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信息素上位(77)
因为喜欢。
这时,边崖忽然上前,他的手轻轻地扼住顾别的脖颈,掌心覆上,状似不经意地一点点收紧。
他吐出的话语刺痛人心。
“或许,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带你回来。”
顾别看着边崖,边崖又变成了初见时那喜怒难辨的样子。
但边崖能伪装他的神情,伪装冷漠的语气,却伪装不了他眼底透出来的情绪。
顾别笑了:“你会的。”
边崖察觉到,少年的皮肤下,脉搏清晰地跳动着,就像一簇火,灼烫了他的心。
他蓦地收回了手,后退几步,背抵在桌面上。
边崖抬手覆着眼睛,压抑的嗓音,在他指缝中传来。他的语气无奈又自嘲,声音很低。
“顾别,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做事向来强硬,从不顾及他人的感受,他第一次想要保护一个人,却无可奈何。
顾别一怔,边崖在他心里,一直是神祗一样的存在。但那样强大的一个人,此刻却露出了有些无力的神情。
边崖的无可奈何,都是因为他。
顾别觉得眼角有些涩。
空气静默了很久,顾别忽然上前,握住边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我同意离开。”
边崖直直看着顾别。
顾别盯着边崖:“但我有一个条件。”
“在我离开前的这一周里,你的时间都是我的。”
顾别要在这一周里,和边崖接吻、上床。
做任何爱人都会完成的事情。
顾别盯着边崖的唇:“现在,我们先做第一件事。”
边崖听到了顾别沙哑的声音。
“吻我。”
边崖眸色幽深,他早就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生命中唯一的鲜活,只来源于眼前这个少年。
顾别才18岁,看着他的眼神,炽热得可以烧尽一切看不到尽头的灰暗。
他忽然很想和顾别一样,来一场肆无忌惮,没有任何顾虑的恋爱。
边崖绷紧的身子倏地松了,他的手轻轻地敲了敲桌面,抬眸,散散漫漫地开口。
“想要就自己来拿。”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时。
顾别就一把拽着边崖的领带,边崖身子向上仰,这种被束缚的情形,边崖却唇边一勾,任由顾别动作。
顾别看了边崖几秒,他蓦地又把领带扯过来几分。
垂头,吻了上去。
顾别发狠地吻着边崖,他们唇齿相依,呼吸像藤蔓一样,交错在一起,密不可分。
唇紧紧贴着,没有一刻离开。
顾别再也没有少年当初的怯弱,也没有初尝爱情的仓皇,取而代之的是强势和掌控。
顾别真的长大了。
如果这次他退缩了,他不知道重来一次,他还会不会有这样不顾一切的勇气和疯狂?
顾别一边吻,一边盯着边崖的眼睛。就算他要离开,也要在离开前彻底放肆一回。
如果世界上只有一束光,他也要在光彻底灭掉前,凭借内心地靠近边崖。
顾别嫌边崖的领带太碍事,他干脆把领带一把扯下,领带悠悠地垂落,他更加倾身过去,又吻了下去。
期间,两人的唇分开了几秒。
边崖定定看着顾别,嗓音极哑,黑眸很深:“继续。”
没有任何迟疑,他们再次吻上。
这一次,顾别想到了两人之后的分离,唇微微颤抖。
他一生中所有的放纵和孤勇,仿佛都在这一刻耗尽了,可他没有丝毫后悔。
边崖察觉到顾别的情绪,他忽然手覆在顾别颈后,把顾别揽近,加深了这个吻,温度更加升腾。
他们彼此欲望共生,唯一一次交付,只可能给彼此。
哪怕如飞蛾扑火,在余热彻底散尽,化成灰烬前,他们也要拼劲全力地爱着对方。
“卡!”
刘传羽喊了卡,这场吻戏,宁纵和林昼的情绪都非常饱满,他根本忘记了这是两个演员在演戏。
他觉得,林昼就是顾别,宁纵就是边崖,他们和这两个角色已经融为了一体。
刘传羽的声音响起,林昼和宁纵却没分开,林昼的手还和戏里一样,抵着宁纵的下颌。
宁纵也和戏里一样,手覆在林昼颈后。
两人喘息着,一瞬不瞬地看着对方。
宁纵的眼底翻涌着欲望,林昼对他离开四年有着执念,他何尝不对他的弟弟有着占有的执念?
他为了林昼离国四年,放逐了自己四年。
刚才那场吻戏对宁纵来说根本不够,不够纾解他这么多年心里对林昼的妄想和贪念。
他想要得更多。
蓦地,宁纵抓着林昼的手,带着林昼往屏风后走去,刘传羽和岳风震惊地看着他们。
这场戏已经拍完了,宁纵要做什么?
然而,宁纵的理智已经近乎崩塌,当两人站在屏风后,他只看了林昼一眼,就倾身,低头。
重重吻了上去。
房间里亮着灯,林昼和宁纵靠得极近的身影,隐约地投在屏风上,高大的Alpha禁锢着修长的Omega。
刘传羽和岳风对视了一眼,看清了对方眼底的愕然。
根本没有这场亲吻的戏份,宁纵竟然还在亲林昼。
宁纵吻得那么重,那么用力,林昼几乎感觉他的唇要被碾碎在宁纵的呼吸里。刚刚得到喘息的机会。
下一秒,又会立即被滚烫吞噬。
他们贴得太近,近得连骨骸都生生地碰撞在一起,带着冬日刚走的冷,和早春初临的料峭。
又在彼此之间升腾起了灼烫。
林昼生在寒凉的冬天,宁纵生在炽烈的夏季,两种极端分离的温度,一开始似乎就注定了泾渭分明的隔阂。
而现在,冷和热交织,冬天被夏天沉沉包围,变成了一体。
林昼睁开眼,对上了宁纵深邃的黑眸。哪怕宁纵这样激烈地吻着他,宁纵仍直直注视着林昼。
原本冷静的黑眸,已经染上沉沦和欲望。
那样熟悉的一双眼睛,眉眼好看得过分,林昼却又想起了他18岁那一年的冬天。
宁纵离开的冬天。
林昼以为他早已忘记的场景,却在同一天里反复回想了好几次。那被他刻意遗忘的场景,一直深深地根植在他的血液里。
那个晚上,雪不大,细雪纷扬,连夜幕也变得灰白。
他记得雪夜里宁纵偏头望着他,苍白带笑的脸。
他也记得宁纵离去时,汽车引擎隆隆落在夜里的声响。
林昼一直以为他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个季节太冷,温度冷得能冻结心脏。
但其实他忘不了的,明明是大他两岁的哥哥至此一别四年,在他的生命里彻底消失了。
林昼看着眼前的宁纵。
他想,他根本没必要去问宁纵此时为什么亲他,他也没必要再去纠结宁纵为什么离开了这么久。
因为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做一件他哥现在正在做的事情。
像疯子一样地吻他的哥哥。
蓦地,林昼加深了这个吻,之前的他从不会接吻,唯一对亲吻的了解,来自于宁纵。
但他们私下已经练习了吻戏很多次。
再青涩的人,也会被慢慢驯化。
更何况,现在摆在林昼面前的,是一颗强烈吸引着他的糖。
林昼会遵循本能,撕开糖纸的外衣,然后,将那颗他盯着很久的糖,一点一点融化在他的唇里。
尝一下,是苦苦的涩。
两下,是包裹着心脏的颤抖。
三下四下,是食髓知味的甜腻。
林昼渐渐反客为主,把宁纵教给他的吻,全部付诸回宁纵的身上。
他含着宁纵的唇,熟练地席卷宁纵所有的空气。
最好的老师,教出了最好的徒弟。
两人的唇仍贴着,林昼却看着宁纵,唇边扯出一丝痞气的笑,像是在说。
哥,我的老师,你现在满意了吗?
林昼忽然吻得这么重,他看见宁纵眼底露出了惊讶,这种他哥难得露出的情绪极大地取悦了他。
林昼又重重咬了一口,看着他哥眼底的惊讶更深。
他也笑了。
有种把神祗拉入深渊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