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阻挡、上手推人,都是危险的动作,对方因此受伤了怎么办?你自愿当球品恶劣的排球运动员?”
“教,教练,我错了……”挡人球员察觉到身边的余柏投来冷眼,被打过的地方隐隐作痛,“以后绝对不会那样做……”
罗教练训完这个,转头继续,正好抓到余柏眼神威胁隔壁这幕:
“你瞪别人干什么?你觉得自己有理吗?”
“没有,我错了。”
余柏颔首低眉,标准检讨站姿,但罗教练就是感受到他根本没在反省。
看来是个“惯犯”,懂得怎么应付教练……
罗教练恨得牙痒痒:“我改天非得去找你以前篮球教练交流心得……”
“训两句就行,大家还等着比赛呢。”张康饶有兴趣,帮忙打圆场,“友谊赛友谊赛,就是要‘打’出来友谊!”
罗教练眼角抽搐:“是这个打法吗……”
他沉沉叹息,看向挡人球员:“你一直喊疼,还能比赛吗,用不用换人?”
“不!我能坚持!”
挡人球员回到场上,心里依旧不服气:
打架打不过,排球总能打爆他们吧……
七人队这边,余柏受到了队友的热烈欢迎。
许子畅和聂飞昂轮番夸:“余柏这人能处,有事他真上!还当着教练组的面,太刚了!”
“那人一直找洲洲麻烦,不打不解气!”宁洋附和道。
“你们闭嘴吧……”宁洲一一把他们赶开,“还嫌不够乱吗?”
他推到余柏的时候,没推动,反而被余柏抓住了胳膊。
宁洲皮肤偏白,有个磕磕碰碰就会留痕迹,显现得快,消得也快。
他胳膊上除了几处排球训练中留下的淤青,还有一块儿皮肤泛红。
红得扎眼,明显是新鲜出现的伤……
“!”宁洲另一只手抬起来,尴尬地遮住那里,“呃,他可能把我胳膊当成你的,不小心掐到……”
太丢人,谁家职业运动员被掐一下就红成这样啊……
他覆住伤,余柏便盯着他的手背:
“叫队医止痛?”
“不不不!”宁洲用劲挣开,“只是看着明显,一点儿没感觉,忘掉刚才的事,咱们还在打比赛呢!”
“……嗯。”
余柏回答声闷闷的,精神力集中回比赛中。
他目光聚焦点如同猎杀目标的准星,对准球网对面的某人。
狩猎·锁定……
混战仿佛没有给友谊赛带来影响。
集训队伍配合熟练,再加上集训教练的适时暂停、换人,把比赛节奏把握在手中。
而七人队内默契不足,经常出现两个人去抢一个球的情况,拦防稀烂。
所幸宁洲的传球让对面研究不透,帮队伍稳住一攻的得分成功率。
两支队伍你一分我一分,谁也拉不开分差……
焦灼如同麻醉剂,能让场上的球员们忽略比赛外的一切。
挡人球员在这种“麻痹状态”下,察觉到了一丝违和感——
他怀疑自己被余柏盯上了。
在集训教练的叮嘱下,集训队拦网球员重点拦防余柏。
所以宁洲给余柏的球量不多,只会在出其不意之际塞一两个。
而余柏扣球时,不论挡人球员轮转到了哪个位置,那一球都会扣向他的防守区域……
挡人球员心中不安逐渐累积,硬着头皮继续打,纳闷想到:
只是错觉吧……
20:20
第一局来到了局末关键分,由集训队发球。
宁洋给宁洲送去高弧线的到位一传,宁洲视野一扫对面的站位,快速传给余柏。
第一局在一传到位的情况下,宁洲组织副攻位的快球比较多,这次却突然传给四号位的余柏……
集训队拦网被当作诱饵的副攻晃到,跟着跳到一半,才看出宁洲传的是四号位平拉开(平拉开:二传平传、边线处攻手扣球的快球)。
集训队副攻脚下很快,二次起跳,身体位置追不上排球,只好伸出单臂补拦。
宁洲帮余柏晃出了一人半拦网,好机会!
余柏上步动力充足,配合宁洲传球高度,弹跳有所保留,扣高在3.3m左右。
他高度不算惊人,却展现出傲人的滞空。
跳起来没有急着挥动手臂,而是确认锁定目标的位置,才把球扣下去……
在观众们眼中,余柏仿佛在空中停顿了一瞬,轻盈又暴力。
而在挡人球员眼中,排球先于反应神经,飞到了他的脸前……
他打排球那么多年,始终认为排球是不能寄予人类感情的——
攻手的掌根与排球触碰的零点几秒,无论喜怒哀乐,都无法把情绪传递到排球上。
但是,飓风般袭来的这一球,颠覆了他所有认知。
扣球,是能带杀气的……
“嗬!”
挡人球员倒抽一口气,想转身,想逃离,想偏出排球轨迹,身体却被排球上带的气势压死,脚下灌铅,寸步难移……
极度恐慌间,他脖子侧歪,排球擦着他脸边砸过去,耳上碎发飘动,似战栗。
他维持着防守接球的姿势,僵在原地,人生第一次理解“劫后余生”的涵义。
甚至分不清救他一“命”的是运动员能力还是求生本能……
他的球员见他表情不对,过来扶了他一把:
“没事,别自责,球速太快,你没防起来正常。”
挡人球员:……
这一刻,他很想骂人。
但骂出来队友也不会懂,那股杀气冲他一人来的。
队友还在鼓劲:“这次防守失败无所谓,下次一定……”
下次?
挡人球员脖子和生了锈一样,涩滞地转向余柏。
余柏恰好也在瞅他,神色郁然,像是在疑惑:
怎么这么难杀?
挡人球员全身汗毛直立,冰凉的手捂住队友的嘴:
“没有下次了!”
随即,他踉跄到教练组前,抖如筛糠:
“教练,快把我换下场吧,我坚持不了,再坚持下去会si……会疼晕……”
“……知道了,你再去找队医检查,好好休息。”
“谢谢教练!”
集训教练替换上另一名球员,叫了个暂停,部署新阵容的打法。
挡人球员强撑着软成面条的腿,挤进观众群,感受不到球场上那道视线才松了口气……
队医再次见到他,惊异道:“这么快又受伤?”
“我肌肉、骨头都没伤。”
“……”队医停住翻医疗箱的手,“那你找我是?”
“我来缓一缓。”挡人球员恍惚道,“队医,你知道吗,打排球死人的概率很小,但绝不为零……”
“?”队医欲言又止,“我认识一个精神科的医生……”
*
七人队在友谊赛中没教练,暂停时只能聚在一起,七嘴八舌讨论战术。
临时队长宁洲却一声不吭,静默思考之后,拉走余柏单独问道:
“刚才那球,你难道瞄准了对面的人打吗……如果猜错了先给你道歉,我不是故意怀疑你……”
“是。”余柏表情理所当然,“可惜我手腕没压好方向,几次都没有对准。”
宁洲语气冷下来:“非要用暴力解决问题吗?”
余柏歪头观察他,不解道:“不是我先挑事的,他吼你、推你,还掐疼你……”
“所以你就自作主张替我处理这件事?用容易造成危险的方式?”
余柏从来没见过宁洲这么生气的样子,瞬间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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