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伯听后无言以对,好吧,伊诺莱夫人不愧是真正的君主。
在他还在试图从阿加莎那边获知柯南·道尔的消息时,伊诺莱夫人已经在考虑怎么套牢莎士比亚,让对方写戏剧台本赚钱了。
随即伊诺莱夫人话音一转,她看向韦伯:“今天在谈判桌上冒出来的梅洛斯,恐怕也是你的熟人吧?”
韦伯怔了怔,什么叫他的熟人?难道不是赤松流的熟人吗?
但很快韦伯的脸就绿了。
是了,从别人的角度来看,那个梅洛斯虽然去矿石科上课,却和埃尔梅罗二世一起吃饭。
虽然吃完饭后遭到了钟塔侍从的袭击,但埃尔梅罗二世请了挚友维吉莱尔·阿卡玛兹帮忙救援,而维吉莱尔趁机抓了几个异能力者,分别送给了时钟塔和圣堂教会,成功帮助埃尔梅罗二世将这件事抹平了。
所以从明面上看,和梅洛斯有关系的人居然是他韦伯·维尔维特!
想通这一点的韦伯忍不住磨牙,维吉莱尔太狡猾了,居然拿他背锅!
赤松流有些心虚地看向了休息室椅子的卷草花纹上。
韦伯干巴巴地说:“他当时来上课,我只是觉得他有些眼生,和他聊过几句。”顿了顿,韦伯冷飕飕地瞪赤松流:“刚才休息时,梅洛斯先生似乎和维吉莱尔谈了谈?”
赤松流若无其事地说:“嗯,他是来找我谈合作的,但我拒绝了,并向他推荐了埃尔梅罗。”顿了顿,赤松流对伊诺莱微微欠身:“如果您也有兴趣,我愿意代为牵线。”
伊诺莱夫人平静地瞥了赤松流一眼,她看向韦伯:“不用了,既然已经是埃尔梅罗的囊中物,我就不插手了。”
而且以伊诺莱夫人的身份,比起身份不明的太宰治,她更乐意继续盯着威廉·莎士比亚,毕竟莎士比亚可是承诺了,一定会想办法将雨果骗过来的。
一直不说话的伊薇特眼神微闪,也许她可以将这个消息传给君主·梅亚斯提亚,如果贵族主义和民主主义都与异能力者有合作的话,那中立主义也不能落后了。
伊诺莱夫人说:“下次会议我就不过来了,剩下的细则协商麻烦你了。”
韦伯点点头:“我明白。”
只是紧接着伊诺莱夫人又看向赤松流:“尤利菲斯下的通缉,你们阿卡玛兹做的很差劲,想必你们会被贵族主义的君主们苛责吧,有兴趣来我们民主主义吗?”
赤松流没说话,名义上也是贵族主义君主的韦伯必须出言帮腔:“喂喂,夫人,当着我的面挖我们的墙角,这有点过分啊。”
伊诺莱夫人爽朗一笑:“如果你们能一起来我们这里,那更好。”
韦伯冷静地说:“您说笑了。”
伊诺莱夫人也只是出言试探一下而已,重点是后半句:“既然你们行动失败,那么对于无主的宝物,自然是能者居之,对吧?”
赤松流翻译了一下这句话,也就是说,倒霉的费奥多尔要多一份通缉了吗?
真惨。
赤松流沉默不语,似乎默认了伊诺莱夫人的说法。
既然伊诺莱夫人愿意签字,会议基本圆满结束。
国宴厅后角门口,伊诺莱夫人直接坐马车离开。
这位真正的君主一走,韦伯和赤松流同时松了口气。
一直跟在后面当壁花的伊薇特也活了过来:“今天真是充实的一天啊,虽然没有见到阿卡玛兹老师的英姿,但看到埃尔梅罗二世的犀利言辞,也着实让我大开眼界!”
粉发双马尾少女笑嘻嘻地说:“稍微对现代魔术科也产生了点兴趣呢。”
赤松流随口说:“你必须先修完第一年的基础科目后才能转到别的教室。”
伊薇特娇俏地比划了一个yes的手势:“当然,明年见啦,埃尔梅罗老师!”
韦伯疲惫极了,他有气无力地说:“我还没同意你的申请,别说的好像一定能加入我的教室啊。”
赤松流冷不丁问伊薇特:“莎士比亚中招的魔眼是雷曼家族提供的吗?”
伊薇特所在的雷曼家族非常擅长加工人造魔眼,甚至伊薇特眼中就有一颗魔眼,人工魔眼对她来说宛如不同借口的USB,随插随用,可见女孩天赋惊人。
他微微侧身,和韦伯站成了90°夹角的位置,下垂的手微微握在了一起。
颇有伊薇特的回答不对就直接一拳捶过去的架势。
伊薇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她伸手在脸颊边扇风:“啊呀,我们是中立主义嘛,本就秉承着在贵族主义和民主主义之间游走的路线……”
韦伯反应过来,他立刻追问:“既然是中立,只偏颇一边可不是中立主义的作风吧?”
雷曼家族向伊诺莱夫人提供了魔眼,那么也必须向贵族主义提供点便利,否则贵族主义足以抓住这一点向中立主义派系发起责问。
时钟塔的政治斗争就是这么锱铢必较,丝毫弱点都会被敌人抓住并放大,若是处理不好,整个家族被吞并了都是很平常的事。
伊薇特身为雷曼家族的女儿,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她眼神微闪:“话虽如此,但我们也不清楚你们的需求……”
赤松流语气平淡地说:“君主·巴鲁叶雷塔已经对莎士比亚用了魔眼杀,若是再抓别的能力者,这不符合你们的利益诉求。”
伊薇特了然,她爽快地点头:“没错,我懂了,我们会向那位罪与罚的作者提供一定支援,这本来就是我们想做的事。”
赤松流笑了笑,他猜到了中立主义派系会这么做,他准备拿着对方早就做好的决定来向费奥多尔要好处。
他利索地报了一串手机号,表示伊薇特可以自己联系费奥多尔。
伊薇特记下了手机号,她探究地看着赤松流:“阿卡玛兹老师,您突然这么大方,让我有些心理发虚呢,难道你们贵族主义不想抓捕陀思妥耶夫斯基吗?”
赤松流嘲讽地说:“如果贵族主义派系是铁板一团,当初的肯尼斯·埃尔梅罗是怎么死的?”
很难说当年肯尼斯之所以来远东参加圣杯战争,是否被其他派系和贵族主义自身撺掇的。
毕竟一旦肯尼斯和尤利菲斯的女儿的联姻成功,那么贵族主义将彻底缝合过去的矛盾,一跃成为时钟塔最强的势力。
说到这里,赤松流话音一转:“而且隐隐分散的贵族主义派系对你们来说是好事,何必在乎原因呢?”
伊薇特感慨地说:“您可真是一位优秀的时钟塔魔术师啊,怪不得在阿卡玛兹老先生乱来的同时,阿卡玛兹老师您的评价在时钟塔却持续走高,比起您父亲,您更适合身处于这个漩涡之中。”
赤松流没有对这个评价做出反应,他只是伸手让了一下,做了一个你可以滚蛋的姿势。
伊薇特耸耸肩,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韦伯叹了口气,他看向赤松流:“你怎么回去?还是一起?”
赤松流呵呵笑:“稍等,我打个电话。”
赤松流给费奥多尔打了个电话,大致提了一下中立主义会找上门的事。
费奥多尔站在钟塔侍从给他安排的房间内,他在窗户边俯瞰着附近的街区,笑吟吟地说:“谢了,格尼。你居然主动帮忙,有什么事吗?”
赤松流:“我看到果戈理了,既然你和太宰都在钟塔,帮我留意一下太宰。”
费奥多尔撇嘴:“你这太偏心了吧?”
赤松流的语气有些冷:“你想多了,太宰拿了一样东西,对我来说至关重要。”
费奥多尔听后猛地明白了一件事:“这就是你允许他住在你家的原因?”
是了,太宰治以赤松流为锚点缝合世界,媒介呢?是什么媒介能让两个世界的赤松流重叠?
能代表魔术师本身的东西……
费奥多尔的脸上露出了极为畅快欢喜的笑容:“他拿走了你的魔术刻印,对不对?”
如果自己能从太宰治手里拿走赤松流的魔术刻印,那么赤松流就能真正为自己所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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