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团解散后我爆红了(32)
下面响起一波波尖叫。
贺钧潮笑着摇了摇头道:“人家都是一句话带过,你吹了三分钟彩虹屁可还行。”
伍承焕有点不好意思了,摸着头发道:“是真的很感谢路老师啦。”
“行了,那接下来,舞台交给你们。让大家看看,路老师的指导成果吧。”贺钧潮学着他笑道,转身下了舞台。
灯光逐一暗了下来。
黑暗中,六人训练有素地站好位置。
一阵鼓点敲响,灯亮了起来,但光线十分微弱。
伴随着几声暧昧的哼唱,路夕唱道:“Whiteshirtnowredmybloodynose.Sleeping,you'reonyourtippytoes.”
当音乐响起的时候,他整个表情都变得让人欲罢不能,斜斜地用眼尾看着摄像机。
这首歌的风格就是“撩”和“坏”,下面的女粉尖叫的几乎要晕过去了。
他身体柔软地做了个wave,同时变换步伐让出c位。
伍承焕立即接上,与原版不同,带上了浓郁的强硬和不羁。
“Soyou'reatoughguy.Likeitreallyroughguy.”
灯光忽明忽灭,路夕和伍承焕已经上了高台,其余人分成四面在台下。
高.潮响起的那一刻,六个男生同时做出扯领带咬唇的动作。
下面的声音震耳欲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路夕!哥哥!我爱你!”
“年年啊啊啊啊啊啊!太欲了!”
“小伍,看这里!我靠!你太小了妈妈不允许!”
室内镜头前的导师也都骚动起来,宋希薇嘴角疯狂上扬:“我天我天!他们彩排的时候还没有这么欲!我还跟路夕说,你要想象自己是个坏男孩,好的现在我可以躺平了。”
“气息太稳了!这音乐让我想抖腿哈哈哈哈。”海灵跟着节奏晃动。
hope老师说:“真是厉害,完全看不出来他受伤了。”
贺钧潮一直看着屏幕,问道:“谁受伤了?”
宋希薇忙看了hope一眼,他却一无所觉,说:“路夕啊,缝了好几针呢,被那个高台给刮的。”
贺钧潮脸色一沉。
待他们表演完之后,几位导师继续上台主持,而练习生们则在后台观看投票结果。
《Badguy》的两支队伍坐在一起,另一队实力很平均,孟欣佑的纯女步也相当博人眼球。
大屏幕上陆续显示每个人的票数,男生们紧紧地抓着彼此的手,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乔松年位列第三,一共88票,伍承焕获得了107票,另外三个都是二、三十票。
而隔壁同步显示的,他们的第三名是124票,第二名是139票,最差的也有八十。
这样看起来,路夕他们组完全占据劣势。
屏幕在第一名的时候顿住了,一个问号代替了票数。
“操!”孟欣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和路夕都是各自队伍的第一。
队友小声道:“没事的哥,你就算和路夕一样,我们也赢了。”
路夕见其他人都安静了,便拍了拍大家的肩膀道:“大家都很棒,我觉得这是个很炸的舞台,辛苦了。”
伍承焕看着他们的票数,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万一路哥票数slay全场呢,别丧气啦!”乔松年猛地一推他,伍承焕差点被他从椅子上推下去。
“你谋鲨啊!”两人一言不合就打闹起来,刚才的低落荡然无存。
乔松年笑道:“我们快去换衣服吧,今天还要聚餐呢,讲真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好久没吃烤肉了。”
今晚节目组带他们出去吃烤肉,众人这才想起来,都吵嚷着往更衣室去了。
路夕拿着衣服找了一圈,却发现人都满了,大家全在换衣服。
他觉得右手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便想着赶快把衣服换了穿短袖,于是干脆往练习室走去。
路上碰到了戴蒙,他礼貌地点了点头道:“戴哥好。”
戴蒙刚才看过他的舞台,虽然他个人不是很喜欢路夕,但的的确确被他的实力所打动。
他难得给了个好脸色,说:“去哪儿呢?等下要出去聚餐了。”
“去一下练习室。”路夕扬了扬手上的衣服。
两人互相打了个招呼,便各自走了。
戴蒙回到休息室后,看见贺钧潮正拎着个医药箱。
他莫名道:“你受伤了?”
“没有,学员有点轻伤。”贺钧潮专心在里面找碘酒和绷带,随口回答道。
“哦。”戴蒙放下心来,说,“说起来,之前我真不该和你diss路夕的业务能力,这孩子还真有两把刷子。”
贺钧潮:“废话,没两把刷子能当天团主舞?”
戴蒙犹豫了一下,还是道:“钧潮,你既然不打算和他炒cp了,以后还是保持距离的好。像那天练习室里开的玩笑,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
贺钧潮没回答他,将药品装进塑料袋里,问道:“他现在还在内场吗?”
戴蒙说:“不在了,我刚才看见他,正往练习室去呢。”
“练习室?”贺钧潮一听,顿时坐不住了,“都结束了还练习,疯了吧他。”
他站起身,拎着袋子就夺门而出。
戴蒙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不是练习,好像是去换衣服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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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夕打开练习室的灯,将手上的戒指、手链一一卸下来。
他把领带解开,随手搭在了把杆上。
脱下西装外套的时候,才看见白衬衣的袖口已经沾了点血迹。
他跳舞的时候流了不少汗,没注意到胳膊上的湿润。
为了避免伤口加重撕裂,他先小心翼翼地将手臂从袖子里抽了出来。
衬衣还有一半挂在身上,路夕顾不得换衣服,先将绷带解开,检查了一下伤处。
幸而缝针的地方没有裂开,只是因为用力过猛,出了点血。
他低着头用纱布一点一点地擦拭血迹,突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路夕刚抬起头,门就被用力推开了,砸在墙上,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你受了伤还练……”贺钧潮的声音挨个字降低,直到看见路夕的样子,剩下的话完全消失不见了。
第26章
路夕的衬衣半挂在肩上,露出胸口大片泛着冷白的细腻皮肤。
袖口上的一抹鲜红,像是雪地里的梅花,带着一种清冷的妖艳。
扣子逐一松散,却没有彻底敞开。衣摆塞了一半在皮带里,松松垮垮地挂着。
裸露在空气中的手臂白到能看得见一道道青筋,上面刀刻般的印着猩红而狰狞的伤痕。
那一瞬间,贺钧潮想到一句话。
最美的东西往往最配划痕,当他在你面前被毁掉的时候,那种美感才会达到真正的巅峰。
路夕微微张着唇看了他几秒,方发现自己现在衣着不整。他不慌不忙地拢起衬衣,疑惑道:“贺pd?”
他的声音像是关上了某个开关,贺钧潮从怔忪中抽离出来。
他迅速地别开眼,按捺下心中的兵荒马乱,对着路夕扬了扬手里的袋子。
“把衣服穿好,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他走过去道,全程没有再看路夕。
路夕看了眼自己的手臂,这才明白他的来意。
因为都是男生,他也没太在意,扣上扣子后便出声叫他:“我好了。”
贺钧潮走过来,将袋子挂在把杆上,拿出棉签和碘酒。
“你是特地过来找我的?”路夕有些意外,不过也挺感动的。
他没想到自己已经说了“不熟”的话,贺钧潮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生气。
“嗯。”贺钧潮随意应了一声,便将他的手臂放在了把杆处。
他没有去碰路夕的手,而是低下头,认真地用棉签一点一点消毒。
路夕微感诧异,抬眸向他看去。
他难得看见贺钧潮这么专注的样子,浓密的睫毛覆盖着眼睛,手势轻巧而迅速,将他手臂上的血迹擦拭的干干净净。
不知道为什么,路夕感觉贺钧潮对他的态度有点微妙的变化,这种改变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