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以后不会再有圣杯战争了吗?”太宰治反问。
“不,相反,圣杯战争的情报会泄露到全世界,全世界都会出现类似于冬木市和伦敦的圣杯战争。”赤松流回答。
随即下一秒,赤松流狐疑地看着太宰治:“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难道有人打算这么做了吗?但一般人也不会引起你的兴趣,让我想想……”
“难道是费佳?”
能让太宰治这么警惕的人不多,考虑到这次圣杯战争里费奥多尔似乎在划水,那么事后太宰治仔细调查费奥多尔好像也说得过去。
赤松流虽然不清楚具体原因,但还是得出了一个无比接近真实的结论:“费佳在筹谋新的圣杯战争?和天体科有关系?你很警惕这件事?”
太宰治坐在桌子上,赤松流坐在椅子上,因为高低的问题,太宰治可以清晰地捕捉到赤松流脸上的一切细微表情。
太宰治定定地看了赤松流一眼,笑得很灿烂:“是,也不是。”
他身体前倾,似乎想要吻赤松流,在赤松流靠近的瞬间,太宰治突然一口咬在了赤松流的鼻子上,虽然下一秒太宰治就松口了,赤松流还是嗷了一声捂住鼻子。
“……你干嘛?”
“他找你了吗?”
不用赤松流回答,太宰治坐直身体,哼了一声:“现在没找,不代表以后不找你,他如果找你,你必须给我拒绝,听到没有!?”
赤松流揉了揉鼻子,无奈地看着太宰治:“这样好了,他找我,我们一起处理。直接拒绝其实也是一种态度表现,我们真的拒绝了,费佳是有能力将我们牵扯进去的,不如早早掺和进去还能拿点情报。”
太宰治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阴郁,他明白赤松流是真心这么想的,如果赤松流一口答应,太宰治反而知道赤松流在敷衍他。
赤松流继续说:“而且费佳没那么蠢,没有完全把握和非常强的利益引诱,他是不会联系我的,不要小看自己,费佳也不希望事事都被你添堵。”
太宰治听到赤松流吹自己,心情稍微好了点,就在此时,书房门外有人敲门:“兄长?我进去了?”
赤松流扬声道:“进来。”
紧接着希雅娜推门进来,正看到穿着松散睡衣翘腿坐在书桌上的太宰治。
希雅娜先是懵逼,继而镇定自若地说:“埃尔梅罗那边发来请帖,似乎想要正式和您会见一番,您要怎么回复?”
赤松流略一沉吟就道:“告诉他,我和梅洛斯一起去。”
太宰治饶有兴致地看着似乎很镇定的希雅娜,他侧头问赤松流:“我们一起?”
赤松流嗯了一声:“韦伯知道你我的事,他对哈特雷斯的事肯定有猜测。”
太宰治拉长语调:“他没证据。”
赤松流瞥了太宰治一眼:“是韦伯将那些人带出来的,虽然明面上他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叹,但实际上时钟塔才不希望那帮人离开呢,钟塔侍从倒是挺感激韦伯的,可他们的感激对韦伯来说反而更危险吧?”
“韦伯又和欧洲其他各国的异能力者有联系,埃尔梅罗的位置越发微妙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只是莱妮丝最擅长在这样混乱的局势中谋利,她会很高兴的。”
赤松流话音一转:“不要小看韦伯,如果他没拿到什么,他只会私下里找我吃饭,如今这么正式邀请我们,可见他一定拿到了非同寻常的把柄。”
太宰治的表情微变,下一秒他对赤松流伸出手。
赤松流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太宰治,太宰治紧急联系中原中也。
如果韦伯手里有什么决定性证据,只可能是当时留在地下灵墓的中原中也出了什么纰漏。
太宰治去隔壁卧室找中原中也了,希雅娜看到这一幕,表情略微扭曲,她小声问:“您要带他下去吃晚饭吗?大伯、伯母、母亲和父亲他们都在,洛克也在。”
赤松流:“我问问梅洛斯的意思,他其实不喜欢和别人产生联系。”
希雅娜还要开口,太宰治脸色阴沉地从卧室出来:“……她怎么还在?”
赤松流怔了怔,中也做了什么让太宰治这么恼火?
希雅娜沉默了一下,在赤松流说话前,她微笑着对太宰治说:“这是兄长的房间,我当然会在。还有,既然和兄长在一起了,那您也算是我的兄长,我会保持对您的尊敬,也请您能体谅兄长。”
顿了顿,她说:“晚饭已经好了,我有提前准备日式餐饮,但因为是第一次准备,不知道是否符合您的习惯,您是要一起下去吃,还是单独给您端过来?”
太宰治抬眸,毫无情绪地看了希雅娜一眼,尽管只是一个眼神,希雅娜的手指还是不由自主地紧攒在一起。
太宰治突兀一笑:“维吉莱尔的刻印要传给你儿子?是叫洛克对吗?”
希雅娜保持着笑容,语气轻快地说:“是啊,洛克会跟在兄长身边学习,以后也请您多多照顾了。”
她这么说的时候,还体态优雅地欠身行礼。
太宰治挑眉,这才对赤松流道:“你这个妹妹还能看,比中也强。”
赤松流叹了口气:“中也做什么了?”
“他将你给他的半成品宝石剑给二世阁下了。”太宰治微微眯眼:“按照中也的说法,哈特雷斯筹谋让自己的从者成为神灵,二世阁下说服了身边的超越者们帮忙打神灵伊斯坎达尔,但解析术式这件事还是需要二世阁下亲自来做。”
赤松流啊了一声,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但韦伯的魔力不足,中也就只能用我留给他的宝石剑半成品帮韦伯补充魔力吗?”
“中也说,韦伯以时钟塔的渠道将他们整体带上来,肯定会遭到时钟塔的检测,宝石剑容易暴露出来,韦伯可以隐蔽宝石剑。”
太宰治没好气地说:“韦伯以欠港口组织一个人情的代价暂时保管半成品宝石剑,我想这就是他的筹码了。”
赤松流有些不解:“不对啊,中也不会将这么明显的把柄交给韦伯,韦伯一定还说了什么。”
太宰治憋气了一会,才难得郁闷地说:“二世阁下给小矮子看了我发的恋爱咨询短信,同时二世阁下以魔术契约的形式,保证不用宝石剑做出任何伤害你和我的事,中也就同意了,他的原话是……”
*
“二世阁下说这次事件虽然麻烦到他想死,可他见到了他想见的人,埃尔梅罗也获得了巨额利益,威慑了时钟塔其他派系的魔术师,总体来说他不吃亏。”
“但被你们两个算计这种事终归是生气的,几乎就是你们两个一手策划了伦敦事变,不管是欧洲观察团的到来,还是哈特雷斯的圣杯术式。”
“观察团的事就不说了,是你和魔人搞的,而圣杯嘛……用二世的话来说,那段时间只有维吉莱尔派人去了冬木市,所以出现在伦敦的圣杯术式肯定和他脱不了关系。”
“总之他很生气。”
“但他又说,虽然和两个三岁小孩生气太丢人了,可如果有机会看到你和维吉莱尔吃瘪的郁闷脸,实在不想放弃。”
中原中也赞同韦伯的想法,于是在订立了魔术契约后,中原中也愉快地将宝石剑半成品丢给韦伯,坐等韦伯敲竹杠了。
他还私下里和韦伯说:“记得拍照片啊,一定要将他们两个脸色难看的样子拍给我!”
*
中原中也接到太宰治的电话后,愉快地告诉了太宰治这件事,末了他还说:“你跳河开心吗?你知道我捞了一晚上连你衣服都没找到是什么感觉吗?我要气死了,这次轮到你生气了,你活该!哈哈哈哈!”
然后中原中也高兴地挂了电话,并精神抖擞地下了飞机。
尾崎红叶来接机,她本来心有忧虑,但看到走路虎虎生风、朝气蓬勃的中原中也,以及跟在后面从容优雅的魏尔伦,不知怎么的,心就突然安定下来。
“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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