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花]日久生情(2)

　　“谁叫张小黑？”
　　碰巧孙哲平也在PK，用挺大的声音回了一句。
　　两个人的粉丝纷纷表示这下既瞎又聋了，还有人表示要开两个号同时看两个直播的。
　　“它！”
　　张佳乐在黑暗里转了转头，下巴指向正在他们俩身后玩线团的张小黑，也顾不上考虑孙哲平能不能看见自己的动作。
　　“他是谁？”
　　孙哲平正打到难舍难分的时候，手指在键盘上敲的噼里啪啦，好像下一秒就要飞出火花来，狂剑士的技能接连不断地用出来，不给对手留下一点翻身的机会。
　　而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张佳乐刚好结束一局战斗，也算是放松一下看久了满屏酷炫技能而酸涩的眼睛，双手离开键盘，脚一蹬地坐在椅子上往后滑了几步，又潇洒地转了小半圈，才去把张小黑抱在怀里坐回椅子上。
　　“我说它呢，叫张小黑怎么样？”
　　孙哲平一阵爆发之后，屏幕上也弹出了荣耀两个大字，摘掉耳机歪头看看张佳乐怀里的猫，问了一句：“为什么姓张？”
　　“因为是我捡的，我儿子。”
　　张佳乐挠一挠张小黑脖子上的白围脖，猫在他怀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行吧。”
　　这下不仅得在家里养张佳乐，还得养张佳乐的儿子，孙哲平在心里叹了口气。


第4章
　　晚上游戏直播时间结束后，孙哲平在桌子上一会掀起键盘，一会把手摸到显示器后边，张小黑看着他到处摸来摸去的手一边后退一边弓起后背，就差跳起来了。张佳乐一边安抚要炸毛的猫一边问了句：“你找什么呢？”
　　“笔，”孙哲平从张佳乐的显示器后边抠出一根粗尖签字笔，放在张佳乐面前。“我答应同事让你签十张签名，换你儿子那一箱猫罐头。”
　　“我签笔记本上撕下来成吗？”
　　张佳乐从显示器另一边又摸出来个线圈笔记本，翻过写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几页，张嘴咬下笔帽戳在签字笔的屁股后边，手一抬唰唰唰几笔就签了个漂亮的“张佳乐”三个字。
　　“你能不能正经点，是让我带几张纸给人家小姑娘拿过去吗？”
　　孙哲平并不满意，拉开电脑桌的抽屉想找点官方的比如相卡什么的，结果只翻出来几张张佳乐私下送他的签名。
　　“哦，你原来是要拿我的签名讨好小姑娘？”
　　张佳乐从自己的抽屉里掏出来几张明信片递给孙哲平，想了想又把笔记本上那页也撕下来一并递过去。
　　“你别看不起我的笔记本，那可是我在霸图就一直用的，有一回张新杰的笔记本不够用了我还支援过他呢，比这些周边值钱多了。还有那个明信片是签好的，之前活动我留下来几张，你问问你同事不够的先欠着吧，下次活动我再给她要几张。”
　　“够了。”
　　孙哲平翻翻明信片，都是一样的，一共六张，于是挑了一张扔自己抽屉里，就当是留个纪念。
　　本来人家小姑娘也只要了一张，估计不会上纲上线跟他纠结不够的几张。
　　孙哲平又想起来什么，把那张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折了几下，拿着明信片转头去沙发上找公文包，他之前带回来的纸跟包丢在了一起。
　　不一会那张写了几个医院的纸就给摆在张佳乐面前，张佳乐举起来看了两眼就笑了：“你的字还是跟以前一样难看，除了签名根本没法看。”
　　“我同事说这上面的几家都不错，第一家的医生都是帅哥，颜值比较高，第二家医生年纪比较大，经验足，护士长得挺好看，第三家新开的，服务态度不错装修也不错，比前两家小一点，但是老板是个美女。”
　　“我怎么感觉你是要送我去相亲呢，这介绍一点都不像宠物医院。”
　　“你要是能带回来一个也算能耐。”
　　孙哲平说完又去收拾包里的文件和明天上班要带的东西去了。
　　等到了上床睡觉的时候，孙哲平又觉得不太对劲。
　　他的床是那种大号的单人床，两个人能睡但是稍微小点。张佳乐之前怕睡着睡着掉床下去，躺床上之后总要拽着他，或者贴在他后背上睡，反正俩男人也不怕一起睡有什么影响。
　　但是今天张佳乐抱着张小黑，把张小黑硬塞在枕头边上，自己跟猫面对面躺着，冷漠地把后背留给了孙哲平。
　　孙哲平猛然觉得还真有点不太适应，苟富贵勿相忘啊。
　　他看了半天张佳乐的背影，确认没有转过来的意思，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手慢吞吞伸过去抱在张佳乐腰上。
　　“卧槽，大孙！”
　　张佳乐全身僵硬，装作镇定地拽了拽缠在腿上的毛巾被，然而被孙哲平的收压住了，拽不动。
　　后背和腰上热热的，说不准是个什么感觉，反正很奇妙。
　　“你之前也这么抱着我睡来着。”
　　孙哲平的语气听起来还算淡定，反正张佳乐不回头，看不见他的表情。
　　“成成成，算我欠你的，你晚上可别乱摸。”张佳乐算是放弃抵抗。
　　“我还能摸什么，你身上那点东西谁没有似的。”孙哲平说的特别不屑。
　　于是张佳乐度过了此生最痛苦的一晚上，前边有猫，得注意点别给挤到床下去，后边有孙哲平，跟他的距离前胸贴后背的，还特别gay地搂着他的腰，他想动又没有勇气动，觉得自己躺着就是遭罪。
　　不过后来他睡着了，就脱离了那种复杂的想法，大概是做了什么梦，睡姿跟中学生做广播体操一样，一会伸展运动，一会踢腿运动，一会全身运动，就差做跳跃运动了。孙哲平中途醒了两次，差点愤怒地把张佳乐踢到床下去。
　　张小黑则是从张佳乐的脸边一路转移到张佳乐的脚边上，尾巴都掉到床外边去了。
　　这个夜晚过得真是不平静，对他们三个而言都是。
　　第二天早上张佳乐是被地震一样的猫呼噜声叫醒的，没想到一睁眼就看见孙哲平一张放大的脸，一激动一脚踹在孙哲平的腿上。
　　“张佳乐！”
　　孙哲平刚按了闹钟想要再睡十分钟，被张佳乐一脚踹了个激灵，心里顿时萌生出一种把他灭了的想法。
　　“我我我……”
　　张佳乐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我一睁眼就看见你，受到了惊吓？
　　想都不用想，这么说肯定会挨揍的，这不明摆着说人家长得吓人吗？
　　他“我”了半天也说出个所以然来，干脆试图装睡解释自己在梦游。
　　孙哲平忍住想打人的冲动，下了床迷迷糊糊光着脚在地板上找拖鞋，张小黑看他起床，“喵”了一声，踩着张佳乐过去又跳下床，亲热地蹭了蹭孙哲平的小腿。
　　孙哲平走到厨房，张小黑也一路跟到厨房，在地上的空罐头盒上嗅了嗅，又跟在孙哲平的脚后跟后边，不甘心的伸出爪子轻轻挠了挠孙哲平的脚脖子。
　　“你饿了？”
　　孙哲平看看张小黑，从箱子里掏出来一盒罐头，还是蓝罐的。
　　他家的盘子都是一批买的，白盘子上边有两三朵小花，花还长得都差不多。他琢磨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张佳乐昨天用的是哪个，干脆顺手拿了一个，把罐头倒了出来。
　　还没等他端下去，张小黑已经跳上来心满意足地吃了起来，粉红色的小舌头舔得吧唧吧唧想，听着就觉得吃得特别香。
　　“你爸是个懒虫，”孙哲平也不管张小黑能不能听懂，一边思考吃什么一边跟它对话。“都不能起床给你弄饭吃，要他有什么用？”
　　最后早饭还是随便做了两个三明治，煎鸡蛋的时候排油烟机转的嗡嗡响，张小黑一脸警觉盯着孙哲平，差点连罐头都吃不下去，大有要抛弃食物逃命的架势。
　　张佳乐倒是装睡装着装着就真的睡着了，一直到孙哲平穿着衬衫在床头柜找领带，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了几眼。
　　“你儿子我喂完了，你起来记得别再喂重复了。”
　　孙哲平拽了条黑色暗纹的领带出来，在衬衫上和西裤比了一下，挺满意地掀起硬挺的领子绕上去，熟练地打了个领结。
　　“知道了。”
　　张佳乐迷迷糊糊地答应着，砸砸嘴翻了个身，把被子拽到肩膀上，继续闭上了眼睛。


第5章
　　张佳乐真正睡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亮到什么程度，就是屋子里开着26度的空调，透过窗户晒在他肚子上的两块方方正正的太阳光斑还是有种炙热的感觉，张小黑正趴在身边舔他的手指，看他睁眼睛，干脆欢快地跑到枕头边在他脸上也舔了两口，有点点麻又有点点痒。
　　有种人生赢家的感觉，张佳乐想着，要是打个响指能再来两个好看的小姐姐给他端上来早饭，那就更好了。
　　张佳乐抬手摸一摸张小黑的头，热乎乎毛绒绒的，感觉跟吸了毒似的，别提有多爽了。
　　以前听说捡来的宠物听话，他还不信，觉得小动物在外边野惯了应该性子更劣。没想到张小黑确实乖，除了家里厕所还没准备好以外，本身不吵不闹的，尤其是颜值还高，是只好猫。
　　他从床上坐起来，睡眼朦胧的，用手扳着自己的腿，摆了个东北人坐炕头的姿势，左手撩起背心在后背上挠了两下，打了两个哈欠，身子晃一晃差点又躺下。他现在真的是每天睡起来都觉得自己是退休了在养老，再顺便感叹一下孙哲平怎么能起那么早，想想都累得慌。
　　张佳乐终于还是没躺下，昨天晚上跟直播的请了假，今儿要出门的，这么颓废怎么行。
　　要问出门干什么，给张小黑买个厕所，毕竟人有三急，猫肯定也有，昨儿铺了张报纸给解决了，今儿得弄的好一点，不然孙哲平回家又该叫他擦地了。
　　手伸到枕头底下摸手机，左边没有，右边也没有，张佳乐脑子一转，把孙哲平的枕头拿起来，果然有了。这倒不是第一次了，他的手机睡觉之前塞到自己的枕头底下，睡醒之后就跑孙哲平那去了。原本孙哲平的手机也塞枕头底下的，后来有一天早上闹钟响了两分钟都没找着手机，孙哲平只好把张佳乐掀起来，在他枕头下边把闹钟关了。
　　那之后孙哲平的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了。
　　按了home键看一眼时间，九点，不错不错，早餐还有的买，一点也不晚。
　　他一脚伸了拖鞋，另一只脚用脚趾在地上摸了几厘米才够着另一只的边沿，用了那么半分钟的功夫把鞋穿妥了，就该去卫生间洗漱了。
　　张小黑跟在张佳乐屁股后边，爪子踩着卫生间白色砖地上的积水，留下一串小梅花印。
　　“别乱踩啊。”
　　张佳乐看着地上的小脚印，在卫生间各个架子上环视了一圈，伸手从某个他没用过的架子上拽了条白毛巾蹲下。
　　“脚抬起来。”
　　要说这么说话张小黑能听懂，是挺奇怪的，但是他一边说一边拽起张小黑的爪子开始擦，那交流就没有障碍了，反正小猫乖巧，站在那不动任他摆弄就OK了。
　　给张小黑擦干水又踩着抹布擦了擦地，张佳乐才一边用两根手指抻着根彩色的小皮筋，一边往卧室走。当然还没走到卧室小辫就给扎好了，他都扎了多少年了，估计闭着眼睛倒立着扎也不能扎歪了。
　　记得以前他在训练室也说过这话，结果孙哲平特别嘲讽的笑了一声，让他表演一个倒立扎头发，说是表演好了晚饭请他吃大排档。
　　张佳乐当然没表演，反倒冲着孙哲平的肩膀给了一拳。
　　说起来也挺让人怀念的，那会孙哲平的手还没受伤呢，他们俩还老在训练室打架，或者叫做闹着玩。
　　孙哲平的衣柜挺大，原本作为一个上班的中年男人来说，是足够用的，至少还有那么百分之三十的空间没用上。
　　当然那是张佳乐来之前。
　　张佳乐来了之后孙哲平可算见识到了什么叫衣服多，就一个白的半袖背心，上边写不一样字的，不一样花的，就得好几件，更别说其他的了。
　　总之现在衣柜的状态，打个比方的话，大概就是能装一千件结果塞下了两千件。
　　孙哲平当时对张佳乐怎么有那么多衣服产生了疑问，毕竟霸图是个管理挺严的队伍，张佳乐不像他在义斩，训练的时候想不穿队服就不穿了，在霸图韩文清往那一站，张佳乐就得怂一半。
　　“那不是哥接了不少荣耀官方的周边吗，比如之前那个等身抱枕，还有那个海报，还有那个什么……”
　　张佳乐是这么解释的。
　　想一想也确实是。
　　他刚去霸图的时候还是挺招黑的，后来黑到某种程度就开始红了，人气大概也就仅次于叶修和几家战绩一直不错的战队队长，所以临退役之前，荣耀联盟那边也找他拍了不少周边广告什么的，销量也都不错。
　　照张佳乐的话说，就是他明明也可以靠脸，却非要用实力赚钱，然后在孙哲平鄙夷的眼神中识相地闭上了嘴。
　　张佳乐在衣柜里拽了条藏蓝色的短裤，放在身上比一比，裤腿在膝盖上边一点，显腿长又不尴尬，再拽个粉上衣，胸前有圈字，还挺像高中生。
　　其实他穿衣服的风格还挺好看的，当年也是联盟公认穿衣风格时尚的选手之一。
　　其实主要是其他人平时穿的都太正经了，比如孙哲平，天天上班，穿西装，那能时尚吗，跟卖保险的似的。
　　张佳乐几下换好衣服，掏掏裤兜，行了钱包在呢，再掏掏另一边，钥匙也在呢，可以放心出门了。
　　等到穿了鞋拉开门锁，张佳乐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个张小黑，转头一看猫正坐在脚垫上看他。
　　他也没有养猫经验，不知道出门是给单独留在家里好，还是带着好，不过看张小黑一脸“你把猫忘在家里了”的表情，张佳乐还是没忍住把它给抱了起来。
　　出门买根绳，别人遛狗咱遛猫，没毛病。
　　张佳乐又去那家买早点的时候，老大爷看着他怀里的猫直笑，一边给他递豆浆一边说这两天没见这猫来要吃的，还以为是跑到别的小区去了，原来是让他带回家养了。
　　张佳乐一边接早饭一边跟着老大爷一起笑，笑完又觉得自己好像特别傻。
　　张小黑挺反常地没有一点兴奋劲儿，扒在张佳乐身上安安静静的到处看，张佳乐下楼的时候把张小黑放在地上想让它自己走，结果张小黑扒在他的鞋上不动。
　　估计是怕把它再给丢了，张佳乐顺一顺张小黑一身蓬松的黑毛，还是决定就这么抱一路吧。
　　豆浆他买的是盒装的，插个细细的吸管，喝一口甜唧唧的，不怎么适合成熟男人的口味，但也算是早餐里的一种选择。
　　早餐铺子里的地方小，几张小桌小椅子挤挤挨挨的摆着，张佳乐挑了个靠墙的坐下，掰开一次性筷子夹了个包子送进嘴里。
　　张小黑抬起小脑袋在他蹭了油的嘴边上闻了几下，张佳乐正想把包子夹过去看它吃不吃，就看见它头一转，优雅地打了个喷嚏。
　　张佳乐只能在心里说了一句呵呵。


第6章
　　一圈走下来，张小黑不仅多了个猫厕所，还多了不少别的玩意。一根黑色的猫绳，已经套在腿上了，棕色小羊皮的猫项圈，没铃铛，中间有个缩小版的梅花爪印，宽松的套在脖子上，一个软绵绵的灰白条纹猫窝，被张佳乐夹在胳膊底下了。
　　张小黑步伐欢快地领着张佳乐往家走，张佳乐带着大包小包跟在身后，猫绳套在手腕上，走两步就得夹一夹猫窝，省的掉下来，特别像个陪女朋友逛街的称职的男朋友。
　　张小黑走着走着停下来，前边站着一只身上有橘色和黑色花斑的三花猫，喵喵叫着互相示好。
　　张佳乐跟那只猫主人大眼瞪小眼，真是大眼瞪小眼。
　　因为牵着那只猫的是王杰希。
　　王杰希看看张佳乐，几缕汗湿的刘海贴在脸上，小短裤粉T恤，小布鞋上印着个挺完整的灰扑扑的猫爪印，左胳膊猫厕所右胳膊猫窝，手上还拎着一堆袋子，跟个家里不同意养猫愤怒地离家出走的中学生一样。
　　张佳乐看看王杰希，白衬衫牛仔裤，领口上还挂着个墨镜，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拽着根绳，一副电竞网红携爱猫逛街的模样。
　　“这猫不错，遛乐乐呐？”
　　王杰希张嘴就开了个玩笑。
　　他们这群人，以前还在打比赛的时候，说话的时候还都考虑一下出道时间啊，经验啊，年龄水平啊，战队啊什么的，后来退役了，看着一茬一茬冒尖的速度跟春笋一样的小年轻们，想想他们之间才差了几岁，跟那帮年轻人没法比了，互相之间也开始随便起来了。
　　随便到什么程度，称呼已经演变成了老韩，老叶，老林，老王一类的，反正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有时候也叫外号，像极了过去住四合院，互相都是邻居的叔叔辈们，一碰上就打招呼：“老X啊”。
　　张佳乐倒是没人喊他老张，一来他看着年轻，二来这几年流行起来喊他什么“乐乐”，“乐哥”，最后吧，喊一声老张，说不定张新杰也要抬头找一圈。
　　当然了，要是喊一声老方更热闹了，比如方明华，比如方世镜，比如方士谦，比如方学才，再比如方锐，甚至还有方锋然和方达旭，数起来挺方的。于是王杰希家里那位在王杰希口中就变成了“方先生”，至于方锐，林敬言不怎么直播，也不知道是怎么叫他的。
　　张佳乐搬到北京以后有次跟粉丝一边聊天一边打游戏，突然就萌发一个念头，开始说服王杰希把他家对门的房子买下来。
　　这样他就可以叫他隔壁老王了。
　　当然，被王杰希以房价太贵这个理由给无情地拒绝了，叫什么隔壁老王，张佳乐不怕，他还怕孙哲平过来拆房子呢。
　　别看张佳乐跟孙哲平俩人住一块看似好哥们合住其乐融融，生活和谐，实际上荣耀圈里早就讨论起他们的奸情来了。张佳乐那直播间里，晚上固定点去仔细看看，还能看见孙哲平站他身后换衣服呢，这是一般的关系能做到的吗？可别哪天让网管当色情男主播给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