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突然咆哮一声!
躺在床上的傅书行却一动不动,完全没听见般。
同时,纪家二楼卧室。
已经入睡的纪恂也觉得呼吸困难!
热。
整个世界都好热。
纪恂感觉脚下的地砖都被烤红了。
他心里大喊不是吧!又做这种奇怪的梦??
掐了掐自己,没感觉到痛。
他只能四下看着往前走,突然像是听见平地而起一声虎啸。
纪恂心里一凛,是将军!
纪恂立刻循着声音找过去,很快,就看到不远处白虎焦虑的踱步,时不时吼出一声虎啸!
而它面前,直直躺着一个人。
纪恂跑近一看,是傅书行!!
不得了,不得了!!
纪恂顾不上是不是做梦,大步跑过去扶起了傅书行,“行哥,行哥?”
和上次梦里傅书行已经精神暴乱不一样,这次他像已经安静的睡着,完全一动不动。
任凭纪恂怎么喊都喊不应。
纪恂内心越发焦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大声喊:“行哥!!”
这一声傅书行醒没醒不知道,纪恂把自己喊醒了。
睁开眼就是自己的卧室天花板。
纪恂顾不得多想,立刻下床跑去看,他打开窗,看到对面傅书行家里黑着灯。
纪恂抬手吹了一声口哨。
不一会儿,窗户就被一点点的推开了。
是一只大大的、白色的虎爪。
纪恂顿时松了口气,拿起望远镜看。
镜头里白虎看上去一点儿事没有,人立在窗前,一双发着幽光的眼眸眨动,十分无辜和惬意的样子,张开嘴嗷呜一声,也很是懒洋洋和舒适。
纪恂彻底放下心来。
果然。
他就说嘛,梦就是梦。
什么精神领域啊,都是假的……
纪恂给白虎打了个手势让它关上窗户睡觉。
白虎却还趴在窗台前看。
纪恂只好先关上窗户,把窗帘也拉上。
过了会儿,他悄悄撩开窗帘的一个角偷看,看见将军也在用虎爪把窗户一点点的扒拉上。
纪恂嘿嘿笑起来,虽然傅书行这个家伙很讨人厌。
但将军还是很可爱的!
纪恂回床上抱着大王蛋放放心心的继续睡。
另一边傅家却刚消停。
傅慎问:“他这是怎么回事?近期的精神状态不是一直都挺好?”
高明远没说话,像是在思考什么。
“远儿。”傅慎伸手揽过他,“你在想什么?”
“没。”高明远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却渐渐的皱起眉。
傅慎见状,直接问:“是不是在儿子精神领域里看到了什么?”
高明远再次回过神,摇了摇头,但又说:“你还记得半个月前我跟你说的话吗?我说,迄今为止,还没有谁能通过做梦进入别人精神领域,包括我。”
傅慎:“记得,怎么了?”
高明远低声说:“刚刚在儿子的精神领域里,好像看到小恂了。”
傅慎:“怎么可能?!”
高明远也百思不得其解,说:“我明天得去主星一趟。”
第40章
夜已深。
纪母在床上翻身。
躺在一旁的纪父虽然闭着眼睛, 却对妻子的动静一清二楚,他略有些无奈,开口说:“就这么睡不着吗, 马上天都要亮了。”
“我想不明白。”纪母说:“如果恂恂没办法进小行的精神领域, 也没强行闯过傅家的屏障偷听了几句话,他好好的怎么会精神力耗尽?还有, 他那些精神力又是哪里来的?”
“你想那么多干什么。”纪父翻身,把老婆抱进怀里, 困困的念经:“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纪母推搡了他一把, “感情好那不是你儿子!”
纪父睁眼看她,带着几分委屈, “你看看,只要一说话就上升定性,那我能怎么办?连明远都想不通, 人家还是联邦向导协会的副会长,懂得不比你我多?赶明儿我再去问问。”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但做父母的,自己的孩子出事, 哪还能一五一十的讲道理。
心里翻来覆去的担心,根本睡不了安稳觉。
纪母说:“明远忙, 我们也不要一直麻烦他。”
纪父不同意,“麻烦什么?搞得这事跟他们儿子没关系似得,我看八成问题还是出在傅家那小子身上!我们小恂皮归皮,从来老实,没犯什么事儿, 反倒是傅家那小子,从小到大主意多。”
“嘿。”纪母好奇劲儿上来, “怎么现在一会儿‘他们儿子’,一会儿‘傅家那小子’了,你不是从小喜欢小行,恨不得当第二个儿子来养吗?”
纪父不吭声了。
纪母主动去搂丈夫,“说,你瞒我什么了?老实交代。”
纪父在黑暗里看着妻子,要不怎么说“最难消受美人恩”,他说:“小孩长大了脾气也大了,嫌咱们儿子没精神体呗。”
“你说小行?”纪母听了,下意识否认,“怎么可能,他跟咱们恂恂多好啊。”
“‘好’,那都是表面的。哨兵骨子里都好强。”
纪母还是比较相信自己看到的,她认为傅书行对纪恂的关心不像作假。
“我还是认为小行不是那样的人。”
纪父:“你们这就是短见。”
“行吧,我短见。”纪母直接松开手,转过身背对丈夫,“别跟我这个短见的女人睡一屋,你自己睡书房去。”
纪父:“……”
纪父凑上去,讨好说:“我刚刚有说你短见吗?我分明说的高见,你听错了。”
纪母扒开他的手,“别碰我。”
纪父:“…………我错了老婆。”
过了一会儿,纪母才重新说:“后天周休,我打算带恂恂去王倩那做个检查。”
“好。”纪父巴不得事情赶紧有个定论,顺着妻子说:“早该这样了,快睡吧快睡吧,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用早饭的时候,胡月柏就把去医院这事跟儿子说了。
纪恂一边吃着剔了骨的虎皮凤爪,一边回答说:“我没事了啊,昨晚睡一觉,早上醒来的确就好多了。”
纪母说:“那你就当陪妈妈去做个检查。”
纪恂立刻担心的问:“妈妈,你身体哪里舒服?”
纪母只好说:“这几天总睡不好。”
纪恂当即:“行!我陪你去!”
纪母见说动了儿子,松口气,再看他背着的书包,随口的问起:“你那个鸵鸟蛋,还没孵出来呢?”
纪恂一听,眼神立刻心虚的飘开。
他低着头含糊说:“哪那么快,不过没事,做事情贵在坚持,我很有耐心的……”
“有耐心那是好事。”
纪母也坐下来吃,想起深夜丈夫跟自己说的事,虽然说是不信,但也忍不住试探道:“我看这几天,你都不去找小行玩了?”
“不啊,我们差不多都一起上学放学,除了他加训忙。”纪恂说:“我不还常常给他带早饭嘛!”
纪母笑说:“也是。”
出门前,纪恂还在妈妈面前装作跟傅书行哥俩好的样子,等一出门,他就撇了撇嘴。
跟傅书行有啥可玩的。
那个王八蛋。
因为时间还早,纪恂往傅家瞅了两眼。
没看到人。
想起昨晚的“不欢而散”,纪恂心里窜起一团火,收回视线大步往前走!
老远看到赵展磊双手抓着围墙顶,在做引体向上。
纪恂喊:“石头,你还不去上学?”
“可算来了。”赵展磊跳下来,拍了拍手,拿起一旁放在地上的单肩包背上,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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