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罐东倒西歪,几个人全喝趴在桌上。陶默迷迷瞪瞪地说着:“等到夏季赛,我们要拿冠军!”
林语迭挥挥手说:“什么夏季赛,是全球总决赛!”
盛开抢走林语迭的酒罐:“你喝高了吧?”
“你才喝高了!我矮着呢!”
秦风晃晃悠悠来敬岁寒,旁边伸来两根修长漂亮的手指,把他举起的酒罐压下去。
顾朝眉眼带笑,轻声说:“酒量不行就少喝点。”
岁寒始终安安静静在一旁坐着,这时闻到顾朝身上淡淡的古龙香水味,忽然伸手拽了下他西装外套的袖子。顾朝被他拽得往后坐下来,转回头:“怎么了?”
岁寒看着他,眼神晦暗,一句话也不说。
顾朝笑:“哥哥也喝醉了。”
他伸手去摸岁寒的额头。
因为酒意上脸,岁寒的脸微微发红,但触感仍是冰凉的。
“外面太冷了。”顾朝帮他把毛衣往上扯一点,问“要不然我先送你回基地?他们也喝得差不多了。”
顾朝试探着伸手把人拉起来,岁寒晃了晃,有些站不稳,便倒在他身上。
“我先带他回去了。”和其他人打了声招呼,顾朝扶住岁寒往停在路边的车走。
他把人扶上去,一起坐进后座,说:“走吧,先送他回基地。”
于哥从后视镜里看见岁寒,边踩下油门边问:“顾总,你确定要直接回基地?”
“他们明天开始不是有两天假期,要不你直接把人带回家得了。”
顾朝没搭理他,升上了车窗:“空调开高点。”
“好的。”
于哥调高空调温度,边叹了口气。
顾总不行,这都不上。
半小时后,车停在LR基地门口,顾朝扶着岁寒上楼,让于哥回去接其他人。
基地内空无一人,顾朝合上了门,扶住岁寒轻声问:“哥哥,我抱你上去好不好?”
后者瞥他一眼,忽然推开顾朝的手,自己踉跄地往楼梯上走。
顾朝赶紧跟上去,察觉到岁寒的抗拒,也不敢硬来,只伸手轻轻护着,防止他摔下去。
走到一半,岁寒忽然不走了,抱着膝盖坐在冷冰冰的台阶。
顾朝问怎么了,他不回答,只把脸埋进臂弯。
顾朝只好蹲在一旁。
蹲久了,腿有点麻,他调整一下姿势,伸长了腿坐着。瞥见岁寒露在灰色毛衣袖外面半截苍白的手指,他眨了下眼,伸手轻轻碰了一下。
没反应。
于是顾朝轻轻地牵住了那根手指头。
岁寒动一下指头,他赶紧放开。
再过了一会儿,又牵上去。
岁寒终于从手臂间抬起头,出声问:“你干嘛?”
顾朝笑起来:“没干嘛。”
看着他笑,岁寒也牵了下唇角,睫毛垂下来,声音极轻:“我打不赢。”
“什么?”顾朝反应了两秒,才明白“你说AZG?”
“嗯。”
“你们才磨合几天,打不赢不是很正常?”顾朝笑“他们怎么说也是去年的全球总冠军,不要面子吗?”
“你没看见微博那些人都在夸你?哥哥已经很棒了。”顾朝凑过去,亲了亲他侧脸“我永远喜欢Age。”
岁寒淡声笑了笑,推开他,起身扶着楼梯扶手往上走。
顾朝跟着进了房间,反手合上门说:“哥哥喝醉了,明天起来再洗澡吧。”
他把人扶到床上,脱下鞋袜。
岁寒的牛仔裤刚才在外面台阶上蹭过,有点脏,顾朝拽了两下,拽不下来。
岁寒自己脱掉衬衣外面套的毛衣,解了领口两颗扣子,低头瞧住他,眉眼染上点清淡的笑意:“你怎么出汗了?”
顾朝摘了腕表,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床头,蹲下身继续攻略那条牛仔裤。
等到他终于攻略完成,却是一眼也不敢多看,爬上床便把角落里的被褥拉出来,盖住岁寒裸露的长腿。
岁寒靠坐在床头,衬衣领口敞露清瘦的锁骨,酒意染得后颈、耳根都微微泛着红。他忽然伸出手,像上回在酒店一样胡乱揉顾朝的脸和头发。
等到顾朝抬眼看过来,他偏了偏头,笑得缱绻,慢倦的嗓音轻轻喊了一声:“朝朝。”
顾朝只看一眼,又垂下视线:“哥哥,你这个月没有比赛。”
“嗯,怎么了?”
“你再这样,我要乱来了。”
岁寒不说话,手指轻轻揉他被汗沾湿的头发。
外面走廊上,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间或夹杂着喝醉的嚷嚷。
顾朝忍着,没忍住,捉住岁寒的手指贴在胸口,倾身过去碰了碰他的嘴唇,小声说:“还好哥哥不发酒疯。”
岁寒笑。
门忽然被人敲了两下,林语迭在外面问:“有人吗?岁岁,顾总,你们回来没?”
顾朝正打算应,忽然被岁寒攀住了肩膀。
身前人贴上来,用缠绵的吻封住他嘴唇,带着一点酒意和喘息:“别出声。”
第23章
敲了会儿房门,没听见人应声。
“岁岁——”林语迭边喊边穿过走廊,往楼下去了。
顾朝掀起被子,把动静完全掩盖,只留给他们俩一方狭小空间。
微醺的酒意、吻和叹息。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梭在发间,沿着修长的后颈一路往下。
烟草和香水的气味耳鬓厮磨着,前者放纵沉沦,后者仍带有一点清醒和克制。
解开衬衣下摆的纽扣,他轻轻咬一下岁寒的耳朵:“哥哥。”
“这可是你要的。”
不知是香槟酒精还是挥发的古龙水在起作用,岁寒只觉得让人心痒的暧昧在身体里流淌,缓慢而无处宣泄,蔓延向四肢百骸,侵骨蚀髓。
他眼皮半抬,懒得说话,只紧紧攀上去,睫毛扫在顾朝脸上。
近在咫尺的距离,能看清他眼睛里晦暗撩人的欲望。
这次顾朝没有再扣回去。
……
晌午的光漫过窗沿一尺,落在眼皮上。
岁寒睫毛微微颤动着,清醒过来。
他稍稍抬手,便碰到身边人的手臂,肌肤摩擦的触感光滑、温暖、令人欢愉,不自觉地生出些倦懒。
昨天喝了不少酒,但岁寒其实醉得不厉害,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抬起左手半掩在眼皮上,静静地躺着,隔着指缝看见窗外卷舒的白云。最近阴雨连绵,难得有个好天气。
光缓慢爬过枕头,落在身边熟睡的人脸上。
顾朝不适应地皱了皱眉,翻身过来抱住岁寒,把脸埋进他颈窝里。
这么近的距离,光下能看见顾朝脸上半透明的绒毛。他皮肤偏奶白,长相又有些混血,睫毛颜色浅,但很长,绵软地垂在卧蚕上。岁寒忍不住想捏一把他的脸,抬手时蹭到了他环在自己腰上坚实的手臂肌肉,便想起昨晚。
顾朝表面看起来软绵绵的,某些地方却硬的要命。明明已经极尽温柔克制了,还是差点把他弄哭,可能因为是第一次的缘故。
岁寒拨开顾朝的手臂,忍着疼挪下床,穿上拖鞋进浴室洗漱。
没一会儿,顾朝揉着眼睛跟进来,从背后环住他,小动物般轻轻嗅他身上的味道,声音带着点笑:“哥哥好香。”
叼着牙刷,岁寒回过头,含糊不清问:“你今天不去公司?”
顾朝开玩笑说:“我们霸道总裁都很闲的,只需要决定今天让哪家公司破产就可以了。”
岁寒被他逗笑,垂下眼,漱去口中的泡沫。
“晚上我要去公司一趟,处理完事情估计很晚了。”顾朝习惯性抬手,才想起腕表昨晚摘了,揉了揉头发,又把岁寒抱住“哥哥今天要做什么?”
“回家,我还有些衣服没拿。”
“那明天呢?”
“不知道,天气预报好像说明天下暴雨,估计不出门。”
“来我家吗?”顾朝说“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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