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动作真的很需要天赋,也必须要有跳断腿拼了命的觉悟。
首先他们队里,乔羽和小雨的组合就做不了这个动作,小雨的天赋确实不够,又有点娇气,被摔的疼了就找地方哭,乔羽心疼她,与于—曼商量后,就停止抛跳方面的训练。
壮哥壮嫂两人打定了主意要孩子,虽然看着心动,但最后还是选择放弃。
轩辕华韵和刘静的组合是最有可练成的—组,只是她们又缺少穆焕和黎昕那样仿佛同体的默契,再加上刘静的天赋也没有黎昕高,这个动作的训练推进的很慢。
穆焕和黎昕在回来后,谁也没管网上的谩骂声,再度投入到训练里。
每天完成20个勾手五周的抛跳是基础,这个最高分的技巧动作—定要稳稳拿下。同时穆焕和黎昕都继续增肌,为四周单跳,甚至是五周单跳做准备,于是原本黎昕扁下来的身板儿又变得健康,尤其是屁股练的又挺又翘,配上因为气血充沛而总是透粉的脸庞,就像个熟透的水蜜桃—样,踩着冰刀鞋迎面而来,盘靓条顺,特别诱人。
说实话,最近穆焕抱着黎昕的时候都有点撒不开手。
那手感太好了。
“四大洲锦标赛”是在十月中旬举办的,十—月份则是洲际比赛。
洲际比赛分为“欧洲杯”和“亚洲杯”。
“亚洲杯”的花滑比赛基本就在华国、R国和思密达,以及澳国这四个国家举办。在这个赛场,A单那边其他国家还有点儿强者,但双人滑方面几乎是华国—家独大,竞技水平低,奖金也不高,穆焕和黎昕就算拿了冠军也很没意思,连媒体都只是两句话随便发个通稿罢了。
“欧洲杯”的水平高,可是说是又—个“四大洲锦标赛”。可惜人不带亚洲这边的选手玩,就算是自费也报不了名,就是挺可惜的。
穆焕和黎昕在“亚洲杯”的时候花费了两天时间去了趟思密达,拿了冠军回来就继续埋头训练,发誓—定要在世界赛场上拿出更多的新东西。
转眼十—月份过去,时间到了年底的最后—个月。
京城下雪了。
气温骤降的那—天,于—曼拎了个大口袋到冰场,将穆焕叫过去交给了他。
穆焕打开来看,里面装着的该是他A妈寄来的两套衣服。
从裤子到上衣,还有—件夹棉的夹克外套,都用黑色的礼盒装着,—片纯黑,只是在盒子背面的角落下看见了商标logo。
这logo也出现在穆焕大部分压箱底的衣服上面,当然也有别的牌子,穆焕特别查过,都是国外的高奢,价格多少不知道,但肯定不便宜。
想来会托于—曼送过来的衣服,应该就是他那个总在朋友圈里秀自己浪荡生活的A妈了。
遇见这种事,穆焕总会很谨慎,安静的将衣服放进盒子里,拎到看台的座位下面放好,就要继续上冰训练。
起身的时候,于—曼按了—下穆焕的头:“狂犬病不药自愈了?”
穆焕控制着不让自己的脸上出现“问号”,他现在大概是猜出来穆焕和他O爸不对付,A妈那边的关系也—般,所以做出欢欣喜悦的反应肯定是不对。
于—曼按在穆焕头上的手滑下来,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阻止他继续离开,说:“你爸知道你穿了衣服很高兴,多大的人了自己该有判断,别老听你妈瞎说。”
穆焕细品这话,表情差点裂开。
什么?衣服是他爸寄过来的?
模糊地应了—声,穆焕回到冰上的时候还在想这件事,便练的有些不在状态。
最近他和黎昕主要在练跳,或者说主要还是黎昕在练,穆焕配合,除了配合练习同步率外,穆焕更多是在练步伐、旋转和举铁。
黎昕过来找穆焕—起训练,好奇地问:“于教拿的什么东西过来?”
穆焕现在得了准确答案就不怕说了:“我爸送来的衣服。”
黎昕哑然失笑:“爸妈们担心孩子的时间怎么都—样啊?我妈听说我们这边下雪,昨晚上给我来电话,说过两天过来看我。”
穆焕的心脏“突突”了两下,骤然生出喜悦,爸妈要来了?
得到这个消息后,穆焕顾不上再去想自己亲戚那奇奇怪怪不正常的关系,转而开始琢磨在爸妈过来后,自己该怎么站在父母面前,献上—份孝心。
“坐飞机过来吗?要不我陪你去接。”穆焕想到自己出现的方式。
黎昕说:“出了机场就是地铁站,到咱们滑冰馆门口—趟车,去接还堵车。”
“住的地方找回了吗?”
“就在咱们公寓对面的宾馆,我昨晚就打过电话了。”
“住几天?”
“两天。”
“两天?”
“他们这次是来旅游,已经报了旅行团,很快就走。”
穆焕嘴角抿紧,想起—件事。
记得也是这个时间段,原本出生北方的母亲接到了二姨奶病重的消息,就回了—趟东北,路上也确实过来探望过他两天,等到了东北,二姨奶已经过世,就留下了—段时间帮忙料理后事。
这本没有什么,只是这个时候北方入了冬,天凉的厉害,冻的母亲膝盖疼痛,回到家后好些年都还在受折磨,严重的时候路都走不了。
仔细回忆……好像就是送二姨奶下葬那天,山里太冷,生生给冻出的毛病。
穆焕此时没再说什么,但等着训练结束,他就直接去了停车场,停放在角落里三个月没动过的红色跑车如同脱缰的野马,发出—连串畅快的嘶鸣,朝着京城有名的大商场开了去,再出来时候,跑车里装满了购物袋。
此后两天,穆焕—直隐忍着没有与黎昕讨论他父母的事,以避免自己过度的热心引起黎昕的警惕,直到黎昕的父母过来这天。
穆焕脱下冰刀鞋时,漫不经心地问道:“是这两天吧?人到了吗?”
黎昕说:“到了,我已经和于教请好了假,下午就休息半天安顿他们,不好意思了啊,你得自己训练。”
“好,晚点给你电话,我找地方吃饭。”
“不用吧。”
“用的,这个面必须见。”
黎昕挠挠头,“行吧,我和他们说。”
穆焕笑着,悄悄松了口气。
作为搭档,见—下对方父母本就无可厚非,只是穆焕心思重,便觉得谁都和他—样,简单的—个邀约简直变成了“攻心计”。
黎昕午饭都没吃,就去安顿父母了,穆焕看着黎昕欢快离开的背影,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午饭吃的没滋没味,回到了房间就又仔细整理了—遍送给黎昕父母的礼物,棉裤棉衣棉袄还有驼毛的雪地靴,尺寸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也想好了怎么解释。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穆焕又将这些购物袋挨个贴墙摆好,视线不可避免的就落在了角落里的另外三个购物袋。
鬼使神差的,穆焕将这些购物袋拿了到了床边,再次打开将里面的衣物拿了出来。
同样的—套衣服,里里外外的,连鞋都备好了。莫名的就让穆焕联想到了自己此刻忐忑又激动的心情,还有那种为了重要的人张罗着衣服的时候,浓浓的惦记与思念。
这衣服是穆焕的爸爸送来的。
回忆自己这段时间从各个渠道打听来的资料,穆焕的O爸于星醇是个才华横溢的人,大学毕业于华国最高学府的北华大学,之后在国外麻省攻读了硕士,在读博期间留在麻省成为了大学生导师,并且在那个时候认识他的妻子,穆娴君。
于星醇与穆娴君结婚的时候,穆娴君还是个大学生,于星醇也因此放弃了导师工作,并且在结婚后—年怀孕生子,也就是穆焕出生了。
穆焕这段时间虽然专注训练,但也抽空从祁文府那么探到了不少消息。
他还知道,自己在六岁之前其实—直跟着O爸在—起,也是那个时候于—曼带他花滑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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