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郁结骤然消失,他这才恍然他已经有了新的家人,朋友,以及喜欢的人。
忽然想起那句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他曾因一夕之间失去父母,失去家人,所以他总是被困在那里,被困在了那时家里除了他之外唯一的亲人顾意山身上,他想他也失去了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不会比自己少。
可一切终究是要过去的。
在一个很平常的早晨,明明宿醉,他却感受到了这些年来从未有过的轻快。
徐图之:“你在笑什么?”
笑得还这么好看,勾引我?
陆时汀起身,按着餐桌探身过去,在徐图之茫然不解的眼神中亲了他一口。
徐图之:他果然是勾引自己,那我可就不客……
陆时汀:“今天天气很好,我们去骑马吧。”
那一刻徐图之从陆时汀身上感受到了:明媚。
好吧,他忍一下。
*
徐图之最后还是在学校那边请了假,没办法,见到了昨晚的脆弱小陆他怎么狠得下心拒绝他。
只能调了下课,到时候给同学们买奶茶补偿一下吧。
陆时汀去换衣服,打开衣柜。
徐图之拿出一件烟灰色呢子大衣:“穿这件吧。”
陆时汀:“这好像不是我的衣服。”
他没买过这种。
徐图之把衣服从衣架上摘下来放到他手上:“是你的,我给你买的,还有这些。”
柜子的另一扇门打开,陆时汀看到了各种风格的衣服,颜色也是不老少,他什么时候买的?
徐图之满意的瞧着被他一点点装满的衣柜:“陆老板这样的衣架子,只穿那么一两种风格衣服太可惜了。”
陆时汀没拒绝,他只是平时懒得选衣服,所以就买那些基础款,现在徐医生都给他挑好了,他可不会不识好歹。
穿上徐图之给他挑的衣服,他瞧了瞧镜子里的自己,里面是一件很简单的黑色高领薄衫,大衣设计的很大气。
最后徐图之拿来一条蛇骨链给他戴上,放在了薄衫外面,一下子瞧着就没那么沉闷了。
陆时汀从镜子就瞧着徐图之:“怎么样?”
徐图之踮脚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凑到他耳朵边,和他在镜子里对视着:“帅到我留氺。”
在气氛变得更火热前两人赶紧出去了,不然今天怕是不能去马场了。
徐图之能够感受到今天的陆老板心情很好,就好像他所有的不愉快已经和昨晚的眼泪流掉了,在去往马场的路上,他一路都在跟着车里的音乐哼唱着,那样醇酒般醉人的声音低低浅唱,简直是听觉的顶级享受。
徐图之:我真是吃的太好了。
他们去了首都占地最广的马场,买的豪华套餐票,进门后工作人员开着摆渡车先带他们去选马。
“两位想骑大马还是小马?大马是帝国的改良品种,可承重500-700斤,一匹马高度不低于180,时速在120公里,体验感会更加的刺激,两位如果想要共骑,我推荐两位选大马。”
陆时汀向徐图之问了句:“害怕吗?”
徐图之捋了下头发:“我可是有马师证的。”又逗了陆时汀一句,“等下别怕,有我呢,专业的。”
陆时汀忽然想起一句经典台词:男人,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富人的圈子,会练习马术也是正常的,他小时候有一年的生日礼物就是得到了一只小马驹。
于是两人选择了大马。
选了马后工作人员要带他们去换衣服。
陆时汀:“不用,我们就穿自己的衣服。”
工作人员:“好的。”
他们就没在转移去换衣间,工作人员把一位马师介绍给了两人后就离开了。
马师牵出陆时汀两人选的那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真是威风凛凛十分神气,浑身皮毛好似都在发着光。
一看就是好马。
马师:“两位谁先来试试?”
陆时汀对徐图之做出个请的手势,徐图之也不扭捏,听马师介绍完这匹马的性格后就准备上马。
马师准备扶他。
“不用。”
徐图之抓住马鞍动作利落的翻身上马,动作漂亮的马师都哇了一声。
陆时汀眼中满是惊艳,徐医生今天穿了件颜色很艳的红色衣服,一头乌发扎成高高的马尾。
他在马上,和平时的气质完全不同。
像是意气风发的将军,手里合该配把银枪。
徐图之向陆时汀转头,对视后,他扬起笑容骑马向前狂奔,马跑得飞快,眨眼的功夫在陆时汀眼里就只剩下一个小点,但那飒飒飞扬的马尾在此刻永远定格在了陆时汀心中。
徐图之策马跑了一圈回来,瞧着很开心,下马时还摸了摸马头,把缰绳交给陆时汀:“试试。”
陆时汀自离开顾家后就没有再骑过马了,他接过缰绳,看了眼这匹明显还没跑够的马,摸了摸它顺滑的鬃毛,而后翻身上马,没有徐图之那么利落但也很顺利。
徐图之一下就瞧出来他不熟练了:“我带你先跑一圈吧。”
陆时汀瞧着前方一望无际和天连成一片的草场,还有零散在跑着的马匹,风吹过外围的树隐约能听见哗啦啦的响。
自由扑面而来。
“没事。”
他毫不犹豫的轻轻用脚跟磕了下马,得到指示的马立即就驮着他冲了出去,风在陆时汀的耳边呼啸,他稍微有些坐不稳,抓着缰绳的手紧了些,这匹马的确向马师说的那样,有些野。
仿佛知道陆时汀不太熟练般,更加撒了欢的跑。
徐图之把手放在额头上挡着阳光,不大放心的看着,那马跑的相当自由,简直达到了最快的速度。
“马师先生,我们也过去吧。”
陆时汀在和这匹马干架,一个试图甩掉,一个想要征服。
在经过快速的狂奔后,马开始在原地转起圈还时不时地尥下蹶子,陆时汀黑漆漆的眼珠里是兴奋,是满满的征服欲。
又过了一阵,马也感觉到了这个人很难缠,于是使出了它的绝招,突然嘶鸣着抬起前蹄,几乎站了起来。
陆时汀的身体不受控的向后仰。
快要到跟前的徐图之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他跟着抬起头,陆老板浓郁眉眼熠熠生辉,气势比这匹马还要野。
帅!但太危险!
他张开嘴又没敢喊怕惊到马匹。
陆时汀咬着牙,死死不松手,无论如何就是赖在了这马背上。
5分钟,在马师装备好工具要套马时,还是无法甩开陆时汀的马终于放弃了,甩着马头又嘶鸣了两声老实地低下了头。
陆时汀薄唇勾起,拍了拍马头,转头向徐图之看去,这一刻他比这匹烈马还要威风,顺着脸颊滑下的汗珠都格外动人。
徐图之的心放回了胸腔里,不愧是陆老板,要被帅晕了!
两人各自跑了一圈后就一起上了马,马坨他们两个轻轻松松,他们没再追求速度,慢慢悠悠的骑着马向更远处去。
徐图之坐在前面,他拿起陆时汀的手,手心都被缰绳磨破了。
陆时汀:“荣誉的勋章。”
徐图之:要面子的男人啊。
他从兜里拿出手帕认真缠到陆时汀手上,陆时汀瞧着他,忽然在他耳侧亲了一口。
徐图之眼睛亮闪闪的,嘴角勾出笑意,完全靠到了陆时汀怀里。
耳鬓厮磨。
他们过了一个小山坡就看到了波光粼粼的一条人工河,很漂亮的景色。
“陆老板今天心情很好。”
“嗯。”
“有什么好事吗?”
“丢掉了一些垃圾。”
“那的确是好事。”
秋高气爽,两人闲聊着,一些很沉重的事过去了说起来也就轻飘飘的了,被风一吹就散了。
陆时汀捋了下徐图之的马尾:“只我心情好不太公平,我们也做些让徐医生心情好的事吧。”
徐图之一秒领悟,稍稍抬眼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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