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捷径嘛,走着走着,也就不心虚了。
“什么时候回国?”他有些雀跃地问道。
“不回。”黑川凛毫不考虑。
“啊?”安室透愣住,疑惑道,“我们还有任务吗?”
“有。”黑川凛一本正经道,“我们现在去拜访罗纳尔先生,然后去吃饭。下午去参观巴黎圣母院和卢浮宫,有时间还可以去看看埃菲尔铁塔,晚上夜游塞纳河,明天……”
“等等,这算什么任务啊!”安室透哭笑不得地的打断。
“我布置给你的,就是任务。可以算你的任务考评分。”黑川凛说道。
“你……”安室透简直败给他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什么时候回去?”
“我和绿川说过,一个月之内没事别找我们。”黑川凛果断道,“玩够了巴黎,我们去别的地方。意大利、瑞典、丹麦、希腊……你想去哪里?我们有二十天时间可以玩……不是,可以好好做任务。”
安室透:见你的鬼的好好做任务!我信了你的邪!
第45章 十九天恋爱
安室透不懂就是定制一把锁, 怎么就能这么麻烦,不都是锁吗?路边五金店随便买一把将军锁又有什么区别,只要能锁住不被人打开不就行了?
“透, 你看这个好不好看?”黑川凛把他拖回来, 拿了一张设计图给他看。
安室透:原谅我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就……挺好的?”他迟疑了一下说道。
“那就这么办。”黑川凛满足地点头。
“那个……上面的花纹是什么意思?”安室透疑惑地指着锁上的图, 一个圆圈,里面是一枝……红色马蹄莲?
“这是我。”黑川凛指了指马蹄莲,然后又指了指外围的圈,“这个零, 是你。”
“为什么?”安室透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为什么他居然会知道“零”这个名字?太过震惊以至于忽略了马蹄莲的意义。
“你看, 你叫透, 透明不就是什么颜色都没有吗?什么都没有, 就是零。”黑川凛认真解释。
“……”安室透无言以对,狂乱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 但总觉得还有什么不对。
倒不是说这个解释有问题,就是因为太没问题了, 就好像是……他自己准备的, 针对哪天“零”这个名字暴露时的完美解释。
然而被别人说出来之后,就哪哪都不对劲。
“好了,走了, 我们明天过来取。”黑川凛留下图纸和定金,对着老锁匠罗纳尔道了谢,扯着人出门。
罗纳尔为人打造了一辈子的爱情锁, 早见多了这种别别扭扭的小情侣,两个男的也不是没有,笑眯眯地朝他们挥手。
哎, 年轻真好啊。
不过,耗费了太多时间,今天肯定是来不及去卢浮宫和巴黎圣母院了。
黑川凛看了看时间,拉着安室透上车,往战神公园方向去。
“对了,法国区这边,后续会怎么办?”安室透一手搭在敞开的车窗上,状似随意地问道。
“不知道,我懒得管。”黑川凛回答得更随意,“我是boss派到日本区的,法国区的事本就不该我管,有些事,知道得太多没好处。”
安室透隐约从他话里听出一丝淡淡的警告,心中一惊,顿时把话题岔了过去:“那你休假这么长时间,日本的事也不用管?”
“这不是有琴酒嘛?”黑川凛感叹道,“年中无休、超市勤务,还勤勤恳恳毫无怨言的琴酒是多么美好的存在啊。”
安室透:……就算他恨不得弄死琴酒也要为他掬一把同情泪。
“透~别管组织好不好,就二十天。”黑川凛偏过头,正色看他。
安室透愣了一下,居然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才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不由得一阵懊丧。
两个人独处的大半个月,是多好的套取情报的时机啊!
黑川凛忍不住一阵闷笑,一只手伸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作为交换,回国后,我再回答你一个问题……不带拖欠的,过期不候。”
“好好看路开车啊!”安室透拍开他的手,扑过去拉了一把方向盘。
车子走了个S线,险险避开和对面的车相撞的命运,惹来一阵警告的喇叭声。
黑川凛见状,顺手把人搂过来,在他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下,随后在怒骂声中笑得放肆。
“滴滴——”车外传来按喇叭的声音。
黑川凛往外看了一眼,只见一个交警骑着摩托车和他并行,赶紧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规规矩矩抓好方向盘开车。
在浪漫之都的法国,交警也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被头盔遮住的脸看不见表情,但车速降了下去,约莫是放过他了。
“叫你好好开车看路了。”安室透得意地偷笑。
“是是是。”黑川凛拉长了声音。
他知道安室透想要什么,但情报这种东西,只要他想给随时可以给,而出来的玩的机会却只有这几年了。
等柯南元年开始,世界就要进入二十年如一年的诡异时间线,每天有死不完的人、破不完的案,还要夹在组织和公安之间两头奔波。再之后,就算红方胜利,可日本公安零组的组长想要出个国,需要几个部门审批多久?还未必给过。哪怕最后批下来了……估计后面还要跟一串别国的特工小尾巴:谁知道你一个日本公安头子跑到我们国家是来干什么的?
来到埃菲尔铁塔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大片的火烧云染红了天空,给铁塔打上了一层柔光滤镜。
“也就那样吧……”安室透兴趣缺缺,“还不如去博物馆呢。这塔真丑。”
“丑是丑了点,不过我觉得至少比东京铁塔好看点。”黑川凛说道。
“谁说的?东京铁塔比这破塔好看多了!”安室透立刻反驳。
“不可能。”黑川凛断然道,“东京铁塔丑得迟早被人炸掉。”
“胡说八道什么啊。”安室透几乎被气笑。
“我没胡说。”黑川凛在心里说,以后就是被炸了,而且炸了不止一次,好像琴酒还开着鱼鹰扫射过,一定是丑得让组织都看不下去了,不然为什么总和它过不去?
“不想跟你说。”安室透扭头就走。
“不然找人评评理呗。”黑川凛一把拽住他。
“找谁?”安室透愣住。
他们是用日语在交谈,但要是拿这话去问旁边的法国人,会不会打起来啊?
23:10,日本东京,米花病院。
“诸星君,今天感觉怎么样?”绿川明匆匆踏进病房。
“好多了。”诸星大拄着拐杖回到病床上坐下,“明天就可以拆石膏,再修养一阵,医生说不会有后遗症。”
“那就好,不过复健要注意适度哦。”绿川明说着,把带来的食盒放在病床桌上,“抱歉今天我有训练来晚了,这是明天的早餐……咦,等等。”
他说到一半就察觉到了手机在震动,拿出来看到上面显示的来电名字,脸上流露出一丝讶异,用手势示意了一下诸星大,随即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往病房外走去:“黑川先生?您不是说这个月不要联系您吗?是不是任务有什么需要……”
诸星大没有试图跟上去,以他现在的情况硬要跟踪偷听,没把握瞒过一个组织成员。
不过,仅仅是听到的两句话,已经足够浮想联翩。
一个月不要联系?所以黑川凛目前不在东京,去了外地执行一个长达一个月的任务,而且有极高的保密要求。现在那边主动联系绿川明,是不是代表任务不顺利,需要支援?那要不要通知fbi监视绿川明……还是再放长线钓大鱼?
他还在思考着几种方案的优劣,绿川明却很快回来,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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