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花]日久生情(4)

　　粉丝们刷的兴高采烈，刷的什么？
　　平哥的肉体.jpg
　　满屏都是这几个字。
　　过了两分钟孙哲平从卧室出来，穿了件短袖白背心和花裤衩。
　　他招呼张佳乐：“你去洗澡去吧，换下来的衣服跟我的一起放洗衣机里就行了。”
　　“哦哦哦。”
　　张佳乐一连答应了好几声，都不好意思看屏幕上那些什么玩意，抬腿窜进了浴室还锁上了门。
　　张小黑从沙发上跳下来，欢快地跑到浴室门口喵喵喵。
　　“行了，都消停点，张佳乐跟你们聊什么了？”
　　孙哲平坐在椅子上，本以为弹幕会变得正经一点，没想到张佳乐的粉丝开始变本加厉出卖偶像。
　　这年头，有句话说得好，对你喜欢的小哥哥表达爱的方法，就是找另一个小哥哥上了他。
　　孙哲平看着满屏的“乐哥说平哥身材特别好”，“乐哥说特别喜欢平哥”，“乐哥说平哥的家就是他的家”之类的，觉得很头疼。
　　也就张佳乐这种人，能陪着这群某种意义上的“假粉”聊天。
　　其实他不知道张佳乐确实说了那么几句。
　　虽然并不是粉丝说的那个意思，而是背地里偷偷黑他的。
　　张佳乐洗澡的时候，孙哲平已经跟他的粉丝和谐共处，“社会你乐哥”荣耀直播间变成了孙哲平情感频道。
　　“喜欢什么样的人啊，”孙哲平看着粉丝的问题。“喜欢那种在一起会觉得很舒服的吧。”
　　平哥觉得乐哥怎么样？
　　“他挺好的，你们别总欺负他，一会儿一百个礼物，一个不能少，”他一边说一边又掏出手机看看。“这有我的粉丝吗？”
　　有有有。
　　“一会儿你们再给张佳乐刷一百个，群里找我私聊，我发红包。”
　　我靠平哥对乐哥这么好！
　　就在粉丝们刷着“我要尖叫了”，“快去催之前那个画手太太，该画双花小黄漫了”，“之前那个写手太太呢，该产粮了”，“我已经脑补了双花的一百种**姿势”“平哥你跟乐哥快点结婚吧”的时候，浴室的门锁响了一声。
　　“你们别跟他说。”
　　孙哲平叮嘱了一句。
　　然后就看见张佳乐，哆哆嗦嗦探出个脑袋来，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头皮上，有点可笑。张小黑顺着门缝溜进去，热情地贴着张佳乐的脚蹭来蹭去。
　　“大孙，你能帮我拿一下衣服吗，我忘了带进来了。”张佳乐可怜巴巴地说道。
　　孙哲平一脸“关爱智障儿童，人人有责”的表情，转身去了卧室，从抽屉里翻出一条张佳乐的内裤，又从衣柜里翻出他身上的同款，也是已经丢进洗衣机里的那两套的同款，一起给张佳乐送了过去。
　　见过不带换洗衣服洗澡的，没见过不带换洗的里边穿的就进去洗澡的。
　　张小黑有了个猫窝，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再跟张佳乐挤在一起，而是舒舒服服趴在自己的窝里，睡高兴了还打两个呼噜。
　　孙哲平背对着张佳乐睡觉，黑暗里跟张小黑对视一眼，一人一猫闭上眼睛。
　　张佳乐把手机背对着孙哲平拿着，青白的光打在脸上，跟电视里爬出来的那谁谁一样吓人。他在微博里翻了一圈，把那张粉丝拼的同框点了个保存，还顺手给那个粉丝点了个赞。
　　过了两分钟又突然把微博往回翻，取消了那个点赞。
　　后来微博实在没什么可看的，张佳乐眼皮也有点发粘，每次扎眼都要用上几秒钟保持意识清醒，就干脆把手机往枕头底下一塞，脸贴着孙哲平的后颈，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第9章
　　张小黑是只挺聪明的猫。
　　聪明到什么程度，自从发现只要软磨硬泡就能让张佳乐去跟他吃猫罐头，就开始了早上蹲在张佳乐头上喵喵喵的尝试。
　　就好像张佳乐不吃一口，猫罐头就有毒不能吃一样。
　　孙哲平在锅里接了大半锅水，打着煤气炉盘的火，蓝汪汪的小火苗一个接一个窜出来一圈。
　　他转身去切葱和姜，顺便抬头看了一眼张佳乐。
　　张佳乐脑袋顶上几缕头发翘着，一脸没睡醒的样子，颓废地坐在餐桌边，精神萎靡地看着张小黑在他脚边吃猫罐头吃得欢。
　　没错，他一大清早就被张小黑弄了起来，吃了一口猫罐头之后又被张小黑无情地抛弃，头胀眼睛酸，可惜人一旦起床了，再回去睡觉就没有那个感觉了。而且孙哲平看他起来，跟他说了一声早饭给他带一份，他也不敢回去睡觉。
　　孙哲平的话还是得听的，不然哪天把他赶出门，他就只能去找售楼小姐姐了。
　　切完姜末和葱花，孙哲平在碗架上拿了个小碗，拉开冰箱门抓了几个虾仁扔进去，摆在菜板一角，又切了几片火腿摆在下边。
　　看一眼锅里的水差不多开了，下了两人份的粗面条进去，从筷子笼里抽了双筷子伸进去搅一搅，看着面没粘成一坨，又去抓了两颗小青菜在水龙头下边洗干净了扒成叶。
　　面煮到七分熟的时候把火腿和虾仁扔进去。
　　拿了两个大碗，倒了点麻油，又倒了少许生抽和醋进去。
　　一小勺胡椒粉撒进锅里。
　　等到面看着差不多了，拿了两个鸡蛋在锅边敲一下打进去，等到蛋白凝固成形，把绿油油的小青菜叶子丢进去。
　　一分钟之后关火。
　　面条盛进碗里，火腿虾仁和菜叶盛出来贴着碗边放，葱花姜末丢在面上，撒点芝麻，用勺子把冒着气的热汤盛出来浇在上边，再把荷包蛋放上。
　　“开饭了。”
　　孙哲平把两碗面端上桌，给张佳乐带了一双筷子担在碗边，毫不客气地在张佳乐的额头弹了一下。
　　张佳乐迷迷糊糊“嗯”了一声，一手揉揉额头，一手拿起筷子，夹起一个虾仁放进嘴里。十分钟之后，张佳乐说出了当天第一个完整的句子。
　　“大孙，你要是去当美食博主，肯定能成网红。”
　　孙哲平看了张佳乐两秒钟，咽下去一口面条，手指敲着桌子，一个字压上一声“咚”地说道：“葱花姜末不许剩，吃完你洗碗，你儿子的盘子一起洗了，昨天洗的衣服挂南阳台晾着去。”
　　说完抽了张纸抽擦擦嘴：“家里有点乱，今儿该收拾了，你要是没什么别的事要说，我就准备去上班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许挑食，家务事记着干，孩子好好带。
　　没毛病。
　　张佳乐觉得一碗面就让自己变成了家政中心打工的姐姐兼职保姆，还是不给工资的那种，忽略了张小黑实际上是他儿子这个问题。
　　他差点就想跳起来大喊：“孙哲平，你别欺人太甚！”
　　真实情况是，跳起来的一瞬间一脚踩在张小黑的尾巴上，接下来请想象一只猫，全身炸毛四只爪子尖溜溜的发出“喵”的一声惨叫的样子。
　　张佳乐立刻就蹲下安抚起张小黑，生怕他一个不高兴挠自己一爪子，还没打过疫苗呢，万一得了狂犬病怎么办？
　　“你是把它的最后一口也给抢了吗？”
　　孙哲平听见张小黑的惨叫，一边在卧室换衣服一边跟张佳乐隔空喊话。
　　张佳乐在他家一晃也度过了一个暑假，B市四季分明，过了处暑天就不再热得难受，这几天早晚更是开始凉起来。
　　他的衬衫换成了厚一点的初秋款，领带也配合这天气开始用起深沉却又不沉闷的花色。
　　孙哲平拎着外套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张佳乐吃完葱花从厨房出来，张佳乐看看他，黑色的短发细软地贴在额头前，白衬衫，蓝领带印着金黄色的花纹，灰色的西裤。
　　挺好，人模狗样的。
　　在心里夸完，又思考了一下人模狗样这个成语到底什么意思，还好没说出来，不然孙哲平指不定又要给他增加点儿活干。
　　孙哲平不知道张佳乐还在心里跟成语做斗争，换了皮鞋拎了公文包，一边开门一边跟他说了一句：“我走了。”
　　“哎一路顺风。”
　　半路失踪吞回肚子里。
　　收拾屋子什么的张佳乐还是挺拿手的，不就是那什么，看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找个箱子一装，然后地上的灰啊什么的一扫一拖，就完事了，下次用的东西找不着了就去箱子里柜子里翻一翻，说不定还能发现自己失踪多年的洋娃娃和布偶熊。
　　弄得差不多了张佳乐看看时间，才十点，还早。
　　这要在平时，他估计也就是直播吃早餐的时间。
　　于是打开电脑，点开直播软件，修改一下房间公告，社会你乐哥直播间，上午直播看隔壁剑圣大大黄少天力荐的恐怖电影，零食瓜子小板凳自备。
　　电影是部好电影，张佳乐直接在某个弹幕网找的，有弹幕的看着热闹。
　　当然他也是个称职的主播，直播间里不忘在右下角开一个自己的视频小窗，方便大家随时观赏主播的绝世容颜，咳。
　　张佳乐撕开一袋牛肉干，一边看电影一边吃，吃的津津有味。
　　十分钟之后牛肉干吃完了，张佳乐左手敲一下键盘上的空格键，按个暂停，翻出一袋辣条，撕开，继续一边看电影一边吃。
　　张小黑跳到他的腿上，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屏幕瞧。
　　有时候张佳乐的粉丝觉得，在张佳乐的直播间看电影，大家关注的都不是电影好不好看，而是张佳乐都吃了些什么。
　　有时候也会盯着张佳乐的笑容花痴，毕竟张佳乐笑的时候，是真的挺好看的。
　　总之是看不好电影的，不是暂停看张佳乐手里拿的什么吃的，就是暂停截图张佳乐的笑容，等到电影看完赶紧发微博艾特张佳乐V，运气好的时候被转发了，小粉丝一颗心都激动地要从胸口跳到嘴里。
　　今天的电影其实挺吓人的，背景是外星人操控地球人，出现的奇异生物是面条人。
　　但是有弹幕在，往往不是破坏气氛，就是让人出戏。
　　比如看到男主角端着枪英勇地大喊着跟迷之生物硬肛的时候，弹幕上刷起了“输出全靠吼”，“德玛西亚”，“兽人永不为奴”，“为了部落”，以及“荣耀”。
　　张佳乐笑的一口辣椒呛在嗓子里，咳了半天还觉得喉咙里火辣辣的。他很庆幸他现在不会笑到一口水喷在屏幕上，那样太不利于自己男主播的形象了。
　　其实自从他在霸图的宿舍喷坏一个显示器以后，他看电影的时候就不再喝水了。
　　他还记着当时韩文清黑着脸跟俱乐部里报修，孙哲平在QQ上嘲笑他多大个人了还跟小孩似的，而他站在电脑前，怀疑显示器的质量和自己的人生。
　　中午的时候孙哲平抱着个纸箱子回家，带上门一转身，就看见张佳乐坐在电脑前，桌上一根香蕉皮，地上掉了不少牛肉粒的那种闪闪的包装纸，其他的什么辣条薯片苹果核，蛋黄派妙脆角鸡蛋卷，泡芙巧克力麦丽素，吃完的没吃完的反正都堆在那了。
　　“你是在我家做窝了，要下蛋吗？”
　　孙哲平右手单手抱着箱子，左手扯了扯领结。
　　张佳乐扭头看他的时候嘴角的笑容还没消失，笑的跟朵花一样。
　　“我给你推荐个电影，弹幕特别好看。”张佳乐兴致勃勃地说。
　　“什么电影？”
　　“叫什么来着，我看看……”
　　孙哲平淡定地把箱子放在地上，掀开上边四片小纸板，抱出一只奶黄色的小狗。
　　张佳乐一脸震惊：“你偷了谁家的小奶狗？”
　　“老板送的，他家的金毛生了小狗。”
　　张小黑警惕地盯着家里的新成员，仿佛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张佳乐按住张小黑，觉得它的毛都要炸起来了，有点紧张：“你没跟他说咱家里有只猫吗？”
　　“我说了，”孙哲平也不敢把小金毛放下，只能抱在怀里，张小黑仰头看着小金毛，更加生气了。“他说国家都开放二胎了，多一个没事。”
　　张佳乐现在就一个想法，孙哲平的老板说的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第10章
　　中午饭破天荒地在孙哲平在的情况下叫了个外卖，因为当孙哲平去厨房准备洗菜做菜的时候，客厅里的两个毛孩子打了起来。
　　一个大声喵喵叫，一个小声嗷嗷叫。
　　还有一个在拼命叫“大孙”。
　　起因是小金毛想找张小黑玩，当时张佳乐正在沉迷PK，没注意到张小黑从他的腿上跳了下去，还龇牙咧嘴弓起背看着正在接近中的小金毛。然后友好的小金毛很委屈地被抓了一爪子。
　　然后它们俩就打成了一团。
　　张佳乐当时一转头看见两个毛团打在一起，扔下鼠标抓掉耳机越过椅子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据正在他直播间看他打游戏的目击粉丝说，乐哥以前在世邀赛得冠军拿奖杯的时候都没这么快的速度，要是他能这么跑一百米，估计能破世界纪录。
　　然后张佳乐发现，他抱住小金毛，张小黑的爪子就连他一起挠，他抱住张小黑……
　　这特么抱不住啊，还给他背心的线头勾开了。
　　场面一度十分失控，知道的是家里一猫一狗在打架，不知道的以为是张佳乐把家里的猫惹毛了，狗在帮他一起打猫。
　　后来孙哲平进来，用一个罐头带走了张小黑，留下张佳乐跟小金毛大眼瞪小眼。
　　小金毛一脸无辜地冲着张佳乐摇摇尾巴，张佳乐蹲在地上摸摸小金毛的额头，检查了一下似乎没被挠伤，还一脸高兴地在张佳乐伸手的时候想要跟他玩。
　　倒是张佳乐自己被抓了好几下，还好也都没出血，就是在胳膊上留下几条白印子。
　　后来孙哲平带着安静下来的张小黑回来，看见张佳乐胳膊上左一条右一条的，而当事人还在没心没肺地逗小金毛，眉毛一挑转头就瞪了张小黑一眼。
　　张小黑立刻就变成了一只不会打架的好猫。
　　但是张佳乐对之前的场面心有余悸，抓着孙哲平不肯放人，孙哲平只好翻出手机上的美团点了个外卖。
　　当天下午孙哲平没去上班，据说是老板特批的，抱了他家小金毛的人都不用去上班。
　　张佳乐觉得孙哲平那个公司怎么那么好，给狗还给带薪假，是不是过两年就能给房了？
　　“你想得太多了。”
　　孙哲平分分钟就打消了张佳乐也想一起去公司上班的念头。
　　本来那就就是个小公司，做些游戏动画相关的东西的，所谓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那种，谈成了投资做成了项目就赚翻了，谈不成那就破产了，最近一个大的投资还是孙哲平去了才谈成的。
　　后来老板发现，孙哲平其实比他还有钱，而且比他还有名，开两个这样的公司不在话下，于是试图说服孙哲平做个公司的投资商，被孙哲平当场拒绝了。
　　从此孙哲平在公司总有种老板似乎是给他打工的感觉。
　　“你为什么总想给它们洗澡？”
　　他中午回家没换衣服，这会挽着衬衫袖子坐在沙发上，看着张佳乐一脸认真地把小金毛按在水盆里，然后被甩了一身水。
　　“……”张佳乐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淋了水而变得不太好使的脑子里，费劲巴拉找出一个词来：“接风洗尘？”
　　“你别洗感冒了。”
　　孙哲平一边说一边挪到沙发最左边，把原本趴在那的张小黑抱起来放在腿上，及时避免了下一波三百六十度喷泉的波及。张小黑趴在他的腿上懒洋洋地叫了几声，露出肚皮一脸期待地等着挠痒痒，那边盆里的小金毛一脸感兴趣的样子冲着张小黑摇尾巴，可惜张小黑并不理他。
　　张小黑眼里现在只有三种生物，一种是需要他养的，比如张佳乐，一种是能养他的，比如孙哲平，剩下一种叫做猫主子，狗这种东西，刚刚还打了一架，并不想跟它玩。
　　不过张佳乐比较惨，被小型犬类喷泉连着喷了好几次，再加上扑腾出来的水也溅在他身上，刘海上都快要能滴水了，衣服上也有几块湿成了小地图。
　　他终于得出一个结论，这只小金毛不用再洗了。
　　再洗他就真的该去洗澡换衣服了。
　　“抱出来给它擦干了就行了，不会感冒的。”
　　张佳乐伸手拽了沙发上准备好的浴巾，把小金毛抱出来包的里三层外三层。
　　“我是说你。”
　　孙哲平把张小黑扔回沙发上，过去把小金毛接了过来：“你去把头发擦擦。”
　　张佳乐看着孙哲平一脸认真的表情，突然“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在孙哲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左右甩了甩头，还真有那么几颗水珠甩在了孙哲平脸上。
　　不过张佳乐事先并没有想到，他的小辫甩来甩去打在自己脸上，还挺疼的。
　　自作孽不可活。
　　孙哲平擦擦脸上的水珠，原本双手抱着的小金毛换到右手，左手伸出去抓住张佳乐的衣服下摆，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唰”一下就给掀了起来，从裤腰下边一直掀到胸口。
　　后来张佳乐的粉丝们回忆到，没想到第一次看见乐哥的肉体，竟然是平哥给了她们这个机会，纷纷表示“原来平哥也是同道中人”，当然这句话她们并不敢当着孙哲平的面直说。观看直播的朋友们纷纷表示，官方这波狗粮发的好，乐哥的肉体.jpg，露点的那种，已经保存至手机，该设屏保的设屏保，该设背景的设背景，该发微博的发微博。
　　“我靠孙哲平！”张佳乐反应的速度并不慢，两只手一起上阵把衣服拽下来，还往后跳了一步。“你干什么！”
　　“我看看你是不是让我儿子咬了，”孙哲平说的慢条斯理的。“要不怎么行为那么像狗呢。”
　　“我才没被你儿子咬呢，要咬也是我咬你儿子。”
　　然后在孙哲平“狗咬狗” 的笑声中改口：“呸，我儿子咬你儿子！”
　　张佳乐也不去擦头发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冲着张小黑拍了拍手，黑毛球立刻扑进他怀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四只爪朝天继续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