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其他人来说,也许可以。
但对诸伏景光来说,不行。
诸伏景光这人跟很多说那样,他太过体贴了,体贴到忘了自己。如果理解一种奉献,一种牺牲,一种付出话,反而就模糊掉诸伏景光与生俱来一种温柔特质。但也不能就此认诸伏景光是一个过分心软,容易模糊掉原则底线人。
他知自己该做什么。
他知自己该帮助降谷零。
于是他问:“还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吗?”
这句话意味深长。
其他人也许不知,但是降谷零却知这个帮忙不只是倒杯咖啡这种小事,而是其他更重要事情。而降谷零不能应。
“一杯咖啡就够了。再来一杯,我晚上就得失眠了。”
诸伏景光有些无奈,说:“我不是在说这些。”
降谷零一听笑,但也不知自己在笑什么。有时候就是一种条件发射,装作什么都不知,又或者故作无事,刻意逗他人时候,他总是会露出这种笑。这真是一种可怕习惯。有时候降谷零也会被自己这么自然娴熟表情管理给吓到。
“不是这些,是哪些?”
诸伏景光看到这副表情,怎么可能不知自己这次又是一无所获。他就是不知,所以才问。现在降谷零问题全部抛给他,他又怎么回答上来。
诸伏景光叹了一口气,说:“算了。”
这句话与其说是给降谷零听,倒不如说给自己听。
诸伏景光知,自己还得等,等降谷零到底什么时候事情都结束了,终于愿意吧事情告诉自己。他相信降谷零也知自己在等。他们之间默契到了不说也能彼此明白。
“你好好休息,要是生病就不好了。”
“不会有事。”
“你不会每次都没事。有一次在学校时候,不就病倒了吗?早晨晨练时候突然间就倒下来了,那时候研二还说了一句「倒得突然,还以你中了一枪,当时所有人都不敢动,警惕着周围」,你醒来时候不是还说他干脆转职说漫才吗?”
降谷零想起又觉得无语又觉得好笑,明明是他倒得太突然,周围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非要说大家在警惕狙击手。他当时跑步还在班级中间,周围也没有高楼做狙击点,真能一枪射中,当真是射手。
“那会还是羽久第一个反应过来,你背去医务室。”
诸伏景光说到羽久时候,忍不住想起降谷零那会停在羽久眼上——那种审视目光,不像是在揣测同学意,而更像是在审查他表现。诸伏景光觉得自己这种理解更像是一种错觉。诚然,诸伏景光也知降谷零从高中后整个人变得多疑起来,很多时候表面亲表现出相信对方模样,但实际上处事极其小心。
诸伏景光不知该如何表达,于是折衷问:“其实我一开始就想问你,你是不是以前不太喜欢羽久?”
这句话落下来后,降谷零心中一凛,下意识去看诸伏景光表情。
“当初还是我介绍你他接触,你觉得我不喜欢他吗?”
诸伏景光说:“「喜欢」「相信对方人」是件事。有时候相信某个人人是好,不代表自己就很喜欢他。”
降谷零其实知诸伏景光很敏锐,只是他太相信自己这个老友,根本不相信自己会做什么恶事,发生什么改变,所以从来不揣测自己罢了。
“景,我问个问题。如果有一天你只能救一个人,我羽久你选择救谁?”
诸伏景光陷入了沉默。
降谷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会这么难,心里面也跟着沉了下来。按照诸伏景光性格,他确实做不到要对另一个好友死不救,何况景光对羽久更像是对弟弟一样,在警校时候,景光一直在照顾他。哪怕是打翻了一盆自己养了很久盆栽,都会心痛。何况对方能说会跳,不论什么时候都会给自己反应,就像一个人一样。
降谷零都在想,自己需要找个台阶下时候,诸伏景光说:“你有没有更具体例子?我想象不到那个画面。如果是事故状况话,我觉得羽久能力比我还强,也许不等我做出选择,他已经你救出来,还问我什么跟着趟进浑水?那如果是生活事故话,那你又不是会锅烧穿厨房杀手,我也不需要救你。”
“……”
这个例子太过具体,让降谷零一时间无话可说。
降谷零整理了一下想法,重新说:“我换个说法吧。如果羽久做了一件不可饶恕事情,你会原谅他吗?”
诸伏景光不假思索说:“羽久怎么会做坏事,要么是被冤枉,要么就是被人哄骗?该不会是在,遇到哪个坏女人被骗了吗?”诸伏景光越说越觉得自己离谱。虽然没有过羽久女孩子怎么接触过,但是羽久性格不像是会迷恋人性格,估计真喜欢上,自己也没有不知。
降谷零这一听觉得诸伏景光他对羽久滤镜长达百米——他知不知羽久不仅会说谎,还会套话,就差学抽烟喝酒赌博学坏了。这一说下来,谁听了不痛心疾首。
诸伏景光一看降谷零没声了,一下子警觉起来:“羽久真遇到哪个女孩子了吗?他跟你说了?”
“他跟着千速姐一起,真遇到什么样情况,她会不知吗?”
“果然有人看着,就是放心太多了。羽久不通人情世故,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自己也说不出所以然来。”诸伏景光松了一口气,但是很快又看向降谷零,一针血说,“话说,你今天怎么总是跟羽久比较呢?”
降谷零忍不住心虚起来,脑袋里面疯狂抓词汇,最后终于说:“…我……我想他了。最近总觉得他会出事,有点担心。”
诸伏景光拍拍降谷零肩,理解说:“我也是,人之常情。”
“……”
混过去了?
“老实说,那个线人你觉得是羽久吗?”
诸伏景光觉得降谷零在想羽久事情,是因那个线人名字。那个名字实在太假了,诸伏景光那时候没注意,因一般是不能去深究线人身份,这是了保护线人安全。可现在,羽久若真是线人话,似乎就牵扯到安头号监视对象——黑衣组织上了。那他处境会不会很危险?
“我觉得是。”
要是给罗马音还会难猜一些,但是给又恰恰是对应日文汉字。若是羽久熟人,仔细想想看,就知是羽久他们名字拼起来了。至于后面那个,降谷零怀疑一个是江户川乱步。但「治也伦」中有一个应该是中原中也。
研究所失火事件发生之后,确实是降谷零控制了广田雅美去向。但是降谷零不能时时刻刻保护他。羽久在降谷零还没有提出之前,主动跟降谷零说他有一个朋友能帮降谷零藏人。这个人就是中原中也。现在港口黑手党控制了整个横滨市黑势力,若是黑衣组织要来查人,没有那么容易。
降谷零不知什么不看到羽久时候就会想要揣测他意。但是羽久真在自己面前时候,降谷零又觉得这人真没什么好被怀疑。毕竟,没有人比降谷零更清楚羽久那种单纯性格了。
他要对人好话,他一定是掏心掏肺,不求回报好。
他会很聪明,但不会轻易怀疑人。
诸伏景光似乎在想羽久成线人契机又或者是后果,降谷零说:“你要是有疑惑话,可以去问问他本人。”
诸伏景光摇头。
“既然他是线人,他自然要保密自己身份。没必要逼他说谎,我就希望他平安就好了。你也是这样想,对吗?”
降谷零顺着诸伏景光话对上他视线,应了一声“嗯”。
“你怎么这么不肯定?”
“我哪里不肯定了?”
降谷零不自觉提高了声音。
诸伏景光学着降谷零喉咙发出一声缓慢“嗯”,说:“这听起来像是肯定吗?”诸伏景光还以降谷零会说“在我听来,挺肯定”像是平时那样调侃就过了。但没有想到降谷零安静下来了。
空气有一瞬间凝滞了。
降谷零似乎也有意识到这个时候不说话很不对劲,刚打算开口,上级打通了降谷零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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