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景光哼哼唧唧的怪笑,然后遭到了孩子控兼□□的小豆长光一记手刀,轻轻敲在脑袋上。倒不疼,就是突然袭击吓了他一跳。
“不管怎么样……太棒了!小孩子模样的一期尼!”
柳暗花明,心态经历几次三番大起大落的毛利藤四郎已经顾不上去纠结自家兄长变小的问题了。破涕为笑,捉住兄长软嫩嫩的小手,开始转圈圈。他让再次降临的神迹冲昏了,幸福的樱吹雪然后拽着一脸茫然,但也不断樱吹雪的兄长玩。
黑发审神者家神经同样因事情的反复转折而一直紧绷的今剑眼巴巴的羡慕看着,没一会儿就忍不住自己蹭过去了,两个极短爸爸带着孩童模样的四花稀有太刀玩起幼稚的游戏——常年一度让正太控失控xd
显然,在这幼稚的兜圈圈游戏里,水蓝发色孩童模样的太刀意见是不被考虑的。但本性温柔,且有「天下短刀皆吾弟」气魄的粟田口家太刀也并不介意,虽然他持续懵逼中,也不妨碍他对小朋友们的纵容。即便一期一振比自家弟弟还矮小,挂在腰间的太刀拖地,不得不请长船刀派的小豆长光帮他拿着。
也是初次煅烧刀剑付丧神神格,比治疗修复重伤时的毛利藤四郎还要紧张一百倍的年少审神者看着眼前喜乐欢快的付丧神们,终于长舒了口气,不自禁的也露出个细微的莞尔,一直点燃的火焰终于可以安心的熄灭。
转身,明褐色的眼瞳望着银发的暗堕督导队长官。银发男人明白年少审神者的意思,挑了挑眉,并没有出尔反尔的打算。而他那些下属们已经被年少审神者用自己火焰所创造出的奇迹给震慑了,百年来从未有人做到过这样的事情。
而演练场仍在围观的其余人更是陷入了认知观重塑的过程中。
“你可以带走一期一振。现在我们再来谈谈演练场赔偿的问题。”
表情冷漠的银发督导队长官口吻淡淡,指了指几步远外已经变成巨坑的演练场。眼眸斜睨恢复常态,看起来异常疲倦的褐发少年,没有任何拐弯抹角的讨要赔偿金。他话题转得太快,让褐发少年受到惊吓般的捂住心口跳起。
“噫咦咿——!还要赔偿的吗?”
年少审神者举目望去,演练a场已经彻底是废墟了……想起刚刚来的时候的场地,再想想之前自己于合战场那毫无保留的一击xx-burner将地貌从平原变作盆地的事迹。当时被狐之助先生耳提面令不能再这样的年少审神者有点心虚。
这、这要赔多少钱啊?!
“要赔多少呢?”
他想的话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银发的暗堕督导队长官掐着指尖算出一个数,踱步到年少审神者身边,极为暧昧亲昵的附在耳边,声音低沉那样道——年少审神者听完后猛地抬头,明褐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是空白茫然和惊讶。
银发男人大概说了天价,让年少审神者想都不敢想的数字。才使得年少审神者张嘴几欲要说话,声音都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被年少审神者这傻乎乎的反应给取悦到了,银发的暗堕督导队长官唇边淡淡扬起弧度。抬手,落在表情纠结的少年蓬松褐发上,揉了加下过足了手瘾。银发长官并没有自己给年少审神者太多惊吓的自觉,反倒自说其话——
“那么,鬼就由督导队带走了。”
摆了下手,令下属将冰晶里的已经失去灵魂、只剩丑陋躯壳的白发鬼带走。漆黑军装在身的银发男人又恢复冷漠,似乎之前的笑只是幻觉。收整队伍很是利落,暗堕督导队不一时连人带冰的消失在演练场出入口了。
银发男人离开前,年少审神者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等、等一下!那我要怎么联、把赔偿金给你呢?”
银发的暗堕督导队长官并没有将这笔赔偿金放在心上,头也不回的走,只将答复抛给站在原地想追上去,但双腿一软失去行走能力的年少审神者。
“会有专门负责此时的狐之助联络你。”
“有必要的时候,督导队会去找你。”
这艰难的一日就随着暗堕督导队的退场总算度过了——
“真的太好了呢,纲君。”
在他差点倒下时,连忙过来扶住他的黑发少女真心实意替他开心,微笑着对年少审神者这样道。而年少审神者则显得有些晃神,笑容都变得没有那么开怀了……他在想银发的暗堕督导队长官所说的‘赔偿金’问题。那时,附在他耳边,银发男人所说的才不是什么赔偿金,而是——
短促却极为有力的一句话。
“彭格列。”
尽管那时giotto曾告诉他,感受到了其余彭格列指环的联动,说很快就会找到他——但现在立刻马上的突然出现在他身边,有、有点太快了……不太真实的感觉。
再者……如果是彭格列来找他的,为什么不直接说清,然后带他回去呢?反倒这样掩掩藏藏的,让原本就扑朔迷离的谜团反倒更复杂了,也使得他百思不得其解。
彼时沢田纲吉还不知道,其实先找到他的彭格列家族并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而是跨过两百年时光,仍然矗立于里世界巅峰的十五世代所领导的彭格列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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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的第三更,不过看在超粗长的份上原谅我吧啵啵啵
◎说了v后会甜,怎么可能发刀子了!啵啵啵。
第56章 狐狸式神
……
头疼欲裂。
感觉睡了好久……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沢田纲吉从被褥里挣扎起床的时候,脑袋里一片空白。勉力睁开的眼皮酸疼,眼睛火燎干涩,有点像流了一晚上泪水后的肿痛。头发干枯,也是一团糟乱。
总感觉自己睡了很久……
身体软绵绵的连蜷缩手指这种小动作都很吃力,推开盖在身上的温暖干净被褥更是费了一番周折,坐起身的时候从肩膀到双腿都咯吱咯吱的发出牙疼的声响。呆滞的坐了一会儿,缓了缓力气,沢田纲吉还是没想起来他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他最后的记忆停在了演练场,孩童样的一期一振先生,对他说出「彭格列」的银发暗堕督导队队长,他还同百里睦又说了些别的……再然后呢?就不大能回想起来,他只记得那时他身体从内到外都非常痛,右臂左手双腿,无一处是不痛的。
有强制突破力量限制造成的后遗症,还有战斗时受的伤,心脏在胸腔里欲跳出来的怦怦声震耳,还有绞痛感——这些混杂在一起,连带着脑袋都昏昏沉沉起来。灵魂枯竭,身体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掏走后的空虚无力感。
旁的就在想不起来了。
沢田纲吉自然是不知道他在演练场带着刀剑付丧神,同百里睦一道离开的半途突然倒下休克的。就倒在通往演练场的红木廊桥上,在毛利藤四郎拽着自己一脸茫然的团子兄长,回头又同长船刀派的小龙景光拌嘴的时候;同长船刀派的小豆长光则携着连带一期一振本体的一半尚未化形的刀剑,走在最后,以保护者的姿态。
因他倒下的太过突然,又是休克,连带心脏呼吸都骤停。吓得那些才堪堪松了口气,认为接下来只要笑着迎接美好世界的刀剑付丧神惊惧到六神无主,好在有同行稳重的黑发少女,以及经过大风大浪、虽然因为自己变成小孩子而懵逼的一直找不回魂的一期一振在……
总之当时现场一片混乱,好在年少审神者最后平安无事。不过,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演练场事件的五天后的早晨了。沢田纲吉本人并不自知。
他目前正看着自己所在的这个古色古香、宽敞明亮房间发呆,房间非常漂亮干净,布局和他在本丸审神者小楼里的那间一样。但远比那个要好,不仅仅是干净整洁——而是从里到外都不是一个等级的那种好。
从装潢装饰上就能看出布置房间人的用心,角落小桌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捧娇艳欲滴的鲜花。在这深秋,即将步入隆冬的时节,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摘来的。温暖静谧的日光从向阳的窗外招进来,轻轻落在花瓣上,整个房间都有种豁然与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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