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爆全红楼的族长(146)
说到最后一句,左泉话音加重了一分,也算解释了自己先前为何看向贾珍。
贾珍闻言恍恍惚惚,“左大人,这想想也不可能。真特么灵验,怎么可能我宁府三代独苗了。”
“也不怪左大人有些疑惑,”一直静默的刘侍郎开了口:“先前贾大人之前事从海务爆发,逻辑清楚条理分明的。我等以为贾大人好歹也知晓些自家财务开支。说来,不光贾家,便是如今,我等最为担忧的还是史家。”
“史家?”贾珍真愣怔了。他自打来红楼后,还真没跟史家打过交道。
“忠靖侯是因杀倭寇有功得以封侯的,且不论,但是保龄侯的传承昔年也是惹出些风波来。那十二金钗之一史湘云的父母,我们调查过。其母知晓自己丈夫马革裹尸后,便是自杀殉情。一个母亲抛弃襁褓幼儿殉情。这事我等也疑虑与那警幻有关。就像这音音,原本放弃了,想过寻常生活,但是现如今却是时时刻刻要报复。报复宇文王氏夺她所爱。”
“据她自己供述,这一切都是仙子点醒她的。”
贾珍:“她怎么不报复宇文昊?这神逻辑啊!”警幻定然是传、销高手。
包勉看了眼贾珍,沉声道:“贾大人身体恢复如何?我想尽快南下。这事得快,而且还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个警幻措手不及。”
警幻再厉害又如何,耐不住他们凡人人多力量大!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苏州玄墓蟠香寺内,一个老尼慈眉善目着开口:“妙玉,你入贫尼门下也多年,观你心性也坚,现如今又马上入京云游,该知晓我等到底是谁门下,信奉哪位尊者了。”
第137章 警幻作妖中
听到这话, 妙玉眼眸还带着一分不解, 但这份不解消逝得也很快。她尊敬她的师父—静尘, 但对于佛道之下的分宗并无多大的触动。说来,她之所以会在庙宇之内,说句大不敬的话语,却是因为她自幼体弱多病, 毫无选择,被父母送过来希冀得佛门庇佑。待父母双双过世之后,她一介孤女,也无可去处,自当留下。
“是,师父。”妙玉边想边合十行礼, 脚步迈动,随着静尘朝一小院而走。待推开大门, 屋内还有些灰尘漫天飞舞。可饶是如此, 当阳光透进屋内, 妙玉适应光线后, 抬眸看着那缓缓随着机关升动上来的雕像, 面色不经露出一抹惊讶之色,不由自主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静尘松开了机关按钮,虔诚的上了香, 看着自己最为得意的女子难得露出一分失神来, 面上带着释然的笑容, 话语中透着一股回忆, “昔年,贫尼第一次见到警幻尊者,这神色比你还呆滞,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美人,同为女子,连嫉妒都生不出来。因为着实差距恍若云泥。”
“还望师父恕罪,是弟子着相了。”听到这话,妙玉恢复了往日的淡然高洁神色,垂首认错。
“这又何来的错。”静尘眸光看向雕像,眼里带着分赤热,无比恭敬道:“仙子的美本就值得我们任何人着迷,自惭形秽。你且给尊者上香,让她好好庇佑你,庇佑我们一路进京平平安安。”
“是,师父。”妙玉闻言也不疑有他,认真上香。师父先前便与她提及过要携她入京拜观音遗迹和贝叶遗文。
看着袅袅香烟飘起,静尘看着妙玉那娇好的侧颜,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她完全没有料想到那所谓的四大家族无能,更没有料想到忠顺那个没用的东西竟然败得如此之快,更没有想到那个狗皇帝竟然真的还会杀子。
一想起来,静尘的眼角不由得带出一份阴霾。她跟司徒家的仇可谓不共戴天!不提灭国之仇,那狗皇帝昔年南游,仗着她初次报仇刺杀失败,还敢调、戏与她!
现如今,蛰伏多年,她也该带着人回京报仇雪恨!
尚在京城抱着司徒花花死磕《蜀道难》的上皇打了个喷嚏。
“上皇,冬日外头风大,”戴权递完手帕,听着耳畔呼呼的寒风,都夹着雪花了,胆颤心惊着恭劝着,“您……”
“老戴,朕没事。”上皇拦截下戴权的话语,“你怎么越老越啰嗦。你这啰嗦劲给几句这蠢孩子就好了。”
边说,上皇揉揉熊毛,威胁着:“熊花花,你要是再不好好学,一个月,不,三个月再不会,朕养鹦鹉去了。”
司徒花花傲然的抬熊爪排开了龙爪,还身形一缩,企图挣扎掉龙爪的挟制。
上皇:“信不信朕把你塞墨缸里?那王羲之把池水练黑了,当书法家,你就给朕把墨水全吃肚子里,还给你染成黑熊!看看,西游记里那黑熊精多爱学习!”
戴权面色如常的垂首编拂尘辫子。上皇暴躁威胁都无数回了,每一次,都是花花郡主胜。
当今踌躇着迈步进来,就见到他爹这幅悠闲养老,闲着给熊授课的场景,默默深呼吸一口气。他不嫉妒啊,真的,他这么大人了,跟一个熊计较亲手启蒙之类的,太拉低他的才智了。
清清嗓子,当今行礼过后,开门见山,”父皇,儿子有些要事要咨询一下您。可否屏退左右,事关包卿他们南下。”
“小包他们南下,此事你不能做主?”江南顶要紧的便是清理那个孽子的余党。他的态度都这么决然明显了,皇帝总不会还以为他心慈手软吧?
上皇看了眼戴权。戴权当即挥挥手,示意周边宫侍离开,自己抬手抱过了小郡主。
“父……”一见清场,当今看了眼自家老当益壮的父皇龙颜,抬手搓了又搓,沉默了半晌,断断续续开口:“父……父皇,不是儿子胆大,故意那啥大不敬,窥伺您老人家,但……但那警幻的手段我们都知晓的,您老人家的魅力我们也知晓的!”
这话一说出口,当今缓缓嘘出一口气,也不结巴了,看了眼神色莫名的上皇,道:“儿子此行前来,就想问问您有没有那什么游龙戏凤的事。”
—这事,本来他想都没想过,但是包勉他们来辞行,贾珍举的例子实在是太凶残了。他亲生母妃,还有那被废的前甄太贵妃都是江南的。后宫里还有不少他父皇南下带回的妃嫔。
上皇闻言,气得抬手就一茶盏扔过去,“你这个孽障!是,朕很有魅力,但朕从来都很有担当的,先给名分的!哪里会在民间欠风流债!不对,朕从来没有欠过风流债!”
“是,是,是。”当今点头如小鸡琢米,也不避开,结结实实被茶水溅了一身也浑然不在意,只追问道:“父皇您很有担当,这点儿子也晓得,也晓得,您莫动怒,但眼下燃眉之急,事关灭幻大战,要不好好想想,有没有遗漏的,或者说暗恋您,芳心暗许的?”
哈城那谁简直让他都有阴影了!
“这……”上皇静下心来,看眼被砸被误会也没怎么吭声的皇帝儿子,深深叹口气:“小九啊,说实在的,你父皇当年那是感觉全天下的人都喜欢朕。你觉得朕哪怕是回忆,能想起来什么?”
当今:“…………”
当今默默换了身衣裳,然后回御书房了,看着还在等待的两朝臣,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表达。他爹在他换衣服的时候,哼哼唧唧着,说这辈子就跟贾代善不清不楚过,其他都清清白白,跟小葱拌豆腐似的。
贾珍看着帝王有些惆怅,他却是没时间等下去了,开口唤了一句:“皇上?”上皇什么都还好,就是桃花挺旺的,万一有个大明湖畔夏雨荷,那简直是给他们此行添加重重困难,就警幻那下、贱的手段,情孽之类的,最为狗血的就是帝王家了哇。
包勉当即朝贾珍使了个眼色。这贾珍一次次胆大的突破他承受能力,说动当今去问上皇桃花史的,他都还没来得及消化呢。
见状,当今也不唉声叹气了,看了眼包勉,道:“包卿也不是外人,就直说了。贾珍,你呢,与其担忧父皇的,倒不如道观问你爹要不写信去哈城问问那谁。”
依旧不太想提贾赦的名字,当今面无表情的:“看看他们有没有关于你叔祖父的风流事。要知道,人不轻狂枉少年,尤其是两个还稍稍有点较劲的……”
又是一声叹息,当今开口:“你们懂吧。”
据说他母妃,一开始还是比较喜欢贾代善的,怀揣将军梦,后来他父皇使计想英雄救美,反倒美救英雄,就那啥了。
哎,幸亏母妃还是懂看内涵,否则他得嘈心死了,万一一不留神跟贾赦贾政当兄弟,太拉低智商了。
贾珍点点头。搁后世,没准就两骗婚渣男!
包勉恍恍惚惚,感觉自己的婚嫁观有些不对了。他脑海是有帝王后宫佳丽三千人的意识的,上皇桃花多他倒是完全不惊讶。他惊讶的是,按着当今所言,上皇跟荣公真超越君臣朋友之谊。
这种情谊名曰为爱,但爱的有些兴师动众,牵连甚广。
“你们还是办案为主,倘若真牵扯什么陈年旧事的,也按着普通百姓处理了吧。”当今开口:“父皇的担当还是有保证的,也不可能有什么沧海遗珠,否则我那些兄弟都得炸开了。”
“是,微臣遵命。”
有了帝王的金口玉言,贾珍便放心了。他最怕查着查着又跟哈城一样,尽扯上一代恩怨。
从御书房出来后,贾珍便与包勉一同去了王家祭拜。之前在军营里,现在虽然秘密进城,可当入宫那一瞬间也挡不住有心人的探究,还不如先大大方方去祭拜。到底,他还算王文科武师,这王家也朝他释放出善意。
哪怕以王老七十有三的年龄算得上喜丧,但听着哀乐入耳,贾珍还是克制不住有些怒气冲天。
祭拜过后,贾珍便见王文科搀扶着一满头银发的老妇人出来,见包勉开口一声:“老夫人”,贾珍也忙着行礼,“老夫人,请节哀。”
“人总有一死。”王老夫人缓缓开口:“老身听闻两位大人前来祭拜先夫,便私下托大,有些要事相求。”
此话一出,贾珍和包勉互相对视了一眼。还没来得及脑子想如何,便听得王老夫人开口。“此番据闻两位大人南下,老身厚颜,有些粗鄙之言想供借鉴。我们身在乱世,也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王老夫人边说,视线缓缓一转,看向王家灵堂所在的方向,嘴角还噙着一分笑,“自行相知相爱。几十年风风雨雨,也吵过骂过,有时候恨不得自请下堂,但爱情需要双方经营的,倒也磕磕碰碰相守一生。可情、欲不需。老身得蒙帝王怜悯,知晓些警幻事,思来想去,有此一言,欲、望终是虚妄。”那警幻不过挑动欲、念,假的便是假的。一人,除却爱情,还有友情,亲情等等。
“多谢老夫人。”包勉颔首道谢了一句,看了眼眼眶微微红肿,却依旧强打起精神来的王老夫人,心理又是叹口气。他感觉自己能比较理解这种爱情,一生一世一双人。像……
心理有个小人急急摇摇头,不敢想,也完全想象不出。
“老夫人保重,请节哀。”贾珍感觉自己心情有点沉重,弯腰郑重着开口。
“谢谢两位,老身自当会的,我连带老头子的份一起活着。”
出了王府之后,贾珍没多少感触,爱情嘛,人心嘛,他自己见太多了。不过见包勉神色有些愣怔,似有所感的模样,便脚步放缓慢了几分,但走着走着,贾珍默默拳头捏紧了几分,凝神运气。
他总觉得背后似乎有一双眼睛盯着他。
但方圆百米之内,却又没可疑人。
那……
针、孔摄像头的古代版本?
心理由此疑惑,贾珍缓缓开口,像是在闲聊一般,“包大人,我思来想去那警幻也着实可恨,藏头露尾的不敢出面。不过现在也好了,当今若是祭天成功,那么她的罪行也定能被玉皇大帝等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