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多夫这就知道,希拉尔估计也想到了这一茬,他立马说道:“……就是虽然弗列纳很强,但是那个时候弗列纳表现的可不是之前的表现可以比拟的哦?尤其是那个时候弗列纳带过来的那群虫,虽然他们全部都穿着机甲,根本就没有露面也没有说过话,但是他们每一个都强的很离谱还很听弗列纳的话对吧?”
“我可不觉得,一只普通的虫,可以号令这么多听话又强悍的手下。”
范多夫之前拜托郁拂然去查弗列纳,就是因为范多夫知道弗列纳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善茬。
但是因为弗列纳的身份藏得很好,所以范多夫只是知道弗列纳很危险而已,他根本就不知道弗列纳为什么危险,所以在范多夫看见弗列纳带了那么一大批虫来的时候,范多夫陷入了沉思,范多夫开始思考他之前对弗列纳的态度到底好不好,在之后他在弗列纳的面前要不要夹着尾巴做人,因为如果弗列纳想要杀了他的话,应该是太轻易不过的事情了。
但是就是因为弗列纳的背景大大的超出了范多夫的预期,范多夫才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奇幻了,毕竟能够拥有这么多的私兵的虫,他的身份背景绝对不会小。
但是范多夫清楚的记得整个联邦里面所有贵族虫家族的族员分布,他可以很确定的说,在这些家族里面根本就没有一个类似于弗列纳的存在。
那么这件事情就会变得非常可怕起来了,因为如果不是联邦的贵族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弗列纳根本就不是联邦的虫,如果不是联邦的虫的话,弗列纳的身份背景想要考究起来,能给弗列纳扣的锅可不要太多了,宇宙这么大,弗列纳不管是宇宙里面声名狼藉的星盗,还是帝国那边的虫——
范多夫是无所谓弗列纳到底是什么虫,毕竟他清楚的知道弗列纳是什么个性,这个家伙平常的时候就连上课都懒得上,是要对联邦有害的卧底的几率简直就小的不能再小,他平常也不会去招惹弗列纳,只要弗列纳部队他动手,弗列纳怎么样他都无所谓。
但是弗列纳这个事情要是被其他的虫知道的话,连累的可就是希拉尔了。
现在希拉尔可以说是风光无限,风光无限到范多夫觉得,如果在元帅大人退位了以后,在厄离菲斯大人仍然存在的情况下,希拉尔也不是不能够去争一争那个元帅的宝座,要是希拉尔会因为弗列纳失去这个机会,就算是弗列纳这个虫范多夫还并不算是讨厌,范多夫也不会同意弗列纳留在希拉尔的身边的。
范多夫在这边阴谋论,希拉尔却很平静的说:“如果是要说那个家伙的身世背景的话,其实你不需要特别在意,因为我清楚的知道那个家伙的背景来历。”
范多夫眼睛睁大了:“欸?学长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希拉尔就好像是看笨蛋一样看着范多夫:“否则你以为为什么我会跟弗列纳的关系这么好?我在来王都之前就已经跟弗列纳认识了啊。”
竟然是这样,怪不得范多夫总是觉得明明他才是跟希拉尔走的最近的虫,明明弗列纳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希拉尔跟弗列纳的关系就是纯天然的好,他们两个的身上甚至有一种范多夫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原来是因为他们这么早之前就认识了啊。
范多夫好奇的说:“那弗列纳之前是什么?”
希拉尔说:“星盗。”
范多夫恍然大悟:“原来是星盗啊……不对!”
范多夫睁大了眼睛看着希拉尔:“他竟然是星盗?!”
范多夫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 大的希拉尔都感觉他的耳膜开始震动了, 希拉尔挑了下眉说:“你要不要直接出去吼一声,让所有虫都知道这件事情?”
范多夫自知失态了,他勉强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态度,压低了声音道:“……他竟然是星盗啊。”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弗列纳这么强,手下还有这么多强的虫,也就没有任何的问题了啊!!
毕竟跟他们一直都在星球上面当温室的花朵,只是在前线的时候拥有生死的压迫感的虫不一样,星盗可是每天睁开眼睛都很有可能,会看不见明天的太阳的啊!!!
但是又有一个问题来了,既然弗列纳是星盗的话,范多夫看着希拉尔,他沉默了一下,嘴巴张张合合了好久都没有问出那个问题。
希拉尔却好像早就已经知道了范多夫到底要说什么一样,以一种很平静的态度跟范多夫说:“我也是。”
……范多夫感觉自己双眼一黑,直接就要昏过去了。
希拉尔是星盗这件事情简直就比弗列纳是星盗这件事情,更让他窒息,但是范多夫顾及着不能让外面的虫听见这件事情,他压低了声音说:“您怎么可能会是星盗呢?!”
范多夫觉得这件事情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希拉尔却很坦然,从前他不愿意被别的虫知道自己的过去,却也绝对不是因为那个过去让希拉尔觉得耻辱,只是那段记忆太过于悲痛,所以希拉尔不愿意去回忆起来而已,对于自己曾经是星盗这件事情,希拉尔从来都不觉得胆怯。
希拉尔问:“我为什么不可以是星盗?我看你对于弗列纳是星盗这件事情接受的还蛮良好的啊?”
范多夫说:“因为弗列纳很强啊!他这么强是星盗简直就是天生合适好吗?!”
希拉尔挑了下眉:“那,你是说,我不够强?”
范多夫有点后悔,他甚至后悔的有点想要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怎么可能!”
如果说希拉尔不够强的话,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强的人了好吗!
希拉尔说:“那为什么?”
范多夫说:“因为你看起来不像啊。”
他掰着手指头很认真的说:“你看啊,弗列纳虽然说是很强,但是弗列纳他看起来很孤狼吧?在学校里面基本上跟谁都不说话的,在一起读书这么久了,也没有见他跟除了你以外的虫说哪怕一句话,哪怕是谁被起伏了,对于弗列纳来说,也是无所谓的事情吧?但是你就不同了……”
范多夫说:“你比他有虫情味多了。”
希拉尔却觉得不是这样:“我不也就只是跟你说的话多了一点吗?”
范多夫摇摇头说:“是不同的。”
希拉尔跟弗列纳有着最本质上的不同,哪怕是已经到了今天了,范多夫仍然记得最开始的事情,他那个时候还并不是现在最炙手可热的军雌手下最受器重的手下,那个时候的他还试一个弱小的,甚至就连交学费都很困难的贫困虫, 在学校里面经常被那些贵族虫奴役。
打骂早就已经是日常的事情了, 身上的伤口也总是好了有增,范多夫那个时候一天最希望的事情就是当天他可以不去学校,那么他就能够不挨打一天了,可是他能够考上第一联邦学院就是他无能的虫生中,最值得庆幸的事情了,如果放弃了学校的话,范多夫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剩下什么。
所以,除了去上学,他根本就是无路可走,那段日子可真的是绝望到了谷底,直到,范多夫的神明出现了。
希拉尔根本就不知道他跟弗列纳有什么不同:“比如呢?”
范多夫笑眯眯的看着希拉尔说:“比如您跟弗列纳大人比起来,实在是再心软不过的虫了。”
希拉尔啧了一声,他稀奇的看着范多夫说:“你果然是欠揍了吧?”
范多夫但笑不语,对于希拉尔来说,那个时候可能就是无意识的伸出手帮了随意的一只虫,但是对于范多夫来说,那就是神明朝着他伸出的手。
神明把他带出了黑暗,神明对他说,从此以后就跟在我的身后吧,范多夫于是就好像是一个最忠诚的信徒一样追随在神明的身后。
然后真的走上了他曾经以为,自己永远都不可能走上的道路,自从认识了希拉尔以后,范多夫就再也没有想过,希拉尔有一天会不是他的灯塔的瞬间。
范多夫说:“……所以您知道他带来的虫到底是什么虫吗?”
希拉尔拿起桌子上的笔随意的转了一圈:“……大概知道,还在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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