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和他的能力有关。”我感觉我的力量进入玄弥的身体之后,消弭在了他的身体之中,给我的感觉有点像是和鬼的力量对抗之后对消弭。
我猛然间意识到,最后玄弥的死法就是和鬼一样的消逝掉了。在吸收鬼的身体、利用了鬼的能力之后,那些东西并不是完全被他消化了的,总有些的毒素沉积在他的身体里,一点一滴日渐改变着他的身体。
所以……他所谓的「因为体能方面比较差劲而无法使用呼吸法」或许本身就是受这个的影响。
他的身体很特殊,特殊到即使不能使用呼吸法也可以灭杀恶鬼。但同时也就意味着,他的身体需要时时对抗鬼所留在他身体中的力量,使他保持自己人类的身份、不受鬼王的限制。
但是就像他死亡的时候会像鬼一样消散一样,青色彼岸花也能能够直接缓解的他的身体状况,所以我才会对他有着这样的吸引力。
我看着玄弥警惕的看着走上前来的三哥,日轮刀都已经压在三哥的脖子上了。
不过三哥并不着急,玄弥「斩首」的能力并不强,他的力量也不大,无法使用呼吸法,所以连上弦四的头都斩不下来,更何况是现在三哥的头。
三哥的头铁得很。
我知道这一点,三哥自然也知道,他有着一套自我关于「强者」的感知和定义,所以在面对主角aka炭治郎之外的人,他的判断是很准确的。
“玄弥,你……”我本来想要提一下根据刀没有变色来推测呼吸法的事情的,但是感觉自己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候还是不要戳别人的痛处了,于是就直接省略了半句话,直接问了后半句,“你的能力是和鬼、或者说和鬼的血肉有着直接关系的,对吗。”
我虽然用着疑问词,但是语气却一点也没有上扬,因为我已经非常确认这一点了,我知道他的能力是什么。
他好像有些抗拒,但是不知道是青色彼岸花带来的亲近感,还是说之前我说的那些和实弥的关系带来的信任感,他只是挣扎了一番之后,就点了头。
也或许这个能力在鬼杀队中并不是什么秘密,他也没有掩饰过什么,只是不能使用呼吸法、无法和实弥并肩这件事让他很自卑而已。
“你的身体很特殊,不过……鬼的血肉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消化的,对于你的身体来说,那些血肉带着毒素会在你的身体中沉积,消磨你的体力、精神力,乃至是生命力。现在的一时半刻还是你自己的身体和特殊的消化系统占据上风,但是时间久了,总有一天……”
我的话没有说完,可未尽之意已经很明显。
只是,从加入鬼杀队的那一天起,玄弥就已经预想过死亡的那一天,所以我的话,他所抓到的重点却不是最后的省略号,而是话语中间的部分。
“等等,那青先生的意思是,我现在身体衰弱无法使用呼吸法,是因为这个能力吗!”玄弥瞪大了眼睛,眼睛里带上了些不知是什么味道。
要不怎么说鬼杀队好多人都是不要命的主,从大哥到蝴蝶忍还有最后决战的人,是真的眼里只有胜利和大义,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命。
我手指捏着刀锋,让玄弥把日轮刀收起来,没必要一直这样剑拔弩张的站在这里。我已经看到玄弥刚才比较大动作之后,衣服里露出来的干粮了,我要吃!
如果说两个人实力差距比较相近的话,或许很容易起冲突,但如果实力差距过大的话,反而容易更好的交流。
一方有绝对的优势,一方也可以破罐子破摔。
嗯,我打游戏经常就是这种类型。
可是当我说出这样话的时候,三哥看我的那种眼神让我意识到,在他眼里,我好像也是和玄弥一个类型,需要消耗鬼血肉的人。
我嘴角抽了一下,转头和他说道:“我不一样的。”
黑暗中的山洞位置并不宽,但是我们仨人除了我,也都不太在意这件事。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三哥的事,但是三哥现在自己都还没有想明白,我也不敢说太多,于是就只是简单提了一下,什么他的转化并非他本意啊、被屑老板利用啊、屑老板太坏了啊什么的。
反正就是甩了一堆锅给屑老板,虽然既有的事实已经无法改变,但是给屑老板甩两个锅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的锅多了,不差这一两个。
这件事让三哥自己说出来肯定会掉价,所以我全权代替三哥开口,总之就是塑造了一个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的形象。
主要是,针不扎在自己的肉里不知道疼,玄弥的仇恨并不是直接来源于三哥,所以情感上多少会好接受一些些。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这样一副绿茶小白花的样子,玄弥这样青春期的男孩子根本扛不住,直接就被我拿捏了。
不管心里有没有真的接受,但至少现在的明面上,能安稳的坐到一起了。
我没有直接去问鬼杀队的事情,以免引起反弹,而是退而求其次对,让玄弥帮我把消息传回鬼杀队。
“主公身上的问题耽误不得了,而且还有狛治先生的事……以及他所知道的和上弦鬼有关的情报问题,这些都要尽快让总部那边知道,鬼舞辻无惨一定已经察觉到了我和狛治先生的事,他很快应该就会有所动作。但是尽量先不要公开给太多人知道,以免出现上次的问题。”
这次我没说什么「你们的主公」了,不方便我和玄弥拉进距离。
饱餐了一顿,但我始终觉得那种胃部的空洞感没有消失。
不仅没有消失,在我频繁的能力使用之后,反而越来越严重。
在三哥那种诡异的视线中,我终于不得不承认,我或许真的非得掉san去利用鬼的血肉来滋养自己的胃了。
我、我下不了嘴。
我这个人对大部分的生食都很抗拒,我之前和基友去吃日料的时候,我连生鱼片什么的都受不了,现在这可是人啊!
虽然名义上是鬼,但是奇形怪状的鬼我根本看了就想吐,三哥这种类型的看上去根本就是个人的样子,我下不了嘴。
即使他都已经一副随时准备供我享用的样子,我也感觉不行。
心理建设做不到位,我就只能饿着——谁也不能指望我这几个小时之内就接受吃鬼这个设定吧?
这个事情一旦发生在自己身上,我对玄弥的那种钦佩就越发明显了。
夜晚进入城镇之后,我花着玄弥的钱包大吃特吃,饭量直逼大哥。
这可是我来的时候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不过同时这也是侧面证明了,鬼杀队的成员确实是挺有钱的,我不知道玄弥属于什么级别的队员,但是我这一通吃的,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我羡慕了。
放下拉面的碗,露天的座位上突然落下了一只黑色的乌鸦,这种能说人话的鎹鸦到底是怎么培养出来的,甚至能做到人手一只就离谱。
所以鬼杀队的当主产屋敷家族究竟是做什么副业的,能够支撑得了整个队伍的开销,一般杀鬼的业务也都是产屋敷家出钱吧。
想当初能把一哥招过来,虽然有缘一的诱惑,但是继国在那个年代应该也算是个大家族?
那同样是延续了这么多年,怎么感觉产屋敷家族发展得还不错,反而是某个屑老板经常搞一些小白脸的事情,用各种拟态游走在各种家族中的感觉。
虽然知道有寻找青色彼岸花的缘故,但我还是不禁在心里又diss了一句屑老板,然后才看着玄弥接过了从鎹鸦嘴里吐出来的信件。
这个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我还记得当初鎹鸦还曾经给稀血吐出来的紫藤花御守,那个肚子里,究竟能装多少东西?
玄弥把撕开的信件递给了我下面的一张,说这是主公指名要给我看的。
我接过来,幸好我现在已经是读写双全的人了,要是最一开始那个状态,我直接露馅。
信件上的内容很清晰,先是向我表示了抱歉,因为鬼杀队内部出现的问题,所以导致了后面的一系列事件,然后提到了我之前入梦辉利哉的事情,辉利哉自那天之后,尝试过在此入梦,但是自从那次过去之后,辉利哉再也没有睡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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