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其实是恐怖分子把岛上的人赶走和杀光了,我又干掉了恐怖分子。
布莱恩说:“没错。”
布鲁斯喃喃说:“听上去我们有过一些甜蜜的时光。”
其实他想说的是,为什么失忆前自己谈恋爱的姿势这么奇怪?
难道是为了给约会对象留下深刻印象?
“我就没有邀请你去过哥谭?”
“你当然有。”布莱恩回答,“我在哥谭市住了三天,然后我们有了一个孩子。”
“有了一个——什么?!”
布莱恩宽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假装没看到布鲁斯怀疑人生的表情:“你得尽快回想起来,毕竟那孩子不能没有父亲。我看到前面有一间酒吧,我去买瓶冰镇啤酒,你要喝吗?”
“要,钱算在我账上,如果我还没破产的话。等会,你不打算先把话说明白吗?两个男人是怎么在三天里生出一个孩子的??”
布莱恩比出大拇指、用手背在他的前胸上撞了一下:“问你自己,是你生的。我去买酒,你可以在凉亭下等我。”
说完,布莱恩把人扔在原地,憋着笑快步走进酒吧。他在吧台前坐了下来,一边翻看菜单一边问道:“你们这有什么种类的啤酒?”
老板背对着他整理酒架,闻言说道:“牙买加本地的,美国进口的,墨西哥进口的,还有巴西进口的,进口货要贵一点。”
布莱恩:“最贵的是哪种?”
老板停下擦拭的动作,慢吞吞地转过身:“有加料的,绝对保证质量和数量,都是西南地区种出来的上等大麻,你在美国想买都买不到……”
他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惊疑不定地观察着布莱恩的五官,而听不到他后面的话的布莱恩也跟着抬起头。
两人一言不发地对视了大约十几秒,又同时开口。
布莱恩:“我警告你不要说出我的名字——”
酒吧老板:“——布莱恩·纽曼?”
布莱恩收起脸上愉快轻松的笑容,放在桌下的右手隐蔽地伸向别在后腰的手槍。酒吧老板没发现他的小动作,哆嗦着嘴唇,面对布莱恩的脸出神:“我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你,十三年了,已经过去十三年了,你看上去和当年一点都不一样……”
“别再说了。”布莱恩沉静地打断他,“我不太记得你,你以前是负责干什么的?”
“我、我只是个跑腿的。”酒吧老板低声说,“上面倒台后我进去蹲了几年就被放出来了。”
布莱恩微微一笑,笑意不达眼底:“出狱后重操旧业?”
“嗐,做点小生意罢了,没你混得成功。你是怎么办到的?当初有人对我说,‘布莱恩·纽曼是个珍惜人才’,我还有点不相信,现在看来就算违法犯罪也得靠老天赏饭吃。”
布莱恩的手已经按在了枪柄上:“你的货一般往哪卖?我帮你参谋参谋。”
“主要是美国,新奥尔良之类的,但近些年那边的卖家都被人给垄断了,我正在考虑找其他路子,你知道吗?听说新泽西州那边有条走私线……”
布莱恩刚把手槍抽出头,酒吧门口挂着的风铃响了。
布鲁斯走进来说道:“你还没有挑选好?我上谷歌查了一下,布鲁斯·韦恩前段时间收养了一个孩子,你刚才在故意误导我。”
布莱恩借由衣摆挡住手部的动作,不回头地盯着酒吧老板说:“反正你之前在指挥道路的时候也误导了我一次,我们扯平了。”
酒吧老板的目光在布莱恩和布鲁斯之间来回移动:“你这是什么情况?”
第130章
酒吧老板其实有点摸不准布莱恩的路数。
在他印象里, 布莱恩还是一个位居社会底层、谁都能踹上一脚的孩子,说不准哪天会死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哪怕侥幸未死,他们这样的小孩也成不了所谓的社会栋梁——社会首先排斥他们,他们也受限于成长环境, 很难把自己伪装成别人眼中的‘正常’样子。
可是现在的布莱恩呢?
他说话文雅, 衣冠楚楚, 出手阔绰,几乎像个上流社会人士了。如果不是布莱恩的五官从少年时期起就有了一些辨识度, 酒吧老板又善于分辨和记忆别人的长相,他们恐怕见面了也认不出来对方。
酒吧老板心中不由得有了一些猜测:要么布莱恩这些年运气好、被有钱人收养了, 要么他利用非常手段搞来了一些不义之财。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 布莱恩的道德底线都不会太高,毕竟现实中的泥潭里哪来的出淤泥而不染的圣人?
这就是酒吧老板敢于直接和对方谈起违法生意的原因, 在他看来,毒品交易的话题某种程度上还算同布莱恩拉关系示好呢,就像老乡出门在外见面时说起近些年的家乡发展一样。
他也没有把布莱恩的疏远当回事,人都是这样的,好不容易出人头地了, 有点包袱很正常。
直到看到布鲁斯·韦恩, 酒吧老板才一愣之下又有了新的想法:
他刚盯上的走私线会路过新泽西州, 刚好哥谭市是那边的重要港口,若是布莱恩有美国人脉还肯合作,这条生意岂不是会好做无数倍?
一想到哗啦啦进账的美元,酒吧老板的心跳都加快了不少,但他拿不准面前这个有些眼熟的男人是不是真正的哥谭首富, 就对布莱恩说:“你的酒我请了,不为我介绍一下你新交的朋友吗?”
布莱恩沉着脸不答。
布鲁斯察觉到气氛不对。他在布莱恩身边坐了下来, 问道:“你们认识?”
酒吧老板顶着布莱恩锋锐的视线若无其事地笑着说:“那当然,我们可是相交多年、知根知底的老朋友,他难道没告诉你他是在牙买加长大的?”
布鲁斯轻晃手里的啤酒杯摇了摇头。他原本是想喝一杯的,海边实在太热了,但布莱恩和酒吧老板之间的暗潮涌动让他不得不多想,为了避免误事,他干脆放弃了喝酒的念头:
“布莱恩,你说你是个英国人。”
“那是后来的事了,”酒吧老板立马说,为了取信于人透露出当年从同行口中八卦到的更多细节,“他亲生父母虽说是欧洲裔,却在牙买加种了很多年的地,布莱恩其实出生在美洲,那对可怜的夫妻在事故中死去后,他就跟着我们生活了。”
布鲁斯看着布莱恩问:“他说的是真的吗?”
布莱恩的眼神很冷,依然没有给出正面回应。
酒吧老板:“我骗你做什么?你是他朋友?”
“你可以叫我布鲁斯。”布鲁斯伸出手,“我和他的关系比朋友更亲密一点。”
酒吧老板和他握了握手,眼神发生了变化,思索着瞥了布莱恩一眼,说道:
“原来是这样,放心,我是个思想开放的人,绝对祝福两位的感情……稍等,那边有新客人,你们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千万别急着离开,布莱恩,你我有好几年没见了,得好好叙叙旧才行!”
酒吧老板刚一转身,布莱恩就对布鲁斯说:“我们走。”
“为什么?”布鲁斯坐着不动,“我都不知道你的童年故乡竟然在加勒比海,在这里还有亲人。”
布莱恩低声争辩:“他不是我的亲人。你失忆了,又怎么知道我以前没对你讲过?而且我不到半小时前还告诉你我见过这片大海!”
“你说你十几岁时生活在‘这样一片’海滩上。”布鲁斯在关键词上重读,“对你来说,承认自己就是在这里长大有那么难么?”
布莱恩的脸色不太好看,忍耐了一下才说道:“我从未把这里当成过家。如果你一定要问的话,是,我一点也不想同这片地区扯上联系。”
“理由呢?”
布莱恩想也不想地说:“和你无关。”
“——你确定?”布鲁斯站了起来,胸膛中腾地升起一股怒气,“和我无关?看来我对‘距离结婚只有一步之遥’的说法有一定误解,很抱歉,纽曼先生,你想走就走吧,我要去和酒吧老板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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