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绿】Honey Blade(17)

“可我感觉挺糟糕的。”Peter低声说。
“别露出这种表情。”Harry说，“你总不至于要我来安慰你吧。”
“你就是不会再原谅我了，对吧，Harry。”Peter突然说道，平静而清晰。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Peter。”Harry越过他，给自己倒了杯水，“你连树上的的猫都会救，为什么那时拒绝救我？”
Peter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为什么那时你不在乎我？”
这才是Harry真正的问题。
他感到一种鲜明的、无可抗拒的恐惧，他曾拒绝Harry，但事到如今他已经无法去回忆那时的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Harry站他面前，有些悲悯又有些冷漠的注视着他。
Harry早就了解他。他从那视线中感受到。Harry了解他的矛盾，了解他的沉默，他总是能从他的每一个动作读出他真正的想法。
“我不肯原谅你的原因。”Harry说，“只能说我是我，你是你，Peter，事情已经这么发生，我们谁都没办法去改变。”

“我们别再谈这些了，Peter。”Harry如同敷衍小孩般呈现出难得的温柔，“你在实验室呆了多久？一整天？”他把玻璃杯放在Peter手里，“喝点水，你想吃东西吗？”

他们在Harry家里吃了晚餐。Harry漫不经心的用叉子在盘里划来划去，把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但他一口也没吃下，最后干脆放弃了，把叉子扔在一边，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Peter已经放弃了劝说，他干脆把Harry突然往下一拉，狠狠的把人勒在自己怀里。

“你这么瘦，Harry，抱起来都咯手。”Peter慢慢说道。
“我不想吃。”Harry平淡的说。
“你想把自己饿死吗？”Peter亲了亲他的额头，“你总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别总是这么腻着我，Peter，感觉真恶心。”Harry厌恶的说道。
Peter耸耸肩，拿过Harry的盘子，叉了一点东西放到Harry唇边，“吃一点，Harry。”
Harry沉默了一阵，开口吃了下去。他刚吃完一口，第二口就又已经被Peter放在他嘴边，这样重复了五六次，他终于忍不住，冷冷的开口，“你他妈以为你在喂宠物？”
“炸毛了。”Peter摸了摸鼻子，“再吃一点？”
“我吃不下了。”Harry端起酒杯，抿了一点红酒。
“这些还要多久才会消退？”Peter碰了碰他脊椎那些还维持着异变的骨骼。
“一个星期，或者更久。”Harry说，“在Oscorp的数据库我找到一些资料，你父亲的录像，里面有许多他的设想和还未开始的实验，随着他的死，这些实验被埋没，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放给你看。”
“我以为这些东西不会被留下。”Peter有点吃惊。
“对Norman来说，那些东西很有价值。不过我不懂生物学。”
“你在外面时.......认识了很多人吗？就像你那个黑客朋友那样的。”Peter突然换个了方向问道。
“很多。”Harry轻描淡写的回答，“我有时觉得自己有某部分已经坏掉，疯狂的、腐蚀的追求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像他们一样。Peter，你没有体验他们的生活，也没有体会过人心底那些黑暗有多冰冷。”
Peter把手伸进去抚摸着他腰侧细腻的皮肤，沉默不言。
“我在想，那些经历，它改变了我，或者说扭曲了我，但从另一方面来说，Peter，这就是我，天性如此。”

“我喜欢你，不管你是怎样的人，Harry。”Peter终于开口，“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的话。”
“真希望你能记住这句话。”Harry空洞的微笑着。

“我昨晚有打伤你吗？”Harry挣脱他的怀抱，漫不经心的走过去把餐厅的门锁上。
“当然有。你揍我时就从没手下留情过。”Peter嘀咕了一句。
“好极了，Peter，总算有件让我高兴的事了。”Harry欢快的笑起来，他解开自己的风衣扔在地上，黑色的衬衣在腰间微微勾勒出一段引人遐想的弧度，锁骨隐约从微敞的领口露出，浓烈的黑和他白的几乎透明的肤色形成的鲜明对比让人觉得惊心动魄。
其实他不喜欢Harry总是穿黑色的衣服，这显得本来就不健康的身体更加阴郁病态，但他又不得不承认Harry异常适合这个颜色，苍白、忧郁、纤细、魅惑，看似脆弱却暗藏力量，那身素净的黑在Harry身上总是显得无比秾丽。
Peter脸上一阵发烫，不自然的端起桌上的杯子一口喝干。过于匆忙的动作和浓重的酒精让他咳嗽连连，差点没咽下去。
Harry背靠着桌子站在他旁边，双手撑在桌面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你知道这是什么酒么？”
“不知道。”Peter做了个鬼脸。
“真见鬼，Peter，我都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能走到一块儿，我们之间根本毫无共同之处。”Harry嗤笑了一声。
“我也不知道这个，也许是因为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没有酗酒，没有嗑药，也没这么反复无常。”Peter抚摸着Harry撑在餐桌边缘的那只手，用指尖仔细的感受着那些包裹下冰凉皮肤下的秀美骨骼，“也没这么讨厌我。”
Harry拿起酒瓶，再次斟满酒杯，他端起杯子，若有所思的摇晃着它。
“算了，我们还是别聊这个了。”Peter叹息。
Harry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放下空杯子，然后伸出手，玩弄着Peter衬衫上的扣子，熟练的解开它，“终于学乖了？”
“只要你戒掉这些，Harry。怎样都好。”Peter注视着他。
“或许吧。其实都没什么关系。我都不记得自己一开始怎么染上这些的了，Peter，我只是习惯了一个人而已。如果你想让我戒掉这些，那就试试吧。”Harry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他把桌上的杯子扫到地上，突然间显得非常情绪化，“我讨厌一个人呆着，但我更讨厌那些无意义的社交。”
“我觉得你这样挺可爱的。”Peter忍着笑说道。
Harry漫不经心的脱下那件黑色衬衣——他的漫不经心与其说是随意化，还不如说那就是一种可以的诱惑。
“我对你就是太狠不下心了，Peter。”他似笑非笑的对Peter说道，眼底尽是明明白白的诱惑。
“你确定要在这里？”Peter两手交叠着扣在他后腰上，把他压向自己，“有点乱来。”
“能乱来的时候。”Harry咯咯笑道，“我从不喜欢循规蹈矩。”
“你真要命，Harry。”Peter笑了笑，他的手在Harry腰上滑动，灵巧的解开Harry的皮带，扯下裤子。
Harry随意的踢掉自己的靴子，把裤子甩到房间另一边，然后开始脱Peter的衣服，毫不在乎自己彻底赤裸的身体。
“有件事，Peter，你该不会只和我上过床吧？”Harry冰凉的手指从他的胸口滑动到下腹，问道。
“你明知故问。”
“是吗？”Harry不置可否，他凑到Peter耳边，双唇若即若离的蹭着耳朵，“那......我让你满意了吗，Pete......”

“fuck。”Peter瞬间觉得自己喉咙发干，他一手抱起Harry放在餐桌上，餐具在匆忙间全被他扫落在地上，碎成一地狼藉。
那瓶酒打翻在桌上，紫红色的液体在桌上蔓延，最终浸透到Harry身下，Peter用手划过桌面，用被酒染湿的手指去反复描绘着Harry的嘴唇，然后将手指探了进去，缓慢的翻搅着。
比起下身被狠狠贯穿，口舌被手指玩弄的感觉更加淫靡，但Harry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线条优美的小腿在他腰上摩擦着。
“想让你在床上害羞几乎没可能是吧？”Peter用手指如同挑衅般拨弄着Harry的舌头。
“你说呢？”Harry恶作剧般用牙齿咬着他的手指，然后又用湿软的舌尖缓慢舔舐过去，反复挑逗。
Peter觉得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欲望在不断蒸腾，并不是因为这些过线的触碰和纠结，不断牵引着他的是另一种更为独特的事物，在这些错误的地点，错误的时机之下，感官迷乱和悖德之间，Harry的堕落放纵本身就是一种刺激。
他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更深更细致的在温暖的口腔里滑动着，Harry一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他闷哼一声，抽出湿漉漉的手指。Harry意犹未尽般的舔舐着嘴边的血液，神色懒散而锐利。
他的手指滑过Harry苍白的皮肤，覆在Harry半勃起的性器上，缓慢而温柔的套弄起来。Harry靠在他身上，有些难以忍受的扭动着身体。
“舒服吗？”Peter故意问道。
“快一点。”Harry侧头亲吻着他的颈侧，语调有些颤抖。
Peter没有回应，还是那样仔细而轻柔的动作着。
“快点...”Harry喘息着，如同撒娇一般说道。
Peter松开手，把Harry压在桌子上，Harry两只腿屈起并分开，让自己的身体更加贴近他。Peter把他的双手按在头顶，如同欣赏艺术品一寸寸打量着身下的人。
他清楚Harry并不害羞，但明显这种如同女人般婉转承欢的淫靡姿势还是带给了Harry一定的刺激，Harry睁着双眼，蓝色的眼睛里欲望在疯狂燃烧。
“Peter...”Harry挣扎着。
Peter低笑了一下，从Harry胸口一路吻下去，先前洒在桌上的红酒沾的Harry混身都是，他用力允吸着，留下大片的红痕，最后摩擦过Harry的性器，一口咬在他大腿内侧。
Harry的身体刹那间就软了下去，满是汗水的面容因为情欲而显得万分脆弱。
“fuck you，Peter！”Harry几乎是咬着牙骂道。
“我不知道你这里真的这么敏感...”Peter含糊的笑道，他伸出舌头舔着那道并不明显的牙印，Harry难耐的低低呻吟着。
他伸手抚摸着Harry的背脊，然后缓慢却坚定的把手指伸进了Harry股间。

手指从一根到两根到三根，整个过程顺利的不可思议。Harry的身体有些敏感。他注意到，并且大多数时候，Harry都放任自己跟随本能去行动，毫不回避自己的渴望。

“Harry？”他撤出手指，找到Harry的双唇，疯狂的深吻起来，液体顺着嘴角流下。
“来吧，Peter，进来，用力。”Harry喘息着，舌尖滑过自己的双唇，挑衅一般的诱惑简直如同毒药般让人发狂。
“我还以为你怕疼。”Peter声音沙哑，紧接着就狠狠的把自己插了进去。
“......啊！”
Harry半闭着眼短促的呻吟了一声，接着咬着自己的嘴唇，不知道是因为痛苦还是欢愉。
“疼？”Peter一边重重的抽插着，一边低头亲吻着他。
“我想要这阵疼痛。”Harry伸手勾着他的脖子，颤抖的声音里透出一种奇异的妖媚，“所以再重一点也没关系。”
“你真他妈疯，Harry。”Peter低声说道，然后把他按在桌子上，每次都顶的又深又狠，透过Harry狠狠掐进他肩膀里的指尖他就能想象Harry现在的感觉一定很糟。Harry紧紧皱着眉头，神色痛苦，但从他嘴里溢出的呻吟偶尔却又夹带着某种难耐，仿佛在催促你更激烈的动作着。
液体顺着他们身体往下滴落，Peter分不清那是酒还是汗水还是其他什么，强烈而直接的快感几乎烧断他的每一根神经，Harry微微向上抬着腰，如同溺水般紧紧攀在他身上。
“还好吗？”Peter贴在Harry耳边低语，稍微停了一下，在那样激烈的动作下，Harry根本说不出来话，只能破碎的呻吟着。
“你的温柔用错时间了，Peter。”Harry喘息着说道，他伸出舌尖舔过Peter的胸膛，极尽色情，“再快一点，我想要......全部！”
“我真的输给你了，Harry。”Peter的头在悸动，他甚至觉得他的心脏有那么一瞬间的停动，他猛地抽出自己的性器，粗暴的把Harry身体翻过去趴在桌子上，然后紧接着就又把自己捅了进去，暴烈的抽动着。
Harry如同逃避什么一般仰着头，他用胸膛贴着Harry紧绷的背脊，一边情不自禁的撕咬着Harry的后颈，一边用手揉捏着Harry的性器，Harry呜咽了一声，五指徒劳的抓在桌面上，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