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宫三昼把脖子挡得多么严实,她也能够看穿上面的伤痕,除了簿泗,现在又有谁能够伤到宫三昼。
都是命运,一切都是因果。
江盛楠几乎要把这辈子的气都叹息完一样,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愁云,她虽不了解簿泗,但她永远忘不了簿泗威胁她的画面,江盛楠一个最高阶血系异能者在簿泗面前竟然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当年若不是孙王受了重伤,她也不会把踏入曹婧玥的陷阱里面。
不过现在A基地早准备好了秘密武器,江盛楠已经决定了,实在不行的话,她就安排人安顿好基地内的群众,然后带异能者直接跟B基地拼了,把簿泗抢过来。
不知道江盛楠此刻心中是如何雄心壮志,宫三昼收好手中的照片和纸张,他低下头,神情真挚无比,“谢谢。”
江盛楠心中一片柔软,此刻十分想要摸摸他的头,但最终还是压下了自己的手。
“你要记住,A基地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她最爱的还是忘了簿泗的宫三昼。
他不再在身上竖满防御的尖刺,不再对所有人都拒之千里之外,他懂得珍惜身边人照顾他的好意,就算被弊端操控了,也只会自己躲起来,不给无辜人群带来伤害。
五年来,宫三昼也就只有一次暴走,不过那也是为了逼迫孙示擎不要再监控他了。
江盛楠坚定地认为,这样的他才是真实的宫三昼,不再模仿他人做一个劣质的仿冒品。
“我之前一直在猜想,我还能再瞒多久。你还要多久才能找到他,你还要到什么时候才会选择放弃?”
江盛楠深知宫三昼的记忆精神网被人为地毁坏到了什么地步,一无所知的境地究竟要依靠如何强大的信念才能坚持下去呢?
“我至死也不会放弃。”宫三昼站起身来,他垂下头,俯视着这个一直守护在他身边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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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见(1)
江盛楠仰头望去,只能见到一双漆黑的桃花眼里闪烁着星点,宛若两片深夜星空般迷人,她很久没在他眼中见到这样的神采了。
宫三昼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心口处,那里的淤青到今天还消散不去。
“我喝了他的血,还吃了他的肉,他的精神力就在这里,一直恳求着我去寻找他。”
对上孩子如此认真的模样,即便江盛楠再不愿意承认,她还是不得不让步,江盛楠想了想,最后还是起身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虽然我更喜欢你失去记忆后的样子,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永远这样下去,但现在我明白了,只有你觉得开心,那才是最重要的。我宁愿你每日都快乐,至于未来是什么样,那就等未来再说吧。”
终于得到支持的宫三昼点点头,他走上前拥抱住了下这个为他心力交瘁了五年的女人,“谢谢您。”
突然覆上来的高大身躯让江盛楠整个人愣在原地,她的表情卡在脸上,直到宫三昼离开了,她都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
此时就在二围圈外,几波巡卫士兵已经开始了地毯式搜索,并把有人还未登记身份便闯入了基地内的情况汇报给上级。
已经回过神来的萧墙正在跟‘SOU’的副首领罗兰一字一句地解释刚发生的事情,岳岳和丁零苍白着两张小脸,焦急地等候在一边,那个男人已经消失一段时间了,她们无法确定指名要找她们首领的男人到底是敌是友,若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就完了。
让众人焦头烂额的簿泗丝毫不知道外界的混乱,他只低着头、弯下腰,信封上的印泥沾到了他的脚上,引起了他的注意。
意识到这不是废纸的簿泗迅速的在厅内走来走去,极速将散落一地的信封都捡回来,叠在一起放在面前的桌上。
那些信封风格迥异,有跟喜帖一样红艳的、也有跟家书一样隆重的、还有跟情书一样粉嫩的,簿泗将所有的信封按照风格分成了三叠。
待到整理好后,簿泗盘腿坐在那张两米长的黑色沙发上,不知他人隐私为何物,他直接上手拆开,一封接一封的,看信的速度比拆信的动作还要快。
在一目二十行的翻阅下,很快,簿泗将三堆信封都看完了,好不容易被拾起摆好的信封又恢复了刚才凌乱的样子,甚至比之前躺在地上时候更惨,信纸和封分离了,被毫无怜惜地扔在桌上和地上。
在簿泗看来,那些信的内容都很简单,可以清晰明了地看出宫三昼身边有多少疼爱他的人。
江盛楠寄来的信上大篇都是叮嘱的话语,叫他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照顾好身体。
蒋沛儿寄来的内容大部分是分享美食的,还有各种对弊端控制有益的方法。
李春光的就从中脱颖而出了,他的名字立即被深刻地映入了簿泗的脑中。那满屏的骚话,虽然簿泗不太能理解其中的含义,但这并不影响他知道表面的意思。
其他还有少数来自别的姓名,数量太少,可以忽略不计。
簿泗想起他搬动家具的时候,那些信封貌似是被藏在沙发底下的,看看上面早就被拆开阅读过的痕迹,他多少能感觉到,大概那个孩子也是享受这种关爱的,一大堆信都被好好地看完了收在沙发底下。
再伸手摸摸身下的沙发,不同部位的柔软度各不相同,有些地方因为经常性压着都开始塌了,这个沙发应该是宫三昼平日里最长待的地方了。
一动不动地静坐了片刻,簿泗扬起淡漠的眉眼,微微蹙着,他抓了抓脖子,像是下了决定,又起身重新踩下地,把无序杂乱的信纸重新原封不动地装回了本来的信封内。
处理完后,他坐在地上,看着没有缝隙的沙发底,两条淡眉皱得更鼓,最后想了片刻,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定,他快速站起走到书箱旁,再要不要解开永生花的死结上纠结了一会儿。
最终,他将被月白色花瓣包裹完全的书箱整个抱起,重新走回到沙发下,蹲下身,抓住书箱一鼓作气地朝着信封堆里面塞了进去。
他力气之大可想而知,书箱没有受到任何阻拦,直接挤入了沙发底下,‘咻’一声响,是整个沙发被高高顶起来的声音,书箱个子太高了,狭窄的沙发底下并不能完整容纳它。
下一秒钟,‘嘣’得轻响声,沙发底下的信封都被失去了自己的位置,被炸出来了,哗啦啦散落在四周。
簿泗起身一看,眼下又是一片狼藉,唯有沙发底下的书箱稳稳当当地立着。
同一时刻,罗兰领着萧墙,两人站在一围圈的入口处。
罗兰神情肃穆地盯向萧墙,重新确认了一番,“你确定他的眼珠子是琥珀色的?”
“嗯嗯!”萧墙重重地点头,就差举起手来宣誓了,“副首领,您相信我,我真的十分确定。”
罗兰闻言深吸了口气,内里思绪转换万千。
她犹记得攻入Y基地的那晚,自己家无所不能的首领像个可怜小白菜一样被男人扔到空中,踩到地下虐打的模样。
虽然她最终还是没能靠近过去阻拦单方面的战况,但她依稀记得那个将首领完全压制的男人模样,那双毫无光彩却冰冷摄人的上扬狐狸眼,就跟萧墙刚刚描述的一模一样。
跟随了宫三昼五年的罗兰很是了解他的性情,她想不通到底是多么重要的人才能让高傲如神祗的首领乖乖挨揍呢?甚至还为了这个男人休了团……
不论事实真相是什么,现在罗兰并不担忧男人会在A基地作乱,她只怕男人已经不在A基地了。
一想到那晚宫三昼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落寞神情,罗兰的心里酸涩无比,膨胀满了嫉妒。
听完萧墙的报告后,罗兰当机立断在一围圈的周围布下了提示空间,这个只有宫三昼才能看见。若是宫三昼真的在意那个人,那么他看到了就一定会赶来这里。
“首领!”感觉到自己的提示空间被破开了,闭目养神的罗兰赶紧大声唤道。
萧墙瞠目结舌地呆在原地,愣愣地望着距离他只有几步距离的宫三昼,他从来都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宫三昼,扑面而来的压倒性精神力几乎让他跪倒在地。
“他在哪里?”宫三昼问得又急又快,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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