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团解散后我爆红了(58)
下车后,他想都没想,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车是停在后门的,有直达电梯,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这不是贺钧潮第一次抱路夕,以前路夕腿受伤的时候,他半扶半抱地把他弄上舞台。
也正是因为那次,被公司狠批了一顿,勒令他们不准再有肢体接触。
而今天,贺钧潮发现手上的人甚至比以前更轻了,他抱得很高,让路夕的头靠在自己的脖颈间。
包裹着长腿的西裤从他手臂上垂落下来,无助的让人心生虐.待倾向。
“我好像喝得有点多,麻烦你了。”路夕还在一本正经地念叨,只是眼睛已经睁不开了,脑海里一片天旋地转。
贺钧潮边往房间走,边道:“我是谁,嗯?”
“贺pd啊,我们要回去了吗,我走不动了。”路夕抓着他的衣领,细白的手指微微用力。
他还以为自己在走路呢。
贺钧潮收紧了手臂,“叫我什么?”
他一用力,路夕就觉得自己的腿和后背有点紧绷,喘不上气地想起来称呼的事:“啊,钧潮。”
他略带委屈的改口道,仿佛在指责他把自己弄疼了。
贺钧潮哼了一声,放松了双臂,让他松松地依偎在自己怀里。
到房间后,他就将人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离开那具身体,他终于能顺畅的呼吸了,尽管心脏还是快要冲出胸腔一样在跳动。
他迅速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拉到最冷的那一格,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身体里每一滴血液都在叫嚣和渴望,折磨的他额角青筋乱跳。
不可以,真要做什么你们的关系就毁了,他一遍遍地对自己说道。
他闭上眼睛,路夕的脸便挥之不去地眼前晃悠。
长长的睫毛,秀气挺直的鼻梁,微微张开、带着淡淡红酒味道的双唇。
他按不下心里的火气,将手放在了某个地方。
快一个小时后,贺钧潮终于擦着头发出来了,脸上乌云密布。
路夕已经清醒了不少,目光呆滞地坐在沙发上发呆。
贺钧潮一看他这副样子,心里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笑着走过去蹲下身道:“路小朋友,在想什么呢?”
路夕眨巴了两下眼睛,平日里温润矜持的样子全无。
他努力捋直舌头道:“我渴了,想喝水。”
贺钧潮这才自责地发现,自己连杯水都没给他,忙起身从冰箱里拿了瓶水来:“怎么不叫我,自己在这里坐了半天。”
“苏姨说,爸爸工作的时候,不能打扰他。”路夕说,“这里好像也有点陌生,我不太认得路。”
贺钧潮的手一顿,意识到他大概是记忆错乱了,以为这是在上海的家里。
“不认识路,跟着我就好了。”他拧开瓶盖,直接用手喂了点给路夕。
路夕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咂咂嘴道:“谢谢你啦,钧潮。”
他神志不清,也无法思考为什么贺钧潮会在他家里。
贺钧潮看了他一会儿,摸了摸他的发丝道:“睡觉吧,我陪着你,等你睡着了再走。”
路夕摇了摇头。
“怎么了,还不困吗?”
他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固执地说:“不了,我要等爸爸回来。”
他的眼皮已经快黏在一起了,身子一歪一歪的。
贺钧潮感觉自己的心像被重重地攥了一把,闷的难受。
他柔声哄道:“别等他了,和我一起不好吗,我给你讲故事听,给你巧克力吃,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
他说话的口气,是专门哄小朋友的。
但喝醉的路夕却刚好吃这套,睡眼朦胧地看着他道:“什么故事啊,我想听笛卡尔的故事可以吗?”
贺钧潮心想你妈的,一个三岁小朋友还要听数学家的故事。
“好,想听什么都讲给你听,跟我来。”他起身,想把人带到床上去。
路夕却自动把自己归类为小孩子,动作熟练地伸出双臂要抱。
贺钧潮:“……”
操,看来今天晚上,他得冲一晚冷水了。
还让不让人活了。
自己招惹的人,跪着也要抱起来,贺钧潮只好认命地把他抱上床,竭力不让他贴到自己腰部以下的位置,避免被发现尴尬的变化。
路夕用被子把自己裹好,只露出一个脑袋,看着他道:“开始吧。”
贺钧潮黑着脸打开手机,百度笛卡尔的故事。
美好的夜晚,天边悬挂着适合犯.罪的圆月,高档酒店的床单上铺满玫瑰。
香槟在冰桶里,套.子在抽屉里,k.y等物一应俱全。
他却要给路小朋友,讲一个什么该死的数学家的爱情传奇。
贺钧潮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蛋疼过。
随着贺钧潮念经似的声音,路夕慢慢坠入睡眠。
他梦到了自己上小学的时候,因为错过了家里来接他的车,迷路走进了一条弄堂里。
周围黑漆漆的,还有小混混吐痰的声音。
他背着小书包,手心里全是汗。
九点多了,家里却没有人来找他。
巷子里仿佛藏着吃人的怪兽,专门吞食和家人走散的小朋友。
路夕紧张地捏着书包带子,小心地一步步往前走。
突然,前面出现一个亮点,像是有人打着灯。
他赶紧跑了过去,脚步声在空旷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那光线越来越亮,直到最后,他看见了举着手电筒的人,是比他高出一大截的贺钧潮。
因为他没见过贺钧潮小时候的样子,所以梦里他也是高高大大的。
“哎,你来了啊。”他一张口,却发现自己没有丝毫惊讶,理所当然地松了口气道。
“是啊,我来接你了。”
光线越发刺眼,路夕皱了皱眉,渐渐感觉到眼皮上的光有了实质的温度。
他艰难地睁开干涩的眼皮,发现原来是窗帘没拉好,阳光透过缝隙洒在了他脸上。
脑袋懵了几分钟后,他回忆起自己昨晚喝多了,现在身处下榻的酒店。
但具体发生了什么,却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是跟着贺钧潮走回来的。
他甩了甩头,让自己迅速清醒点,看见身上的衬衣皱巴巴的,便准备下床洗漱。
刚一踩到地面,就碰到了一个热乎乎的东西。
路夕吓了一跳,却发现贺钧潮背对着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贺pd?”他惊魂未定,赶紧将人翻了过来。
贺钧潮脸颊通红,呼吸灼热。
他用手一探额头,发烧了。
在冲了三次一小时的冷水澡、开着冷气被路夕踹下床之后,一向身强体壮的贺钧潮,终于肾.透支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不行了,男人。
第46章
贺钧潮花了一晚上照顾路夕,路夕用了整整一个礼拜来还他。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一报还一报。
他一个一八几的男人,生了病之后成天蔫儿了吧唧,鼻头红红的,眼神虚弱。
过几天就是同台演出了,贺钧潮不得不拖着病体跟着一块儿排练。
虽然他鼻音浓厚,但导师就是导师,唱歌的时候照样能掩饰起来。
为了防止他运动过度病情加重,一到休息时间,路夕就拿着保温杯给他喝姜汤。
恰好戴蒙这几天有事,而助理是个不太有眼力见的。
贺钧潮的助理是前两年刚换的,叫吴用,剃个小平头,平时默不作声。人如其名,毫无存在感。
路夕帮忙照看他,倒是省了很多事。
伍承焕看着练习室的另一头,路夕正用温度计给贺钧潮测温度。
前一秒还对他们发火,训斥他们动作不到位的贺pd,此刻跟个小孩子一样乖巧端坐,夹着温度计。
伍承焕一副见了鬼的样子道:“这两人怎么看怎么不正常,是我腐眼看人基了吗?”
乔松年:“不是。”
伍承焕:“?”
祁楠说:“听说pd是因为路老师才着凉的,他照顾人家一下也合情合理啦。”