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团解散后我爆红了(20)
“啊?”另外三人都一脸茫然。
路夕觉得自己有点疑神疑鬼了,便摆了摆手道:“算了,我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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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他们意外的是,当天下午,工作人员就过来宣布消息。
让A班的所有练习生,明天一早坐飞机去W市,参加《明星无极限》。
练习室里,大家都异常兴奋。
伍承焕连舞都不想跳了,激动的上蹿下跳,恨不得今晚就赶飞机去。
路夕坐在地板上,和编舞老师商量动作。
工作人员又道:“路夕,你出来一下,导演找你。”
路夕向旁边的编舞老师打了个招呼,站起身走了出去。
他刚一走,伍承焕立马蹿到乔松年身边,问道:“怎么导演组隔三差五就找路老师,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闭嘴啊你,钟导才不是那种人。”乔松年给了他一拳。
伍承焕揉着手臂道:“我担心他嘛!而且又不一定是钟导,你忘啦,之前那个孟欣佑,还说你们天华的陆总对他有那种心思……”
“你们队就是这么上课的?课堂上随意交头接耳?”贺钧潮的声音惊天炸雷般响起。
两人一米八的大男生,同时吓得猛地一抖,哆嗦着扭过头。
贺钧潮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脸上乌云密布。
伍承焕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只得颤声打了个招呼,开始四肢僵硬地跳舞。
贺钧潮站在门口盯了他们好一会儿,才转身去了下一个班。
路夕走进休息室的时候,意外地发现杨明也来了。
钟导和他正坐着聊天,见路夕进来了,便招了招手让他过去坐下。
路夕简单地对他们点了点头,杨明依旧是西装革履的样子,看起来不像个保镖队长,倒像是卖保险的。
他跟着陆占阳十多年了,经常帮他处理业务上的事情。
之前路夕当练习生的时候,意外发现杨明居然和他是老乡,两个人也时常会一起闲聊几句。
“路夕,你们老板的助理找你,我说两句,然后你们好好聊。”钟导道。
路夕点了点头。
钟导年纪不大,三十来岁,说话做事都雷厉风行,长得也一副精明的样子。
他用桌上的杯子给路夕倒了杯水,尽管这个举动在外人看来稀松平常,但其实作为一个导演,很少会主动帮演员倒水。
他对着路夕露出和善的笑容,说:“你也是个明白人,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这里没有外人,不谈别的,我们就推心置腹的说一个问题,你想红吗?”
他刚一开口,路夕就猜到了他接下来的话。
实则当他看见杨明的时候,就明白了这场对话的内容。
路夕想了一下,开口道:“钟导,我是想红。但我是希望大家能够通过作品认识我,而不一则虚假的花边新闻。您是业内人士,应该也清楚,这对一个新人来说,不外乎是捧杀。”
杨明看向他,轻轻地皱了下眉。
“你把这件事想的太严重了,我们并不是说一定要求你照着剧本来,只是多增加一点和贺钧潮的互动就行了。”钟导笑着摇了摇头道,“况且,现在是流量时代,你退圈两年,难道对此没有一点体会吗?如果你不红,路人凭什么关注你的作品?”
他这句话无异于一柄长剑,刺向了路夕的软肋。
两年的沉寂,从高处跌落,谁都没有他更想翻红。
如果说这一百个练习生,都是刻苦努力的好孩子,都背负着巨大的压力。
那么,路夕承受的绝对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多。
他们是一张白纸,犯错情有可原,因为一切都是从起点开始。
但是路夕不能犯错,也没有退路。
钟导说:“路夕,我们叫你过来说这些,不是在强迫你。而是觉得你是块好苗子,你有爆红的潜质,那为什么要放过这个机会呢。再说,连贺钧潮都没什么意见,如果这是一场赌博,他下的赌注难道会比你小?”
路夕的睫毛颤了颤,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收紧。
钟导叹了口气,说:“我该说的都说了,行了,你们俩聊吧,我先出去。”
说完,便站起身走出去,关上了门。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杨明打破了沉默:“你知道我不想来这一趟的,但这些话是陆总交代的。”
路夕没说话,静静地听着。
杨明说:“陆总在国外开会,没法赶回来。他在电话里说了,如果你有信心,不按他的规划来发展,一年之内依然能还上两个亿,那就坚持你自己。”
他轻飘飘一句话,却仿佛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路夕的胸口微微起伏,呼吸逐渐加重。
杨明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轻轻地说,“我知道你不想做这种欺骗性的行为,等你还清债务一身轻松了,就可以想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了。”
曾经路夕在当练习生的时候,跟他描述自己将来的梦想,是成为天华一代男团那样的歌手。
说着那些话的路夕,眼底是有光的。
杨明帮陆占阳做过很多上不了台面的事,但唯独对路夕,他想伸手拉他一把。
璞玉是不应该呆在泥潭里的。在众人的视野下闪闪发光,那才是它最终的归宿。
过了许久,路夕终于抬起头道:“我知道了。”
杨明看他眼神有些愧疚。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你的未来,是属于你自己的。”杨明在走之前,对他说了这句话。
路夕回到练习室后,整个人都有点魂不守舍。
乔松年旁敲侧击地问了几次,见他不太愿意说,便努力想法子逗他开心。
一会儿假摔碰瓷伍承焕,一会儿嚷嚷自己拉筋拉的腿都快断了。
编舞老师被他逗得笑个不停,路夕的脸色总算开明了些许。
他们把舞蹈编出来之后,就投入了紧张的训练中。
路夕和伍承焕明天要去W市录节目,剩下的三个人都属于没人带就不会跳的。因此大家都很拼命,一直练到不得不休息,才结伴一起回了宿舍。
第二天一大早,工作人员就来叫A班的起床。
大家都睡眼朦胧,东倒西歪地坐着去了机场。
祁楠说可能会有机场look,起床后风风火火地捯饬了一番。
路夕依旧是简单低调的黑白色系搭配,白色宽松红边短袖上衣,黑色七分裤。
他这段时间休息的不好,看起来似乎比之前瘦了点。宽大的袖子没到手肘位置,看起来像个正在发育的青春期男孩。
祁楠穿着背带裤,悲痛地捂着脸道:“我拼命想减龄,路哥都不用减,看上去就像高中生一样,我哭了啊。”
伍承焕今天穿的很嘻哈,情绪也十分兴奋,笑着说:“你都二十三了,叫人家刚满二十的哥哥,这脸皮也太厚了。”
“‘哥’是一种尊称,和路老师是一个道理。”祁楠不满地说道。
一群男生吵吵闹闹地去了机场,他们都戴着口罩,不时有认出他们的女孩子,时不时拿着手机欣喜地拍照。
vip候机厅里,贺钧潮早早地坐在了椅子上。
UNI以前有种团风,就是大家都爱黑白配。
贺钧潮今天也穿了白t黑裤,一副蛤.蟆镜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不苟言笑的嘴角和禁欲的下巴。
伍承焕撞了一下路夕道:“你和贺pd撞衫了,这是什么,队服吗?”
他话一出口,才意识到不太合适,他们俩本来就是前队友。
祁楠瞪了他一眼,伍承焕讪讪地闭上了嘴。
路夕倒是没什么反应,仿佛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这一路上,他就没说过几句话,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所有人都登机了。
他们这次人不是特别多,因此坐的都是商务舱。
众人坐下之后,路夕看见贺钧潮旁边的座位是空着的,戴蒙在他斜后方,和副导演坐在一起。
副导演看见他,便对他鼓励地点了点头。
路夕犹豫了一下,然后站起身,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