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ra安抚道:“想开点,至少你还得到了一瓶水。”
“我!”
莱杰狠狠把水扔回袋子里,哀怨转身,找队友哭诉去了……
Sara憋着笑跟过去,把独处空间留给宁洲和余柏。
“我就说你今天怎么没发信息,坐飞机来的?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宁洲小口喝水,笑吟吟。
余柏专注地看着他,心里还憋着气:
“原来你还在意我发不发,我以为你躲我那么久,习惯了和别的主攻配合,乐不思蜀。”
“……”宁洲缓缓扭上瓶盖,刚打完比赛,眼睛水润润的,“所以你跑这么远来找我算账的?”
“……不是。”
余柏对上他的眼睛,心一软,嘴不硬了:
“我只是想见你。”
“嗒!”
宁洲手中的塑料瓶摔落在地……
“我太想你了。”余柏重复着,双臂环绕,抱住宁洲。
宁洲双手悬在身侧,犹豫不前:
“余柏,这赛季联赛前,MTT给你发过邀约吗?”
“嗯。”
余柏下巴在宁洲发顶,小幅度动了动:
“我收到了,但想向P国队的伊戈尔和费米学怎么当顶级主攻,便去了他们在的联赛签约。”
余柏没有盲目追着宁洲来MTT,他要超越伊戈尔,成为世界最强主攻、成为宁洲手中最好用的“棋子”。
他们分开几个月,身处不同联赛、不同队伍,与不同的队友共同站上了最高领奖台。
唯一相同的是他们这几个月的目标——
为奥运会的华国队献上更强的自己。
宁洲抬起手臂,在余柏后背收紧,回应了这个拥抱。
之前那些顾虑可以消除了。
因为他们都站在对方的前途里。
*
如果余柏没有理解错,宁洲回应他拥抱的含义,是回应了他的心意。
但余柏强烈怀疑自己理解错了……
宁洲这段时间特别忙。
在R超领奖、收尾俱乐部签约事宜,回国后,还要作为队长参加教练们的奥运会专项会议。
余柏每天屁颠屁颠跟在宁洲身后,连小手都找不到机会牵……
他甚至准备找宁洲确认一下两个人是不是已经在一起。
没成想,在那之前,他收到了宁洲的约会邀请。
余柏紧急找出最正式的服装,喷上之前宁洲送的男士香水,再三确认发型没乱(虽然是不可能乱的寸头)。
一阵兵荒马乱过后,他准时准点,到达约会碰面地点。
“芜~”宁洲学着联赛队友起哄的音调,“帅的帅的!”
余柏见宁洲一身运动便装,生出不祥的预感:“约会地点是?”
宁洲转了转手中的钥匙:“排球场。”
果然……
余柏拉直衬衣袖,盖住专门搭配的手表:“为什么,选球场?”
“我确认过,助教已经打扫完,这个时间没有人会去球场,只有咱们。”
宁洲勾着余柏手指,背对余柏领路,耳边红了一圈:
“一起偷偷打球,这是我能想到最暧昧的事情……”
余柏差点被可爱得昏过去。
宁洲越想越不好意思:“我选得不好,下次一定会多做攻略……”
“不,选得很好。”
余柏语气正经,眼睛却盯着宁洲耳朵一眨不眨:“我最喜欢球场。”
宁洲打开小训练场的门,开灯,拖出排球框。
余柏又感觉到了不对劲:“……约会内容是?”
“打排球。”
余柏耳边突然回响宁洋说过的那句:
‘你最大的情敌是排球。’
余柏试着做最后挣扎:“我没穿球衣……”
“这样就可以。”宁洲指着球网对面,“我发球,你在一传站位判断界内外,不需要接。”
“只判断?”
宁洲点头,解释道:“教练会议敲定了奥运会一传阵型,你的接一传轮次从3轮减为2轮。
一传任务减少,你还记得这意味着什么吗?”
余柏一身正装立于排球场,解开袖口,往上挽了挽,手臂青筋若隐若现:
“对方将加倍针对。”
“没错,你的一传站位靠边线,对方为了追发你、迫使你接,会尽可能贴向侧边线。”
宁洲在手心间转球,浅笑道:
“其中,必定包含偏出侧边线的发球。”
国际赛场上,球员的失误往往在毫厘之差。
宁洋虽然能帮大家判断界内外,但落点接近压线的球,只能靠接一传那人斟酌。
余柏若是能选对界外球,直接得分,对方追发就不敢压那么狠了……
“来吧。”
余柏半蹲,西裤撑出大腿肌肉的形状。
宁洲手腕精准控制落点,发出普通跳飘。
但球速较之前大幅进步。
“In.”
余柏忍着接一传的冲动,低头确认发球落点——压线界内。
“厉害呀!”宁洲活动几下肩膀,“再来一颗。”
宁洲从原来的发球位置后退,压低重心助跑。
余柏黑眸微眯:跳发?
“嘭!”
宁洲用Sara教的发力方法,跳发球速不再是菜球。
“Out.”
余柏下意识垫步,西裤给予束缚感,他紧盯球路,半个球身压在了白线上。
“很可惜。”宁洲单指向下轻点,“In.”
余柏嘴角勾起,两人眼神碰撞:
“再来。”
*
美洲联赛和R国联赛结束得比宁洲他们晚几天。
大家陆续归队,奥运会名单虽然没公布,但12个席位,翻来覆去,也就那几个人。
宁洋在联赛的防守数据逐步上升,从“一传偏科”,发展成各方面合格的自由人。
能去奥运的自由人是谁?
问题答案几乎浮出水面……
宁洋回到训练中心第一天,被印昊约了出去:
‘来一下小训练场门口。’
球场入口关着,门缝隐隐透出灯光。
奇怪,这个时间还有人在训练场?
宁洋走过去刚推上门,印昊出声:“我不是找你来打球的。”
宁洋手臂收力,转身,背对训练场大门:“那是?”
“所有一队成员都回国了,教练很快会公布奥运会名单,我离队前有话对你说。”
不戴发带时,印昊头发松散垂着,给桃花眼添上认真。
宁洋眉头皱起:“现在下定论太早,名单说不定会保留双自由人……”
印昊摇头:“不用考虑战术层次,我确定自己去不了奥运会,只因为我还达不到国家队水平。”
“怎么可能?你的防守是队里第一!”宁洋争辩道。
“我能体会到,打比赛的时候,宁洲有时候想进行高水平配合,但担心我跟不上,只能转换思路。”
印昊深深望着宁洋:“如果当时场上自由人是你,宁洲一定不会犹豫。
我拖慢了大家的节奏啊!”
宁洋移开视线,无法反驳。
只要宁洲还是华国队核心,与他拥有专属默契的宁洋就不可替代。
“宁洋,我觉得你防守差,不仅仅因为依赖天赋,更重要的是你没那么喜欢排球。”
体校时期,印昊就看出来宁洋对排球没什么兴趣。
窝在家里吃冰棍、打游戏,相比职业运动员,宁洋更加憧憬这种人生。
“新生代三大自由人新星”中,印昊没天赋,宁洋没热爱,只有宁洲是二者兼具的。
“你不够喜欢,所以防守没拼劲,但恰巧,我最擅长拼!”
印昊拐着调子吹一声口哨:“这次奥运会我比不过你,但从这次往后,我将无数次向你发起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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