把他怎么了?”九渊斟酌了一下用词,生怕让赖笙因为他的话而想太多了。
赖笙本来沉寂无言的俊秀面孔上突然就荡漾出了笑意,他依旧闭着眼睛,“就像你看到的那样。”
“呃……”九渊抓着药剂的手停住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习以为常,乐此不疲的采草大业放在了赖笙的身上了,会让他有种莫大的惭愧感。
缓冲了几秒后,九渊才厚着脸皮装作不是自己带坏人的正义模样,大声开口问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要毁了他。”赖笙回答地毫不犹豫,就像是将这个目标时刻铭记于心一样的坚定。
九渊听后,忍不住撇了撇嘴角,“我当初看到你的时候,你可是被李春光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啊,兄弟,你看看你身上的伤口,十分之八九都是李春光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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