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宇寰对宫三昼的高度评价,宫钺战纵使再不服,也不敢反驳了。
陈宇寰当然注意到宫钺战不加掩饰的神情,他叹了口气,继续说:“简单来说,你们两兄妹加起来,在宫三昼的面前,撑不过一分钟。你们不用急着反驳我,我不需要你们的反驳,我只是告诉你们这个事实。”
宫月筝气得轻喝一声,下唇已经被她自己咬出血了。
见状,陈宇寰摇了摇头,接着说:“再跟你们说说宫三昼身旁的男人,簿泗,我在他的手下,可能连十秒都撑不住。”
宫月筝松开下唇,白嫩的两颊浮上粉红,宫钺战斜看了妹妹一眼,冷哼一声。
“我们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找回宫三昼对于我们来说,是伤敌一百,自损八万的找死做法。等我们回到了基地,我会跟执权者报告清楚,以后谁都不要再在宫三昼身上费任何心思了,只要他不与H基地为敌,就是H基地的运气。”
宫月筝不管宫三昼,她怕陈宇寰走了,便赶紧问道:“陈副手,如果我能把簿泗归入囊下又如何呢?”
此话一出,陈宇寰的表情比宫钺战更无奈,他难得地挠了挠头,皱着眉回答道:“依我看,这比让宫三昼心甘情愿地回H基地还更不可能发生吧?”
他回答得太认真了,惹得宫钺战忍不住嗤笑一声,宫月筝立即涨红了脸,怒瞪两人,“难道你们不相信我吗?”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这种连亿分之一都没可能的概率事件根本不值得我们去讨论思考。够了,今天的事情就这样到此为止,你们先回去吧,我要去报告最高执权者。”
陈宇寰离开之前,又不放心地转身,对着兄妹两人留下一句话。
“记住了,宫三昼和簿泗,都不要去招惹,你们遭祸,我无所谓,只是千万不要连累了H基地。”
等到陈宇寰走后,宫钺战鄙视着宫月筝,嘲笑道:“妹妹,你别想太多了,我看簿泗那家伙,绝对是个同性恋,他那眼神,我一眼就看出来,他喜欢宫三昼,就算你跟宫三昼长得再像,他也不可能喜欢你。”
宫月筝的桃花眼瞪得极大,她原本娇媚的嗓音变得尖锐,大骂道:“你住嘴,宫三昼那贱种凭什么跟我比?我们走着瞧!我肯定可以让簿泗爱上我!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让你们都后悔!”
被别人给惦记上的簿泗此时正被宫三昼牵着手,带到了一围圈内。蒋盛楠已经在大厅等着他们了。
李春光也拉着赖笙,屁颠颠地跟着去蹭饭。本来他以为只能蹭到下午茶,被H基地宫家人给折腾了下,竟然能够蹭到晚饭了,真是让人开心。
对于异能者来说,晶核不过是吸取能量用的,当然不如舌尖味蕾感受美味来得舒服,好手艺特色菜才是异能者们的最爱。
入座后,簿泗和宫三昼的椅子依靠在一起,两人面色如常地接受着其他人悄悄地打量。
其中眼神最明显的就是孙示武了,他旁边蹲着金刚,也炯炯有神地盯着簿泗和宫三昼,眼珠子左右晃动。
孙示武低咳一声,拿起自己的茶杯,控制住自己微颤的双手,将茶杯举向簿泗,打算敬他一杯茶。
宫三昼撞了下簿泗的肩膀,把茶杯递到他手边。
簿泗从善如流地拿着宫三昼给他的茶杯,直接举起来,一饮而尽。
孙示武受宠若惊地跟着喝完了茶。
八年来,虽然同在A基地,但他跟簿泗接触的机会一个巴掌就能数得完,回想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跟簿泗如此近距离的和平相处。
簿泗放下茶杯,斜睨了一眼金刚圆滚滚的大肚子。
李春光见到孙示武的动作,他也不甘寂寞,也有样学样地拿起茶杯,对着簿泗敬茶,簿泗面无表情地接受了。
接下来就是其他人有样学样过来敬茶了,甚至连冷冰冰、一言不发的孙示擎都来敬了一杯。
大家平静又不失热闹地吃完一顿丰盛的晚饭。
饭后,一伙人陆续转移到了客厅去,纷纷坐在沙发上,吃着饭后水果和甜点。
蒋盛楠看了眼一点变化都没有的簿泗,转向宫三昼,问道:“H基地宫家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
第269章 相处
对于蒋盛楠的问询,宫三昼头也不抬,拿起一块水果递给簿泗,说:“当做普通任务处理就可以。”
蒋盛楠挑挑眉,撇了下嘴,表示自己理解了。
李春光等人也明白宫三昼的意思,普通任务,就当做普通异能者来处理就好了。
无视屋内其他人若有若无的眼光,簿泗始终一言不发,他静静地靠在宫三昼身旁,好像憋着一股冲动一样,拧成一团的修长手指纠结地举起又放下,重复好几次后,最终还是行动了。
一个宽大的手掌覆盖在宫三昼举着水果的手上,动作轻晃得像只摇摇欲坠的燕尾蝶。
宫三昼动作依旧,也没有挣动,他只是稍稍侧头,疑惑地望着簿泗。
“我只是想这样做。”簿泗盯着他的双眼,轻声解释自己的举动。
他只是想这么做,仅此而已,没有缘由。
宫三昼眨着一双金鱼尾般游曳的眼睛,动作如常地换一只手继续给簿泗挑选其他的甜点。
近距离看完全过程的李春光发出隐秘的笑声,偷偷跟身边的赖笙调侃一句,“唉,我们孩子长大了,我管不住了。”
赖笙对此并不回应,他只捏了捏李春光的后脖子,在他耳边低语一句。
李春光立刻嬉笑出声,他懒懒地搭住赖笙的肩膀,将人半搂起来,向其他人告辞,“我们先走了,你们继续嗨哟~”
“我们也回家吧。”宫三昼低沉的声音都是上扬的。
他回握住手背上粘着的大手,与其紧紧地缠住。
统一告别过后,与李春光和赖笙在一围圈入口分别,宫三昼领着簿泗往家的位置走去。到了玄关处,轻轻踢掉脚下的鞋子,宫三昼看向簿泗,手里拿着一双棉拖,灰色的毛看上去非常柔软。
宫三昼如同幻想过多次一样的熟练,帮簿泗脱下外套,为簿泗准备同款的居家服,再牵簿泗去厅里休憩。
客厅里仍保持着簿泗当初做的摆设,温馨的吊灯暖光下,左墙面下是棉质沙发,中间放着一张方形红木小桌,几个软垫依序躺在地上,木质画架立在桌旁,右墙面下是一排放满的书架。
宫三昼颔首,小桌上便一一出现一沓画纸、几盒蜡笔、数十管水彩颜料、各式画笔、还有一个巨大的调色盘。
簿泗克制地用舌尖顶了顶后牙槽,嘴里没有血腥味,他慢踱两步到宫三昼的身前,面对着他。
“我经常在这里画画,对吧?这一切看起来都好熟悉,我——好想要回以前的记忆。”
宫三昼没有回答,只带他到桌前,在他耳旁说:“这些一直都在我的空间里面,还有好多,嗯……可能需要你努力用,才有用完的可能。”
簿泗显然被他的话语描述吸引,他没有继续刚才的话,而是顺着宫三昼的眼神,坐在软垫上,娴熟地打开蜡笔包装盒。
宫三昼守在他的身旁,看他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不禁双眼舒服的半眯着,手肘撑在桌上,下颌倚在手掌上,默默地凝望着一切。
此刻,他们是在一起的。
他不能再让任何人夺走簿泗,再多一次,连他自己都想象不到后果。
宫三昼勾起嘴角,雪白的脸如同簿泗笔下的画纸般无暇,一点笑意就能让墨色的双眼活过来。
簿泗放下手中蜡笔,侧眸便能见到宫三昼半歪着脸,眯着柔情的眼,对着他笑靥如花。
“不要害怕。”簿泗抬起一只手,直接将宫三昼搂进自己的怀中,手臂稍一施力,骨肉都腻在一起。
“我答应过你的,不是吗?我不会离开你。”
宫三昼埋下头,单手掩面,只略微放出一丁点精神力,细如线的物质轻易没入了簿泗的体内,只闭上眼一感受,脑海中便出现了一颗刻满了自己姓名的心脏在剧烈跳动着,毫不停歇。
基地内的大吊钟正在敲动,轰轰十几声沉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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