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打脸花瓶人设后(154)
“做公益都要造假,你还有什么是真的?!”
“给我滚出娱乐圈!”
舆论口高度重视,裘剑被抓了典型。各大媒体针对此事发表评论无数,谴责明星及其团队给粉丝树立畸形消费观念。
裘剑再寻出路无门,一夜间被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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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舟听罢,呵呵一笑。裘剑人设崩塌是必然的,被舆论力捧,必定被舆论所杀。
怪就怪王朝娱乐不自量力,一早针对任家。秦申的巴结奉承是被默许的,王朝一直拿他来做迷惑任家的幌子。除此之外,王朝还做了别的准备。
常舟也不是没有帮忙,至少在调查后抹掉了痕迹呢。
不过王朝不知道,任光年五年后一样强行出手了。常舟算盘打得响亮,早晚王朝都得破产,不如合作一把,给自己做个遮掩,吸引火力。
常舟的敷衍,让裘剑怒火中烧:“为什么你答应的IP剧,都停拍延迟开机了?”
打包卖IP的常舟故作遗憾:“没办法,我也得营生。”
裘剑被气得无话可说,裘董打来一通电话,语气却很是兴奋。
“收购股权的事儿妥了,王朝不会破产了!”
原本极不乐意的裘剑,此时也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对常舟的过河拆桥讽刺一番,驱车前往公司。
直到兴致盎然进了公司,裘剑忽然觉得气氛有些沉重,他预感不妙,步伐僵直进了办公室。
刚才还很高兴的裘董颤颤巍巍,脸色憋得发紫,眼睛如铃地瞪着对面坐着的人,只喘气不进气。
裘剑心中一惊,立刻往沙发上看去。那里坐着的不是江董,是任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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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你?”裘剑急忙攥着拳头,咬得一口牙欲碎,“是你收购了股权?”
“我不会收购的。”
任光年一脸不接收废品的嘲弄,他坐在沙发上,腰背笔直,造型完美得像是在拍电影,连说话也像念台词,声音不重,却让人不寒而栗。
“就是想看看你们怎么自作孽,不可活。”
父子俩浑身哆嗦起来,明白任光年做了什么。
任光年借江家的名义,说要高价收购王朝娱乐,实际是拖延期限,抬高估值。等王朝娱乐被执行对赌协议,任光年不会出手,其他公司也不敢出手。
任光年现在坐在这儿,就是想看他们知道自己破产的绝望。
在任光年的操纵下,如今王朝娱乐估值比起IPO时最高价,缩水八倍,加上近十亿债务需要偿还,艺人和员工纷纷出走……这个苟延残喘的公司,错过了资产重组的最后机会,即将倾颓!
裘董没想到自己喜极成悲,潸然不止;裘剑瞠目而对,声音颤抖得几乎要破音,又悔又恨。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任光年没有说话,抬眼看他,随后起身离开。
这个眼神激得裘剑头皮发麻,如雷劈一般,怒意中闪过一丝清醒。
任光年一路草蛇灰线的布画,还能是为了什么?
能让任光年下手这么狠的,只有原先冉时签约被压榨的事了!
他以为二人不过是营业期玩暧.昧,利益冲突就会分手。哪知道任光年是真的喜欢冉时,不让他们死就不罢休。
裘剑后悔自己悟得太慢,想打电话给常舟,又想到常舟背叛在先,啐了一口,转而想打开微博公开事实。
屏幕上率先跳出来一堆新闻通知。
“盘点裘剑人设崩塌全过程,为销量竟洗.脑未成年粉丝!”
“明星公益数据造假,社会公德沦为噱头!”
“深挖灰色产业链:舆论炒作为一夜成名作保,小鲜肉保质期仅三个月。”
“老牌影视公司破产?你家哥哥为何总拍烂片?——复盘王朝娱乐的资本对赌全局!”
一条条消息不断刷新,通知声音和屏幕同时卡死。入目都是刺眼的指责,粉丝也好,路人也好,都在骂他虚伪,冷血,反社会,玩弄资本。
就算他现在告诉别人,冉时和任光年是作秀,有用么?
手机从手中滑落,裘剑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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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珉送了任光年去机场:“这算是拔了心里一根刺吧?。”
“王朝总归是要破产的。”任光年表情很淡,上一世,冉时不愿意让他知道欠债的事,任光年只好先处理了王朝娱乐,再慢慢细究秦申。
至于常舟,他也有把握对付。
唯独一件事仍让他挂怀。先前溜走的三个黑粉找到了,但警方没查出其他动机。任光年始终不相信,只是因爱生恨,就能让这几人做出伤害冉时的事。
江珉看他神色有点焦灼,忍不住开口:“既然你们都重来一回,什么事都还没发生,你想过放手离开的可能性吗?”
任光年很笃定:“我做不到。”
动了心,怎么可能收得回。
当他看到冉时从威亚上下来,和别人笑着说不碍事的时候,就立刻放弃了所有想法。
五年的辛苦打拼,让冉时学成了演技,也学会了对打压和伤痛不在乎。
可是,这样好的人,应该在舞台上璀璨生辉,而不是为挣一分生存,过得敷衍。明明被钢丝抽得背上发红起瘀了,却无人可说。
任光年当时只是在想。
——如果连江先生都不在冉时身边了,那他会有多孤单?
任光年登机后,翻阅起冉时给他的剧本。
钟导写得不错,美术功底也好。能看出他特别喜欢古希腊文化,不仅是角色间情感有柏拉图之恋的意向,一些冲突处理也颇有古典风格。
冉时先前聊起时,跟他说钟导的剧情风格类似阿巴斯。任光年翻过便同样肯定,这部片子很适合送戛纳。
但不管获奖还是上映,只要冉时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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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夜/外/马路
路灯下,沈意一个人慢慢走着,母子俩与他擦身而过。镜头前摇,道路拐弯,盲道笔直砌入花坛,沈意不知觉,仍然往前走。
小孩画外音:妈妈,你看,他在干什么啊?
母亲画外音:别看,他和我们不一样。
就在沈意跌倒的前一瞬,严涿大步上前搀扶,紧紧攥着他的手腕。
严涿:小心!
沈意:严先生,你怎么来了?
严涿:今天有空,就来拜访你。怎么一个人出了门?这条路不好走。
沈意:其实你不用每天都来,太麻烦你了。我一个人也可以的,今天……今天是例外。
严涿:你要在马路上和我谈这些么?走吧,我先带你回家。
21.夜/内/沈意暂居处
严涿带着沈意回家,顺手帮他脱外套,沈意揪着袖口制住他的动作。
沈意:我自己来吧。
严涿松开手,看着沈意自己挂好外套。沈意摸索着墙上的日历,随后撕下一页。他沉默许久,露出苦涩的笑。
沈意:原来今天是我的生日。
严涿:生日快乐,有想要的礼物吗?
沈意:我不过生日,严先生,不用破费了。
严涿:如果我什么也不做,那就没有来这里的意义了。
沈意端坐在沙发上,犹豫了很久,眼神空空地望向严涿。
沈意:那严先生帮我削个苹果吧,谢谢。
严涿刚站起来,忽然停住脚步,回身看沈意。沈意依然沉默,似乎是在回想。
22.夜/内/病房(回忆)
(沈的主观)沈意眼前一片黑暗,摸了摸眼前覆着的纱布,半坐起身,听床边的医生说话。
医生:你出了车祸,眼睛受伤了。其他的你先别管,主任他们在开讨论会,等下过来看你。
沈意:我的眼睛……还能看见吗?
医生:保持乐观,多休息,好吗?
沈意点点头,有人抓着他的手腕,擦干净他的手,然后递给他一个削好的苹果。
沈意:谢谢您,医生。
严涿坐在病床边,听到沈意的话愣住了,和医生互看一眼,医生会意。
医生:不用谢,我要走了。会有人在你身边照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