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爆全红楼的族长(30)
贾赦说完,又对贾琏劈头盖脸一顿骂,气哼道:“你竟然连你太、祖母是潮商出生都不知道?”
贾琏忙点头认错,他不敢说他所知晓的—逃妾,被那啥过。
“等等在骂,那就是说你还是有点海贸关系在?”贾珍拦下贾赦的训子,面色带着分凝重与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急切与希冀,开口问道。
“没有,”贾赦果断摇摇头:“我怎么可能主动去结交商贾?这不是跌身份嘛?再说了,我有钱,又何必出面替人背书,万一闯祸了,我岂不是沾了一身腥?不过……”
贾赦见贾珍眸光沉沉的模样,绞尽脑汁回忆了一二:“要真论海商的话,祖母他弟弟许爷爷算一个?不过那也老黄历了的事,好像二十三四年前了,他完全就是个乞丐,说是一路乞讨过来的,知晓十几年前有寻亲的消息,所以也来碰碰运气。那时候祖母身子骨已经不好了,父亲瞅着他年龄祖籍也说得出来,还会讲几句粤语,倒也没怎么细究,权当哄祖母开心。等祖母走后,爹给了些银两把人打发走了。我也看着人孤苦伶仃的,也着实可怜,就给他买了个四进院子,偶尔还去看看他。这老头虽然不错,我编蚱蜢就是他教的呢,还跟我说过许多海上历险故事,但他实在是太爱吹牛了,时常幻想自己是苏海王,也不想想苏海王什么样的人物。还逗我,硬要问我要是继承了远房富豪亲戚的家产怎么办?”
他小时候第一次听到这话,还真信了,认认真真写了好多想要买买买的东西呢。但是被他爹知晓后,捧腹大笑后告知了他真相—苏海王早在这个乞丐舅爷爷认亲前五年就因为家产分不均,自己拿枪噗噗杀掉了子嗣后,也直接一枪崩掉了自己。临终前,让心腹把偌大的家产全上交国家了。他们贾家也趁此机会,借了五十万两银子花花呢!
“虽然那许爷爷只是逗我玩,但是苏海王的财富我还是有蹭到的。”贾赦乐着八卦道:“当初得钱后,户部转年就批了南巡的钱款。满朝文武都一起公款旅游了。爹他作为荣国公,也有名额,我也去了。虽然坐船好晕,但江南风景真不错。”
听着贾赦八卦“朝廷意外得到一笔巨额财富后的买买买的分、赃之举”,贾珍默默嘴角抽了抽,抑郁无比叹口气:“真没认识?”
正说得眉飞色舞,被打断,贾赦有些不开心,但眼见贾珍这表情着实比较痛苦,便关心问一句:“需要办什么事情吗?若是舶来品,你别想了,现在已经买不起了的;若是你想托潮商带广南那边的风月之物,寻常一支商队都可以办到的。”
闻言,贾珍深呼吸一口气,解释了一句:“我只是想到他们能够出海,没准能帮我找两样魂牵梦绕的种子,一个叫土豆,一个叫番薯。”
“没听说。”贾赦闻言又一次摇摇头,转眸看了眼贾琏,见人也摇摇头,刚想说:“看,都没听过吧?”但忽然间脑海中一道亮光闪现,让他不由得一惊一乍:“珍儿,你居然魂牵梦绕两种子?不是美女,竟然不是女人?”
贾珍缓缓吁出一口气,直接丢下一句:“放心,我既然拿钱了就会办好事的。”便毫不犹豫离开了。
不能打金主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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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熟人,贾珍只得扼腕叹息一二,默默多吃两碗饭来安慰自己的五脏庙。他此刻到底还只是一个“草民”,别说去托付其他人去寻找良种,便是连搭上话的机会都没有。没有资本雄厚的海商,怎么能到达的了南美洲?
等等,这个世间,有南美洲吧?
越想,贾珍越抑郁,又多吃了一碗饭。反正,他接下来这两天要走动,看房子,运动量还是很大的。至于安顿大房一系人员自然交给贾蓉办理了。有子万事足啊!
虽说有些小郁闷,但贾珍还是满足感恩现在的生活状态的。没有丧尸,不用担心贾家抄家问斩,吃得饱穿得暖,走在大街上迎着和平的气息,一切都美得很。
贾蓉在街上见悠哉哉的,还带着“弟弟”一起玩的爹,就有些犯酸了。在晚餐时,贾蓉小声哼唧着:“爹,我这两天忙的跟陀螺一样,按着叔叔祖父说的,十五万两用来回购古玩珍藏,这跟人抢古玩就好废脑子啊,还有两万两用来赎人……”
二十三个仆籍的老护卫,据说是前两任荣国公的心腹人手;三个打小便伺候叔祖父的丫鬟,两个伺候古玩的长随,五个能歌善舞的爱妾。前面几类到罢了,尤其是老护卫有些缺胳膊断腿的,压根没人要,很快便寻齐了,可丫鬟,尤其是他赦叔祖父的爱妾,特抢手!要不是他舔着脸去求了一下宋舅公(犯官仆从贩卖的去向都是要上报户部的),卡着其他人的登记手续,他差点都集不齐。
他赦叔审美观念很好的,纨绔圈子里的翘楚。他的丫鬟小妾,赛漂亮。
贾珍闻言挠挠耳朵,觉得自己一时听错了,不由得抬眸看了眼贾蓉。他似乎听得贾蓉八卦过,宋学慈对贾琏他娘张氏情根深种,至今未婚。然后,贾蓉为了贾赦的爱妾去求宋学慈开后门?
这操作有点犀利啊!也不怕宋学慈因此给贾赦穿小鞋。
瞧着贾珍望着他一脸“心疼”的模样,贾蓉倒是不酸了,挺挺胸膛,骄傲道:“爹,其实说起来麻烦,但想想光跑跑腿就有两万两银子,还是很有动力的。”
在一旁的贾蔷默默捂脸,他……他都不好意思给贾蓉泼冷水。
“恩。”贾珍特沉重点点头,回忆着自己那些年刷到过的育儿心灵鸡汤。教孩子真是门学问,比打丧尸还难。
得到一声笃定的回复后,贾蓉说得更起劲了:“叔祖母,现如今的大姑姑,琮小三叔贾身边得用的仆从,我是按着叔祖父说的每人限额一千两让他们自行挑选的。不过,爹,贾芝妹妹的仆从,我特会举一反三,按着您先前问我喜欢什么的模式,从先前伺候的丫鬟婆子中选了四个知晓妹妹生活习性且细心的人!”
“这倒不错。”贾珍眉头一挑,特意用公筷子夹了块东坡肉给贾蓉。当日,他几乎是强行朝贾蓉灌输,把人吓成个木头桩子,没想到这娃回过神来,还能吸收借用自我介绍。他信了教育界的鸡汤—没有笨小孩,只有不会教的老师。
“谢谢爹!”贾蓉笑眯眯吃完后,才继续道:“然后他们在帽儿胡同买了六进宅院,又买百亩良田,不过!”
贾蓉说着说着,面色带着怒意,眼里都喷出火苗来了:“叔祖母,爹,我见过抠门的,没见过像她那么抠门爱财的。她的嫁妆一分都没少,而且她一个仆从都没赎,反而把那笔钱收入囊中了。这样就罢了,我这回办事,可是一分都没贪墨过,还帮着人精打细算,甚至磨破嘴皮子,节省下来的钱还有三万八千一百二十九两三钱呢,全都交给叔祖母持家嚼用了。”
瞧着气黑脸了的贾蓉,贾蔷便让人不气,便跟贾珍解释道:“表妹有些感染风寒了,叔祖母没请大夫,让什么黄大仙来跳跳喝符水。说道她娘是扫把星,妹妹也是,要驱驱神。琮三叔来找我们,我们才知晓。岂料带着大夫去了,叔祖母也是有些……大抵是因抄家,有些左了性子了。”
“那贾芝现在呢?”贾珍闻言,疏忽间眼皮跳了一下,总有种不好预感,然后便听得风声传进而来的零星几个词—王家,我是贾琮,找蓉大侄子,侄女被抢。
“让大姑姑照顾……”贾蓉话还没说完,便只觉一阵风刮过似的,然后他爹已经跨出门了,等他眨眨眼,都过了甬道了。
“不会出了什么事把,走!”
贾蓉和贾蔷疾步追赶过来,只见仆从在给贾琮喂水。
“怎……怎么了?”
“回蓉大爷的话,琮三爷跑来报信,王家抢走表孙小姐。”
“什么?”贾蓉惊叫一声过后,忙不迭开口:“快,传信特护,让一队带人赶紧过来。不说情谊了,我爹特讲商业信誉的。”
像他是被拿命换命,故而时常让他保住小命,教他各种活着技巧,他都条件反射成安全主义者了,不生下大胖儿子前,绝对不随便去作死,连酒都不喝多,唯恐酗酒而死,让他爹因此自责了。
吩咐完后,贾蓉和贾蔷带着护卫赶忙追贾珍去。
跑了五条街,贾蓉看着前方水泄不通,忙不迭挤进去,费力都挤不进去,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哎呀地上居然有金元宝,你们谁丢钱了?两锭。”
闻言,贾蓉周围一圈人瞬间下意识看地。
贾蓉忙不迭顺势往里挤,贾蔷也不肉疼自己丢的银子,赶忙也挤到到前头。
果不其然,是他珍大叔对阵王子腾。
第28章 开武学院中
恩, 王子腾?
唯恐自己看错了, 贾蔷转头拿过仆从手里的灯笼放在自己跟前, 让光线更明亮一些。等适应了眼前的光亮,贾蔷再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真没认错人, 真是王子腾!即使此刻王子腾面色黑沉了些, 但在沿街店面的灯笼照耀下, 还是能够分辨得清清楚楚。而他自己眼前的灯笼光照,也足够证明他之前没看错眼。
既然没错,那么……
贾蔷满眼都是困惑—从他的记忆和周围人的评价来看, 王子腾绝对不是个傻的, 怎么会亲自出马来抢孩子?哪怕王家要孩子来“闹”事, 派王仁出来也成啊。事后还有遮羞布, 归咎在王仁身上,起码王子腾在外人眼中看起来还是个“理智”的。现在莫不是嫌官位贬了后还太高?不然王子腾政敌要笑掉大牙的。
毕竟,王家完全不会占理的啊!
贾蓉站定之后,看眼不远处那哼哼唧唧的“虾兵蟹将”们, 再望眼与他爹对峙面色沉沉的王子腾, 张开了嘴。不像贾蔷哪怕心里跟有猫爪子挠一样好奇,却憋着不说, 只让自己心、痒难耐,联想万千, 贾蓉是想也没想, 直接脱口问爹了:“爹, 王子腾他莫不是个傻子?”
——王家哪里来的资格抢贾芝妹妹啊?
哪怕全是贾家的错,他琏二叔在情感家庭上是个人渣中的战斗渣(恩,他爸爸形容的,他亲爹在处理感情方面,就是个渣渣),但大家秉承的观念都是孩子是爹的。即使是皇家,有彪悍得宠的公主能够休夫带走孩子,用得还是君权压父权。而且这样,都还得被御史死谏,名声不好呢。
更别提他琏二叔压根不渣啊,还替凤嫂……呸!王熙凤受罪,数罪并罚要坐一年的牢。
再说了,哪怕考虑母女天性,可就凭王熙凤知错不改的态度,他还是很担心贾芝妹妹的教养,还有现在妹妹还病着啊,要抢孩子起码也得等妹妹身子养好后。
“是。”贾珍闻言,言简意赅应了一句,随后挥挥手让贾蓉带人远走几步,莫要靠近他。他现在很生气,真得很生气!
他听得见身后马车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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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王家护卫重重围住的马车内——
王熙凤揭开车帘,看了眼聚集越来越多的围观百姓,火气上了一分,边骂边将车帘甩下,隔断视线。
正烦闷之计,王熙凤转眸扫眼被平儿抱着柔声哄着的,一声声的“大姐儿”,便是愈发火气不打一处来。这两天对于王熙凤来说不亚于从天庭落到地狱深渊之中,恍若被万人尊重的神仙妃子被贬成人人可欺的洗脚婢,故而慈母之心恍若剥皮后的苹果,一点一点的笼罩上了一层黑雾。
虽说,的确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岂能不爱?
可是女的,女的,女的!
没有男孩站稳脚跟,哪怕她为贾家付出再多,都能因为被抓到的一丁点的错处给休弃了。这勋贵豪门家哪个没有包、揽诉讼哪个没有放利贷了?这些不过是些不太主流的生财之道而已。别的人家,哪怕被发现了,都是尽量去遮掩去抹平,哪怕为了面子好听,最多关一关家庙而已,这都得找个其他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