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定头条(63)
贺思嘉:“……”
作者有话要说:小栖:那叫ABC……
第45章
凌晨两点,贺思嘉拍完戏, 和吴臻一起回了酒店。
吴臻还没来得及订房, 直接将行李放到贺思嘉房间。
“对了,馨姐说EF已经谈得差不多了。”贺思嘉给吴臻倒水时, 顺嘴交代。
吴臻脱下外套挂好,“嗯, 我已经签了。”
“我们同天宣吗?”
“不知道,看品牌方安排。”吴臻想了想说:“我已经敲定了月底拍物料, 你档期能调开吗?”
“我入组后就请过一回假, 应该可以。”贺思嘉笑着奉上水杯:“谢谢金主。”
“金主?”
“代言不是你介绍的?除了你, 还没有谁主动帮我拉资源。”
吴臻刚要说话,贺思嘉又自动补充:“因为我本来就是资源咖。”
“……”
两人都很累了, 打算直接睡觉。
吴臻洗完澡出来,见贺思嘉正坐在床上玩手机, 他上前挡住对方眼睛, “别玩了, 明早你还要拍戏。”
贺思嘉眨眨眼, 睫毛刷过吴臻掌心,“我还在查那个ABO。”
“什么ABO?”
贺思嘉将他所了解到的内容总结一遍, 什么信息素、发情期、终身标记、体内结扎……
正要躺下的吴臻一顿,“结扎?”
贺思嘉又扫了眼手机,“哦,是体内成结。”
吴臻忍不住笑了,单手撑在他身侧, 压下身。
两人一点点靠近,温热的气息拂过贺思嘉脸颊,他凝视着吴臻的眼睛,感觉到了接吻的气氛。
他们已经很久没接吻了。
贺思嘉缓缓闭上眼,却迟迟没有等来亲吻,反而脖子有些痒。
吴臻凑近他颈窝嗅了嗅,“奶味。”
“什么奶味?”
“你的信息素。”
贺思嘉推开他,笑骂,“你才奶味。”
吴臻拉住贺思嘉一只手,平躺下来,“那也正常,毕竟你被我标记过。”
贺思嘉瞬间想起一些画面,腰椎隐隐发麻。
换做以前,他会直接说“哥哥我发情期到了”,可今天有些不好开口,他居然久违地感觉到一点羞涩,于是轻轻挠了下吴臻掌心。
吴臻轻笑了声,一手钻进他睡衣下摆,平放在他腹部,“裤子脱了。”
带着命令的口吻,让贺思嘉立马情动了,忙拽下裤子。
吴臻却没下手,而是问:“可以亲你吗?”
“你别假正经了!”
吴臻笑着触了触他的唇,接着便钻进了被子里……
第二天闹钟响时,贺思嘉都有些睁不开眼,很想请假。
但吴臻一来他就请假,未免太过明显,只好强撑着困意下床。
他正在刷牙,就看见吴臻进来了,对方显然也很困,顶着一头乱发从身后抱住他。
“你不睡了?”贺思嘉咬着牙刷问。
吴臻似乎大脑还不甚清醒,慢半拍才说:“晚上是不是没戏?”
“是啊。”
本来是有的,但吴臻来了,贺思嘉就请统筹帮忙协调一下,将戏份尽量压到白天拍,夜戏挪后。
虽然比较麻烦,可吴臻都愿意客串了,导演总要让一步。
“那跟我去吃饭。”吴臻说。
“去哪儿?”
“市里,还有我两个朋友。”
“谁啊?”
“陆开阳和钟自惜。”
陆开阳,老熟人了,最近也在影视基地拍戏。
钟自惜,吴臻大学的室友,当演员时拿奖无数,这两年改行当导演,专攻文艺片,但部部扑街。
贺思嘉小时候就见过钟自惜了,对方是B市地产业龙头钟家的旁支子侄,不过两人年龄有差,平时处的圈子也不同,根本不熟。
但总归是认识的。
因此,当贺思嘉跟着吴臻到了约定地点,就见钟自惜笑看着他,“是思嘉啊,好久不见。”
吴臻挑了挑眉,“认识?”
认识贺思嘉不奇怪,他好歹也算当红明星,但吴臻听出来两人还有别的渊源。
钟自惜知道贺思嘉来娱乐圈隐瞒了家世,自然不会拆穿,含糊地说:“见过。”
吴臻略一思忖便猜到大概,他搭着贺思嘉肩膀说:“介绍一下,我弟弟。”
贺思嘉偏头看他,明白吴臻是在对他开放朋友圈,于是摆出友善的笑,乖巧打招呼。
“小思嘉好啊。”陆开阳语带戏谑,他还记得贺思嘉是怎么揍吴臻的,如今倒像个乖宝宝。但现在并不适宜开玩笑,因为包厢里还坐着几个年轻人,陆开阳指着他们说:“介绍一下,我们组里的小朋友们。”
陆开阳在拍的戏是部大IP,片方为了炒作还搞了个选拔赛,这些年轻人大都是排名靠前的新人,只除了一个——饰演片中男二的演员汪潮生。
汪潮生比贺思嘉早红两年,也是个流量,还与贺思嘉竞争过资源。
严格来说,他们还真算得上对家。
不过台面下的事不好拿到台上来讲,汪潮生心知陆开阳带他们来既是照顾后辈,也是想让他们热场子,他只当贺思嘉跟他一样,自作聪明地提醒,“思嘉,你帮吴老师倒杯水。”
并非他不想亲自服务,而是桌子太大,若绕一大圈过去倒茶也太刻意了。
然而贺思嘉只淡淡扫他一眼,“我又不是服务生。”
汪潮生笑容微凝。
陆开阳忍不住咳了声,心道不愧是你。
“我自己来就好了。”吴臻笑着端起茶壶,先给贺思嘉倒上一杯。
汪潮生面上已恢复正常,心里却在咒骂。
装什么蒜,不就仗着资本捧,谁还没有啊,可对上业内大佬不也得做低伏小。
他见吴臻非常照顾贺思嘉,不平衡的同时又忍不住警惕,难道连吴臻都忌惮贺思嘉背后的资本?
汪潮生很快又自我否定,若真是这样,他绝不可能截胡贺思嘉即将到期的手机代言,据他所知,品牌方本来都在和陆馨谈续约事了。
应该只是吴臻人好。
汪潮生激烈展开脑补时,贺思嘉的注意力早就分给了别人。
当听到钟自惜谈起上学的事,他才知道吴臻大二时竟然想转导演系。
“你以前还想当导演吗?”贺思嘉问。
吴臻还没开口就被陆开阳抢白,“他现在也想,但自惜扑得太猛,吓到他了。”
钟自惜温声细语地辩解:“成绩不完全代表质量,至少我有奖项,只是题材与主流市场不符。”
“片子拍出来不就是给人看的,都没人看有啥意思?”
钟自惜性子温和,不擅和人争论,只淡淡地说:“你俗,不懂。”
“我俗我认,老吴总不俗吧,他不也来投奔我们商业片了。”
“那是他生病了。”
“生病?”贺思嘉忙问:“什么病?”
钟自惜自知失言,歉意地看向吴臻。
吴臻没所谓地笑笑,跟贺思嘉解释,“拍完《四水归堂》,有段时间我突然不能说话了。”
一开始只是话少,后来则是厌恶说话、害怕说话,渐渐和剧中角色一样,变成了哑巴。
“医生说是种心理疾病,那年我去英国,也是因为家人联系的医生在那边。”
贺思嘉非常震惊,下意识抓住吴臻胳膊,在他心里,吴臻不论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突然得知对方脆弱的一面,实在有些不好受。
“早就好了,没事。”吴臻轻言安抚。
贺思嘉低低“嗯”了声,又想难怪吴臻的表演方式会从“体验派”变为“方法派”。
“老吴确实可以考虑转行,演员不太适合你。”钟自惜说。
陆开阳不可置信,“老吴还不适合?一堆奖是摆设吗?!”
“跟演技无关,有些人一旦过度投入感情就会走不出来。”钟自惜看向几位年轻人,善言提醒:“如果你们以后遇到类似情况,一定要谨记自己只是演员,必须学会克制和控制,否则容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