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知道降谷是怎么被他骗的了,用真话断章取义、混淆视听、剪辑黏贴……果然是很恶劣的人!
“拿上来了。”降谷零匆匆开门进来。
衣服是一套西服和一套休闲装,西装当然是黑川凛的。
正好萩原研二和赤井秀一一起出来,松田阵平立刻接着幼驯染占用了主卧里那间洗手间。
降谷零盯着赤井秀一看了好半天才纳闷地说道:“你还真是连针织帽都带了一顶一模一样的?还有你这衣服……你该不会买衣服就直接一模一样买一打?”
“怎么,衣品很好的安室先生是想要帮我搭衣服吗?”赤井秀一收拾好脏衣服,团了团塞进琴包。
“……”降谷零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算了,除非你放弃你这个丑不拉几的针织帽,否则不管什么衣服穿在你身上都是浪费!”
“是吗?我还是挺中意这个的。”赤井秀一调整了一下帽檐和刘海,又拿毛巾擦散落的长发。
“虽然我对你的帽子没意见,但是洗了头发直接戴帽子,年纪大了真的会头疼的。”黑川凛叹了口气,拽着降谷零一起挤进了洗手间关门。
“他们是小学生吗?换个衣服还要牵手。”伊达航都无语了。
“理解一下热恋中的小情侣嘛,班长。”萩原研二轻笑了一声,目光又落在赤井秀一身上,“诸星先生,是吧?”
“赤井秀一,fbi。组织代号:莱伊。”赤井秀一干脆地答道。
伊达航和萩原研二对望了一眼,有几分意外。
他们知道诸星大是自己人,但是诸伏景光并没有透露这个人的真实身份,他……就这么大大方方说出来了?
“不过,很快就不是fbi了。”赤井秀一补充了一句。
“哎?”诸伏景光一愣,“fbi把你除名只是权宜之计吧?为了从内奸手里保护卧底名单。”
“对,但是我这次去美国,干掉了那个内奸。”赤井秀一说道。
“你说的干掉的意思……”诸伏景光沉默了许久才开口。
“字面意思,800码外。”赤井秀一一挑眉,拿了罐黑咖啡打开。
“那不是内奸吗?”诸伏景光说道。
“我证明不了他是内奸。”赤井秀一摇了摇头,“所以我选择自己下手,一了百了。詹姆斯会相信我的话,加上我是潜伏组织的卧底,本来就有一定程度上合法杀人的权限,最终fbi并不会对我追究责任,只是也不会承认我的身份。”
“你这么做……”诸伏景光的脸色有点复杂,“你就不能想别的办法吗?”
“我做的都是我认为应该做的事。”赤井秀一淡淡地答道。
外间的洗手间和客厅只隔着一道薄薄的磨砂玻璃门,说话声能听得清清楚楚。
“那家伙……”降谷零也难得露出一点钦佩,“还真是够果断的。”
“对朗姆来说,又是一记闷亏。”黑川凛的语气有几分愉悦。
如果赤井秀一选择上报,按照各国官僚的作风,这么大的事,一定要经过审核、批准才能拿人。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这个过程恐怕还要经过各方势力一系列角逐。就算最后把人抓到,也会想着撬出情报什么的。一旦拖延,就给了朗姆反击的机会。
然而赤井秀一一枪爆头,行为野蛮,完全不讲道理。朗姆除了吐口血,一个死人也实在没什么可被他利用的了。
“你打算怎么处理?如果莱伊回不去fbi。”降谷零问道。
“就……讲道理,他父母都是MI6,现在是追击组织的用人之际,fbi才能接受赤井秀一。等组织瓦解,无论是fbi还是MI6,都不能允许一家人分属两个国家的特工机构吧?”黑川凛说道。
“所以?”降谷零挑眉。
“一天是我的,永远是我的,不管是恋人还是属下!”黑川凛回答得理所当然。
“……”降谷零先是脸红了一下,但又突然想起……这人,是不是把景光也算进去了?
第290章 社死只有无数次
晚饭是中午剩下的菜, 不过,降谷零为了补偿中午的玩笑,额外做了樱花饼干做饭后甜点。
没有了不知情的毛利父女, 气氛也放松了不少。而娜塔莉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全程毫无异状,不该说的, 虽然听着,却全部吞进肚子里。
至于赤井秀一……说实话,他要是再想不到降谷零的真实身份,就是脑子生锈了。何况零默认赤井秀一出现在今天的聚会上,原本就是一种信任。
松田阵平忍不住感叹:“当年的厨房杀手居然变成了米其林大厨,果然一语成真。”
“谁叫Zero是会为了心上人洗手作羹汤的类型呢。”萩原研二搭着幼驯染的肩膀挤眼睛。
“才不是。”降谷零翻了个白眼,拿起一块饼干粗暴地塞进他嘴里,没好气道, “吃的还堵不住你那张嘴?”
“害羞啊?”萩原研二笑眯眯, “说起来,除了班长那个偷跑的, 还是小降谷最先找到另一半呢。”
“这个和那个没关系。”降谷零叹气。
“嗯?说说看!”两个脑袋立刻凑了过来。
“就是!以前你让我们不闻不问, 我都快憋死了!快说,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现在到哪一步了?”松田阵平连珠炮似的问道。
“你哪来这么多问题!”降谷零气急。
“我是关心你!”松田阵平理直气壮,“你和诸伏两个,毕业没多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知道肯定是去做什么危险的任务了,但是……我是真的没想到, 你做个卧底任务居然去色诱任务目标?我说,就算……”
“你闭嘴啊!卷毛混蛋!”降谷零终于忍不住扑了上去,两人从椅子上滚到地板上, 打成一团。
诸伏景光一脸忧伤地叹了口气,转头去看黑川凛:“说句话。”
黑川凛放下筷子,看了一眼那两只互挠的猫,很镇定地开口:“零,我想你没带第三套衣服——你不想在琴酒面前丢脸吧?”
降谷零一愣,揪着松田胸口的衣服僵住了。
“啧啧。”萩原研二惨不忍睹地摇头,“真是被吃得死死的啊,小降谷。”
黑川凛偏过头,掩去眼底的一丝笑意。
——明明被吃死的那个人是我啊。要不然,我怎么会坐在一群警察中间呢?
然而,他清咳了一声,开口说道:“我和零,6年前就在一起了,到现在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上个月在希腊求婚了。哦,他求的。”
所有人都不禁一愣,随即后知后觉地发现,黑川凛这是把刚才松田问的问题一次性全回答了。
“哇哦。”萩原研二只能表示钦佩。
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用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这种话那么轻描淡写说出口的啊。
“看不出来啊,降谷。”松田阵平上上下下打量着降谷零,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居然是你开口求的婚?”
“我为什么不能求婚!”降谷零瞪他。
“是啊,你不仅先求婚,还两次。”诸伏景光一脸的痛心疾首。
“哎?”萩原研二一把揪住诸伏景光,“快快,讲故事!”
“你们哪来这么多问题,都是好奇宝宝吗!”降谷零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没好气道,“下次去警视厅的训练场打过。”
“打就打!”松田阵平毫不服输。
“一起上也可以。”降谷零微笑。
“喂喂,怎么还记仇啊。”萩原研二举手,“说好,我可不想跟你打架。”
“他们感情真好。”娜塔莉轻笑道。
“是啊。”伊达航在桌子下面握住了她的手,欣慰道,“一直这么下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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