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黑发青年警觉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和琴酒拉开一定距离,钻到另一个地方站着。
“我……”琴酒收回手,手指不自觉蜷缩了一下。他想要检查你的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这种症状持续多久了,去医院检查过没有。
眼见老大哥一言不发,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默默凝视着自己,新海空后知后觉地给自己的问题打了个补丁。
“我问的是,我的代号是什么?”
他的潜意识告诉他,在眼前这个家伙面前,无论他怎么蹦跶,都不会出事。既然这样,那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情,何必再一个人苦苦思索探究各种潜在的可能性,直接问出口就可以了啊。
不确定自己的代号的话,就直接问自己的代号好了。
“代号?”
银发青年的表情空白了一瞬。他张嘴欲言,嘴唇开开合合却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这可太不符合老大哥说干就干的性格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新海空眉头微皱,同样疑惑地凝望着站在他对面的银发男人。
琴酒同样面露疑惑,眼神里还是充满了怀疑的情绪。他的语气有些低沉,勉强开口道:“你的脑子真的没有出问题吗?我记得你刚醒来的时候,我就明确告诉过你,你没有任何酒名的代号。你忘记了吗?”
?
他刚醒来的时候?
会有醒来,说明他曾经昏迷过。昏迷了多久,昏迷之前的新海空还是他吗?
琴酒口中那个、他醒来的时间,或许是一个重要的时间节点。甚至很有可能就是他在这个时间线上的起始点,所以一切最终指向的地方?
不好说,琴酒得到的未必是全部的事实,他也未必真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新海空没有任何酒名的代号,所以莫斯卡托真的是他后来自己编出来的。
那M又是怎么回事。安室透之所以会对M的存在深信不疑,就说明酒厂中确实存在着一个超然的M。他和琴酒沟通的时候,使用过两个代号,一个是他曾经误以为的莫斯卡托,还有一个就是M。老大哥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情绪,说明这两个代号他都是知道的。
莫斯卡托算是他自己编出来玩的代号,琴酒知道也很正常。可是M呢?
站在他对面的银发男人已经不只是拿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了,现在已经上升到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着他。如果再直白的问下去,老大哥大概真的会把他扭送到组织下辖的精神病院去看一眼了。
还是含蓄一点吧。
黑发青年稍稍收敛了脸上的奇怪表情,顺势重新坐回到琴酒原本的沙发上,同时伸手点了点对面的沙发,示意对方也跟着坐下去。
“你冷静一点,我脑子好得很。”
“……”琴酒一时间有些无语。
怎么说呢,你的脑子看上去不像是很好的样子。
但目前看上去好像也没什么异样。这家伙阶段性抽风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对他也是时而亲近的恍若同胞兄弟,时而疏远的好像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
而且这家伙对他都算是留手了,对自己更是狠得不得了。一天天脑子里天马行空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东西,各式各样奇思妙想层出不穷,仗着自己作不死,拼了命往死里作。
搞不清楚代号和名字应该也是新的并发症吧。又或者是在拿他做实验,练习某种新的骗术?琴酒自顾自安慰了自己一通,在新海空原先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新海空见事态已经缓和,试探的心思又一次死灰复燃。已知他的没有以酒名开头的代号,但不意味着他一定就没有代号。
黑发青年把手臂支在沙发的扶手上,拿两根手指抵着太阳穴,用闲谈的口吻漫不经心地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天遇到一个家伙,他好像知道我的身份。”
“谁?”
银发青年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脸上原本的空白表情,被一瞬间涌上来的怒意取代。他的嘴角下撇,乌色的眸子里迸射出一道浓烈的杀意。仿佛下一秒就要替新海空把那个家伙给干掉一样。
反应这么大?
新海空微微挑眉,艰难地咽下了原本试探的话。他本来还想再套一套M的身份,但如果真的这么做估计就没办法收场了。
“一个恶心的家伙,管我叫莫斯卡托。”
银发男人闻言,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重新坐回到沙发上。他嗤笑一声,口吻里略带了些许埋怨。
“以后说话不要大喘气。莫斯卡托,不是你自己编出来玩的吗?”琴酒低着头,默默开始掰着自己的手指,“莫斯卡托、莫德瑞拉、莫特……类似这样的名字你还编的少吗?组织里M开头的称号都快要给你占完了。”
“还有那个恶心的家伙,是在跟我炫耀你又成功骗到谁了吗?”
银发男人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说起来,前不久朗姆那家伙还吐槽说,组织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M开头的成员,还全部堆在我手底下。现在大家都真以为我手底下人才济济,殊不知全都是你一个人搞出来的乱七八糟的马甲。我劝你还是早点找到继承人,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代号甩出去,等到真有大型任务的时候,我看你怎么分身。”
……看样子自己编代号的水平还挺高的啊。起名机器了简直,真不愧对他酒厂HR的称号。
所以他这是先把代号编出来占坑位,等招到人了再直接上岗?Malt被他分给诸伏景光,莫斯卡托分给他自己。
该说不说,还是挺有远见的。只要所有以M开头的成员都能够供他驱使,论坛上的M三选一估计一辈子都没办法结束了。
可琴酒也提到,一大堆以M开头的代号全部是他编出来的,那他为什么会选择M这个字母呢?这个字母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为什么不是以G开头,以L开头,偏偏是以M开头。M一定和他在酒厂的身份有关联,当他在琴酒所提及的那个时间点醒过来时,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琴酒的态度不太对劲,他一定还有所隐瞒,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直接告诉他的吗?
新海空眉头皱紧,有些疲惫的拿手指按压了一下太阳穴。关于这一点,在目前的时间线上,他可能根本找不到答案,需要回到再遥远一点的过去,才能够找到线索。说不定还能够顺便搞清楚他和琴酒到底是什么关系。
既然解决不了,那就放到一边。想清楚这一点,新海空放松下来,靠在沙发上。
目前已知的线索已经足够他去布局了。诸伏景光该怎么救,说到底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莫斯卡托原本就是假代号,说明他在对付赤井的时候完全不需要留手,该怎么骗就怎么骗。唯一的问题是,他需要给诸伏留下什么样的印象呢?
组织里的神秘成员M?忍辱负重的警官莫斯卡托?还是一无所知的小警察新海空?反正都要搞,不如把事情搞得再大一点。
坐在他对面的银发青年忽地侧过身子,朝着吧台那边的酒保招了招手。
后者见状,立即端着一个早已经准备好的托盘快步走来。盘子上摆着两杯琥珀色的酒,不晓得具体是什么。
琴酒自顾自端了一杯起来,喝了一口,用眼神示意新海空去喝另一杯。
但新海空这次不想喝酒。
黑发青年好整以暇地靠在沙发上,歪着头看向琴酒。“你手底下是不是新来了一个狙击手?”
先探清楚莱伊在不在琴酒手底下。
“两个。怎么了?”琴酒放下手里的酒杯,疑惑地瞥了黑发青年一眼。“你又不需要执行任务,想找狙击手干嘛?”
两个,诸伏景光也在?刚好一网打尽。
“有点用。那两个狙击手在执行任务吗?”
“配了一个情报人员,他们要暗杀桥本株式会社的社长。”银发青年露出一丝狞笑,“那家伙厉害得很,把组织的药拿出去卖。”
如果现在距离诸伏景光出事的时间已经没几天了,那诸伏景光身份暴露的时间应该近在咫尺。
黑发青年坐直了,兴奋地开口道:“最近在警校待的太无聊,这个案子我也想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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