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信息素上位(85)
门开了,是宁纵靠在门口,林昼现在一看到宁纵,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紧张了起来。
“哥。”
宁纵走了进来,把门关上,淡声道:“你不来找我,那我就自己来找你练习。”
他知道林昼在别扭什么,但这场床戏必须要练习,必要的时候他还可以帮林昼一把。
林昼有些紧张:“那我们现在先干什么?”
宁纵下巴微抬,扫视了林昼一眼,散散漫漫道:“先把衣服脱了。”
“脱衣服干什么?”林昼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宁纵好整以暇地瞥了林昼一眼:“不脱怎么开始?”
林昼:“……”
就算他胆子再大,但是真到练习的那一刻,他还是有些退缩了,他的手始终垂在那里,没有抬起来的意思。
宁纵打量着林昼好一会,将林昼的窘迫尽收眼底,慢条斯理地笑了。
“害臊了?要我帮你?”
林昼一个激灵,嚣张地挑眉,为了掩饰心虚,此时他声音有些重。
“你自己怎么不……脱?”
话音刚落,宁纵就一扯浴袍,把浴袍往床上一掷,他抬眸,若无其事道。
“我现在脱了。”
林昼:“!!!”
他哥那没有被衣料遮挡的身材,就这么展现在灯光下。
林昼看一眼,视线就完全落在上面,移不开了。
手臂上流畅的弧度,是肌肉鲜活蓬勃的力量,每一寸都是恰到好处的线条,还有令人遐想的……
林昼立马别开了眼,口有些渴。
不是说宁纵从不拍亲密戏的吗,为什么这一次宁纵脱得这么积极,还主动来敲他的房门?
林昼凌乱了。
他立即暗骂了自己一句,马上就要练习床戏了,他现在连看都不敢看宁纵一眼,宁纵会不会笑他?
想到这里,林昼故作镇定地看向宁纵,却对上了宁纵的眼睛,视线深得仿佛能洞悉一切。
林昼咳咳了几声,把浴袍一扯,几乎是浴袍离开的同时,宁纵就放肆地把目光落了上去。
宁纵打量了很久,林昼的身材带着韧性,窄腰……
就算两人关系已经变好了这么多,这好像也是他们第一次这样亲密的相处,毫无顾忌地被对方打量。
宁纵意味深长地看着林昼:“练得不错啊。”
林昼有些被宁纵刚才的目光给刺到了,不然为什么他感觉更紧张了。
他敛下心神:“我一直都有锻炼的习惯。”
宁纵挑眉:“可以开始了?”
林昼想了想,提了一句:“这种戏份我们都没有拍过,我们等会要不要用信息素助兴,不然进不了状态。”
听到这句话,宁纵的声线微微一沉:“你在怀疑我?”
为了拍好这场戏,宁纵提前很久就开始钻研,怎么做会看上去十分真实,又能让两人达到最大限度的亲近程度。
来之前,他还特意告诉自己,等会不要做得太过,怕吓到林昼,但是现在,呵呵。
林昼没有察觉到宁纵的异样,他继续说:“我们两人都没什么经验,不用信息素,我怕今天要练习很久。”
话音刚落,宁纵已经站至林昼面前,望着林昼,林昼不知道,他刚才那句话,让自己有些微微挫败。
林昼似乎不信任自己。
宁纵朝林昼唇角一勾:“那我们现在先试试?”
林昼还未反应过来,宁纵蓦地抬手,把林昼往床上轻轻一推。
他俯身,撑在林昼的上方,捏着林昼的下颌,就吻了上去。
Alpha吞没了林昼唇间所有的空气,似要把他的气息烙在上面。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证明自己,这个吻,比之前所有的吻都要强烈,带着要把林昼拆骨入腹的冲动。
如果不是宁纵尚存一丝理智,他可能就要把林昼在这里办了。
但宁纵知道现在不能太急,他微微直起身,喘着气看着林昼,哑着嗓子。
“现在你还觉得要用信息素助兴?”
虽然两人的唇分开了,但林昼的脑袋还是一片空白,他控制不住用力呼吸着,心脏也跟着颤抖。
林昼对上宁纵的视线,刚才他差点有种宁纵要把他吃了的错觉。
林昼勉强平静下来:“不需要用信息素了。”
宁纵的呼吸很重很沉,敲在林昼的耳侧,他忽然开口:“要练习床戏的话,只吻好像不够。”
林昼懵了:“那还要什么?”
他现在好像已经无法思考了,宁纵说什么,他都顺着宁纵的话往下讲。
宁纵淡淡地开口,语气十分理所当然:“真正的床戏,一定要逼真,最好是以假乱真,懂了吗?”
林昼有些懂了,又有些不太明白:“怎么以假乱真?”
宁纵身子微微下压,盯着林昼的眼睛:“下面我做的事,就当给明天的戏份,提前练习了。”
他的声音不重,低低沉沉,却带着蛊惑般的冷调质感。
他极轻地笑了一声:“放心,我会轻点的。”
林昼刚想开口,但下一秒,他就睁大了眼睛,手无声地攥紧。因为,滚烫的气息,已经落了下来。
宁纵在今天来之前思考过,暂时和林昼保持在这么暧昧不明的界限,似乎也挺不错的。
可今晚他一看到林昼,他却觉得。
如果再这么近一点点,也不是不可以。
他好像根本没有理由不去继续,暧昧是最好的借口,呼吸是刻意的引诱。
一切都为明天那场床戏做准备。
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他们之间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比之前所有的吻都更深了。
窗外是春夜的枝桠,在黑暗里氤氲着墨绿的色调。
罅隙间落下的细小阴影,风一吹,隐约碎成了薄光。
室内,这场长夜里沸腾的,悠悠荡荡的旖旎梦境,还在继续。
欲望和心跳是节拍,缺氧的失重感是微涩的和弦,彼此骨骸相贴是缭绕的余音。
时间缓慢地流逝,温度不降反升,又好像只是须臾一瞬。
林昼不知道这场练习,最后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他只记得宁纵离开前,背对着自己,衣服轻轻巧巧地披上。
肌理分明的脊背只一晃而过,他却立即偏开了眼。
林昼背对着宁纵喘息,没看清宁纵的神情,只听见宁纵有些愉悦的声音。
“晚安,我的弟弟。”
林昼身子一震,仍没有转头去看。
Alpha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他听见了门打开的声音,又听见了门阖上的声音。
从喧闹到寂静,他都没有偏头去看一眼。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林昼一人。
林昼静静地躺在那里没动,明明他没有起身,却感觉自己似踏在轻飘飘的云端上,不知道去处,也不看清来处。
刚才发生的那些事,就像一场无路可逃,又入骨入髓的游戏,刺激又真实,让他的感官都在战栗和颤抖。
灯光笼罩着他们,把春夜变成了热气弥漫的夏夜。
林昼深吸了一口气,却完全按捺不住胸腔里剧烈的心跳。
他和他哥刚才做了什么?
如果只是为了练习,刚才的练习是不是太逼真了些?
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为什么这么不对劲?
林昼的胸膛起伏着,他一眨不眨地盯着黑暗,思绪根本安静不下来,刚才他和他哥的画面,清晰地闪回在他的脑海里。
林昼想了一会,心里还是乱得不行。
他干脆起身,喝了好几口水,冰冷的水漫过他的喉结,干渴根本没有半点缓解。
他竭力告诉自己,刚才他们只是为了明天的拍戏做准备,只是两个演员的提前练习而已。
林昼重新躺回床上,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
只是练习而已,对,就是这样,他不要再多想,不然明天还怎么拍戏。
林昼翻来覆去又想了很久,困意才笼罩了他。漆黑的夜里,他做了一个从未做过的,奇妙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