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他我什么关系。他说,他我没关系。然后,他跟我说横滨一个组织在寻找一本异能的书。”
羽久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之前,他第一次警校的哥哥们说自己出现了奇怪的能力,降谷零却没想象中么惊讶,而后他理所应当认为羽久就会去横滨。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就像是排好的序列号,哪怕是无理数一样无序无穷排列着。它的终途都是迹可循的。
羽久一瞬间点恍惚。
他不知道自己站在这里降谷零对是不是安排好的。
像是在本书写,如果一天自己夏目漱石碰到面的,无论自己知道降谷零做了什么事情,他一定会降谷零这么一段对。
么是不是连自己的结局都写得很清楚?
他会怎么死。
会死在哪。
羽久不知道一般人接触死亡的契机,真正了解死亡的含义是什么候。但这一瞬间,羽久突然些明白了,死亡对于自己来说就是间暂停,无论什么未竟之事,又或者对未来什么企盼,他的间就是到这里就停止了。而对于他人来说呢,羽久想不到他人会不会记得自己。
如果真的不记得自己的,好像是感觉到了么一些虚无。
人说,一个人的生命价值是另一个人的生命体现的。但是羽久自己所谓的价值吗?
羽久朝着降谷零的方向,突然莫名感觉到口像是融了一片冰雪,凉了一瞬。原本他的应该止在这里,直觉告诉他,不应该继续说下去。但是羽久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他没说什么。但是我还是些猜测,就像是我之前猜测你引导我走进黑衣组织里面一样。我猜了一些事情。我在想,我到现在都在帮你吗?就算我没听你的暗杀琴酒,这样也帮到你了吗?”
“我没救到宫野志保,让她脱离组织,这也算是帮到你吗?”
“我帮到你吗?”
羽久明明只是很平静发问,但对于降谷零来说,身子一瞬间起了无数的寒颤。
他什么都知道了,却只在问「我能帮到你吗」?
“我对你只是利用而已。”
降谷零直接否决了羽久的认知。
“你就算帮不帮我又如何,我并不需要你的帮忙……”
这是实。
因为到尾,降谷零要做的只是利用羽久。就算羽久后不能凭自己的意志去杀人,么降谷零就去推他做一步。羽久必然是要当卧底的,而这个卧底的身份也会由降谷零捅出去,由降谷零后回收后的结果。
整件事情的计划他写下夏目羽久开始。
夏目羽久的入学是必要的,要后证明凭着他们的关系,降谷零是做不出「出卖自己朋友的事情」。夏目羽久的退学是必要的。为了夏目羽久能够顺利进入黑衣组织,被贝尔摩德招进组织,不会追究自己在公安单位的过失。
而剩下的就是羽久在组织里面的表现。
救下宫野姐妹也好,没救下宫野姐妹也好,夏目羽久的存在就是为了针对琴酒而已。琴酒必然是要除去卧底的。而夏目羽久就是一个诱饵,一个降谷零引琴酒入局的诱饵,就像是老鼠夹的假奶酪。这块奶酪要么实现反杀,要么就把琴酒带进自己的围剿陷阱中。
当琴酒下决要杀了羽久一刻,亲自动手的一刻,这个候也是琴酒死的刻。
在这里面,羽久可以选择反抗,也可以选择反杀。
到来,羽久就是一个诱饵。
所以,羽久是什么样的性格都无所谓。
无论是无条件遵守自己的命令也好,还是自主意识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好,只要基本的事情没出现差错,降谷零就算是成功了。而且一个自主意识的木偶会显得真实一点,难道不是吗?
……
降谷零发现,原来自己真的不喜欢揭开这层伪装。
难怪很多人都痴迷于自己在人前是好人的人设,因为不是谁都能够正面自己的丑陋、不堪恶的。但人又可恨的过剩的自尊。这自尊逼自己无论任何候都得抬,哪怕自己都觉得输得一塌糊涂,也要做出自己所向披靡的胜利姿态。
“羽久,你明明猜得出我到底在做什么,你明明知道我会在你成为秘密公安后,为什么问琴酒的事情的理由,你还要表现得体谅我,为我着想,是希望我能够软吗?还是你想知道,我到底能对你做多过分的事情。”
“你这种伪善真是叫人可怕。”
降谷零的声音并没歇斯底里,他擅控制情绪表情,他的声音里面毫无机质,没温度。他的术可以巧妙让人怀疑自己确实还另一个连自己还不清楚的动机,只是被降谷零一针见血点了出来。
羽久至今还没学过辩解,但他懂得看透里面的深藏的情绪动机。
“如果我只是完全被利用而已,么我猜,当初没我的,可能景光哥会为了调查你的变化而进入黑衣组织的吧。”
诸伏景光是这种能力看到降谷零的不安定。若是没夏目羽久,应该是诸伏景光看到了在黑衣组织里面的降谷零。降谷零不会让他去送死,但诸伏景光也一定会为他而做尽一切,两人关系的拉扯一定会成为降谷零做事的掣肘。
羽久才说完,便看到了降谷零的表情。
除掉琴酒是利用自己的果,却不可能是因。
因为降谷零为除掉琴酒已经做了太多的准备了。
开始的导火索可能就是诸伏景光差点发现降谷零的一些事情。
“知道我是为了保护一个人而存在的,让我突然安起来了。”
“为什么零哥总要把自己当做坏人?”
“你明明么好……”
羽久觉得这才是太大的未解之谜。
“……否则,你怎么会对我产生感情呢?”
降谷零双眼无意识朦胧了一瞬间。
他并不是被所谓单纯至善的赤子之打动,也不是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羞愧难受,而是在某一个瞬间,他突然间觉得在走为宫野夫妇报仇的道路,他原来是如此孤独。
孤独到他谁都不能信,也不敢信。
孤独到他谁都不能倾诉,也无人能懂。
孤独到现在哪怕被剖析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自己还得装作若无事。
他深知羽久说的,他确实无法成为完全冷漠的人。他机关算尽,都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底线原则,不要等到后落得面目全非,连自己都忘记自己的初。他更明白,他不该让羽久懂得什么叫做感情,让他能够与之呼应。
可同样的,他一瞬间是绝望的。
因为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成了不想要成为的人。冷漠、苛刻、狡狯,自私、伪善,已在短短几年间根深蒂固,潜移默化,哪怕现在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已经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降谷零知道他不会为之羞耻,痛苦,纠结太久。
因为降谷零等到的后是把杀死宫野夫妇,夺取两人成就的黑衣组织二把手朗姆位子扯下来。光是为了走到这一步,他做了太多的努力筹谋。一瞬间的软不足以让他抛弃所。
这些冷漠又理性,软弱又感性,错综复杂的感情就像是已经积蓄了过久。它们早就在等一个契机,然后不分场合,不分机崩塌。
“我真是一个烂人。”
降谷零单手捂着脸,低笑道。
“……”
羽久不知道降谷零怎么突然间就掉眼泪了。但降谷零完全也不愿意再给任何回应,就是掉进了自己的情绪里面。手忙脚乱之余,他打了一个电给诸伏景光。
“景光哥,大事不好了。”
诸伏景光被羽久突然激动的吓了一大跳:“怎么了?”
“零哥,被我说哭了……”
诸伏景光瞬间安了:“原来如此,哭得惨吗?”
“?”
羽久还不太理解诸伏景光的反应,手机就被降谷零抢走了。降谷零跟个小孩子一样,来回重复七八遍“我没,我不是,你别瞎说”!
结束之后,降谷零垂着,说道:“我这辈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我帮你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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