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花]日久生情(6)

　　“你要出门啊？”
　　张佳乐正好打完一把，今天跟小粉丝们玩友情赛，需要让的让一下，不需要让的就用百花式打法再打的更加酷炫一点，好看又稳，打得也算挺轻松的。
　　“家里没有胃药。”
　　孙哲平系上外衣的一粒扣子，一边系鞋带一边说。
　　“你买个吗丁啉就成，要不就健胃消食片。”
　　张佳乐一边说一边看着粉丝发的弹幕，有刷小礼物安慰他的，也有问他胃怎么样的，还有排好了名但是在游戏私聊他要不就不PK了的。
　　当然也有那些带坏风气的，比如说什么孩子肯定是平哥的，而且第一句出现之后竟然还刷了起来，一堆人纷纷问爸爸是不是平哥。
　　张佳乐忍不住说了一声：“不是。”
　　“你说什么不是？”
　　孙哲平手搭在门锁上，本来马上就要开门出去，听见张佳乐的声音就又停下问了一句。
　　“我说孩子不是你的，”张佳乐转头喊了一句，又觉得不对。“呸，我的意思是不是孩子。”
　　“哦，”孙哲平点点头。“是我的，我会负责的。”
　　然后他就“咔哒”一声拉开门锁，又“砰”一声关上门，留下一脸懵逼的张佳乐，与兴奋得快要上天的弹幕。
　　张佳乐看着屏幕，觉得胃更不好了。
　　这群不知道该说是假粉还是真爱粉们已经开始刷起了“刚才那段有人录音了吗”，“我太机智了居然点了录制”，“录音/录像求发”，“快快双花又多了一个梗，太太们产不产粮”。
　　他靠在椅子上揉揉胃，之前有事干还不觉得，现在闲下来就觉得又疼又涨真的不太舒服，习惯性的拿起手机点开孙哲平的QQ，又想起人只是下楼买个药，一会就能回来。最后只好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两口，孙哲平倒的时候用开水兑了晾凉的水，温度正好，暖胃又不烫嘴，之前放着没喝，这会就有点温吞吞的没什么效果。
　　孙哲平回来的时候拿着两盒药，一盒吗丁啉一盒健胃消食片。
　　“你怎么没要个塑料袋？”
　　张佳乐接过来的时候条件反射地问了一下。
　　一般买药不是都会装个塑料袋再给的吗，他以前还挺喜欢那个小塑料袋的，拿来装个送粉丝的明信片什么的，一沓放进去系上口刚好。
　　“走的时候着急，忘拿了。”
　　孙哲平丢下一句解释就去卧室里换衣服，粉丝们又开始刷平哥对乐哥怎么怎么好，还有一部分邪教再刷从此看不见平哥的肉体好遗憾。
　　之后就变成了“沉迷平哥肉体”的乐哥粉丝截图交流大会，左一条“我有截图/录屏你要吗”，右一条“资源请务必分享给我谢谢”。
　　张佳乐觉得自己仿佛是个拉皮条的，在做孙哲平肉体的生意。
　　当然也就只能想想，要是给孙哲平知道了，估计明天微博里就会开始流传他睡觉不穿上衣的照片。
　　估计是走了一路回家，室内外又有点温差，孙哲平脑门上顶着几颗汗珠，衬衫袖子也给撸起来，露出能看出肌肉的手臂，坐在张佳乐身边摸摸在桌子上团小手的张小黑。
　　那群假粉又开始尖叫起来，说平哥怎么这么man，跟张小黑在一起又那么萌。
　　“你们到底是不是我的粉，说吧，是不是大孙的粉伪装的？”
　　张佳乐吃下一粒药，看着屏幕很不满意地问道。
　　于是风气又变成了：“不不不乐哥你是我老公”，“我们超爱乐哥的，平哥只能排第二”，“前面那个出来，乐哥明明是我老公”，“前面的你们不怕被平哥打吗”。
　　张佳乐笑了一下，跟年轻的时候差不多，又可爱又好看，屏幕那边不少小粉丝已经捂着鼻子嘴在心里尖叫起来。


第14章
　　张佳乐本来以为也许是他久坐的习惯导致的消化不良，这么多年了肠胃有点不好也是正常的。都说年轻时候的那些不好的习惯，上了年纪以后都会多少导致点毛病。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也没怎么当回事，抓着一角被子窝在孙哲平身边，接受了孙哲平试探性地给他揉了揉胃的动作。难受是真的，能在难受的时候把脆弱的一面毫无负担地暴露给另一个人看，也是挺需要勇气的。
　　孙哲平抱在他背后，一只手搭在他身上，睡着了之后手上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张佳乐睡得不是很熟，迷迷糊糊做了个短短的梦，醒了之后眨眨眼睛，又继续意识不清地闭上做下一个梦。
　　不过都说晚上人体的机能比较差，是个特别容易生病的时间。
　　张佳乐后来还是被胃疼疼醒了，其实主要感觉也不是疼，大约就是痉挛的感觉。张小黑不知道为什么也没睡，跳上床来踩在他的肩膀上，有倒刺的舌头舔一舔张佳乐的脸，好像在安慰他。
　　他咽了口口水，酸涩的感觉从胃里涌上来，挺了不到五秒钟就起床直奔卫生间。
　　孙哲平醒的时候听见朦朦胧胧的冲水声，又过了一会才有漱口的声音。他揉揉眼睛坐起来，枕头上张小黑跟孙小黄挤成一团，两对眼睛在黑暗里闪闪发亮地看着他。
　　孙哲平犹豫了一下，按亮了床头边的小台灯，等了两分钟，张佳乐才用手背蹭着嘴边的水回到卧室。
　　“你还难受？”
　　床头灯的光芒挺暗的，勉强能看清床腿桌子角，看不清张佳乐的表情。
　　“好多了。”
　　张佳乐起床之前还在做梦，硬是被生理上的感觉从梦中拽出来，人还不是很精神，吐完之后胃里没那么难受，脑子里就一片晕乎乎的。
　　他爬上床，扯了被子，也许是出自本能地向孙哲平靠了靠，又继续闭上眼睛睡觉。
　　活了几十年的男人了，也不是没在半夜吐过，没什么好担心的，以前头疼脑热腰酸背疼的毛病，还不是在结束训练之后回宿舍睡一觉就能好个七七八八。
　　“乐乐，”孙哲平没躺下，伸手关了灯又推了推张佳乐。“你要不去医院看看？”
　　“别推，”张佳乐迷迷糊糊的，胃里还有点不大舒服。“我困。”
　　张小黑跟孙小黄一起挤到了张佳乐背后，团了两个小团缩进被子里。
　　孙哲平看着那个模模糊糊地轮廓，也只能勉强辨认出脸是朝向他的，背有点微弓。他拿起手机，把亮度调到最低，点开张佳乐的粉丝群看了看。
　　他QQ有个小号，没跟别人说过，只有张佳乐知道，在张佳乐的粉丝群里做管理，偶尔还因为出现的不及时被其他两个大管理教育，他也就都一一答应下来。张佳乐有时候还拿这事笑话他，要是那两个管理知道这个号背后是谁，估计要吓的撂挑子跑路了。
　　千人群到了晚上也依旧热闹，大家叽叽喳喳七嘴八舌，有在分享张佳乐的截图的，有在炫耀自己有几张几张签名周边的，也有在说荣耀游戏相关的。
　　孙哲平偶尔发个表情，也不说话，群里人权当管理半夜失眠冒泡，叫他一声就继续各聊各的。
　　张佳乐第一次起来是两点，到了三点的时候，孙哲平看了一小时群里的消息，张佳乐跑了三次卫生间，胃里吐得干干净净，再吐出来的就只剩点胃液，差点就扒着马桶起不来。
　　孙哲平像老鹰捉小鸡一样给张佳乐套上衣服，拎着他就去了家附近的医院。
　　值班医生带着个金丝框眼镜，年龄不大态度不错，诊断的时间不长，急性肠胃炎，诱因可能是张佳乐吃的那么几口猫罐头，看着情况严重，就给开了点药挂了个水。
　　张佳乐现在彻底成了病人，额头发烫脊背发虚，带着一身折腾出来的虚汗，坐在医院算不上舒服的椅子上，手上插着点滴的针头，眯着眼睛头一晃一晃地，也不知道是困了还是没精神。
　　孙哲平坐在张佳乐左边，伸手扶着他的肩膀，让他的头往自己身上靠了靠。
　　张佳乐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孙哲平没听清，也没问，肩膀上那颗头是实打实地压着，沉甸甸的。
　　点滴打上之后张佳乐好了不少，好歹是安安静静靠在孙哲平身上睡了一个小时，不像之前那样车开到半路还得放他下来吐一吐。
　　孙哲平把外套盖在他身上，凌晨四五点钟大部分人都去睡了，他只能看看张佳乐的微博提神，每隔十五分钟抬头看看吊瓶里的药水还剩下多少。
　　拔针的时候张佳乐睁了眼睛，似乎是睡的勉强算是够了，脸色有点苍白，环视了一圈医院，对着孙哲平笑了笑：“回去我开车吧，你这算不算疲劳驾驶？”
　　“你那算无证驾驶。”
　　孙哲平毫不客气驳回张佳乐的提议，接下来就转头打了个哈欠。


第15章
　　回家之后张佳乐又爬到床上去继续睡回笼觉，孙哲平给家里三只小动物提前开了饭，看着它们吃完之后，才脱了衣服揉揉头发，爬到床上跟张佳乐睡成一团。
　　张佳乐在上午九点的时候醒了过来，生物钟作祟，一睁眼爬起来，胃里饿的叽里咕噜直叫。扭头看看身边，孙哲平挨着他睡得死死的，没换下来的西裤衬衫皱巴巴紧巴巴裹在身上，他思考了三分钟，还是决定不给孙哲平换衣服了。
　　孙小黄站在床边，摇一摇尾巴，前爪一抬就扒上床边。
　　张佳乐把孙小黄抱起来，下了床，小金毛长大的速度挺快的，比当到家的时候大了不少，也沉了不少，抱在怀里热乎乎的，伸着舌头哈哧哈哧喘气。他回头看看，张小黑趴在南阳台的地上，懒洋洋地晒太阳，小三花趴在另一边。
　　“还好他今天不上班，”张佳乐也不知道是对着孙小黄说的，还是自言自语。“不然就这状态，被扣了工资又得怪我。”
　　说完还耸耸肩膀，像个调皮捣蛋的高中生。
　　孙小黄头一仰，在张佳乐的下巴上舔了一口。
　　张佳乐在厨房转了一圈，折腾了一晚上，不想下楼买早饭折腾，而且一般来说胃肠不好的时候吃点自己做的东西也比较保险，虽然也不是说外边的不好，但是事实其实也就是这么回事。
　　说到做早饭，他还真没什么想法，休息日孙哲平在家会连他的份一起带了，工作日他都是出门买的，回家顺便直播吃早餐，高兴的时候还解说一下，什么油条放软了，豆腐脑有点咸，豆浆肯定是放的糖精，包子里一看就放了不少酱油。
　　打开米柜子翻了一圈，还是决定就煮个粥吧，不容易出错，可能还有点养胃的功效，拎了个铮亮的小钢盆，用米缸舀了一小盆小米，想了想又抓了点百合出来。不得不说孙哲平家的食材真的齐全，什么红枣枸杞葡萄干莲子百合都有，他刚来的时候调侃说孙这平哲是要当家庭煮夫，孙哲平竟然一耸肩膀跟他说“你想的话”，吓的他差点拎着行李箱转身走人。
　　煮粥挺简单的，米淘好水放好，百合放进去一并煮了，插上电按几下电饭煲上的按钮，再等一会就是一锅好吃的粥了，等做好了放点糖，多好。
　　张佳乐的口味是那种有湿气的南方地区人的口味，喜欢吃辣的，但是吃粥的时候也会习惯性吃甜的，属于小时候喝粥他妈会往里放糖留下的习惯。以前在霸图还有人疑惑他为什么吃粥不拌辣椒酱老干妈，张佳乐也是一脸懵逼，谁说他吃东西非要拌辣椒酱老干妈？他们到底对南方人有什么误解？
　　孙小黄跟在张佳乐脚边异常开心，一会在脚脖子上舔一口，一会在拖鞋上踩一脚，把移动的双脚当成了玩具，摇着尾巴玩的欢快，张佳乐一边往锅里倒米一边百度应该放多高的水，还得时不时放下手机把手指伸进锅里比量一下，也没管它。
　　他本来的计划是想要等粥煮好了再去把孙哲平叫起来，结果锅盖才扣上滴滴按了两下开关，就听见穿着拖鞋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越走越近。
　　“你没事了？”
　　孙哲平靠在门框边看着张佳乐，还顺便看了一圈厨房里的锅碗瓢盆，琢磨了一下张佳乐做的什么。
　　对孙哲平来说，张佳乐做的饭大部分时候味道都还不错，但也不排除一些有地方特色的，他这个北方汉子不能接受的。
　　简单说来就是吃张佳乐的饭还有点运气的成分，不知道哪天可能就吃着奇怪的东西了。而且根据他的经验，这个运气的数值并不是很好。
　　“应该没事了吧。”
　　张佳乐随口回答了一句，现在是觉得挺好的。他看着电饭煲上的开关，思考了一下应该按煮粥还是按稀饭，或者是蒸煮，还是少量煮？
　　现在这玩意设计的太先进，放一堆差不多意思的词在上边，然而这些词到底有什么区别他又分不太清，还不如以前那种就一个开关的电饭锅。
　　孙哲平看看张佳乐，花了五秒钟推理了一下做的八成是粥，就伸手按了一下煮粥，电饭煲滴一声亮了个小红灯。
　　“你煮了什么，白粥？”
　　“白粥多没水平，”张佳乐撇撇嘴。“我做的是百合小米粥。”
　　孙哲平收回胳膊，挺随意地抱在胸前：“我还以为你把米柜子里那些东西都放锅里煮了。”
　　“那得是什么东西，大杂烩？”张佳乐看看孙哲平。“我的品味怎么会那么差？”
　　“我刚学做饭的时候就做过，味道还行，能吃得下去。”
　　孙哲平一边说话呀一边歪头照了照镜子，他家厨房墙上有面镜子，是当初装修的时候他父母突然掺和的产物，等到他反应过来镜子都已经给装上了，也就懒得拆了。
　　镜子里看得见皱巴巴的衬衫，原本挺括的领子都翘起一个角来，更别说身上有多惨。
　　而且穿着衬衫睡觉也挺难受的。他昨天换衣服的时候没心思挑款式，直接拿了挂在外边的工作装。一觉睡下来就跟被人拿绳子捆了一个感觉。
　　于是孙哲平干脆就直接解了衬衫扣子，从领口那一颗开始，一边跟张佳乐用在做饭这个话题上调侃逗笑，一边把扣子从上面一路解到下面，然后把衬衫脱下来丢在离他不远的椅子上。
　　张佳乐看着孙哲平动作利落地把衬衫脱掉，一句“你得了吧，以前在百花的时候，你也就会跟我在宿舍用那个方便面锅煮个火锅吃”差点没说完。
　　其实孙哲平穿衬衫还是挺讲究的，里边套了件那种没袖的背心，用女生的话来说就是打底用的。不过他身材是太好了点，背心又是薄薄的紧身的那种，像极了欧美电视剧里混混肌肉男的样子，胸前还有不好描述的凸起。
　　他看了一眼张佳乐上下动了动的喉结，说道：“你紧张什么？”
　　“不是，”张佳乐把刚才从碗架柜和筷子笼里找出来的小汤碗和不锈钢勺子摞在一起。“你要脱衣服我没意见，你可别在厨房脱裤子，大白天的，耍流氓不好。”
　　孙哲平一挑眉毛：“我在我自己家脱裤子，也算耍流氓？”
　　“当然了，”张佳乐端着碗往饭桌上摆，背对着孙哲平学了一下他那群小粉丝说话：“警察叔叔，就是这个人。”
　　孙哲平这次没说话，一边解腰带一边捞起衬衫往卧室走，孙小黄抬头看看张佳乐，又看看孙哲平，四只小爪挪的挺快的，嗒嗒的踩在地板上跟着孙哲平跑了。
　　张佳乐探出半个身子，看了看孙哲平的背影，松垮的裤子间露出的一小截腰和一小节内裤的边边。


第16章
　　吃完饭孙哲平试图让张佳乐再去床上睡一觉，张佳乐觉得孙哲平才是应该要睡觉的那一个，一时间谁也不能说服谁。
　　社会你乐哥直播间刚一打开，观众们就看见了一出由“睡觉”引发的血案，一群不明就里的粉丝纷纷猜测乐哥和平哥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一时间微博上群里同好们呼朋唤友，十分激动地听了一场“小两口吵架”。
　　张佳乐的“假粉”们又顺便在私底下讨论了一阵子，敢跟平哥这么说话的估计也就只有他们乐哥了，乐哥可真他妈帅。
　　俩人说着说着，也不知道话题怎么就给带偏了，开始变成讨论起家里最后一包牛肉干是在哪天给吃完的。
　　血案的结果就是，张佳乐跟孙哲平撇下一众前排吃瓜看热闹的观众，回卧室换衣服去了。要说换衣服干什么，当然是一起出门逛超市。
　　仔细想来，他们俩以前还真没这么一起约好了出门买过东西。
　　张佳乐看着孙哲平脱掉衣服，肌肉的线条吸引着他的眼睛。
　　以前在百花的时候，孙哲平的身材就一直不错。张佳乐还记得，那时候孙哲平队服底下会套件黑色的短袖T恤，出门要是遇上找事的，直接把衣服一脱，这一架基本就赢了十之八九。
　　别问为什么会打架，谁都有年轻好动血气方刚的时候不是么，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可都还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小青年呢。
　　张佳乐前几年看见百花的标志，会感叹年轻真好，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年轻的时候认识孙哲平真好，可以在B市地段超好的地方蹭吃蹭住，怎么看都是只赚不赔的。
　　“你想摸就直说，”孙哲平被张佳乐看得浑身不自在。“别跟看鸡腿一样看着我。”
　　“卧槽，大孙，你这个想法很有问题……”
　　张佳乐话说了一半，后半句还没说出来，就被孙哲平怼了回去。
　　孙哲平很认真的说了一句：“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摸我的次数不少，咱俩的手脚加一起都数不过来，真的。”
　　张佳乐看着孙哲平一脸“别说你没占过我便宜”的表情，也不太好意思说他晚上确实是睡着了的。
　　后来他还是很含蓄地在孙哲平的腹肌上摸了一把，想着估计下午直播的时候可以跟孙哲平的粉丝炫耀一下，他这只手可是摸过他们平哥肌肉的手。
　　完全忘了以前在宿舍他还帮孙哲平搓背，两个人闹着玩的时候哪没摸过，还差今天这一下？
　　孙哲平难得没穿衬衫，换了件白色的长袖T恤，他买这个的时候其实也没考虑过颜色百搭还是款式好看的问题，只是觉得试穿的时候面料挺舒服的，就直接买了回来。看看窗外大太阳照着，就挑了件挺薄的黑色夹克套在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